陳言抓住他的手,阻止住他的動作,低沉的嗓音隱隱含著一種奇異的蠱惑,「謹之當真要為了我不顧一切?哪怕是背負天下的譴責?」
楚離憂沒有說什麼,然而光果白皙的胳膊已經攬住了陳言的腰身,將自己的臉貼在了陳言的胸膛,「是,哪怕被天下唾罵,楚離憂也在所不惜,無怨無悔。」
他放棄掙扎了。
從一開始,也許他的心里就深深的埋著一顆種子,後來,在看到月凌時,那顆種子生根發芽,牢牢的桎梏著他的心髒。
他根本無法容忍陳言身邊有其他人的存在。
更無法容忍陳言的心里不再是他,而是換成了別人。
楚離憂並沒有自詡為什麼善良之人,父親為官多年,教給他的多是為官之道,他的骨子里天生就帶著一種偏執。
在容妃懷孕時,他曾狠毒到想要將那孩子給置于死地,但過後他心里卻又會感到慶幸,慶幸那個孩子還在。
他骨子里的偏執讓他做出那等令人發指之事,然而他又如何不痛苦?月凌不是個未出生的孩子,縱使他留在了陳言身邊,他也無法真的順應自己的心意將其置于死地。
如此行徑,同深宮中的那些善妒的妃子又有何區別?
楚家,還有父親的教誨,同陳言一比,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陳言。
楚離憂心中苦笑,楚家幾代良臣,盛極的名聲,沒想到最後全部敗在了他這里,他也不過是那等沉溺于情愛的俗人一個。
「這可是你說的,告訴你,說出口的話,就不能再收回去了。」陳言月兌了衣服,入了偌大的浴池里。
堵住楚離憂的唇,將多日以來的思念和怨氣盡數發在他的身上。
「不要在這里。」楚離憂氣喘吁吁的道。
察覺到兩人如今姿勢如此曖昧,加之陳言眼里絲毫不掩飾的欲火,楚離憂立馬就明白了陳言想做什麼。
他臉上微紅。
雖說曾經親熱過不知多少回,但是在這里親熱,還是讓楚離憂感覺到了幾分不自在。
「在這里怎麼了?又沒有人會看到。」
陳言怕他那張嘴里又吐出讓人掃興的話語,又賣力的在他身上親吻著,直到把人也親的暈暈乎乎,連反抗的話語也說不出才好。
良久,雲雨初歇。
陳言抱著渾身酸軟無力的楚離憂出了池子。
其實楚離憂不知道的,陳言對他做了些手腳。
楚離憂如今對陳言的好感度雖然已經趨近于100,任務完成度卻總是差了一點。
因為楚離憂始終沖破不了那身為楚家家主這一身份的桎梏。
最後連系統都看不下去了,看著自家宿主的任務始終完成不了,干脆給給陳言支了個招兒。
系統在楚離憂的身上悄悄下了一種神經素,可以讓楚離憂更加清晰的認識到自己的內心。
也因此,在陳言一步步的緊逼下,楚離憂選擇了遵從自己的內心。
陳言听到系統的聲音傳來,「任務也完成,請問宿主是否選擇離開該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