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是為著那些齷齪事煩心了?」
南宮懷月輕聲問著,見陳言目光有些縹緲,便不由輕吻了一下心尖上的人。
陳言回過神來,笑笑:
「那些子事,不值得我/操心。」
「我/操心太傅就行了。」
不正經的調調,惹的南宮懷月面無表情的冷了他一臉。
陳言訕訕的模了模鼻子,委屈巴巴的說道:
「月兒,長夜漫漫,你該不會就想那麼大被同眠一晚上吧?」
南宮懷月反而是笑了,溫潤如玉,語氣溫柔:
「哦?那衍兒想如何?」
陳言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把自己的腦袋湊過去,仿佛一只要主人順毛的大狼狗:
「自然是想要抵死纏/綿,一夜溫存了……」
沒想到陳言竟然能這麼不要臉的說出這麼不知羞臊的話,南宮懷月微微有些不自在。不輕不重的踹了踹陳言的:
「髒死了,快去洗洗。」
陳言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不如一起洗個鴛鴦浴?」
南宮懷月這次是真的狠狠踹了陳言一腳,只是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鴛鴦浴?」
只要仔細听,就能听出來這三個字是一字一句的從嘴里蹦出來的。
陳言腳底抹油般的跑去隔壁廂房里的浴池了。
南宮懷月看著陳言的背影,嘴角牽扯出一抹寵溺的笑意。
南宮懷月的寢屋很大,只不過南宮懷月不喜奢華,所以未多加很多擺設,但屋里卻也不顯得空曠,布置了許多雅致的玩意兒,屋里也燻了安神的香料,整個屋里有著一股子文雅的味道。
而且在這寢屋內另開了一間廂房,廂房里造了個大浴池,浴池里的溫泉水由府外引入,精巧的很,陳言十來歲的時候就喜歡纏著南宮懷月一起去那浴池里沐浴。
身體上是十歲,精神上卻是個糙大叔的陳言,在那時候就已經把自家太傅該看的,不該看的地方都給看了個遍。
然而,在不久之後,南宮懷月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主子。」
一道黑影閃過,影衛刻意放低的聲音保證了陳言听不見。
南宮懷月的聲音有些低沉:
「大皇子那邊又有什麼動靜了?」
影衛垂眸答道:
「大皇子的母親宋貴妃近日來與母家走動頻繁,宋貴妃的母家宋丞相更是明目張膽的同皇上提出太子不賢一事,仰仗其三朝元老的身份,勾結朝堂大臣,欲令……皇上廢除太子。」
影衛剛剛說完這些話,便感覺周身一冷,于是頭埋得更深,不敢再言語。
「果然是我太善良了,想著多幫衍兒積些福德,便沒出狠招,誰知,竟讓他們欺到衍兒頭上來了……」
喃喃自語般的,不知是自己說給自己听,還是同影衛說的,影衛只知,這時的自己還是莫要出聲的好。
隨後,周遭寒氣盡退,南宮懷月背過身去,臨窗而立,目光幽冷,甚至染上了一抹嗜血的殘忍,只不過聲音卻如同往日般的溫潤如玉。
看的影衛的小心肝都忍不住狠狠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