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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迷宮遺跡冒險轉章

通往杰卡安達的高速公路,一家道旁快餐店內,電視里正在播放著藍花楹中學劫持事件的後續追蹤報道,飛坦放下喝到一半的可樂,有些狐疑地問了一句。

「藍花楹中學?賽璐璐的學校?」

頓了下,也不等回答,飛坦又不知道是嫌棄還是無可奈何地低聲咕噥了一句。

「從以前覺得,那家伙的運氣是真不好,總會被牽扯到各種各樣的倒霉麻煩事里。」

「這麼一說,好像真的是啊,」俠客托腮想了會,仿佛深有感觸地點頭認同,瞟了一眼同伴,忽然冒出了一句。「最倒霉的一次是踫上你了吧。」

飛坦立刻惱羞成怒。「你說什麼?想死嗎!」

俠客毫不怕死地反駁,「我又沒說錯。」不等飛坦發飆,他像是get到了什麼冷笑話似地又忽然笑了出聲。

「不過正常踫上我們旅團都是倒霉吧,哈哈~~」

飛坦惡寒了一下,無語了。「你芬克斯附體嗎!」

庫洛洛無視互相斗嘴的兩個同伴,依舊一手拿著漢堡慢條斯理咀嚼著,另一手卻是靈活快速地在手機上鍵入了一條消息發送了出去。

嗶哩一聲,沒多久,短信回復過來了,俠客立刻伸頭去看。

「團長,你剛才是給賽璐璐發短信了吧,她說什麼了?」

——看到藍花楹中學的劫持事件了,你怎麼樣?我等會過去找你。by庫洛洛

——庫洛洛,你來杰卡安達了?我沒事,你什麼時候會到?我約了希爾先生替他療傷,等結束了,我再給你電話如何?by賽璐璐

「要去給那個副會長療傷?他們什麼時候關系這麼好了?」俠客立刻吃味了。

「哼,那女人真是多管閑事。」飛坦也老大不爽了。

庫洛洛也是有些訝異,狀似思考地指尖有節奏地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卻沒發表任何看法,只是道。

「吃完了?那走吧。」他收起手機,也沒再回復。

飛坦和俠客三兩口解決了剩余的食物,連忙跟上團長,俠客開車,三人駛向了杰卡安達市區。

此刻,賽璐璐也準備出門了,她回身和約翰吉娜招呼了一句,

「我走了。」

卻見菲比從里追了出來,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道。

「賽璐璐,你看到希爾先生一定要記得問他什麼時候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啊,我我們家還沒好好謝謝他呢。」

「對對,一定要記得。」吉娜立刻笑著附和了。

「不會忘記的。」賽璐璐連忙保證,才被殷殷關照的菲比吉娜放行。

走在路上,隨處可見大街小巷布滿了武裝警察和軍人的聯合搜索巡邏小組,雖然劫持事件結束了,但杰卡安達的局勢卻反而緊張了起來,新聞幾乎是實時二十四小時地在直播後續進展,賽璐璐每天都可以在新聞里看見帕里斯通好幾次,他指出依舊有恐怖分子余孽藏匿在杰卡安達,這讓大家人心惶惶,好在帕里斯通又是在新聞里安撫人心,又是采取強硬手段搜捕打擊恐怖分子,才穩住了一般市民的情緒。

帕里斯通忙的不可開交,賽璐璐這兩天卻很閑,學校還沒重新開放,因為善後清理工作沒完成,本來不想打攪帕里斯通,但昨天在新聞里看到帕里斯通身先士卒調查時遭到了恐怖襲擊而受了輕傷,賽璐璐有些坐不住了,她承諾過會替帕里斯通療傷,只是深怕耽誤他工作才擱置了,可如今形勢不好,他帶傷上陣只會加劇危險,賽璐璐打了電話給帕里斯通,說明了自己希望盡早替他療傷,帕里斯通立刻求之不得的答應了,給了賽璐璐地址,讓她今天去找他。

帕里斯通現在的指揮辦公室設在了市政府大樓里,賽璐璐還沒到門口,發覺這里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軍隊和武裝警察團團圍住了辦公樓,新聞媒體蜂擁在門口,試圖第一時間得到獨家或最新消息,賽璐璐看到這陣勢,猶豫了一會才靠近,果然直接被崗哨攔了,她連忙出示了自己的獵人證,又給帕里斯通打了電話,帕里斯通派了個獵人下來才將她帶進了市政府大樓。

