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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初入鬼鎮

‘四手蛇’也被袁惜拽的了下神,但立刻就反應過來,抬起手刀襲向袁惜的左胸,看來是想要把她心髒挖出來,被李殊文橫刀一檔,就把袁惜拉了過來說︰「跑啊。」再看寂靈早已經首當其沖的跑出去,這個沒義氣的玩意,一邊跑一邊還說,「里面那家伙是不是太龐大出不來啊,三對一可以玩玩啊。」袁惜心道,可以玩玩你丫跑的比兔子還快。

但很快三人就明白為什麼里面的‘奧妙洗衣粉’沒有追出來了。听到屋子里傳出鐵門被陸續撞開的‘  ’聲,有輕有重,繼而是某些大型動物的嚎叫聲。寂靈臉都白了,說︰「原來丫是動物管理員,跑跑跑!拿車!」自己卻停了下來,從胸前掛著的八卦鏈上扯下一枚銅錢,夾在食指中指之間,「朝露若珍,夜露若珠,百草百年,百年百草,急急如律令,長!」說完飛速的把銅錢用指力插進泥土里,從指尖開始一圈雜草圍繞那座塔,互相纏繞蔓延瘋長起來,形成一面植物牆。「上車!」李殊文把車騎了過來,減速讓寂靈跳了上去。

植物牆只長到兩米多點就停住了,里面已經有東西在往外沖跳,植物牆被搖撼的搖搖欲墜,斷枝殘葉紛紛飛舞。

摩托車開出沒多遠,就听見寂靜的樹林里傳來有東西倒塌的沉悶聲,和動物集體奔跑發出來的聲音。三個人直冒冷汗,這輩子沒死在石靈手里,死在動物的爪下就憋屈了,傳出去豈不是一大笑話。

在樹木之間穿行,又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加上心理緊張,李殊文和袁惜精神力高度集中。但明顯,在野外還是野獸的適應力佔上風。要知道,如果是獵豹,最高時速能達到145公里,這計算的還不是像‘奧妙’和‘四手蛇’那樣變異的。

听的聲音越來越近,李殊文知道這樣不行,喊道︰「寂靈!」奇怪她應該也看的出來形勢,怎麼還沒反應。

呵呵,寂靈坐在後面不知為什麼干笑兩聲,聲音有點嘶啞,握緊雙手,交結成印,念道︰「五雷猛將,火車將軍,騰天倒地,驅雷奔雲,隊仗千萬,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林!」

轉眼面前的路就像是從哈哈鏡中看過去一樣變形了,樹木往外拗出一道平坦的縫隙,剛好供一輛摩托車穿行的寬度。

一直到逃出樹林,三人還心有余悸,又開出幾千米,耳朵里除了風聲再听不到別的聲音,才確定安全。李殊文感覺趴在身後的寂靈身體越來越軟,腦袋搭在自己肩窩上,竟然睡著了,摟著自己腰的雙手也漸漸松開。李殊文不敢動彈,僵直著身子慢慢把雅馬哈停住。

車子剛停穩,寂靈就慣性的向後倒去,幸好李殊文反應快,伸手從背後托住她。

可是前不著村後不這店的地方,連路燈破廟都沒有,而且也不敢停留。探了下寂靈的鼻息,又喊了她兩聲,听得寂靈迷迷糊糊的還知道答應。李殊文想想只有硬著頭皮從她包里翻出登山繩,把她靠在自己背上綁緊,逃遠點找到安全地方再休息。

又開出一個多小時才看到一個小鎮,找到一家掛著‘旅社’牌子的民宿,把還在昏睡的寂靈安頓好。袁惜對著髒兮兮的鏡子自己處理著從肩部劃到手臂的傷口,還好躲得快,傷口很淺已經止血,自言自語的念叨要去打破傷風。

李殊文沒空答她,沒有桌子,就把地圖鋪在床上,自己跪在地上,拿出指南針和紙筆。刷刷的計算和標記著。十分鐘後在地圖上用紅筆標了一個五角星,站起來不管現在是凌晨三點就撥電話給寂靈的父親——那個‘老巫醫’。

響到第二聲電話就接通,‘老巫醫’的聲音听上去神采飛揚,一听就知道還沒睡。不僅僅是現在,基本上每次李殊文找他,不論時間,他都是清醒的,好像不需要睡眠一樣。不知道怎麼生出一個時時刻刻都像是睡不飽的女兒。

李殊文三言兩語把事情告訴了他,形容到那兩個怪物時,‘老巫醫’也沉吟了一下。然後李殊文告訴他大概的經緯度範圍,在沒有足夠了解之前,通知別人不要靠近那片區域。

頓了一下,李殊文瞄了熟睡的寂靈一眼問︰「寂靈最近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納悶的問︰「說什麼?」

