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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舔狗不可理喻

「民意+20,聲望+90。」

徐川腦海中浮現出一條提示,由此可見他這一番推論是完全鎮住堂下的百姓們了,就連洛杏堂在內的七八個公子哥都鎮住了。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

情感騙子?以命害人?

匪夷所思。

「小姐,小姐,听到了嗎,大人說公子是被陷害的。」小飛使勁搖晃著洛平平的身子,差點將後者本就瘦弱的身板晃折了。

可洛平平的眼楮卻發亮。兄長是被陷害的?被陷害的?

張青蓮眼中迅速的閃過了一抹慌亂之色,可接著便迅速冷靜下來,面色鎮定看著徐川,道︰「大人這一番推論的確匪夷所思,讓人嘆為觀止,不過,大人說我和程家首飾鋪勾結,可有證據?」

「是,是,大人,小人從來都不認識這位張姑娘啊。」程鵬跪在地上,哆嗦著嘴唇說道。

「還嘴硬?」徐川冷哼一聲︰「你們不相識?傳證人程柳氏。」

「傳程柳氏。」

班頭押著程柳氏上堂,邊上堂邊低聲說著︰「大人的話已經給你帶到了,實話實說,程家所有的家產全是你的,若是欺瞞,那程鵬和張青蓮遠走高飛,你什麼都落不著。」

程柳氏深吸一口氣,她腦海中閃過了張青蓮和自家丈夫作日背著她商量事宜的情景,那個賤人,早就勾搭她相公了,兩人這次得了銀子,說不準就把她休了,娶那賤人過門了。

思慮及此,她點頭應是,已經走進了大堂之上。

「民婦柳紅梅,拜見大人。」

「夫人,你來這里干什麼?」程鵬大驚失色。

張青蓮也面露驚慌。

她和程家的關系,只有程家人知道,可程鵬是萬萬不會出賣她的,兩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認了那就是死路一條。

但程柳氏不一樣啊。

「我來這里干什麼?大人傳召,我自然不能不來,怎麼,你這個負心賊,想訛了人家的銀子,就把老娘休了,娶那個賤人過門,想不到吧,蒼天有眼,徐大人早就看穿了你們的把戲。」程柳氏怨毒得看著程鵬和張青蓮。

程鵬雙眼一瞪︰「你這瘋婆娘,在胡說什麼?」

徐川則面露微笑,開口道︰「柳紅梅,你可是程鵬妻子?」

「是。」柳紅梅恭敬點頭。

「好,本官問你,這位張姑娘可和程家相識?」徐川問道。

柳紅梅連忙道︰「不敢欺瞞大人,張青蓮,原名張雪兒,本是外縣人,兩年前來到安城縣,和我家公公,也就是程松合伙做起了買賣,她負責往首飾鋪帶客,我家公公則故意提高首飾價格,里應外合坑騙那些冤大頭,就在前些日子,公公的身子越發不濟,于是便想出了這一條毒計,在帶洛杏堂來買首飾時,刻意與他發生糾葛…」

「你胡說!瘋婆娘,你胡說!」程鵬怒吼著朝著柳紅梅撲過去。

可他的身體剛動,就被一旁的兩個衙差一棍掃到膝蓋下,雙腿一軟重重得摔倒在地,嘴巴磕在地上,血水頓時便出來了。

柳紅梅看丈夫這幅模樣,心生畏懼,更毫無夫妻情義可言,越發的怨毒起來,便詳詳細細,里里外外將他們如何誆騙他人,如何坑害洛杏堂之事說的清清楚楚。

這下子滿堂嘩然,張青蓮也面如死灰,身子一晃跌倒在地上。程鵬更是無力趴在那里,仿佛一條死狗。

完了,都完了。

徐川等到柳紅梅說完,這才一拍手中驚堂木,說道︰「程鵬,張青蓮,你二人可還有話要說。」

程鵬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大人,大人,這事都是我爹和張青蓮一同謀劃,小人只是從旁協助,大人明鑒,大人明鑒啊。」

張青蓮則只是嗤笑一聲,坐在那里,不發一語。

徐川皺眉看著程鵬︰「程松縱是主謀,你卻是誣告主犯,不容抵賴,王主簿,誣告他人,按大夏朝律,誣告他人,該當何罪?」

王主簿連忙起身,高聲說道︰「大夏律明定,誣告該和被誣陷之罪同罰。」

程鵬身子一哆嗦。

徐川點頭道︰「程鵬,听到了吧,你誣告洛杏堂謀害他人性命,處心積慮謀奪他人財產,心狠手辣,此罪當誅,不過你確實不是主謀,本官便免你死罪,叛你流放勞役,去峽明關搬石頭吧。」

峽明關,那是大夏十九州最靠近北地妖獸蠻荒十二大山的地方了,寒苦之極,據說那里的城牆就有百丈高,搬石頭搬到死的人多的是。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程鵬哭喊著道。

