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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知府大人

象山縣的大牢里,丁康頹廢的坐在角落,這里是死牢,每個犯人都很有榮幸的有一個單間,死刑犯是不和別的犯人關在一起的。

整個牢獄里偶爾會響起獄卒的謾罵聲,常年看守大獄的,都會心里有些病態,對這些死刑犯,他們當然不會客氣。

丁康已經絕望了。他模樣俊俏,唇紅齒白,平時極注意儀表,可此刻卻是頭發雜亂,眼神空洞的坐在那里。

「爹,你死的好冤,是孩兒不孝,都怪孩兒…」

「不,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個賤人。」

「我如果不是正好撞破那對狗男女,我爹怎麼會立刻就死?」

「我如果不是不夠小心冷靜,怎麼會驚動那個賊禿驢,弄到現在這步田地。」

「蠢,你就算再小心,能是先天期對手?想想現在怎麼辦,怎麼活?」

種種想法,

時而是性格怯懦,他的性格本就懦弱,遇事畏畏縮縮,經常猶豫不決,時而卻理智堅毅,仿佛變了個人,他的神情也時而為之變化,不過沒人注意到罷了。

 啷。

牢門突然開了。

牢里獄卒的謾罵聲陡然靜了下去。丁康抬起頭來,朝著外面看去,只見象山縣縣太爺正領著一群兵卒,點頭哈腰,簇擁著一個青衣年輕人走進來,那年輕人身姿挺拔,氣質平和,但是再平和,依舊有一種宛如泰山壓頂般的氣勢撲面而來。

這是一種強者自帶的壓迫感,意境獨具的無形氣勢。

「大人,前面那就是丁康。這丁康性格謙和,名聲一向不錯,沒想到…」象山縣令小心說著。一邊說一邊偷眼瞧著徐川的臉色。

他今年也四十有五了,身體發福,以前煉過氣,可到現在早荒廢了,面對徐川他是真的有些打鼓。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話不假,可是他們這位知府上任那哪里是三把火,是鋪天蓋地的火災!如今定江府三十二個縣令,近乎換了個遍,他行事小心謹慎,做官也算圓滑周到八面玲瓏,只希望這次能躲過這一劫,那就最好不過了。

站在徐川身邊,感受著徐川身上那無形的威壓,他都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徐川朝著前方看去,只見牢房里蜷縮在牆角的身影呆呆坐著,他的發髻散亂,身子骨不低,可卻顯得極為縴細,五官更不用說,唇紅齒白,有些陰柔之美。乍一看徐川還以為是個女子。

當然,這是個實實在在的男子。

徐川見過江浪,邪異卻儒雅,雲帆和二世子,兩者也都算是金丹修真者中氣質不凡,相貌出眾的人物。但是要說「俊美」…卻絕對比不上面前這位。

這實實在在的是花美男一個,若是放到現代,以現代審美…絕對顏值出道!

「你就是丁康?」徐川問道。

丁康呆在那里,不知道這是個什麼人物。旁邊的象山縣令當即瞪眼喝道︰「知府大人問你話,你還不快快回答?」

「知…知府大人?知府大人?」那丁康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著爬到牢房欄桿處,眼含熱淚得喊道︰「知府大人,小人冤枉,小人根本沒有犯案,是回春寺的緣溪和尚勾結我二娘圖謀我家家產,陷害小人啊…」

花劍飛做事,就喜歡先撩撥人婦,然後鳩佔鵲巢,直接洗劫一門的事他是不會做的,要是那樣,他怕是也早就被聖職司處置了。

事實上聖職司通緝了鬼姑,通緝了仇冷,可卻從來沒通緝過花劍飛。

因為每次他都能找好自己的替罪羊。

徐川听著丁康的辯解,腦海中浮出兩個選項︰「相信丁康所言,將其無罪釋放。民意+20,聲望+20,氣運+10。」

「不相信,維持原判。民意-20,聲望-20,氣運-20。」

旁邊的象山縣令一听就急了,這案子是他判的,犯人喊冤,豈不是說他誣陷誤判了?

「大人明鑒,這丁康與父親妾室私通,有背人倫,被丁老爺發現之後更狠心殺父,人證物證俱在,下官並未冤枉他啊。」象山縣令急道。說著讓衙差把證據拿上來,帶血的尖刀,現場散落的衣物。

丁康听了面如土色。他被緣溪和尚打暈之後便沒有其他知覺了,等他醒了自己正躺在地上,身下壓著的是父親的尸體,手中則握著一柄帶血的尖刀,房中還有已經變得痴呆的小妾。

他當時茫茫然不知所措,想要出門喊人,結果大夫人已經帶著下人家丁過來,正好看到那一幕,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剛剛听聞知府大人到來,他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此刻看來,這絲希望也終將破滅了……

終究還是要含冤而死。

怎麼辦?

等死嗎?

