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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曲為心聲

賽璐璐跌跌撞撞地被牽著手跟在西索後面,腳步蹣跚地仿佛踩在軟軟的棉花上,暖暖的夜風拂在身上卻是毫無一絲降溫作用,只覺得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情潮包圍著她,讓她感到口干舌燥,渾身燥熱。

這樣是不行的,賽璐璐心里某個角落在大喊,什麼不行她拒絕深想,可是不知是今夜的月色太迷人還是遠處喧囂卻燦爛的浮華依舊侵蝕著她的心,即使賽璐璐甩甩頭,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依舊覺得有種無法自拔地眩暈感,手上傳來的熱量溫暖火熱地仿佛要燃燒到她心里去似地,讓她無力抗拒。

西索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速度還不夠快,這酒店為什麼那麼遠,等終于回到下榻處,他動作迅速地開門又落鎖,都等不及開燈,一個轉身已將賽璐璐一把壓到了門上,良好的夜視力讓他清晰地看見了少女此時依舊嫣紅的臉頰,滿含迷離卻流露一絲嫵媚之意的撩人眼神,仿佛無意識微微翕合的粉女敕紅唇,被他困在臂彎下的嬌小身軀輕輕顫抖,猶如一只小鳥般惹人憐又恨不得將她狠狠蹂、躪一番,西索呼吸愈發深重,灰藍的眼眸跳躍著暗金的細碎光芒,滿是雄性掠奪征服的炙熱欲、望,和一絲徐徐化開的柔軟情意。

即使心中恨不得立刻貫穿少女將她吞吃入月復,西索表面上的動作卻反而更加溫柔纏綿起來,平時看著總是顯得涼薄無情至極的艷麗薄唇不輕不重地在少女花瓣似地淡粉色唇上啃噬舌忝咬著,濕熱靈活的舌尖探入牙關,纏著卷著少女的舌頭勾引她一起起舞跳躍,少女被吻的渾渾噩噩,不知不覺間腳尖已是微微踮起,一雙手纏上了西索的後脖頸,身體前傾緊緊貼向了他的胸膛,西索配合地彎腰,左手抱住少女輕盈不及一握的細腰,另一手則慢慢模到了少女的後背,觸踫到裙子的拉鏈後,仿佛剝開層層花苞似地,他緩緩無聲地沿著起伏的曲線將拉鏈拉到了底,試圖月兌下少女的衣裙。

被環繞頸項的手臂阻擋,裙子在徹底滑落身體前,感受到後背突然變成真空而身前也跟著空落落的賽璐璐霎時一個激靈,少女的羞澀和矜持成了最好的冷卻劑,賽璐璐頓時松開了雙手,抓住了將要滑月兌的衣服一個後退,感覺自己抵上了門,她連忙手背到身後,急急地拉上了拉鏈。

賽璐璐臉色漲地通紅,低著頭,看也不敢看西索,避重輕隨口支吾了一句,試圖逃走。

「我•••我該進去了,晚安。」

西索直接將賽璐璐再度按回牆上,抓著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讓她感受那處的腫脹火熱,語氣極其幽怨地問,「小璐璐~都這樣了,你要丟下我走人?太狠心了吧~」他眼角帶著十足地誘惑和魅人斜睨著賽璐璐。

賽璐璐一觸到猶如被火燙到般掙扎著甩開了手,身體卻是再度發燙了起來,誰說只有女人勾人的,西索那性感至極又含情似嗔的表情和話語簡直是最好的**劑,讓她臉紅耳赤,心跳如擂鼓,渾身綿軟無力,連出口的話語都像是在給自己強迫洗腦般,一直反復不停念叨。