這期間,媒體也發現了這個特殊的少女,只是沒輕舉妄動,但在看到賽璐璐被獵人協會的人帶進去,立時激動了,鎂光燈同時對準了賽璐璐,沖著她是一頓狂閃,一大票人沖了上來想采訪她,賽璐璐連忙遮著臉飛也似地跟著接應的獵人快速沖進了大樓,心里想著只能之後拜托帕里斯通看能不能壓下關于她的新聞了,不然如果不加干預,她這新聞多半是上定了,而且還不知道別人會怎麼揣測她的身份,雖然在這力量當道的世界,賽璐璐已不再那麼時時刻刻處處小心事事低調,但也不希望高調地世人皆知。

獵人帶她到了帕里斯通辦公室門口,敲門後,里面傳出了帕里斯通的聲音。

「請進。」

賽璐璐跟著走了進去,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帕里斯通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俯瞰下面的風景,他微側了身體,在揮手示意那個獵人退下後,才笑著招呼道。

「賽璐璐小小姐,麻煩你走這一趟了,本該是我自己來拜訪的,但實在事務纏身無法月兌身,過來時沒遇到什麼事吧。」

「你言重了,希爾先生,將你拉入現在這個棘手泥潭的是我,所以,能幫上點忙請一定不要客氣。」賽璐璐連忙道。

帕里斯通听出了那狀似客氣客套話下的誠意,不自覺地微微彎了彎眼眸,露出了一個稍顯愉快卻又多出了些不知什麼含義的笑容。

賽璐璐走到帕里斯通身邊,目光順勢在他身上流連一圈,發覺看著並沒有什麼大傷,松口氣後,才轉目跟著看向了他正在眺望的景色。

幾十層摟高的視野望下去,整個杰卡安達幾乎在腳下一覽無遺,連扎魯特的莊園都能看見不少全景,雖然是掩映在森林之中,不過,後一刻,賽璐璐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她有些眩暈腿軟,帕里斯通注意到了,有些詫異地問。

「怎麼了?賽璐璐小小姐。」

「不,沒事。」賽璐璐再次後退了一步,卻是直接岔開了話題。「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雖然她因為拉人下水而覺得有些虧欠帕里斯通了,但說到底,她和帕里斯通並不怎麼熟悉,一直以來,也是他自來熟比較多,真要兩個人面對面,她其實完全不知道該和這個人聊些什麼。

帕里斯通上下掃視了賽璐璐一眼,在落地玻璃窗和她無意識回避的腳步和錯開的視線上一個來回,忽然略感有趣地笑了。

「賽璐璐小小姐難道有恐高癥?」

賽璐璐發覺,獵人世界的強者觀察力那全都是一個杠杠的,這要是去干刑偵,妥妥地都是名偵探吧,被發現了,賽璐璐也只能承認了,有些尷尬笑道。

「是有點,讓希爾先生見笑了。」

「哈哈,見笑說不上,挺意外的,不過的確是個可的小弱點啊。」

帕里斯通以玩笑地語氣說著,自然沒引起賽璐璐的任何警惕,只是多了點不好意思。

不過帕里斯通也沒繼續揪著這事說下去,轉身,他單手放在了玻璃上,俯視下方密密麻麻幾乎如螻蟻的人群,如此渺小,和這廣大的世界一比渺小的簡直有如塵埃一般,帕里斯通褐色的眼眸深沉無光,仿佛有個扭曲的漩渦蘊藏其中,他近似自言自語地道。

「我啊,卻很喜歡高的地方奧~」

帕里斯通的面龐投射在玻璃上,極其模糊,賽璐璐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只說了一句,頓住了,賽璐璐禮貌地等著他的下文,結果帕里斯通靜默了一會,轉身後,跳過了話題,笑著道。

「賽璐璐小小姐,不如我們現在開始治療吧。」

「啊?奧,好的。」賽璐璐怔了下,才應聲道。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了,帕里斯通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探究心理,只是一副好奇的神色,興致盎然地看著賽璐璐,賽璐璐也不廢話,直接發動了水沁,她的手上出現了一道朦朧剔透的水色光暈,那光暈所到之處,只覺得有一陣冰涼卻舒適的清流淌過,本來悶痛的胸口和傷口都一一被撫慰緩解了疼痛,但帕里斯通卻完全不在乎這點,只是凝視著治療中的少女。

他再次感受到了曾經在最後一場獵人考試擂台上時感受到的巨大威壓,只是那時的威壓讓他有種從靈魂深處泛起的無法控制的臣服和下跪的沖動,今日這壓力卻和緩不少,可或許是因為距離近的關系,帕里斯通卻反而能更明顯的感覺到面對這種未知的力量,那一瞬間生起的渺小之感,仿佛遇見神明般的渺小,自己似乎比一只螻蟻更低微,更卑賤。

