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在她走後,感嘆道︰「我以為你表妹是那種柔柔弱弱的性子呢。」
傅子忱「嘁」了一聲,不贊同地撇了撇嘴︰「我大舅舅生意忙,她是跟著我小舅舅在大院長大的,大院里男孩子多,整天帶著她在泥地里打滾,養成這樣的性子,那些人也撇清不了干系。」
「她是想要拿回葉氏集團嗎?」
葉麟似乎不想讓她接手,那葉琬豈不是會吃苦頭?
「本該就是她的東西。」
傅子忱雖然一直同葉琬斗嘴,但蘇也能看得出來,他是真心護著這個妹妹的。
如果不是真心疼她,也不會為了她同葉麟起爭執。
蘇點點頭,伸手給他遞了個葡萄過去︰「但她得多注意葉玨,如果葉玨不甘心,很有可能會在背後使絆子的。」
她一點都不懷疑親弟弟能在背後給葉琬捅刀。
畢竟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蘇芃芃在背後給她捅的刀子不少。
所以在遇見傅子忱之前,她很難對其他人產生信任的情緒。
待到葉琬從醫院離開,傅子煜立即就收到了消息。
葉琬回國了……
傅子煜微眯著眼眸,透出幾分危險的光來。
要是葉琬接手了葉氏集團,對他而言更加沒了喘息的機會。
葉麟好歹還會看在老頭的面上,對他客客氣氣的。
但葉琬這個女魔頭,恨不得當著他的面將他的面子在地上狠狠地踩上幾腳。
絕對不能讓葉琬接手葉氏集團。
傅子煜拿起手機,撥通了葉玨的電話。
葉玨一接起電話,傅子煜的耳朵就跟要炸裂開來似的,趕忙將手機拿遠了些。
即便是手機離他已經一米遠,傅子煜都能清晰地听到從听筒中傳出的蹦迪聲。
果然,又是在酒吧。
傅子煜嫌惡地皺了皺眉,待到DJ的吵鬧聲小了許多後,才將手機放到了耳邊。
「葉大公子,又在哪兒玩呢?」
葉玨不耐煩地推開包廂的門,這才听清了電話里傅子煜的聲音。
他和傅子煜是因為都討厭傅子忱的關系,反而越走越近。
傅子忱看不慣葉玨花天酒地的做派,葉玨看不慣傅子忱那不可一世的高傲樣子。
更何況,傅子忱是站在葉琬那邊的。
這就讓葉玨更加不喜歡傅子忱為了。
「有事說事兒,我忙著呢!」
「葉琬回國了,你知道嗎?」傅子煜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葉玨這才正了正神色,斂了斂眉詢問︰「她回國做什麼?不是還有一段時間才畢業嗎?」
這個消息將葉玨打的措手不及。
「她回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傅子忱,而且我打听到,她是不打算再離開了。」
傅子煜的語氣中滿含深意。
「靠!」葉玨抵著後槽牙低聲咒罵了一聲。
趁著他不在國內,葉琬是想把葉氏集團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嗎?
「你不是快放假了嗎?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回國看看,讓你爸帶著你去公司,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傅子煜語重心長地勸道。
葉玨深吸口氣,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行,我知道了。」
他掛斷了電話,徑直進了包廂,從桌上抓起車鑰匙就準備離開。
一旁的幾人不解︰「葉少,這是怎麼了?」
「這麼早就回去?」
「別煩我,老子東西都要被人搶了!」
葉玨匆匆離開酒吧,定下了明天一大早回國的機票。
得知葉玨明天一早回國,葉琬不由得嗤笑一聲。
「消息倒還是挺靈通的。」
但又有什麼用?
葉氏集團,只能是她的。
傅子煜見葉玨要立即趕回國了,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回原位。
只要不是葉琬拿到葉氏集團的繼承權,那麼一切都還有所轉機。
……
葉玨一下飛機,都來不及倒時差,就趕去了傅子忱的病房。
「表哥。」
他風塵僕僕地推開病房的門,還提著一個行李箱。
傅子忱眼皮都懶得抬︰「嗯。」
隨後,整個房間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當中。
「你身體好點了嗎?」
葉玨其實不想過來,但是葉琬都過來了,他不過來看看,那傳出去了,也不太好听,所以他才巴巴地趕了過來。
他的關心也干巴巴的,听不出什麼感情來。
「行了,給了外人個交代就走吧,我還懶得應付你。」
傅子忱看著他應付都應付地這麼艱難的模樣,輕瞥了他一眼,抿唇勾起了一個嘲諷的笑。
葉玨的臉色驟然一變,覺得十分難堪。
「難不成還得我站起來送你?」
傅子忱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抬起眼皮不耐煩地掃了他一眼。
葉玨也自覺無趣,揚了揚眉離開了病房。
「啊!」
他低著頭拖著行李箱,全然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蘇,和她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葉玨幫著她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沒事。」
蘇雖然十分不滿,但是對著陌生人還是十分禮貌。
客氣疏離地同葉玨道了聲歉,然後抱著飯盒徑直從他的身邊穿過。
葉玨回過頭,看著她進了傅子忱的病房,心中「咯 」一下。
他在國外好像听說了傅子忱和一個鄉下丫頭結婚了,難不成就是剛剛那個?
葉玨突然瞥見地上的一個手鏈,似乎是蘇落下的東西。
鄉下來的丫頭。
突然,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這種從鄉下來的丫頭,見的東西不多,或許他可以從這個丫頭手中下手?
想到這兒,葉玨就將手鏈收進了口袋中。
或許,這就是一個極好的接近蘇的機會。
「剛剛有人跟沒長眼楮似的直直往我身上撞,還好湯沒撒出來!」
蘇將飯盒擺在桌上,氣鼓鼓的同傅子忱吐槽著方才遇到的事情。
她看著來人,都刻意要避開了,但是那人跟趕著投胎似的,直直地撞了過去。
「你沒受傷吧?」
一听蘇跟別人撞到了,傅子忱第一時間就是抓住蘇的手,看她到底有沒有哪兒受傷了。
傅子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檢查了一番,沒有發現受傷的地方,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