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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神廟與文化之旅

蔡依林的幾首歌,都可以算得上是勾人想出去旅行的名曲。

雖然《馬德里不思議》里描寫的更像安達盧西亞地區,

而《布拉格廣場》上只有烤肉桂圈和烤肘子,並沒有許願池,

《許願池的希臘少女》……總之,走到現在也沒有看到許願池,一路上看了不少宙斯神廟、雅典古羅馬市集、哈德良拱門,以及等等,

說起來算是景點,但實際上,全部都是斷壁殘垣,還沒有玉門關的漢長城剩得多。

「雅典還有點什麼剩的呀?難道只能等著明天上帕台農了嗎?」沙蓓蓓感到很惆悵。

「有,一個著名的綠帽子大神的神廟,保存的比較完好,值得去看看。」顧淼看著手機上的地圖。

愛生活,愛八卦的沙蓓蓓,腦子里過了一遍,只記得希臘神話里,宙斯各種綠了別人,但是沒印象哪位大神被綠了。

「誰啊誰啊?」沙蓓蓓好奇無比。

「赫菲斯托斯,火神和工匠之神。」

沙蓓蓓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不認識,我只知道祝融是火神。」

「祝融還是海神呢,南海之神。」顧淼滿意的又看到了沙蓓蓓驚訝的表情,「別這麼驚訝,水神共工怒觸了不周山,總得有人來干活啊,那就他了。」

「我識字的,你別騙我。」沙蓓蓓看著他。

「真的,在羊城就有一個南海神廟,就是供的祝融。」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是騙人,沙蓓蓓半信半疑的又繼續詢問綠帽子神的故事。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火神逼著宙斯把維納斯嫁給了他,但是他又丑又瘸,維納斯就紅杏出了一牆又一牆,