「感覺她最近變弱了。」

「她本來也不強。」電話那頭答的倒挺快。

李殊文無語了,心想,這什麼老爹啊。

民宿雖然又破又小,但也有好處,就是有熱水。等李殊文沖了個熱水澡出來,看見寂靈和袁惜一人佔著一張床。寂靈睡得和死人一樣,袁惜的呼嚕打得死人都睡不著。李殊文苦笑著搖搖頭,拉了兩把椅子拼起來,抱著上網本打算守夜,可是後來什麼時候睡著的自己也不知道。

天還未明李殊文翻了個身,上網本從腿上翻下來,潛意識的伸手抓住,醒轉。走出陽台活動活動僵硬的筋骨,凝視著天色整理思緒。忽然覺得不對勁,這個時間段啟明星應該出現在日出之前,怎麼好像沒有看見,可是天光已亮無法證實,也許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吧。

又過了兩小時,才把那兩人拍醒。寂靈雖然還是有點無精打采,但已經好很多。

上午三人就離開這個小鎮。按車速來算,過了一百公里左右都渺無人煙。李殊文開始在心里覺得有點奇怪的時候,才看見又一個小鎮。

可是馳進小鎮後,李殊文懵了,這不就是昨晚停留的地方嗎?

李殊文雖然相信自己的觀察力,但覺得太不可思議,不由自主的懷疑起來。一直到又看到那個塊破敗的‘旅社’牌子,那叢低矮的民房,樓下的早餐店,李殊文今天早上還在這給那兩只懶豬買過早飯。油膩肥胖的老板,一臉苦相‘法令紋’深刻的老板娘。

李殊文招呼袁惜停了下來,對她不明所以的追問,腦中一團亂麻也沒法解釋。還是寂靈也發現了原因,無力的指指那塊破招牌讓袁惜看。

她們回到了今天早上出發的地方。

袁惜說︰「這不可能啊。我們應該走了大約一百二十公里。」但當她四處轉了轉後,無奈的承認,她們兜了一個大圈。

「怎麼辦?」袁惜問李殊文。

李殊文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白天也會‘鬼打牆’?‘鬼打牆’也沒這麼大範圍的,那得多厲的鬼。還是這附近的山體位置有異,合了八卦陣,困住她們。

李殊文擰眉道︰「再走一遍,我們離的稍微遠一點,都多注意點指南針,一有變化就停。」

行程當中乏善可陳,只是這次放慢了速度,三個多小時後,三人卻又回到了起點。

從吃過早餐出門到現在,三個人都水米未盡,加上連續行駛了近六個小時,這時候饑腸轆轆。必須要休整,否則這樣無頭蒼蠅亂轉,決計沒法出去。李殊文分不清是熱汗還是冷汗順著面龐滑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首先要確認是否真的確實是回到了原點,會不會是相似的城鎮。這個可能性很小,小到幾乎沒有。幾乎沒有的意思就是並非絕對沒有。其次,如果真的是回到原點,那麼要從和這個小鎮的第一個交叉點,那家旅社的那個房間下手。

李殊文決定這兩條同時進行。旅社的主人還是那個老太太,銀灰的頭發,精神攫爍。按理說來往流動量不大,而且三人是在深夜入住,她應該不至于完全沒有印象。可是當李殊文說還是要那間朝東方向有陽台的房間時,她對三人以前來過這里表示出疑問和驚訝。拿出鑰匙後卻沒有急著遞出,反而說︰「看你們不是本地的,先告訴你們,晚上不準出門。」

「為……」寂靈‘什麼’兩個字還憋在喉嚨里沒說出來。那老太婆猛地把鑰匙又收起來,打斷寂靈說︰「那我不租了。」

李殊文趕緊一把按住她往回收的手,保證道︰「我們馬上出去吃飯,天黑前回來,晚上決不出門。」可見李殊文也是被現狀逼急了,看到老太婆要反悔,才會做出這麼失態的舉動。與平常的穩重大相徑庭。

進房間後一關上門,李殊文來不及的說︰「不對,這應該不是我們昨晚住的小鎮。」

寂靈不解,難道才進門就發現什麼了,于是問︰「哪里不對?昨晚的房東不是她?」

李殊文皺著眉在房間內走來走去的打轉,沒急著回答。

昨晚寂靈是昏睡的,沒有看見,所以袁惜回答說︰「房東是她啊。」

「那哪里不對?」

這個問題袁惜就說不出所以然了。

李殊文忽然停下腳步說︰「昨天她並沒有說晚上不準出門,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怎麼會給凌晨敲門的我們開門呢。」

寂靈答道︰「這個也並不絕對。」

「我知道。」李殊文擺擺手,「只是種很強烈的感覺。」說著想起什麼掏出手機,撥通了寂靈老爹的電話。老爹的聲音今天倒難得的沉著,交談幾句,掛了電話,李殊文一坐在床沿,愣愣的沉默了。

這可把另外兩個人急死了,在寂靈的催促下,李殊文才說,昨晚和老爹聯系時,為了確定那幢‘無窗塔’的所在,老爹gprs定位了三人當時所在的坐標。所以剛才李殊文讓他再次定位後,他問三人在搞什麼名堂,一整天沒動窩,還在昨晚的坐標。

也就是說,現在確定,她們百分之一百是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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