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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章 聖女養生計劃(四)

袁惜回頭想要叫醒李殊文和寂靈,一扭頭發現桌前、床上空空如也,哪里還有她們兩的身影?兩人像是人間蒸發一樣,床上的被子還保持著寂靈躺在上面的樣子,桌前蓋在李殊文身上的被子也掉落在地,獨獨是兩個人不見了。

看見在窗外繼續向上攀岩的它,朝上伸出了另一只手吸在玻璃外面。袁惜冷靜下來,以前也不是沒有遇過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突然一個人被丟進一個奇異的場景當中去,也許這又是一場夢?[www]

袁惜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無論爬上來的東西是怎麼一副令人恐懼的臉,可是當它在外面露出頭來,袁惜還是吃驚了。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又遇見她了。

第一次被困在連鎖的房間中,逃到最後剩下的三個人當中就有她,第二次在小巷的入口,站在殷鑒身邊口口聲聲道「師傅」的也是她。

看她貼著玻璃像只壁虎一樣繼續朝上爬,慢慢露出上半身,借著窗外明亮的星光,能看見她穿的仍是那件層層疊疊,柔軟絲質的花邊高領長裙,將小巧蒼白的臉龐簇擁在中間。

奇怪的是袁惜既不覺得害怕,也沒有絲毫的敵意,被不知名的意識驅使著靠近過去,將手掌貼在冰涼徹骨的玻璃上,半跪子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她爬到露出大半個身子的高度,也停止了動作,明明應該是非常隔音的玻璃,居然失去了效果,兩人宛如隔著一層輕薄的水面。

「我知道。」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和第一次出現在夢中時一樣,只是沒了那時的驚恐。

「你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袁惜覺得她這話問的很奇怪,難道自己應該知道嗎?

「我叫閔子涵。」

「嗯?你也叫閔子涵?」袁惜皺起眉頭,第一次夢境時因為太匆忙,只問了一個人的名字,就是那個年紀最小的小女孩,所以非常肯定閔子涵是那個小女孩,怎麼眼前這個也叫這個名字?

「你的嫇到哪里了?」

「嫇?」

見袁惜听不懂,她單手離開玻璃,拉開自己的衣領,一直順肩膀扯開,露出脖子和整個肩頭,並且抬起下頜讓袁惜看的更加清楚些。

滿眼觸目驚心的紅讓袁惜覺得震撼,在出來的皮膚上,蔓延的猶如潮濕牆壁上長滿的的爬山虎,密密麻麻交錯相連,一直延伸到整個頸項,在臉龐邊緣戛然停住。

這種東西袁惜再熟悉不過了,下意識的去模自己的腿,毛毯從身上滑落下來。那紅線在袁惜身上也已經蔓延及腰,三人也不是沒研究過這東西,寂靈想了很多方法,查了很多資料卻毫無頭緒,而袁惜本人覺得這些紅線不痛不癢,除了看著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外,再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幾次三番下來也就作罷,加上一直事情不斷,這紅線的事也就沒有再提過。

「這是什麼?!」袁惜緊緊的貼到玻璃上,恨不得穿透玻璃去將她拽進屋子里,仔仔細細的問個清楚。

「這是嫇。」

「嫇究竟是什麼?」

她不回答,反而微微向後昂起身子,袁惜怕她會摔下去消失不見,拼命的拍打玻璃叫到︰「喂!你給我說清楚!」

「你不知道嗎?」她完全離開了玻璃,整個人漂浮在半空,衣裾隨風狂舞,聲音也隨風變得飄渺,「你應該知道的。我叫閔子涵,她叫閔子涵,她們都叫閔子涵!」

她說到最後時,聲音變得淒厲,拉緊自己的衣領伸手指向袁惜身後。

袁惜迅速轉身,自己身後圍了一圈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房間內沒開燈,背光袁惜看不見她們的樣子,從身形來看應該全是女人,一步步的向自己靠近聚攏走過來。

其中還有一個身高只有一米多一點,袁惜猶疑的輕輕喚了句,「閔子涵?」

可是面前一排的人全部應聲「哎」了一句。袁惜一驚,往後跌坐整個人背靠在玻璃上,卻像靠著一塊堅硬的冰,冷的渾身打顫。

眾人已經聚攏在一起,將袁惜團團圍在中間。抬眼看去,她們正是困在連鎖屋里的那些女孩子。

「我早告訴過你,我們都叫閔子涵。」

窗外傳來她厲聲尖笑的聲音。

回身看去,她已經離開玻璃兩三米外,懸浮在那里,長長的裙裾朝下垂著。

長長的……

袁惜忽然覺得不對勁,朝她腳下仔細看去,垂在那里的哪里是裙裾?是一條長長的蛇尾!