「不是,你冷靜一點,我也需要冷靜,我們都要冷靜一點,嗯,對,要冷靜,冷靜一點~」

「呼呼,我不要冷靜啊,我可是渾身都熱的很啊,小璐璐~你感覺到了嗎?」西索湊近了賽璐璐的臉龐,暖暖的吐息輕輕呵在她耳邊,挑逗意味十足地輕柔呢喃著,一手則隨意灑月兌地扯松了領帶,挑開了襯衫扣子,白皙而肌理分明線條比例完美的平坦結實胸膛頓時暴露在賽璐璐眼前,賽璐璐身體一顫,慌亂地視線四處游移開,西索卻是又執起了她一只手,將她按在自己心口,狀似深情而認真地道。

「燙嗎?那是我因你起舞的火熱心髒啊,它在為你激烈地跳動著,滿心都是小璐璐你的身影奧~」

西索一邊說,一邊又更進了一步,一腿直接分開了賽璐璐的雙腿頂了進去,將少女困在了更小的方寸之地,迫使她只能全身心地感受他的氣息。

手下肌膚的觸感暖融溫熱,又含著一絲男性特有的堅硬強健,簡直有如實質般的荷爾蒙氣息濃濃地散發出來,賽璐璐在這樣徹底的包圍下,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傻住或者說僵住了,西索的姿勢侵略性太強,完全激起了她的女性意識,讓她從沒有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她是弱小的女人,而西索是個強勢強悍又強大的異性,但這樣的感覺並無絲毫威脅感,只有一種好像找到倚靠的安心安全感,仿佛眼前的這個人將會一直用他強大的臂彎保護她,呵護她,直至永遠。

賽璐璐一瞬間失神于這種因為有人守護無所畏懼的感覺,只是呆呆地任由自己的手這麼停留在西索胸膛,卻毫無下一絲動作,西索看少女毫無抗拒之意,再次蠢蠢欲動起來,指尖勾起賽璐璐的下顎,一個輕吻落在了眼角,少女不自覺閉上了眼楮,西索細密纏綿的吻一直流連不去,眉尾,眼梢,鼻尖,唇角,下巴尖,明明滿含撩人之意,卻像是故意似地,是繞開那更令人*的嘴唇不去吻,卻讓少女呼吸漸漸失控,心中暗生渴望,渴望能被狠狠地擁吻,能被更激烈地撫,而不是這麼如溫水般溫吞磨人,讓人難以按捺。

賽璐璐不自覺發出了一絲如小動物般像是哀求像是撒嬌又像是怨嗔的細弱呻、吟,西索眼尾霎時勾起一抹好似陰謀得逞又像設局成功的狡獪笑意,他終于仿佛順應著少女內心的訴求般,再度吻上了少女嬌艷的唇瓣,這次卻是疾風驟雨,來勢洶洶,完全不給少女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

賽璐璐被這麼激烈索吻著,心中某處卻仿佛幻听似地響起一聲好似得償所願的滿足嘆息,激情火辣的節奏帶動著她,燒的她昏昏沉沉。

西索這次沒有再月兌賽璐璐衣服,似乎少女這方面的警惕性強了點,比較容易讓她擺月兌意亂情迷狀態,他小心地試探伸入少女的裙擺下方,仿佛吐信的蛇般緩慢卻帶著十足情、色撫意味地沿著少女的大腿慢慢往上模,細潔的皮膚如綢緞般凝滑嬌女敕,縴細的大腿幾乎可以被他單手握緊,可還沒等他模到關鍵位置,少女忽地重重驚喘一聲,貼在他胸膛上的手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使勁推開了他,她氣息猶不穩,臉上紅暈更是未消,卻斷斷續續又異常堅決地道。

「不行!不可以,我們不可以這樣做。」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每次試圖更進一步時,少女總能在最後關頭清醒過來,西索郁悶地無以復加,賽璐璐的心防和自制力簡直強的離譜,這肉在嘴邊,卻總是咽不下去的感覺真是糟糕到極點,西索前一次還能忍著心火慢慢*試圖勾起少女的*,這次卻是有些暴躁了,欲求不滿不暴躁也不行,他難耐又不悅地眯起眼,但片刻還是放緩了表情,再次帶著調笑意味地問。

