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一個活了那麼久的人,面對這麼個充滿活力的少年,說實話,還真是不忍心欺負,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懟了回去︰
「囂張不囂張干你何事?溫少爺難道是四五歲的小女圭女圭?任何東西都必須得到,得不到就要和家里人哭鼻子?」
陳言的話成功的讓溫時遠紅了臉。
剛才他見陳言沒有同意他的要求,確實想要用自己的老子來威脅他,往常用這招是再好用不過,然而,當這個男人點破他的意圖時,饒是溫時遠,也不好意思厚著臉皮再威逼了。
「你等著,小爺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你今天的話。」溫時遠傲嬌的揚起頭,一副桀驁的不可一世的模樣,典型的二世祖形象。
陳言嘴角不由微抽,「好,我等著。」
「你……」溫時遠瞪眼。
「我?」陳言翻了個白眼。
「給臉不要臉!」
「你給的臉,我還真就不屑要。」
溫時遠氣的,恨不得上去跟那個一直態度漫不經心的男人掐一架,但是他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的,畢竟……在自家賭場跟人打架,太掉價了。
這可不是在國外,甭管他干了什麼丟人事兒,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在國內,多少人盯著他,他總得給他老子留點臉,否則他老子不得抽他一層皮?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陳言這話是跟張山說的,畢竟在這里,還是張山說了算的。
張山深沉的看了他一眼,笑的很和氣,「那是自然,按照約定,我不僅可以放你們走,你贏的錢我也應該都奉上……」
陳言不耐的擺擺手,「什麼錢不錢的,你自己留著用吧,你要有心,捐給孤兒院也成,跟老子雞毛關系沒有。成了,不說了,走了。」
說完,還不等張山說話,就拉著始終一臉懵逼的耗子和秦曉亦離開。
有保鏢想攔住他們,但是被張山的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張山看著陳言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個年輕人,是個好苗子。
「一天之內,把他給我調查清楚。」
「是。」
溫時遠不干了,「張叔!你剛才怎麼不幫我說話!」
張山這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聞言不由好笑的搖頭,「那人說的還真挺對,溫少爺難道是四五歲的小女圭女圭嗎?」
「張叔!」
「好了好了,不跟你說了。張叔家的小閨女明天要去游樂園,我得回去養足精神,明天陪閨女去游樂園。」
張山打了個哈欠,臉上終于浮現出了幾分疲憊和一絲若隱若現的溫柔。
溫時遠只得道,「好吧,那張叔回去好好休息。」
「嗯,小子,你也早點回去,玩的這麼晚,溫先生會不高興的,小心他把你拔下來一層皮。」
溫時遠還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家老子。
他也沒招兒,畢竟吃人家的,穿人家的,還用著人家的錢,關鍵他老子一言不合就動手,他真是從小到大被打怕了。
听到張山剛才的話,不由狠狠打了個哆嗦。
「喂!那個男人的資料回頭也給我一份!」
張山走後,方才和他說話的黑衣保鏢還沒有離開,所以溫時遠心思也活絡了起來。
「是。」
黑衣保鏢恭恭敬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