卻听徐川慢悠悠說道︰「象山縣令,此案並非表面上看上去那般簡單。回頭本府會上書御史台,請精通「法眼」神通的巡按御史來此調查。先將這丁公子提出來吧,他無罪。」

象山縣令一呆。

丁康也一呆,抬起頭來,象山縣令臉色已經恢復正常,連忙笑道︰「是是是,知府大人法眼如炬,下官險些中了賊人的奸計,被人利用,大人說他沒罪,那就是沒罪,快放人,放人。」

知府一言,可以輕易決定一個百姓的生死。象山縣令怎麼敢反駁,只能說是自己過失。

難不成還能頂著知府干?

哪怕事實上丁康確實是無罪。

象山縣令心里也只想著,御史調查?御史那是何等人物,精通法眼神通,那是何等強者,就為了調查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只覺得丁康這小子莫不是走了什麼大運,搭上知府這條人脈了?

要不然,知府大人怎麼會好端端的來過問這麼一個小案子。

不只是他這麼想,丁康自己都覺得是知府大人刻意偏袒他,查也不查,輕飄飄一句話,就這麼把他放了?

他走運了?有人幫他?

徐川正在象山縣府中,李明和象山縣令侯在一旁。

想江家可是招攬了不少先天高手的,徐川卻懶得招攬,他本身坐在那里,就是定海神針!

丁康被放了出來,洗漱整理一番,越發的「俊美」了。被象山縣的衙差帶去見知府大人。

路上……。

「知府大人為什麼救我?我實在不知…」丁康低聲說道。

「不管如何,恭喜丁公子了,看知府大人的意思,還要讓丁公子做事呢。」衙差都有些巴結這個好命的丁康。

「做什麼事?」丁康惶恐的很。

那衙差笑道︰「听說和回春寺有關,別想那麼多,知府大人如何吩咐,你如何做便是,咱們知府是大人物,定江府上下誰不欽佩。」

「是是是。」丁康也是知道的,新知府是大人物。

可是大夏先天榜,就不是現在的他能接觸的了。

總之是動動手指頭就能輕易碾死他,一句話就能讓他活的大人物。

………

回春寺。

一處地宮中。

大婦人跪伏在花劍飛身下,花劍飛穿著僧袍。他的手中有厚厚的銀票。一旁則是露著一截白腿的鬼姑。

「給九夫人賣命,我們只能算是九夫人手下的兩條狗而已,哪有做盜爽快。」他笑著。

竭力效命?他更想肆意生活。

鬼姑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看向跪伏在那里的婦人︰「寺里給我們辦事的人都已經死了。這個女人…」

「主人,別殺我,別殺我…」婦人抱住花劍飛的腿求饒道。

花劍飛則笑得開心,他的手指勾著婦人的下巴︰「多听話的一個玩物,殺了可惜了。」

那婦人听了反而露出喜色。她要活著,她要活著,活著終有一天可以逃走…

噗。

仿佛西瓜破碎的聲音響起。

那婦人眼中還帶著喜色,七竅中卻有血水流出,撲通倒在了地上。

花劍飛收回手掌上起伏的血色真氣。

「可惜就可惜吧,我也玩膩了。」

可他剛將婦人殺死。

蓬。

門外走進諸多身影來,有象山縣令,氣勢洶洶的丁康,黑臉手持重劍的青年,一身青衣的年輕人,以及諸多縣衙差官。

「你,你們…」鬼姑和花劍飛都呆住了。

「原來回春寺下,還藏著你們這等凶人,多虧了知府大人明察秋毫,洞若觀火…」象山縣令拍著馬屁。

「馬屁精。」徐川識海中的雪山劍客都听不下去了。

「知府大人?」

鬼姑和花劍飛臉色同時變了。看了一眼徐川。

定江知府徐川,先天榜排名第三!

「分頭走。」

嗖,嗖…

兩道身影同時朝著地宮外沖去。

「走?」

徐川手掌一抬,這兩個月,他雖然在劍法意境上的造詣沒多少提升,但對雲月真人留下的其他一些法門,技法之類的也多有涉及。

當初得到李明祖上的傳承劍法,就學了劍法,後來又有雪山劍客這半個劍法先天意境級,徐川在劍法一途上自然高歌猛進。而如今又得到了雲月真人傳承,除了陣法和其中種種武學也有不少,徐川這兩個月只是略一涉獵,便掌握不少,這就是悟性道心提升高了,再加上有悟道袍的好處。

除了法門,他這兩個月時時刻刻吸收紫虛真龍的龍珠,功力提升當然也迅猛的很。

這一掌出,徐川用的是一套先天擒拿法,本名為「雲月擒拿手」,不過徐川給改了個名字。

「紫虛擒龍手!」

徐川的左右手紫虛龍氣升騰,掌印劃過空間,隨著絢兩一條龍影轉動,鬼姑和花劍飛的身影便被龍影卷著仿佛兩個布袋,直直跌落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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