「小璐璐,放松自己,跟著感覺走,一切交給我好~」

他試圖再去踫觸賽璐璐,卻被少女仿佛驚弓之鳥般地打開了手,這激烈的反應讓西索頓時訝異地挑了一下眉,他深深地注視著少女,靜靜地等待她的回答。

賽璐璐一看自己反應過度了,立時尷尬地低了頭,片刻,才聲音微弱地喃喃出聲。

「對不起,西索,對不起,可是我不能•••不能和你•••對不起」

少女的表情壓抑而迷茫,仿佛在掙扎什麼,抗拒什麼,又像是在痛苦什麼,西索炙熱的情、欲忽然凋零了,**對他來說是件快樂的事,放松身心的事,可看著被自己撩撥的意亂情迷的女人最後卻露出了這種表情,西索的自尊心也好,莫名其妙說不出的煩躁感也好,都讓他再也無法繼續下去了,面對這種情況,只要還在乎一點眼前人,也只能萎靡不振了。

西索抹了把臉,同樣冷靜下來後,才問道。「我不需要對不起,小璐璐~,你明明對我有感覺,也動情了,為什麼要壓抑自己?」如果真是不喜歡他也算了,偏偏都能看出她也動情動心了,卻硬是要忍著,這讓西索無法理解也無法甘心了。

「對不起•••」少女緊緊咬著唇,半晌,只是依舊重復了一句對不起。

「小璐璐,說對不起什麼用處都沒有,告訴我為什麼。」西索緊迫盯人地追問。

賽璐璐依舊沉默,西索微微皺眉,「難道是因為你介意其他人?誰?金?俠客?還是庫洛洛?或是飛坦?總不可能是伊路米吧?」

遠方,杰卡安達,蹲在樹梢的伊路米忽然打了個噴嚏,歪頭自語。「感冒了?還是誰在說我?為什麼感覺有種被鄙視的感覺呢?錯覺嗎?」

西索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問出這種問題,他極其看不上戀中的爭風吃醋,認為這是極其低端對自己也沒有自信的表現,但此時此刻,他還是忍不住這麼想,也這麼問了。

賽璐璐急忙抬頭反駁。「當然不是!並不是因為他們•••」雖然現在想到他們時,是會有點心虛感是了。

「那是為什麼?」西索頓了下,忽然狀似極其惆悵地控訴道。「小璐璐,有時候覺得你真是狡猾啊,總是一邊若有若無地撩撥著我,讓我感覺到你的在乎重視和關心喜,一邊又刻意劃出一條分界線,不讓你自己靠近我,也不讓我靠近你,可偏偏你又總是無法真正徹底拒絕我,也讓我無法放棄你,要不是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還真以為你是那些深諳備胎法則的情場老手,讓人心甘情願地被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啊~」

賽璐璐身體一顫,仿佛有些難堪地垂眸,「是我的錯,我太軟弱了,總是優柔寡斷地,我會離開•••」

西索打斷賽璐璐。「小璐璐遇事總喜歡逃避這點我卻是非常討厭啊,太自私了吧,我說了無法放棄,你卻回答我會離開,你這是往我心口插刀子嗎?男歡女再正常不過,你情我願,你有意我有心,可是小璐璐你到底在堅持什麼?又不肯妥協什麼?小小的糾結是情趣,過度是自虐了~」

像是被說中了什麼痛處,賽璐璐突然仿佛全身凍住般僵硬了,片刻,才像是自嘲般笑了出聲,臉色黯淡道。

「不是糾結,不是自虐,你說的沒錯,我只是自私而已,我的堅持和不肯妥協只是因為我自私。」

西索滿含詫異地看著賽璐璐,卻見她一副自暴自棄地樣子,仿佛要將心里的所有想法都宣泄出來似地神經質地道。

「我不願意放縱自己的身體,因為我承受不起放縱的後果,身體的放縱,是心的放縱的開始,可是我不能,不能放縱,和你們的回憶越來越多,已經漸漸替代了我曾經的回憶,我曾經的想象,一天天累積,從來沒想到能和你們見面,真高興能和你們說話,能讓你們注視著我,能一起經歷很多事,能看到許許多多不同的你們,可是越高興,越覺得可怕,印象中的你們已經越來越淡薄了,曾經的回憶被沖淡,能想起的全是現在的事,可是,以後呢?有一天如果你們•••••」