帕里斯通再次產生了那種既希望少女的眼底能留駐他身影,又覺得不配得到如此特殊的巨大矛盾感,心底充斥叫囂著雜亂而前後對立的想法,想要毀滅她,又想要讓她永遠注視他,可這些都被少女的眼神打破了。

她溫和平靜的面容在威壓的影響下,如神祗般無情而漠然,那偶爾掃過他的視線,像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充滿了渾不在意的漫不經心,即使替他治療著,也感覺像是在輕描淡寫地彈飛一只小蟲子般的隨意,這種眼神甚至比曾經針對他們的怒意還要讓人難以忍受,至少那時她在關注他們,而不是像此時這樣,根本沒將他放在心上。

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意漸漸充盈了帕里斯通的心,徹底毀滅她的想法徹底佔了上風,帕里斯通渾身戰栗不止,笑容漸漸扭曲,身上漆黑的念力緩緩翻騰了起來,在只有用凝才能看見的念力世界中,那不可名狀的黑色念力仿佛一團活物般伸縮蠕動著,丑惡而不詳,帶著污泥樣的惡意和毀滅之意。

怎麼辦?他忍不住了,簡直想現在撕下少女那神聖莊嚴的外皮,讓她破碎淒慘地躺在血泊中,看著她眼中的光慢慢泯滅,最後成為一具無聲無息的尸體,帕里斯通心中充滿了扭曲的興奮和一種變態的快、感。

正在治療的賽璐璐頓時渾身一個激靈,控制不住地渾身抖了抖,仿佛被什麼可怕的凶獸盯上了一樣,一直辛苦壓抑不讓水沁力量過度外放而顯得自己像個發光電燈泡一樣的強大力量猶如反擊般控制不住地傾瀉而出。

少女身上猛然爆出了一陣炫目的水色光暈,氤氳變幻流光溢彩,這種神聖力量是如此強大,只在一瞬間將帕里斯通的傷勢全部愈合了,身體的倦怠和疲勞一掃而空,可在帕里斯通覺得身體狀況前所未有之好的同時,他的精神卻仿佛遭到了一擊重錘般,忽然瞬間眩暈模糊了起來,心底那些無法言說的丑惡心思像是被光明照射的黑暗般慢慢被逼退開來,甚至緩緩蒸發。

帕里斯通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痛苦,一種自身存在和意志遭到徹底否定般的痛苦,仿佛靈魂遭受著劇烈的鞭撻一樣,心靈在顫抖,在動搖,也在崩塌,生死邊緣之間鍛煉出來的強烈危機感霎時襲上了他的心頭,幾乎下意識地,帕里斯通掙月兌了,他瞬間出現在了離賽璐璐最遠的角落,月兌離了那藍光籠罩的範圍。

「停下來!」他臉色近乎猙獰地吼出了聲。

空氣中,那強大而聖潔的力量頃刻間一掃而空,帕里斯通右手扶著自己的頭,忌憚而充滿審視地望著端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愕然的少女,她已經收回了力量,變回了看似正常而普通的少女,可剛才那種感覺卻在帕里斯通心間遲遲無法散去。

「對不起,希爾先生,我傷到你了嗎?抱歉,我一時沒控制住力量•••」

少女站了起來,似乎想要走過來,帕里斯通控制不住地往後退了一步,才發覺自己失態了,他臉色瞬間有些難看,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抗拒,少女停了下來,有些不安地道歉著,可是眼中卻是慢慢升起了一絲疑惑。

帕里斯通過了片刻終于冷靜了下來,他也是個城府極深又意志極其強大的人,當然,變態的意志都很強,不然都不能一直貫徹自己的理念,所以,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臉上,他整理好了心情,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想法,他必須知道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帕里斯通走回賽璐璐身邊,帶著歉意和一絲苦惱以及恰到好處流露的茫然不解表情說道。

「抱歉,那力量突然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剛才對你吼叫,真是太失禮了,賽璐璐小小姐想必受驚了,請一定要接受我誠摯的歉意。」

帕里斯通笑容誠摯,語氣真誠,賽璐璐連忙道。「不,沒事,帕里斯通先生,是我沒注意,讓力量失控了,你現在還有哪里不舒服嗎?還有剛才是怎麼樣的不舒服呢?」

賽璐璐之前也是嚇了一跳,即是被帕里斯通的表現嚇到了,也是怕自己真傷到了帕里斯通,至于帕里斯通為什麼會感覺不舒服,她也是相當不解,雖然知道大致原因,可卻不知道為什麼導致這種現象的發生。

