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它,諸多青銅弟子,都慘死在雙龍暴龍猿手下。 現在他們兩個就這麼輕易得到,真的很夢幻。 若被別人知道,可能要羨慕的吐血。 「並不是輕易得到的。」 王騰卻是失笑的搖搖頭,在柳晴雪看來,或許是很容易,在他看來,卻危險重重。 事實上,在那座山谷之中,有許多陣法,一旦走錯一步,都有可能會迎來陣法的攻擊,死無葬身之地。 也就是他擁有大破天神眸,可以避過那些陣法,否則一般人不可能得到九龍雪蓮。 估計也正是因為如此,雙頭暴龍猿,才會這麼放心出去跟黃埔月戰斗。 「嘖嘖,想不到你還有這麼一手。」 得悉原委後,柳晴雪有些驚嘆,看來都是王騰幫她渡過了暗地里的麻煩啊,怪不得進入山谷之時,王騰拉著她的手,讓她前進之時的步法有些怪異,那時她心系九龍雪蓮,並沒有在意太多。 現在才知道,王騰在帶著她避過一些陣法。 在這種情況下,她感覺王騰身上的神秘之意,更加濃郁了一些。 「好了,還是趕緊歇息一番吧,說不定馬上,雙龍暴龍猿又要追上來了。」 王騰一笑。 柳晴雪點點頭。 兩人在原地盤腿打坐修煉了一會,不出半個時辰,就恢復到了巔峰。 「不知道黃埔師兄,現在怎麼樣了?」 柳晴雪望著遠方,語氣不由帶著一抹憂慮之色道。 「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走吧。」 王騰站起身來,淡淡道。 「走? 去哪?」 柳晴雪一怔。 「哪都可以,大荒凶林這麼大,你不是說來歷練嗎?」 王騰微笑道。 「黃埔師兄怎麼辦?」 王騰輕輕搖頭,帶著一抹語重心長之味道︰「當成朋友,我才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等他回來,否則說不定,他給我們帶來的麻煩,比起雙龍暴龍猿還要嚴重。」 他一路走來,見證太多人心叵測,能夠隱晦的察覺到,黃埔月這人心懷不軌。 先前說不定是要利用他們來采摘九龍雪蓮,才會對他們客氣。 如果現在回來,他們失去了利用價值,黃埔月會不會翻臉不認人,誰都不好說了。 畢竟這世上,當面一套,背地一套的人,實在太多。 然而,柳晴雪听得此話,卻頓時精致的俏臉上微微浮現一抹怒色,站了起來,雙手掐在如楊柳般的腰肢上,對著王騰語氣有些大聲道︰「王騰,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是黃埔師兄,不顧自己的性命,攔住雙頭暴龍猿,我們才成功得到九龍雪蓮嗎? 我們到手之後,不等黃埔師兄,獨享戰果,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你怎麼這麼讓我失望。」 王騰都不由一怔,想不到柳晴雪反應這麼大。 還真是一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啊,墜入愛河,一點智商都沒有。 他只是好心提醒對方,現在還成他的不是了。 「王騰,將九龍雪蓮給我,你若是想走的話,你就走好了。 反正我一定要等到黃埔師兄回來。」 柳晴雪氣哼哼,伸出白雪縴手道。 王騰嘴角微微抽搐,剛欲說話,不遠處就傳開一道淡笑之聲,道︰「呵呵,你們原來在這里。」 破風聲傳開,黃埔月飛來,面帶笑容,一身紫色的衣袍上沾染有血跡。 王騰無奈的模了模太陽穴,知道麻煩來了。 柳晴雪則俏臉上頓時浮現一抹驚喜之色,迎上去道︰「黃埔師兄,你回來了,呀,你身上流血了,你沒事吧……」她一臉擔心,水盈盈的眸子上,掛上一抹霧氣。 「我沒事,雙頭暴龍猿,已被我略施小計,用一個障眼法向另外一個方向引去了,所以不用擔心它會追來。」 黃埔月輕笑,紫色的衣衫上的確有很多傷痕,甚至在他背後,還有一條被雙龍暴龍猿爪子撕裂的痕跡,足有半米長,血肉翻卷,骨骼露出,看起來十分淒慘。 正常人受了這樣的傷勢,至少要很久才能恢復過來。 不過這對黃埔月來說,卻不算什麼,他的境界高深,生命力旺盛,身體幾乎是在一個很驚人的速度在愈合,再加上他身為煉丹師,攜帶的療傷丹藥很多,現在這傷勢已經不影響他什麼,只是看著有些嚇人而已。 「那……你先找個地方修養吧。」 柳晴雪還是不放心道。 俏臉上那股柔情蜜意,完全無法掩飾。 只要不是傻子,都會知道,她已經愛上了黃埔月。 黃埔月眼中精光閃爍,微笑道︰「暫且不急,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麼事啊?」 柳晴雪疑惑道。 黃埔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凝,冰冷的眼神中彌漫出一股冷森之味,吐出幾個讓柳晴雪如遭雷擊的話,森然道︰「殺——了——你——們!」 說完,不待柳晴雪說話,他便一掌直接拍來,柳晴雪當即啊的一聲,發出來一道慘叫,身體被拍的撞斷了幾顆大樹,躺在那里。 一張俏臉變得慘白無比。 紅潤小嘴中吐出來的鮮血,連內髒都有些能夠看見。 「黃埔師兄,你……為何要如此……」柳晴雪充滿震驚的望著他,語氣艱難,淒然道。 在她眼中,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相貌堂堂的黃埔月根本不是如此。 她現在只覺像心中的美好夢想,破碎一般,又傷心又難過。 「呵,為何要如此? 你這個蠢女人,真以為我讓你們跟我一起,是我平易近人嗎? 我不過是想讓你們幫我去山谷之中摘九龍雪蓮而已。」 黃埔月眼神輕蔑的看一眼柳晴雪,語氣十分不客氣,嘲諷冷笑道。 柳晴雪嬌軀顫抖,心中的涼意更深了一些。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王騰的顧慮是真啊,黃埔月果然心術不正。 可憐剛才她還因為黃埔月,跟王騰差點生氣。 現在想想自己還真是一個傻子。 她嘴角掀起了一抹苦笑,極為的自嘲。 黃埔月看著柳晴雪嬌軀躺在那里,劃過一抹極為曼妙的弧度,在這荒無人煙的原始山林中,充斥著一股讓人難以抵擋的疑惑。 不由輕輕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嘴角彌漫出一股隱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