賽璐璐攸地住口了,仿佛想到什麼恐怖事的拼命搖頭。

「不,不可以,所以只能到此為止了,只要喜歡好,不需要再進一步,也不能再進一步。」

喜歡他們,開始時是有理由的,可一年又一年,無數的時光,幾次與他們相見的幻覺,帶她走出低迷痛苦的慰藉,讓他們的一切都已經融化在她骨血里,銘刻在靈魂深處,熟悉的仿佛是呼吸一般的自然,已經找不到任何理由,喜歡,毫無理由地,僅僅只是喜歡。

更後來漫長的時空放浪中,因為太寂寞了,太孤獨了,太想要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堅持不變的東西,能讓自己始終堅強的支柱,所以她無限地抬高,無限地放大那份回憶和喜歡,喜歡到已經比她自己更重要的地步了,她的生命是可以舍棄的,但支撐她度過這漫無目的人生的信念卻是不能舍棄的。

喜歡,所有的感情和語言,最後只能歸納為這個既輕又薄的詞,一點都顯不出那份深刻,但只有這個詞可以表達,因為這不是情,它沒有情的排他性,只奢求兩人在一起時的完滿,看不見世界的其他,它也沒有情的佔有欲,她不希冀也從沒有念想,希望她能在他們的心靈上留下痕跡,或是用身體佔有和確認彼此的存在。

在她想起來後,過往的所有事,那些凌、辱和傷害,已經什麼都不是了,無所謂原諒不原諒,釋懷不釋懷,在她已經無法深切感受也產生不了任何深刻感情的枯竭心靈里,那只是維持著她表面正常的最低限度的、微不足道的怨恨和厭惡,已經被洶涌噴發出來的那固守在心間,唯一還存在的感情洪流沖刷的蹤影全無。

自那以後,她的精神徹底地分為了兩體,理智幫助她在自己的心靈表面築起一道屏障,剝離所有深藏的感情,剔除過去帶來的影響,只需純粹地事論事,讓她正常地和他們談話、交往,甚至可以若無其事地進行自欺欺人的吐槽,沒有壓力地應對著一切。

而感情,那在深深心湖下的感情,卻是翻滾不休,折磨的她欲發狂,每多一次接觸,每更接近他們一點,每每看著他們似乎越來越在意自己一點,她無法抑制的覺得喜悅甜蜜,但隨之蔓延而上的卻是酸楚,最後全成了痛苦絕望。

痛苦于那觸手可及的離別未來,絕望著這次結束是永遠的結束,她害怕哪一天會看到他們的結局,無論是不得好死,還是隨光陰流逝泯滅于時間中,她都害怕,那一天不單單是他們的死亡,也是她過往回憶的徹底死去,她精神支柱的轟然倒塌。

早知如此,不如不相遇!

不知道結局,她能永遠地活在未知的幸福中,即使她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她,即使什麼都改變了,無任世事流轉,只有他們,依舊在她心中永恆,永遠不變。

西索卻是只感覺頭疼,他是不是理解力有問題,為什麼完全get不到賽璐璐的點呢,

「小璐璐,完全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雖然看她那暗藏恐懼和絕望的表情,也知道她絕對不是在說笑,所以說,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啊?這和虛幻的他們又有什麼關系啊?

賽璐璐卻直接臉色煞白地搖頭,匆匆說了句對不起,沖進了自己的房間。

西索站在原地思考了很久,也依舊無法明白她到底在害怕什麼,可是明顯賽璐璐這個心結是個超級大問題,如果不解開,那永遠無法徹底得到她,想到這,西索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尋求場外援助啊?不能他一個人這麼糾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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