帕里斯通沒有馬上回答,心底斟酌衡量了一下,才半真半假地說了自己的感覺,然後反問道。

「現在並無不適,只是剛才精神上卻覺得有些恍惚,我以為是被攻擊了,才反應過度了,只是賽璐璐小小姐能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精神恍惚?」少女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一副想探問,卻不知該怎麼說,又有些尷尬的樣子,仿佛不知如何解釋才好,帕里斯通不輕不重地催促著。

「賽璐璐小小姐?」

賽璐璐看著帕里斯通,水沁剛才是想要洗腦帕里斯通吧,這是感覺到了什麼嗎?賽璐璐倒沒有將帕里斯通想象的非常壞,畢竟水沁至純至潔,能通過水沁考驗的幾乎不可能存在,這是基本的人性問題,可說是非戰之罪吧。

只是該怎麼和帕里斯通解釋,卻是件頭疼的事,賽璐璐一橫心,只能胡編了。

「抱歉,我的力量帶一點精神攻擊特性,剛才沒控制好,才會這樣,真是對不起。」

帕里斯通並不相信這樣的話,而且她這能力的實質在讓他覺得威脅的同時,卻也讓他升起了一個奇異的想法,一個之前從未想過,但現在卻忽然覺得再合理不過的推測,這種推測成立的話,或許能解釋這個看似普通的少女所有的特異來源,只要一想到這推測背後代表的意義,帕里斯通興奮地難以自抑,現在,少女自身的能力不再是吸引他的重點,這能力代表的可能才是!

只是要試探,卻也要講究方法,帕里斯通沉思了下,突然另起了一個話頭。

「賽璐璐小小姐成為獵人也有段時間了吧,其實獵人還有個隱藏考試,只有通過隱藏考試,才能真正正式地成為獵人,如果通不過,即使拿到了獵人執照,最後也會被吊銷。」

少女果然被引開了注意,略帶吃驚問道。

「啊?有這回事?是什麼考試?要怎麼樣才能通過呢?啊,抱歉,希爾先生,如果不方便說算了。」

賽璐璐根本不記得還有隱藏考試了,畢竟那麼久之前的事了。

帕里斯通微笑道。「也沒什麼不方便,不清楚的自然覺得神秘,知道的卻都知道,賽璐璐小小姐是知道念力的吧,畢竟你的朋友西索君,伊路米君,庫洛洛君還有飛坦君和金先生,他們都是念能力者不是嗎?」

賽璐璐微微意外後,點頭承認了。

「是的,我是知道。」

帕里斯通既然能成為獵人協會副會長,他自己是個念能力者簡直是再當然不過的事,能看出庫洛洛他們是念能力者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只是這和隱藏考試有什麼關系呢?」賽璐璐疑惑問道。

「當然有關,成為一個念能力者是隱藏考試通過的條件。」帕里斯通話音落下,發覺賽璐璐臉色變了,帶著為難和苦笑,她不帶希望地問道。

「一定要成為念能力者嗎?」

「是的,規定上是如此,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帕里斯通探問道。

「啊,沒什麼,只是我無法成為念能力者,這張獵人證,看來不久之後要還給獵人協會了。」賽璐璐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拿出自己的獵人證,她有些無奈地道,還沒捂熱要失去了啊,果然自己還是沒那個命嗎?不過反正現在危機已經解決,有沒有這張證倒不是那麼必要和迫切了。

帕里斯通眼中閃過一絲微光,心中思索了一下,才問道。

「我之前覺得有些奇怪,果然賽璐璐小小姐的能力不是念能力啊,是因為這個能力,所以賽璐璐小小姐才篤定自己無法成為念能力者嗎?只是這種力量和念力的差別在哪里?賽璐璐小小姐有沒有研究過?或者你有沒有嘗試過激發念力呢?如果不介意,我願意引導賽璐璐小小姐。」

「自然是嘗試過的,不過似乎我的能力和念力是兩種不兼容的東西,大概有點‘有我沒他,有他沒我’的感覺吧,反正不可能同時存在。」

賽璐璐也不可能告訴帕里斯通法則之下,她根本學不會任何一種某世界的固有特殊力量,只能說謊了。

「是嗎?這真是奇怪,賽璐璐小小姐的這種力量又是來自何方呢?說起來,賽璐璐小小姐的力量釋放時簡直讓人有種見到神明降臨的感覺啊,像神話傳說中的水神般的莊嚴神聖,那時的你和平時簡直判若兩人。」

