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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愛爾蘭(一)

為什麼要去愛爾蘭,還不是因為拿著英國簽證可以去愛爾蘭,雖然愛爾蘭是一個獨立的主權國家。

能用一張簽證進很多個國家總是令人愉快的。

本著來都來了,不如再多搞一個的心態,行程里又加入了愛爾蘭。

由于目的不純,根本就是把愛爾蘭當成了腐國的陪嫁丫環隨便上一上,所以,顧淼完全懶得做攻略了,隨緣吧。

一共也沒多大的國家,隨便瞎轉轉就好。

飛機降落在都柏林的時候,晴空萬里,這是英倫三島難得的好天氣,大家都挺開心的樣子,沙蓓蓓卻像蔫了似的,過邊檢的時候都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吃麥當勞和肯德基還是生日小壽星的特權,能吃漢堡薯條什麼的,能跟同學吹好幾天。

不過中國胃還是很誠實的表達出對早餐面包,中午漢堡,晚上魚和薯條的不滿。

沙蓓蓓一直憋著沒說,怕顧淼鄙視她嬌氣。

餓死事小,丟人事大!

雖然她不肯說,但當顧淼帶著她走進一家名為巴蜀人家的餐廳時,她的眼楮都亮了。

菜單的價格與國內相比自然是貴的,隨便一份炒肉絲、水煮肉片什麼的,都要10.9歐元。

白米飯一碗1.5歐元,一份炒青菜(生菜、白菜)居然也要8.9歐元。

相比之下炒雜菜就便宜一些,4.9歐元。

不知為什麼,全世界葉子菜品種最豐富的國家仿佛就只有中國了。

其他國家永遠都在跟塊睫類蔬菜過不去,土豆、胡蘿卜、洋蔥是常見的,偶爾還能見著一些豆子和西蘭花。

葉子菜最常見的只有生菜和紫甘藍。

而且是放在沙拉里生吃的,沒有炒生菜或是煮生菜這種操作。

「生菜原材料不貴啊,怎麼一份生菜的價格快趕上水煮肉片了?」沙蓓蓓理解不能。

周圍的人有不少是游客,一臉憋壞了的樣子,上桌的菜就風卷殘雲,眼錯不見一會兒就光盤了。

顧淼與沙蓓蓓隨便點了幾樣,雖然大米的品種顯然不是那麼的令人愉快,不過能吃上味道層次豐富的食物,就很感恩了。

旁邊還有一個妹子,一個人,點了水煮肉片、酸菜魚、醋溜白菜、肉絲炒面。這家給的菜量還是很足的,顧淼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個人把這麼多菜吃完了。

這得是憋得多慘吶?

顧淼感嘆。

等到結賬的時候,顧淼才感到了大事不好,沒帶錢!

不是真的沒帶錢,英鎊加美元加人民幣的現金總值有兩萬塊,但是,就是沒有歐元。

想得挺好,帶什麼現金啊,愛爾蘭也是個發達的國家,肯定都能刷卡。

不幸的是,這家中餐館就是不能刷卡,不僅不能刷卡,還沒有wifi。

而顧淼的英國號碼,不知怎麼,漫游過來之後就不能正常上網了。

總不能揣著一大把錢吃霸王餐吧。

店主說支付寶微信也行。

首選了支付寶,萬萬沒想到,支付寶掉鏈子了,說什麼什麼只能在國內支付。

只好轉而投奔了另一個馬爸爸。

給完錢以後,顧淼心想,也就這麼一回了,其他地方肯定都是可以刷卡的。于是大腦皮層中邪的顧淼,就真的一分錢都沒有換。要不是超市櫃台刷卡的時候刷多了,直接退給他現金,他和沙蓓蓓兩人的身上就完全沒有歐元的存在了。

