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你不懂,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人愛上另外一個人的時候,那麼滿心都是他對自己的好,當初對自己的不好,全部都可以一筆勾銷。」
「德叔的確不明白,主子你這樣值麼?」
楚離憂堅定回道︰「值,為了他,什麼都值。」
「主子……您……」
「好了,不必再說了,你只要記得我的話就好,以後把他當主子一樣仔細伺候著,還有那些大臣,必要時敲打敲打,讓他們不要蠢蠢欲動,必須唯陛下馬首是瞻。」
德叔終究只能妥協,帶著深深的無奈與心痛,「老奴明白了。」
楚離憂想起了容妃,還有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容妃肚子里的孩子……」
還沒說完,就見大宮女月如小跑進來,讓俏臉上還染了幾分薄紅,「主子!主子!是陛下派來的人,說是要給主子您換上宮門的匾額,日後我們承君殿就改為長醉宮了!」
楚離憂看了一眼月如,這是陳言後來見他宮里的宮人真的是丑到難以言說,便又給他換了一批宮女。宮女里面他對月如的印象很深,這個女子很機靈,做事也很爽快知事,一點就透,所以他就將她升為自己身邊的大宮女。而月如不僅機靈,長得更是還好,在這承君殿里,便是德叔這個一向古板的,都對她頗為夸贊喜愛。
然而要將承君殿改為長醉宮,這件事還是讓他狠狠皺了眉。
他周身的氣息一冷,「長醉宮?這是陛下說的麼?」
月如一愣,想不明白為何主子突然不高興,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是啊,那些內侍都說是陛下派來的,陛下還將福公公派來了,可見陛下對主子有多重視。」月如說到這里,語氣里帶著幾分羨慕,卻不是其他宮人般的只是羨慕。她說這話時,語氣中明顯帶了幾分向往。
楚離憂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隨後向宮外走去。
剛剛一走出來,果然看到了一群內侍在那里圍著,有人剛剛將原先的匾額拿了下來,有人便將新的匾額拿了上去,一旁還有著一個人的聲音,「往左一點」,「再往左一點」,「往上點」,「哎呦你這個蠢貨,偏了……」
那在那里吆五喝六的,可不就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福公公麼。
「福公公,陛下今日要換這匾額,為何沒有提前告訴我一聲?」楚離憂冷漠的問著。
福公公一看楚離憂出來了,趕忙擺出笑臉,殷勤的迎了上去,指了指已經掛的差不多的匾額,「老奴參見皇貴君。您有所不知,今日陛下也是突然想起來的,所以才命老奴親自來辦這事。而且陛下還記著這個時辰您應該正在小憩,只是沒有想到還是將您驚擾下來了,老奴罪該萬死。」
福公公這麼說,還象征性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楚離憂沒有理會福公公,而是把意味不明的眼神投向了月如。
月如頓時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與楚離憂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