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懷月听到陳言的話,微微愣了一愣。
陳言超月兌年齡的復雜眼神,讓他的心驀然間緊了緊。
仿佛有一種冥冥注定的牽引,正在把他引向一個萬劫不復之地。
即使南宮懷月明白,那個萬劫不復之地,會把他碾壓的連骨頭都粉碎。但是,總有一種,仿佛刻在骨子里的沖動,慫恿著他去走向深淵。
南宮懷月起身,面對陳言有些莫名的眼神,南宮懷月不自然的咳了兩聲。
他微微側過身,陽光傾瀉,將他的側臉映得現出了幾分朦朧的不真實感。
「快些去你母後的靜華宮,你母後該是等急了。」
「那衍兒要讓舅舅背著去。」
陳言破天荒的撒嬌。
要知道,在現實生活中,陳言活了三十來年,在他的記憶中,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和誰撒過嬌。
便宜你了。
陳言撅了撅嘴,孩子氣十足。
南宮懷月卻是皺眉冷呵:
「堂堂一國太子,成何……」
「哎呀,舅舅,你就背著我出東宮嘛,我宮里的人又不敢亂嚼舌根,沒有什麼的。」
南宮懷月的話還沒說完,陳言就拽住了南宮懷月的袖子輕輕晃著,一臉的渴求。
「但……」
「沒有但是,舅舅,你是不是不喜歡玩兒了了?衍兒讓你背一背我都不行嗎?」
陳言故意板著臉說道,小臉陰沉沉的,乍一看,還真挺有一國太子的威風樣子。
南宮懷月眉頭緊鎖。
終究,南宮懷月在陳言含著渴望的眼神下,勉強同意了。
南宮懷月蹲下了身子,陳言撒歡的蹦了上去:
「衍兒就知道舅舅最好了。」
說完以後,對著南宮懷月的脖子就狠狠親了一口。
南宮懷月的脖子,還有耳根子瞬間就紅了。
「休要胡鬧。」
南宮懷月背著陳言,一邊走出東宮,一邊低聲冷叱道。
「舅舅,你脖子為什麼紅了?」
即使知道陳言此刻看不見他的表情,南宮懷月還是垂下了眼眸,掩住了眼里的神色:
「沒有為什麼。」
陳言又戳了戳南宮懷月紅了的耳朵:
「舅舅,你的耳朵為什麼是熱的?」
南宮懷月穩住聲音,淡定的回答道:
「熱的。」
東宮很大,走了近一刻鐘才走到大門口,正巧,南宮懷月說這句話時,被守在大門外的兩個內侍听到了。
其中一個內侍同另外一個內侍小聲低語道:
「剛才太傅大人說天熱,可昨兒個剛下過雨,今兒這天氣都有些冷的人打顫,哪里會熱?」
另外一個侍衛同樣小聲道:
「我看太傅大人那臉色不同往日,怕不是……」
那人遞給另外一個人一個曖/昧的眼神。
另外一個人瞬間就明白了,捂嘴笑了兩聲,沖他做了個拜服的手勢,做了個口型:兄弟一看就是內行人,兄弟佩服。
另外一個內侍也做了一個同樣的手勢:承讓,承讓。
南宮懷月已經背著陳言走遠,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那兩個人的竊竊低語。
然而陳言卻是一個有系統開掛的人,只要是十米之內有人說話,做了什麼動作,陳言都能感受的十分清晰。
所以,當他听到那兩人說的話的時候,忍不住捂嘴偷笑了兩聲。
兄弟們,你們真相了。
我媳婦兒就是害羞了。
就被我親了一口就害羞了。
陳言心里偷著樂。
系統:不要臉,頂著十歲孩子的臉,做著三十歲猥瑣大叔都嫌猥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