徐川擺手,衙差便將程鵬押下去了。

接著他看向張青蓮︰「張青蓮,本名張雪兒。你伙同程家首飾鋪設局坑騙他人財物,本官現在要問問他們,可要追究。」

徐川看向那幾個年輕人。

李小富看著張青蓮柔柔弱弱的身影,心中憐憫之心頓起,長嘆一聲︰「罷了,我對你是一片真心,至于…大人,我不怪張姑娘。」

「我也不怪。」

「不怪她。」

「她定有苦衷的。」

一個個說道。

洛杏堂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話來。

他們的表現頓時引來堂外一群百姓的罵聲。都說這群後生真是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

徐川在上面听著卻有些別樣的舒服,換個角度,看百姓們罵別人還頗為爽快呢。

「小姐,還好,公子沒替那賤人求情。」丫鬟小飛開心道。

洛平平正要欣慰的點頭,卻見堂上的洛杏堂竟然上前一步,跪在張青蓮身邊道︰「大人,我受人蒙蔽,是我愚鈍,我不想追究張姑娘誣陷之罪,請大人寬免。」

洛平平頓時氣的跺腳了。

徐川也噎的嘴角一抽。

「張姑娘,你我相識,不管如何,我是真心待你,這次之事…我知道你本心並非如此,可能,你有你的苦衷吧。」洛杏堂還朝著張青蓮笑道。

好一個即便是我為了你死,我也毫無怨言的痴情人。

張青蓮看著他,兩人對視,一時間仿佛時間定格,竟然旁若無人的真情流露起來。

徐川看著這一幕,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道︰「舌忝狗,舌忝狗,舌忝到最後一無所有,活該你被坑死,不坑你坑誰?」

在徐川識海中正準備拍主人一下馬屁的雪山劍客一听這話,不由把剛吐出來的舌頭伸了回去。

舌忝狗…主人這是說誰呢?

「不是說我,嗯,一定不是說我。」

……

「咳。」

堂上。

徐川輕咳一聲,打斷了洛杏堂和張青蓮的對視。

兩者抬頭看過來。

徐川道︰「既然當事人不追究…」

他正要了結這案子,突然腦海里彈出了一道選項︰「判張青蓮無罪,民意-50,聲望-10。洛杏堂好感度+70。」

「判張青蓮輕罪,民意+10,聲望+10。洛杏堂好感度+30。」

「判張青蓮重罪,民意+50,聲望+50。洛杏堂好感度-10,現有好感度60。」

徐川一愣。不是詫異選項出現…而是這次的選項,竟然沒有氣運選項?他一直是憑借氣運選項來判定對錯的啊。

接著便恍然,沒有氣運選項,說明不管他怎麼判都是對的,而審判的區別,主要就是民意,聲望…還有這洛杏堂的好感度。

民意不用說,堂上的幾個敗家子心軟好騙,外面的家長,家屬們不好騙啊。這種女人,已經嚴重侵害了他們的家庭,就應該重罰!

罰的越重,越能顯現出縣爺的律法嚴明,剛正不阿。

但最讓徐川無語的是,他如果重判這張青蓮,洛杏堂竟然還會怨他?有沒有搞錯,他可是救了他一命啊。

舌忝狗,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可理喻!

既然如此。

本官當然要以民意和聲望為主了。

堂下的人都在等著徐川宣判,張青蓮也听到徐川口氣松動,面色雖然依舊慘白,可心中已經是竊喜。

「我六歲便拜入「花門」,自問騙術已經登堂入室,只要湊夠十萬兩銀票,便能順利成為親傳了,沒想到竟然栽到了這徐縣令手里,幸好這幾個蠢貨被我迷了三魂七竅,替我開月兌。等這次月兌身,立刻離開這安城縣,到別的地方再繼續,哼哼…」

她心中正想著。

哪想徐川頓了頓,話鋒卻一轉道︰「雖然當事人不追究,可你行違法之事卻是實,沒有你,程家豈會走此偏道,不僅讓幾個家庭蒙受損失,更想蒙騙本官,本官豈能輕饒你,叛你同程鵬同刑,一同流放勞役,去峽明關搬石頭吧。」

「此判決立刻上稟通判,通判審批之後不日執行。」

「洛杏堂,你被人陷害,可執迷不悟,本官也無話可說,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吧。柳紅梅指認有功,當獎,即日起你與程家再無瓜葛,好好撫養子嗣,其余人不可事後追究,若是讓本官知曉,杖責伺候。」

判決一下。

張青蓮呆住了,流放,勞役?搬石頭?為什麼,為什麼,明明這狗官都松口了的。

洛杏堂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柳紅梅卻已經感激涕零的叩謝青天大老爺了,徐川最後的判決,顯然是怕那些被程家騙過的人秋後算賬,那她可就沒安穩日子了,現在好了。

真是青天大老爺。

堂外也是一片叫好之聲,洛平平和丫鬟小飛都開心的揮舞著小拳頭。

那張青蓮,就該重判!

只有司徒訟師灰溜溜站在一邊,手里的狀紙捏成了個團子。以後再不和徐川打官司了。

……

「真是有趣,有趣。」縣衙外,一個拿著酒葫蘆,腰上別著一把彎刀的老者看著這一判決咧嘴笑道。

他的旁邊則是一位紅衣女子,紅衣女子站在那里,面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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