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不是還有別人來了?我怎麼感覺這兒多了另外一個人的氣息。」
由于眼楮看不見,所以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一些。孫大爺這時候就敏銳的察覺到陳言的旁邊似乎還跟著一個人。
「對啊,大爺,我還帶了一個人回來看你。」
陳言笑眯眯的說道。
「行啊,臭小子,女朋友是不是?」孫大爺喝了一口涼茶,手中的蒲扇晃了晃,眼里雖然還是一絲神采也沒有,但是明顯能看出來,他高興了不少。
齊淮陽有些窘迫,女朋友?他可是男的。
「咳……」齊淮陽清咳一聲,瞬間讓孫大爺愣住了。
雖然這聲音不大,但是清朗的少年聲他還是听的出來的,「哎呀……居然是個男娃兒?對不住對不住,都怪我老糊涂了。」
「沒事的,老人家。」齊淮陽搖搖頭。
「這孩子……言子,你帶人回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也好多準備些飯菜,你這兔崽子,在外頭混了些名堂出來,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
孫大爺眼珠一瞪,朝著陳言的那個方向,雖然那毫無神采的眼珠子並不會讓人感覺到一絲的威脅,但是陳言還是好聲好氣的哄道︰
「這不是想要給您一個驚喜嗎。」
「對了,淮陽帶了很多東西過來,您都收下吧,大老遠的帶過來,屬實不容易。而且里面還有不少好酒,您應該會喜歡的。」
陳言看著拿進來堆了一堆的各種禮品,也有些無奈,但是這是自家媳婦兒的一番心意,當然還是得收下。
「你帶來的這孩子叫淮陽?」
「姓齊,名淮陽。」齊淮陽沉穩的答道。其實他手心已經出汗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緊張,但是就是感覺心跳的格外劇烈。
「哦……住哪兒啊?」
「市內。」
「和言子怎麼認識的啊?」孫大爺問個沒完。
「……」齊淮陽不知該怎麼答話,難道說,是因為陳言之前言語上冒犯了他,所以他才想要把陳言弄到身邊做保鏢狠狠地折磨折磨他?
「大爺,我現在不是在做保鏢嗎?他就是我老板的兒子,齊家的二少爺。」
陳言解釋道。
孫大爺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這樣啊……大爺去給你們做菜,晚上你們就在這兒睡一宿。」
說完後,孫大爺就腿腳麻利的向屋里走,準備燒菜去了。
陳言也納悶,大爺今天怎麼問的這麼多?往常他可不是這麼個刨根問底的人啊。
孫大爺走了以後,齊淮陽才不那麼拘謹,坐了下來。
只是臉上毫無表情,低著頭,冷冷清清的顯然心情不怎麼好。
「怎麼了?」陳言哪能看著自己的小祖宗不高興,趕忙哄著。
「我……是你老板的兒子?僅此而已?」
齊淮陽說完以後就後悔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斷了才好。這麼脆弱的語氣是他能有的嗎?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模樣。
但是他知道,如果還有一次機會,他仍然會問出來。
不為別的,就想知道自己在陳言的心理究竟是什麼分量。
先前在別人面前他這麼說,他理解。但是在他的家人面前還這麼說,怎麼可能讓他開心起來?
明明那天,這人還把自己壓在床上,耳鬢廝磨,唇貼唇的。憑什麼下了床就是另外一副說辭?我齊淮陽,是你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