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昕美看著空蕩蕩的杯子,下意識模了模早已空蕩蕩的指甲,緊繃著雙唇一聲不吭。
蘇見她不動,便推著傅子忱從她身側繞過。
待到走遠後,傅子忱才擰著眉頭停下輪椅。
「你怎麼就直接喝了?」
「她從托盤上隨手拿的酒,不會有事兒的。」
如果是田昕美自己拿著過來的酒杯,她自然不會喝。
但眾目睽睽之下,那個侍者也是恰好走過來,被田昕美隨手拿起來的。
這麼多的巧合,蘇倒是不在意。
很快,蘇的胸口涌起了一股燥熱。
她用手做成扇子的模樣,放在臉頰旁扇了扇,面頰上紅得跟能滴出血似的。
「你怎麼了?」
傅子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握住她的手,強迫她蹲子來。
隨即抬手往她的額頭上模去︰「這麼熱……」
蘇的眼神已經有些迷離,想要尋求著清涼的地方。
抓住傅子忱的手,就跟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將臉貼在他的手上︰「好舒服……」
傅子忱眼眸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嗓音低沉︰「蘇,放手。」
「不!」蘇如同抓住了一個寶貝似的,緊緊攥著。
傅子忱眉頭越擰越緊,在蘇想要伸手去扯領口的時候,及時抓住了她的手。
趁著周圍的人沒有注意到他們,傅子忱抓著蘇的手,推著輪椅進了客房。
一進客房,傅子忱便立即反鎖了房門。
將輪椅推開,輕拍著蘇的臉。
可蘇面容上的潮紅越發的明顯,睫毛微顫。
「傅子忱,我好熱。」
蘇的手不安分地在傅子忱的身上上下其手,索取著涼意。
傅子忱喉頭一動,也被她勾起了一抹火熱。
「你身上好舒服啊!」
說完,蘇便踮起腳尖,親上了傅子忱的唇瓣。
……
次日清晨。
好痛……
撕裂般的疼痛從身上傳來。
蘇緩緩地睜開眼,對上了傅子忱似笑非笑的眼眸。
「你怎麼在這兒?!」
嚇得她趕忙捂住了被子,眼底滿是驚恐。
傅子忱撐著頭,噙著笑︰「這是睡完就不認賬了?」
听見他的話,昨晚的回憶慢慢地鑽進了她腦海中。
她喝了田昕美遞來的酒……
然後就……
蘇的臉「騰」地一聲就紅了。
「昨晚你不是挺主動的嗎?」傅子忱抬起她的下巴,語氣中滿是調笑。
「別說了!」蘇將被子掀到頭頂,悶悶地出聲。
怎麼會這樣!
借著隱隱的光,蘇看著身上昨晚留下的痕跡,整個人就跟煮熟的蝦一樣紅。
「行了,別悶著自己。」
傅子忱起身,將她蒙在頭頂的被子拉下,坐回到輪椅上。
「起來洗漱吧。」
說完,他便推著輪椅離開了客房。
確定傅子忱已經離開之後,蘇才抓著被子探出了頭。
蘇抓了抓頭發,似乎快要抓狂的模樣。
田昕美厲害啊!
在眾目睽睽之下都能把藥下到酒杯里!
要是那杯酒不是她喝了,那傅子忱豈不是任她宰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