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忱看著房子里沒有蘇和沈朗的身影,好像整個房子里都死氣沉沉的,挨個房間里找了一下,在書房看見了地上的一攤血跡。
他黑著一張臉,整個人都不知道怎麼了,搖搖欲墜,果然他就說他的心里怎麼這麼的不踏實,蘇果然出事了。
正好遇到了一個佣人,神色緊張,抓著她的胳膊問道,「蘇去哪里了,是不是要生了。」
佣人點了點頭,看著傅子忱的臉色,有些害怕,整個人都在顫抖。
傅子忱吼叫的大喊道,「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們都是廢人嗎?」
傅子忱的身上散發著寒氣,不禁讓佣人冷的整個人顫抖,聲音抖抖的,「是……少女乃女乃不讓我們通知您的……」
傅子忱听不得佣人說話,坐在車里,整個人緊張的顫抖,不知道他剛才是怎麼開車到這里來的,好像忘記了那場車禍。
管不了那麼多了,閉著眼楮,把車鑰匙插進去,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深呼吸了好幾次,終于打開了火,車速飛快的趕到了醫院。
不用想傅子忱就知道沈朗肯定帶著蘇來到了傅氏集團之下的那家醫院。
他的車速,讓兩側的路人皺著眉頭,還沒听見咒罵的聲音,「趕著投胎啊,竟然開這麼快,真是不要命了。」
「剎」急剎車的聲音,車子剛剛停穩,傅子忱就迫不及待的敢去醫院,問了前台的護士,護士看見他的臉龐,愣住沒有說話。
傅子忱黑著一張臉,「今天有沒有一名孕婦過來!」聲音有些著急,大喊的沖著前台的護士說著。
護士被嚇得有些結巴,「沈醫生……一個小時前抱來了一名孕婦來,現在在手術室……」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子忱連忙去了手術室的門口,看著上面「手術中」三個大字,心也跟著懸了起來。
坐立不安,擔心蘇的情況,沈朗在手術室看著蘇的情況很不好,這才想起來傅子忱,想要出門打電話,卻看見了手術室門口的那個男人。
沈朗怔住,抿唇走到他身邊,傅子忱听到了腳步聲,這才抬眸,看見了沈朗,「為什麼不第一時間給我電話?」
沈朗皺著眉頭,冷漠的開口說道,「現在是計較這些的什麼嗎?她的情況現在很不好,再晚來一步,命就不保了。」
他真的搞不懂為什麼傅子忱還在這里計較著這麼多,「你以為我為什麼好好的手術要出來,就是她現在需要家屬簽字。」
傅子忱這才反應過來,心里竟有一絲愧疚,都怪他沒有陪在蘇的身邊,她才出事的,緋色的唇淡淡的開口,「不管怎麼樣,我要保住大人,保住蘇。」
立馬簽了字,手指握著筆果斷,一絲也不敢耽誤沈朗,心里祈禱著蘇一定平安歸來。
不管怎麼樣,蘇一定不能有事,傅子忱在手術室外面一直皺著眉頭,希望她趕快出來。
第一次迫切的想要一個人出來,當年他的腿差點截肢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
現在卻在手術室門外,有些擔心蘇的情況,踱步在門外走來走去。
沈朗疲憊的出來,眼里充滿了紅血絲,看著傅子忱點了點頭,「母子平安,她的情況好了許多,生這個孩子還真是不容易。」
听到沈朗的話,傅子忱終于松了一口氣,終于蘇是平安出來的。
護士們抱著孩子出來,傅子忱想起來蘇被這個小家伙折磨的不行,有些責怪的眼神看著他,今天終于出來了,看都不看一眼,等著蘇出來。
躺在病床上的蘇被護士們推了出來,她的臉上滿是虛弱,傅子忱趕緊過來扔下了那個小家伙,滿是笑意的看著她,「是個男孩呢,跟你長得很像,如果累了就睡一會。」
剛生完孩子的女人總是很累,听到傅子忱的話,她放心的點點頭,整個人疲憊的不行,重重的眼皮終于閉上了眼楮,沉沉的睡了過去。
傅子忱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沈朗的肩膀,「這次真是辛苦你了。」上次他的腿也是沈朗保住的,不過知道沈朗對蘇的心思,並不表明謝意。
沈朗自小跟在傅子忱的身邊,太了解他的為人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不會怨恨他的。
傅子忱皺了皺眉,猛然想起書房的那一攤血跡,語氣冰冷的問道,「她到底是怎麼了,書房怎麼會有血跡。」難不成是女人懷孕就這樣的?傅子忱不明白。
這個沈朗就不清楚了,只是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我被佣人帶到了書房就看見了這樣的場景,所以我也不知道蘇到底發生了什麼。」
沈朗也想知道蘇為什麼會在書房里,而預產期就在一個星期之後,怎會突然提前了。
傅子忱皺了皺眉頭,心里更加的自責了,如果要不是他今天去公司,恐怕蘇就不會這麼早,深深的愧疚感涌上心頭,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懊悔的眼神,直直的奔向病房,坐在她的窗邊,听著蘇的呼吸聲,才能讓傅子忱安心。
不知不覺的傅子忱在病床里守了一夜,這樣才能讓傅子忱的愧疚感少那麼一點點。
次日清晨
蘇緩緩的睜開了眼楮,腦子里一閃而過都是昨天的畫面,身體動彈不得,渾身疼痛不已。
看著旁邊的傅子忱,緩緩的動了動身體,誰知傅子忱听到了一點點聲音竟然清醒過來,看著蘇醒過來。
傅子忱是徹底精神了,立馬開口問道,「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雖然身體有些疼痛,但是這點疼痛對于蘇來說算不了什麼,搖了搖頭,雖然面色蒼白,不過看著樣子是比昨天好了許多。
傅子忱有些愧疚,一直盯著蘇看。
蘇看著他的眼神,模了模臉上,「不會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有些疑惑,要不然傅子忱為什麼這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