可是,他還沒有什麼危機意識。還帶著吃的心滿意足的沙蓓蓓瞎逛。

都柏林當年也苦過,在19世紀的時候,發生過大饑荒。

因為馬鈴薯的高產,愛爾蘭人口出現爆炸性增長——1760年150萬人,1841年攀升至810萬人。

結果1845年夏天,愛爾蘭的馬鈴薯被真菌感染,爆發了馬鈴薯蟲害,毀掉了愛爾蘭40%的馬鈴薯田。

勤勞勇敢又想吃飽的愛爾蘭人不得不打起精神加緊補種以彌補損失。但當時沒有人知道馬鈴薯枯萎的真正原因是真菌,于是他們並沒有將已經爛在田里感染真菌的上一代馬鈴薯清除,便開始新一季的種植。

在沒有農藥的年代里,更大規模的感染,更大規模的歉收和更大規模的饑荒,已經在田間注定。

1846年的天氣溫暖多雨,馬鈴薯的真菌長得比馬鈴薯好,于是,爆發了歷史上有名的「愛爾蘭大饑荒」。

當時的愛爾蘭是日不落帝國英國的殖民地,到了災難最嚴重的時候,愛爾蘭人向英國人求助,但是英國人卻以愛爾蘭人是下等人為由拒絕了。

顧淼和沙蓓蓓在酒吧里遇到一個加拿大人說他的曾曾祖父母就是那一年從愛爾蘭逃到加拿大的,然後定居。

本來愛爾蘭全境百分之九十都飄著米字旗,結果愛爾蘭人發現,臥槽?敢情你們英國佬不管我們死活,于是……鬧起了革命,就獨立了。

還真以為世界大同呢,還真以為普世價值呢,還真以為盎格魯薩克遜人就比日爾曼雅利安人更有胸懷天下的情懷?

誰不是玩命的從殖民地刮油水養母國。

愛爾蘭當時都要餓死了,英國人還逼著他們交糧,因為要開萬國博覽會。

在都柏林的市中心,有一尊銅像,是推著小車的賣魚少女,莫利馬隆。

白天賣魚,晚上賣身。

就算這樣,她最後還是死于營養不良。

「我怎麼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的銅像?」沙蓓蓓在記憶里搜索。

「在北京金寶街的一個酒吧門口。」顧淼回答,「愛爾蘭酒吧。」

「哪路貨多!」沙蓓蓓左手握拳,右手成掌,拳掌相擊,挺開心。

是夜,她拉著顧淼去酒吧,本意是听听愛爾蘭音樂,結果遇上了一群特別high,非得把倆人拉過來一起唱歌喝酒的當地人。

大概太冷的地方,人都巨能喝酒,比如俄羅斯蒙古,比如中國東北,比如愛爾蘭……

顧淼一直覺得自己喝啤酒是能喝的,看了一眼酒吧里有一大半人在喝一種黑色的啤酒,出于好奇,他也點了。

Guinness,中文翻譯為健力士。

黑啤酒,就連啤酒上的泡沫都是淡淡的巧克力色。

一大口喝下去,顧淼開始懷疑人生,味道太奇怪了。

啤酒的苦來自于啤酒花,再怎麼味道苦,也都不出啤酒花味道的範疇。

健力士就不一樣了,它的苦與啤酒的苦完全不一樣,也跟中藥不一樣。

總之,味道一言難盡,泡沫細膩是沒錯,但是顧淼也不打算用它來刮胡子。

喝了一半就換成別的,有喜力之類的常見品種。

「不是我不喝酒,要是有雪花純生,或者哈爾濱,再不行也得給我來瓶金陵干啤。我能喝一箱,哦不,兩箱!洋啤酒不行,度數太高了。」

顧淼面對沙蓓蓓鄙視的眼神,慷慨激昂。

沙蓓蓓丟過來一句話︰「你的箱,是一口就能喝完的那種吧。」

酒吧街有一個很高貴的名字︰聖殿酒吧街,一直熱鬧到晚上兩點。

可能是睡得遲,阿薩辛就沒機會下手了吧。

顧淼正想著,莫名的跟人踫了一下杯,又習慣性的抬手一氣喝干。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覺得酒精燒得耳朵發紅了。

「我要酒後亂性!」顧淼沒臉沒皮的靠在沙蓓蓓的肩膀上。

沙蓓蓓把他一巴掌推開︰「脖子以下了啊!小心明天你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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