火神用網把正在啪啪啪的維納斯和阿瑞斯捆在一起,然後還叫來了眾神評理。結果大家都為維納斯說話,你說尷尬不尷尬。」

顧淼又繼續說︰「波塞冬說如果你不要,我要,我有海一樣寬廣的胸懷。赫爾墨斯也幫忙說話,

維納斯為赫爾墨斯生了一個兒子,長的太帥被精靈求愛,被拒絕之後,精靈向神許願,讓他變成了雙性人,上半截是女的,下半截是男的。

然後為阿瑞斯生了不止一個,不過最出名的是丘比特。」

希臘神話最大的特色就是貴圈相當的亂,在歐洲晃的時候,只要跟希臘神話沾點邊,不是**就是綠帽。

神廟離地鐵站不遠,保存的很完整,看起來又像是聖斗士里的十二宮,

神廟並非它誕生之初的樣子,在後期曾被希臘拜佔庭派的建築師改建成了一個教堂,拆除了建築的內殿,在東部新建了一個環形殿,用混凝土澆築了現在的拱頂。

神殿里的屋頂周圍雕刻有「赫拉克勒斯十二偉績」中的九個故事,

「明明是火神的神廟,為什麼要刻大力神的故事?」沙蓓蓓困惑不解。

顧淼一本正經的回答︰「因為都姓赫。」

「……那為什麼沒有赫拉?」

「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說得我差點就信了。」沙蓓蓓沖他吐吐舌頭。

「咳,被發現了,好吧,再跟你說一個真的,2004年雅典殘奧會的聖火,就是在這里點燃的,而且取火的方式也不是用凹面鏡集光的方式,而是用兩塊燧石敲出來的。」

「那夏季奧運會是在哪里取的?」

「赫拉神廟。」

「走,我們去赫拉神廟!」沙蓓蓓已經在幻想自己穿著祭司的長裙,手里舉著火炬了。

「離這190公里,沒直達車。到了那里只有幾根柱子,或者你想去神廟前的那一小段泥巴地跑上一段?」

沙蓓蓓果斷的放棄了去赫拉神廟的想法,

夕陽西下,火神廟的柱子被斜照的太陽拉長了影子,光影交織,與落在破碎的石板地上。

石梁之上,有許多的鳥窩,

曾經這里也有一座青銅的雅典娜像,現在早已不知何處去。

「真的很難想像,這些神廟當初里面能是什麼樣的熱鬧。」沙蓓蓓看了半天,外觀看起來是挺不錯,

真正站在門口,一眼就能看到底,而且由于沒有屋頂,看起來就像單純的戳了那麼多柱子一樣。

「所以聖斗士里,貴為雅典娜,也是睡在硬石板床上,沒有墊子,沒有被子,要啥沒啥。」顧淼腦中又回憶起《冥王篇》里,雅典娜從石床上起來的樣子。

這個景點一般早上來的人多,

因為門票是包括在雅典衛城的門票之內,

下午的時候,幾乎沒有人,

別人看火神廟,最多看個二十分鐘就完事,

這兩個人從希臘神話扯到聖斗士,又聊到挖坑不填的富奸老賊和殺人無數的田中芳樹,

不知不覺,已經快天黑了。

「吃什麼?」沙蓓蓓問道。

「回去吃吧,那家希爾頓的頂樓有一個叫galaxy bar的餐廳,前人說風景絕佳,不如去那里試試,我請客。」

「一定很貴吧。」沙蓓蓓很為顧淼的錢包擔憂。

「體驗一下,只有見多了,你才不會被人用一根棒棒糖拐走。」顧淼模著她的腦袋。

「哈哈哈,你怎麼跟我同事說的一樣?」沙蓓蓓笑起來。

「因為要開在職證明什麼的,同事都知道我要來歐洲了,說以後我這樣眼界就高了,

別人還在為去個北戴河,舟山歡欣鼓舞,我已經在挑剔地中海不夠藍,愛琴海不夠美。

還說我這樣以後眼界降不下去可怎麼辦,無法甘于平凡的過日子了。」

顧淼摟著她的腰,小心的扶著她,往坡下走︰

「一輩子在井里的人,永遠不會理解井外的天空有多大,

既然已經到了井外,那自然是要一飛沖天,難道還要哀嘆回到井里不適應了怎麼辦?」

「好像也對,為什麼你說的,都這麼有道理?」

「因為你喜歡我。」

沙蓓蓓捏捏他的臉︰「哎呀呀,怎麼這麼厚的,都捏不動。」

「真的,如果你討厭我的話,連呼吸都是錯,看一眼都犯惡心,對不對?」

沙蓓蓓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嗯,果然你說的都好有道理。」

Galaxy,銀河吧

露天的座位,此時還沒有坐滿,顧淼與沙蓓蓓找了一個最靠近欄桿的雙人座,

今天沒有銀河,只有皓月千里,

月亮的光輝之下,只有幾顆零等星,倔強的閃耀著它們的光芒,

與天空相比,不遠處山頭上的燈火輝煌更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從方向上來看,那里應該是帕台農神廟,

黃色的燈光,將神廟照得另有一番味道,

「果然風景很好。」沙蓓蓓看著山頭上的帕台農神廟。

顧淼看著眼前粉面含春,眼中帶笑的沙蓓蓓︰「嗯,很好很漂亮。」

第二天早上七點,顧淼與沙蓓蓓就精神抖擻的從酒店出發。

什麼賴床,不存在的!

什麼起不來,不存在的!

什麼回籠覺,不存在的!

兩人心中最大的願望,是在早上八點帕台農神廟剛開門的時候,就沖進門去,稍微遲一遲,那就是人山人海,

旅游團的車一般來說,會在八點半的時候到達,

有半個小時可以看一看,拍一拍無人的帕台農神廟,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一早到達雅典衛城的山腳下,還沒有到八點,放眼四顧,果然沒有旅游團的車!

售票處的大哥來的意外的早,剛七點四十五,就已經在小窗窗里面蹲守,

那個簡陋的大門,如果他要是不守著,估計早起的鳥兒就會飛進去了。

門票十二歐元,

「黃金聖斗士,一人一歐元?教皇和雅典娜是義工?」沙蓓蓓看著票價若有所思,

在她的心里,

雅典=雅典娜=聖斗士,

到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里叫雅典衛城,

衛城最初的意義,就是防御,

在小國,或者叫希臘城邦林立的時代,每一個城邦都有自己的衛城,而且一定是建在城邦的最高點,

平時公共集會,打仗就做堡壘,

對于愛爬高高這個事情,

熟讀《失街亭》的顧淼不以為然,這里也是四處看著沒水源,爬這麼高,少不得落得一個馬謖的下場。

也許希臘人的敵人也沒有堵水源這種愛好?