看袁惜注意到自己,她似乎炫耀般嘴角蘊著笑意,故意將尾巴扭動起來,並且幅度越來越大,最後整個身體在空中盤旋飛舞,劃破空氣引得狂風呼嘯作響。

如果這是一場夢的話,袁惜只盼望能早點醒來,可是無論袁惜怎麼用力掐自己,只感覺到疼痛卻沒法清醒過來。一只冰涼的小手搭在袁惜的手臂上,「姐姐,你的嫇也快到了,快回來吧,我們在等你。」

說話的正是袁惜之前最喜歡的那個小女孩,但現在只能讓袁惜覺得恐懼,從內心深處被觸發出來的恐懼。並不是因為外面飛舞的人蛇感到恐懼,更不是對面前這幾個女孩子感到恐懼,雖然很可能她們也會變得像外面那條一樣。讓袁惜覺得恐懼的是這件事背後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森冷陰謀。

小女孩的手越捏越緊,指尖恨不得深深的嵌進袁惜的血肉當中去,袁惜吃痛狠狠的甩開手。

手臂掄出去卻砸在另一個人臉上,那人發出一聲刺耳的怪叫,伸手一拳打過來。袁惜明明覺得自己已經躲開,可不知怎麼肩膀上還是感覺到無比疼痛。

雖然在夢中,可不代表袁惜會打不還手,抬手又掄過去,這次卻被對方捏住手腕,明明小女孩的手越捏越緊,指尖恨不得深深的嵌進袁惜的血肉當中去,袁惜吃痛狠狠的甩開手。

手臂掄出去卻砸在另一個人臉上,那人發出一聲刺耳的怪叫,伸手一拳打過來。袁惜明明覺得自己已經躲開,可不知怎麼肩膀上還是感覺到無比疼痛。

雖然在夢中,可不代表袁惜會打不還手,抬手又掄過去,這次卻被對方捏住手腕,明明沒怎麼用力,袁惜卻覺得手腕酸麻中帶著無法忍受的刺痛,整條手臂都發不出力來。

那個人還大聲喊道︰「死二白!你瘋了嗎?!」

二白?

袁惜愣了一下,隨著手腕上的力量加重,袁惜痛的兩眼發黑,眼前的面目統統變得模糊起來,突然腳下一空,像要墜入一個無底深淵,一個激靈袁惜睜開眼楮醒了過來。

坐在床邊捏住自己手腕的正是寂靈,當她放開手袁惜發現自己手腕上淤青一片,雖然腦子還有點糊涂嘴上卻道︰「你下手也太重了。」

寂靈緊皺眉頭,「不重點你能醒過來嗎!再不弄醒你你的精神會墜進深層意識當中再也醒不過來,你夢到什麼了?太危險了。」

「我……」袁惜揉著手腕回想著,這次的夢記得格外清楚,而且自己非常明白是處在夢中。

寂靈敲了她腦袋一下道︰「知道是做夢,你還不努力想辦法醒來!要不是李殊文發現的早,有你受的!」

李殊文倒是若有所思的說︰「又是這種夢,而且反復出現同一批人,而這些人你從前又絕對沒有見過,很有深意啊。」

寂靈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只能感覺出表層意思。背後策劃的人培育出了一批少女,而給她們都取了一樣的名字,或者是她從全國找回了這樣一批同名同姓的少女。不管是哪種可能,應該都是想從中找到少數或者一位真正有用的人。」

「可是那樣說的話,找袁惜又是為什麼?」

李殊文搖頭表示同樣暫無頭緒,靠在軟椅中閉目思索了一下,突然猛拍一下扶手瞪大雙眼,指的袁惜的鼻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袁惜被問的莫名其妙,看看寂靈又看向李殊文,茫然的答道︰「我叫袁惜啊,干什麼?」

「誰告訴你,你叫袁惜的?」

「什麼意思?」袁惜足足半分鐘才反應過來李殊文的問題,「殷鑒……」

接下來的話李殊文就沒有說了,殷鑒隱瞞的事太多,編個假名又有什麼稀奇呢。

看袁惜一臉痛苦的表情,李殊文又于心不忍的寬慰她說︰「這個只是我的推測,暫時我們是無從考證的,這事就先放在一邊吧。況且殷鑒這樣做肯定是為了隱藏你的身份,為你好。這也可以解釋了之前為什麼大家都讓我們保護好你。」

袁惜覺得李殊文說的相當有道理,分析的有條不紊,再說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便也點點頭不再追究。

接下來的日子三人過得極度無聊,李殊文一直在構思復仇大計,寂靈難得有這麼大把的時間去完成自己的設計稿,第一天還斗志昂揚的工作,第二天就蔫了下來,叫嚷著困在這里束住了她偉大的靈感,而袁惜一直在看電視,看電視,還是看電視。

「啊!!不行了!」寂靈叫嚷著從椅子上跳起來,嚓嚓的將畫稿撕的粉碎,沖到袁惜面前,「起來!陪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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