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的表情很扭曲。
媽的,肯定是溫時遠那個王八蛋子干的。
陳言一抬頭,和齊淮陽的目光對上,對方的目光冰冷度為100%,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陳言可能已經被凍成渣渣。
「解釋?」齊淮陽手里還拿著幾個杜蕾斯。這幅場面看上去極其的怪異——俊美的美少年,白皙的手指捏著幾個杜蕾斯,一臉冰冷的逼問著面前穿的西裝革履的男人。
「肯定是溫時遠那家伙趁著我不注意的時候干的。」陳言一臉無奈的解釋。
該死的溫時遠,一天天抽的不知道什麼瘋。這要挑起他家庭內部矛盾,他就要找他說道說道了。
「下不為例。」
齊淮陽隨手把那幾個杜蕾斯扔桌子上了,陳言松了口氣,暗想︰這小祖宗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齊淮陽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溫時遠那家家伙經常往你辦公室跑?」
陳言這個心眼比天大的傻乎乎的答了這道送命題︰「那貨確實整天往這兒跑,但是我立場很堅定,深知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面對他的種種勾引,我都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陳言說完以後滿眼亮晶晶的看著齊淮陽,一副「你快夸我,夸我」的表情。
他可是面對妖艷賤貨,都時刻牢記自己是有家室的人,這種好男人現在多不好找。也就他了,換了別人,這麼個勾引法,不得早早投降?
陳言這人吧,絕對算不上傻,至少對外人的時候,給別人的感覺都是疏離淡漠的,就算總是禮貌得體,但是也好像不好接近。但是……只要一遇到某個人,就好像控制不住的變成二哈一樣的存在,蠢得讓人不忍直視……
齊淮陽被他氣笑了,微涼的手指勾住了他的下巴,漆黑的眸子柔柔的盯著他,「沒看出來,陳老師的桃花還挺多,溫家的那位少爺都能被你迷住。」
陳言繼續蠢,「一般一般,但是別人再怎麼著也沒用啊,畢竟我只喜歡你。」
陳言覺得自己很聰明,你看,他又一次跟自己媳婦兒表忠心了。
齊淮陽眼里猛然暗了下來,抓著陳言下巴的手指猛然用力,力道之大差點讓陳言這個一米八幾的漢子眼淚飆出來。
「嗷!祖宗你干嘛!」
齊淮陽還覺得不解氣,掐他下巴已經不能遏制他的怒火。于是部位下移,放到某人的關鍵部位上。陳言冷汗瞬間就下來了,動也不敢動,這要出事兒了,後半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
我干嘛?
好你個陳言。
幾天下來脾氣見長,合著這是把人弄到手,就開始想著找下家了?
抽屜里有著別人放的杜蕾斯,在被他發現以後,居然還說是他自己招桃花,一臉無辜。還說他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你知道自己有家室,還沾花惹草的?
齊淮陽很生氣。
陳言也覺得很無辜。這杜蕾斯又不是我放的,和我沒關系啊。
「陳言,別惹我生氣。最好離別人遠遠的,不要害人也害己,我舍不得對你發大脾氣,我就只能發在別人身上。」
「你要想別人遭殃,就繼續沾花惹草。」
齊淮陽依舊穩穩的坐在陳言大腿上,看著陳言的眸子里有著令人心驚的偏執和佔有欲。
這輩子,你只能跟我好,別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