總之,希臘城邦們打打鬧鬧,好像也真的沒有听說誰是因為斷了水而被投降的。

原本雅典衛城的功能就是這麼一個說出來逼格不是很夠的堡壘,後來不知怎的,就變出了雅典娜與波塞冬搶地盤的故事,

再後來,就徹底變成了祭祀雅典娜的聖地,

只不過,自家實力不夠,就算是戰爭女神,也沒護得住她的虔誠信眾們,

在公元前480年,波斯大軍攻佔了雅典城,不過也沒守住幾天,又被希臘人給轟回家去了,

就是《斯巴達300肌肉壯漢》這個故事的背景,

向上攀登的過程中,沙蓓蓓想起了這三百壯漢的故事︰「為什麼溫泉關就那三百個人,希臘不是好多人嗎?」

「在開奧運會,你知道的,奧運期間,希臘人不打仗。其實前面還有一個節,

公元前490年,就是世上第一個跑了馬拉松的人出場的那次戰爭,雅典人向斯巴達人求援,斯巴達人在過卡尼亞節,過節期間不動手,所以就沒有支持雅典,

不然雅典人能贏了以後這麼high,狂奔四十多公里報信,硬是跑死了一個人?」

沙蓓蓓對為了慶祝一個節日,連民族存亡都不顧了的行為很是不解,

顧淼想了想︰

「大過年的、來都來了、他還是個孩子……現在你是不是能稍微懂一點點了?」

「不懂。」

「嗯……」顧淼又想到一個比喻,「可能就像古代的那些烈女傳上的女人一樣吧,人家堅持節日不打仗,就像中國古代烈女看貞潔牌坊?那是一種堅定的信仰。」

雖然比喻很奇怪,不過沙蓓蓓仿佛能get 到那種感覺了,

有人陪著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路過了一個圓圓的建築,

跟今天的體育場的座位一樣,

地圖上說,這里是狄奧尼索斯,也就是酒神劇場。

酒神,也是個私生子,

宙斯跟底比斯的公主瞎搞,公主懷上了,被赫拉發現,

赫拉忽悠公主,讓公主去看宙斯的閃電玩,公主化成了灰,

半神的酒神胎兒這樣都死不了,宙斯把私生子給縫進自己的大腿里,足月以後再出生。

酒神也是戲劇之神,

三大希臘悲劇,都曾經在這里上演過。

「《被縛的普羅米修斯》《俄狄浦斯》《美狄亞》,三大悲劇,一個空兩分,我沒答出來俄狄浦斯,那次歷史考了98分。」顧淼回憶起初中的時光。

沙蓓蓓特別驕傲︰「我都答出來了,特別好記,一個是偷火的,一個是戀母的,還有一個是怒打負心郎。

呃,你有印象,有沒有三大喜劇?」

「好像有一個,叫《鳥》。」

「那真的不是希區柯克的驚悚片嗎?」

「希臘的喜劇本來被認為是一種下流、粗俗的藝術,正經登台做為酒神的獻祭,比悲劇遲了快五十年。

一旦被視為下流,能流傳于世的就不多。」

沙蓓蓓不認同︰「還不是因為他們的文字的識字門檻太高,像我國的《天地陰陽交歡大樂賦》都留下來了。」

「……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看些什麼不好……」

「切,別裝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你那平板里塞的《黑暗聖經》,高貴到哪里去?」

「我好心借你學英語,你竟然偷看我的視頻!」

「播放有播放記錄的,我這麼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家家,本來是想學習英語的,結果打開來,噫……」

沙蓓蓓又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看的那些片子,動作都太粗暴了。」

「所以,在酒神劇場旁邊,就是供奉醫藥之神的神殿啊,你看,希臘人想的多周到。」

顧淼將手往西北方向一指,只有三根成色很新的柱子上頂著一塊古舊的石門楣,還有一堵牆,

就連那堵牆,看顏色,也是新舊石塊摻雜在一起,

這是希臘考古修復的常用手法,

除了有一塊石頭上寫著這里是阿斯克勒庇俄斯廟之外,甚至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房子。