帕里斯通一邊微笑著,仿佛試圖在解析什麼的分析著,甚至以玩笑的口氣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在看到賽璐璐吃驚後像是掩藏了什麼的沉默表情,他又繼續道。

「其實,和賽璐璐小小姐類似的情況我也曾見過幾例,畢竟這個位置總能接觸不少隱秘,雖然很多人都發瘋或死去了,但的確有一些人獲得了不可思議的力量,和這個世界簡直完全不相匹配的力量,賽璐璐小小姐的情況讓我不得不也做此想法,冒昧問一下,賽璐璐小小姐難道和來自外部世界的特異存在有過接觸嗎?或者說,你是來自外部世界?比如,黑暗大陸?」

帕里斯通終于拋出了他剛才突然想到的懷疑,是的,帕里斯通什麼都不了解,金曾說過的其他世界他也做過大膽推測,但到底無法真的相信會有其他世界的存在,可如果這個解釋不通的話,那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是黑暗大陸了,尤其少女的力量明顯和現在的力量體系有沖突,而只有那個神奇的世界大概才能解釋這種現象吧。

帕里斯通熱切又仔細地觀察著少女的一舉一動,不放過她每一絲的表情變化。

賽璐璐一愣,眉頭一緊又松開,這落在帕里斯通眼里卻是顯得有些不置可否了,少女沒有回答他的任何一個問題,只是仿佛事論事地問。

「希爾先生也知道黑暗大陸?」

但這種避而不答的態度卻讓帕里斯通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想大有可能,他笑容滿面道。

「果然賽璐璐小小姐是知道黑暗大陸的,那麼,你能告訴我,你知道的黑暗大陸是怎麼樣的嗎?」

「希爾先生,你說笑了,我怎麼會知道呢,我也只是從金口中听過這個名詞而已。」

對于帕里斯通的誤解,賽璐璐既沒想要解釋澄清,也不打算順手推舟承認,反正一句話,怎麼想怎麼想,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能掩蓋她真正的秘密好。

帕里斯通:「金先生?是听說他這一年多來一直在探查黑暗大陸的事,賽璐璐小小姐知道也情有可原,可這並不能解釋賽璐璐小小姐你的力量吧。」

「是沒法解釋,它是某一天突然出現在我身上的。」這是實話,至于這個語境下,帕里斯通會不會聯想到其他地方,賽璐璐可不負責。

帕里斯通笑問。「是嗎?如果真是如此,難道賽璐璐小小姐對此不好奇嗎?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嗎?畢竟未知總是值得懷疑和恐懼的。」

賽璐璐挺想任性地說是不想知道又如何,再逼問下去,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模稜兩可的表現了。

帕里斯通卻又繼續道。「對了,其實我還做過背景調查,畢竟總要稍微了解一下每個獵人的過往經歷吧,目前能找到的最久遠的關于賽璐璐小小姐的生活記錄是在靠近兩級深海的斯卡里,在這之前,完全找不到一絲痕跡了,仿佛賽璐璐小小姐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以前並沒懷疑到黑暗大陸,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是流星街出來的,可現在想想斯卡里的地理位置,其實說是從黑暗大陸過來登陸斯卡里也是說得通的吧。」

賽璐璐簡直無奈了,帕里斯通拼命要將她和黑暗大陸扯上關系,可她真不知道黑暗大陸到底怎麼樣啊,或許以後空間斥離總有去的機會,但現在,恕她編不出來啊,帕里斯通明顯又是個觀察力極其仔細、推理能力又強的人,在他面前說謊,不是找死嗎?

「我真無法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或許你可以去找金聊聊。」賽璐璐只能死豬不怕開水燙地一百個搖頭不知道了。

帕里斯通沒有再逼迫賽璐璐,反正機會有的是,不過既然少女和黑暗大陸可能有關系,或許可以讓她知道一些事了,帕里斯通不自覺看了眼辦公桌上壓著的關于‘鑰匙’的報告。

「賽璐璐小小姐如此執意否認,我也只能認為是時機未到了,希望有一天能從你口中听到那些隱藏的真相,不知賽璐璐小小姐知道嗎?恐怖分子一直在搜索的鑰匙其實和黑暗大陸有關,而扎魯特事件的背後內、幕,也指向了黑暗大陸。」

「什麼?」賽璐璐這下真是吃驚不小。(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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