沙蓓蓓搖搖頭︰「破成這樣,在醫藥之神還沒有復活的時候,我們還是保持著嚴謹客觀端正科學的運動姿勢比較好。」

沿著神殿之下的歐邁尼斯柱廊再向西走,是至今仍在使用的阿迪庫斯劇場,

阿迪庫斯不是神,而是一個有錢人,

他在39歲的時候娶了15歲的老婆,

過了20年,他沒死,老婆先死,

于是他捐了很多錢給冥後,希望保佑老婆在陰間過的好,

第二年又興建了這個可以容納五千人的劇場,

現在看,是一個露天的大劇場,曾經這里用昂貴的黎巴女敕雪松木做過頂棚,

然後打完仗,木頭就沒了,石頭們存活至今,

現在這里是雅典藝術節的主要場地,帕瓦羅蒂都曾經在這里演出過。

一路向上攀登,終于到了山頂,

到達此行的重點,當然要開直播,

穿過兩排大理石柱形成的山門,第一眼看見的是伊瑞克提翁神殿,

那個名字巨長,在中國小朋友心中沒什麼存在感的神殿,當看見那六根少女柱之後,沙蓓蓓驚呼︰「原來是在這里!」

在各種歷史書、希臘旅游介紹、藝術類的書里,都會提到六根少女柱,

這里用長裙飄飄的少女形象代替了平凡的圓柱,

少女們的小細脖子撐不住沉重的石頂,因此,在做設計的時候,故意讓少女們的脖子上都留了一縷頭發,

並在頭頂上加了花籃,解決了承重的問題。

「我記得我們國家有個古代的設計師,也是這麼的有想法,皇宮里的橫梁只能是一根到底,不可以續,

但是又找不到那麼長的木頭,于是他就設計了兩頭伸出龍嘴,在龍嘴里插上橫梁,即不算接續,也解決了長度不夠的問題。

現在有不少地方也有這種建築方法,不過用的不是龍,而是鯉魚,取個鯉魚躍龍門的吉利意思。」

【搞建築的腦洞都比較大。】

【中國的那位應該是求生欲極強吧。】

在右前方,就是顧淼與沙蓓蓓到雅典,或者說是希臘的一切的起因——

帕台農神廟!

此時的太陽已經升起,如藍寶石一樣的天空映襯著古老而莊嚴的神廟,每一塊磚石,都述說著歷史的滄桑與藝術的不朽。

想要拍出好的衛城照片,一定要有廣角鏡頭,

顧淼和沙蓓蓓兩個懶人,只帶了標準套裝,誰都沒想起來,此來歐洲,必有多多的美景,怎麼著也要廣角才能拍出其中一二來啊。

「不要在意,反正,就算有廣角鏡頭,也拍不好,至少現在還有個借口不是?」顧淼安慰她。

「你以為我的拍照水平都跟你似的,哼!」沙蓓蓓自己也沒想著要帶,無法遷怒,只能以嘲諷顧淼的拍攝技術做為發泄渠道。

顧淼看出沙蓓蓓有些遺憾︰「你看那些神廟都被鐵架子圍起來的,拍廣角也不好看!」

「嗯!」現在也只能這樣精神勝利法一下。

顧淼忽然從背包里掏出一個雅典娜的手辦,放在神廟前,然後對著卡卡的拍照。

沙蓓蓓當時就震驚了︰「你什麼時候帶的?」

「出發的時候啊,歐洲也沒賣的。」

「我靠,怎麼想的這麼周到,你都沒有提醒我!我應該把我家沙加帶來的!」

顧淼默默從微信里調出出發前的聊天記錄︰

「我們這次要去衛城,你有沒有聖斗士的周邊,帶過去唄。」

「沒有。」

「哦。」

對話就此結束,沙蓓蓓的表情,就好像這段對話從來都沒有在她的記憶里出現過一樣,

「當時跟你說話的人,確定是我嗎!」

顧淼模模下巴︰「說不定是異次元空間的你。」

「啊啊啊啊啊!我還有潘多拉的cos服呢!!!」沙蓓蓓抑郁的就差滿地打滾了。

「……你一潘多拉,跑聖域來,是想干嘛?」

「全劇終!反正車田正美那個天界篇也不想好好畫了。」

哼唧了一會兒,她發現附近還有工作人員在忙碌,有男有女,有人在測繪數據,有人在畫圖,

忙收斂了起來,又是一副端莊嫻靜的淑女形象,

衛城一直在修復之中,每一座神廟的遺址旁邊,都有著建築物最初的模樣。

在帕台農神廟旁的一幅示意圖,又讓沙蓓蓓激動不已,

與聖斗士星矢里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或者說,

是車田正美直接仿了這副圖,

在長方型的神廟之內,進入門廳之後,是一個方形的內部建築,高達8米的圓柱在東西兩側各有8根,南北各有17根,

神廟分為前、中、後三個部分,牆面和柱體上全部都被精美的雕刻和浮雕裝飾著,

還有一尊高達12米的雅典娜神像。

雅典娜女神的雙眸炯炯有神,全身透著戰神的霸氣,

黃金頭盔上是斯芬克斯和兩匹飛馬,

胸甲上是美杜莎的蛇發,

象牙鑄成的臉孔、手腳和臂膀,雕刻出少女特有的柔美與神韻。

肩頭靠著一根長矛,左手握著盾牌,右手托舉著一個黃金和象牙瓖嵌的勝利之神尼基。

「希臘式的長衫袍服襯托出獨有的雍容與華貴,

重點是貴!

那條長衫消耗了兩千五百多磅的黃金,每四年一次的雅典娜節時,陽光都會透過照在閃閃發光的神像上,那是希臘最光輝的時代。」

【在說到黃金的時候,我在主播眼里看見了金光。】

【那麼,神像去哪兒了,被主播搬回家了嗎?】

「我倒想呢,公元146年的時候,給東羅馬帝國的皇帝給搬走了,搬了就搬了吧,現在都不知道給弄到哪里去了。」顧淼一臉的遺憾。

「更蛋疼的是,1687年,土耳其人佔了雅典衛城,威尼斯人來打他們,土耳其人把帕台農神廟當成火藥庫,

然後威尼斯人的一發炮彈轟中了帕台農神廟,轟塌了十四根石柱,屋頂和牆……

主要還是因為那會兒的火藥不行,要是等著火藥進化大師諾貝爾出生,咱們今天可能連這個山頭都看不見了。」

「現在之所以看神廟是光禿禿的,不僅是因為被炸過,而是因為來了一個名叫詹姆斯•布魯斯的英國人。

中國人都應該記住這個名字,這王八蛋下令燒了圓明園。

他把衛城里能拆的,好拆的,拆了十一年,全部給運到英國去了,並且死也不肯還,

現在帕台農的東西,都在大英博物館的杜維恩展廳里。」

【就中國那保護的水平,還不如在大英博物館里放著,還安全一點,不然誰知道哪天就被偷了弄壞了。】

顧淼很煩這種論調︰

「《女史箴圖》的摹本就在大英博物館,現在斷成了三截,還掉粉,大面積毀壞,根本沒保護好,也沒修復好。」

【余秋雨都說了︰偌大的中國,竟存不下幾卷經文!比之于被官員大量糟踐的情景,我有時甚至想狠心說一句︰寧肯存放于倫敦博物館里。】

「慈禧老佛爺說︰寧贈友邦,不予家奴。」

【看不出啊,主播你還是個小粉紅。取關了取關了。】

「你先站起來,我們再說話。

關于文物保護能力,建議看看《我在故宮修文物》,

關于大英博物館的來源正義性就不用說了,希臘和印度隔三岔五叫他們還東西,

所謂文物,就應該存在于它的文化母體中,而不是被割裂,被放在現代的建築物里。」

結束直播之後,沙蓓蓓皺著鼻子︰

「這種人說著真大方,我看他要是娶個漂亮老婆,又不能滿足她的啪啪啪要求,也不可能把老婆送給更有能力的男人。」

「還不是因為沒落在他的名下,要是他的私人財產,少了一百塊都能撕上天去。」

逛完了衛城,在山下,有一座不大的衛城博物館,

博物館不大,也沒有出名的鎮館之寶,

多的是一些神話中的人物雕像,還有一些建築物的碎片,

然後,他們就听到一個中國女人的聲音︰

「中國怎麼就沒有神話的?」

臥槽?

顧淼和沙蓓蓓面面相覷,難道女媧補天是真事?黃帝乘龍飛升也是真事?

沙蓓蓓終于沒忍住,接了一句︰「中國有神話的呀。」

那個女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希臘多啊。」

……

中國神話除了**內容的確不如希臘神話多之外,從山海經體系到洪荒體系再到道教體系,

不加少數民族里的什麼苗民體系和黎族體系,在數量上都能碾壓希臘神話好不好?

能出國的人,已經不是井度下沒看過天的人了,

對自己國家的文化卻是如此的認知,

妄自菲薄,

唉……

顧淼揉揉鼻子,又想起在南極船上的那幾場引起巨大爭議的講座,

自己人尚且如此,

看來當初也許是對那兩個外國教授要求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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