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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余波

又是新的一天,賽璐璐照例坐在餐桌上,抱著一片隻果片小口小口地啃著,電視里的早間8點新聞,還在繼續跟蹤報道扎魯特事件,穿著一身精干職業套裝的女主播宣布自由人權組織和獵人協會的聯合調查小組已經于昨日深夜抵達杰卡安達,在采訪了人權組織的其中一位工作人員後,對方表示他們此行是兵分兩路,一部分直接去了利里維亞共和國首都進行交涉,看是否能從官方途徑得到正式許可的搜查令,他們則是作為前線部隊,將會和獵人協會的職業獵人一起,先從視頻提到的海底牢籠開始調查。

「水下作業將在一小時後舉行,對此扎魯特市長並沒有予以任何回應,本台將在之後對獵人協會的調查進行實況轉播,敬請留意稍後的特別節目——新聞觀察與發現。」女主播公式化地播報完畢,開始下一條新聞。

庫洛洛關掉了電視,看著似乎在發呆的賽璐璐問。「在想些什麼?」

「如果我現在能變回原樣,那之後的實況轉播時,是掀翻海底將牢籠暴露在全世界前的最好時機了。」賽璐璐看著自己這不給力的小手小腳,一臉郁悶地道。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沖動不經大腦造成的結果嗎?」庫洛洛淡定微笑,毒舌道,看少女沮喪的樣子,他不急不緩繼續道。

「你也不要太過小看獵人協會,雖然或許比不上你在海中的力量,但要找到一個海底牢籠還是輕而易舉的事,你掀翻海底得到的也不過是同樣的結果,但卻有可能使焦點偏移,讓全世界的眼光不是集中在海底牢籠本身,而是探究究竟是什麼力量,什麼人能夠將整個海底掀翻,這是本末倒置了不是嗎?」

賽璐璐一驚,可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對,你說的沒錯,是我想岔了。」

「其實,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扎魯特的覆滅不過是時間問題,你踫到的所有麻煩,也會自然而然隨之迎刃而解。」帕里斯通的連環計劃很完備,即使賽璐璐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她插手不過是讓事情可以部分加速而已。

賽璐璐對此也認同。「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只是想救出希爾先生好。」

「那麼,看看今天人權組織、獵人協會和扎魯特周旋的結果吧,如果順利,今晚動手也不是不可以。」庫洛洛不溫不火道。

「嗯。」賽璐璐滿臉慎重應道。

一小時後,新聞特別節目開始了,卻是直接從直升機上開始的航拍角度,十幾架分別隸屬于獵人協會和各大媒體的直升機低空盤旋在波濤洶涌的大海上,前方是綠意盎然綿延起伏的山崖,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海底牢籠的正上方海域方圓幾百米之內都沒有沙灘,只有一條修築在高高山崖上的沿海公路,從這里下去探查一是不方便,第二卻是因為作業的進行,需要封閉一半的公路,但主播從獵人協會發言人裘迪•美麗小姐處得知,公路封閉一事以不可以影響主干道交通一由直接被市政府給拒絕了,主播在新聞里表示這到底真是出于上述理由還是不可告知的其他原因,暫時無從得知,但因此,獵人協會不得不采取直接在海面上作業這一方案,而自發前來圍觀的各色人群和各大新聞媒體,也因為堵塞交通,非法佔用機動車道這個理由而被之後聞訊而來的警察團體驅散了。

從電視里可以看出,一些高舉著‘查明真相、還我親人’標語牌,明顯是受害者家屬的人們並不願意走,甚至一些情緒激動的還和警察發生了肢體沖突,但因為新聞媒體在旁邊的關系,倒沒有被強行鎮壓,但也陷入了僵持狀態,最後雙方互相妥協,被允許在公路邊上的一個內側休息區聚集等待消息。

正如庫洛洛所說的,獵人協會的人的確有兩把刷子,雖然也遇到了一些困難,花了不少時間,但最終,一個獵人還是通過水下實時攝像儀將海面下的巨大牢籠確證給了全世界看,當結果得到證實,眾人的憤怒再也無法掩飾,人群開始自發地前往扎魯特莊園,不只是受害者家屬,也包括一般市民,而新聞媒體也跟著轉移陣地,扎魯特莊園再次被圍的水泄不通。

獵人協會和自由人權組織也在之後不久到達,直接表示了要求扎魯特立刻返回,並且馬上開放莊園,允許搜查這一要求。

扎魯特聞訊匆匆抵達後,卻是完全不發一言,擺月兌了人群後,躲進了莊園,然後再也沒聲音了。

獵人協會現場負責人勞納德和裘迪•美麗在嚴正通告幾次得不到答復後,又聯系另一波前往利里維亞共和國首都的人員查詢是否得到搜查令,卻被告知政府在扯皮推諉,說要研究研究,看著竟是打算有意拖延,裘迪直接在直播新聞里痛斥利里維亞共和國上下坑壑一氣,意欲包庇扎魯特,而扎魯特的不回應更是為了拖延時間,掩蓋證據,為了不至于遲則生變,他們將在之後突入扎魯特莊園,至于隨之而產生的各項爭議,她作為獵人協會副會長秘書願意一力承擔。

裘迪的強硬發言讓受害者家屬激動的熱淚盈眶,紛紛表示支持,卻讓新聞媒體驚訝不已,不少時事評論家在之後紛紛發言,提出了各種意見,贊同有之,反對卻也不少。

「獵人協會如此強硬,實屬少見,但這會引發很多問題,沒有得到正式許可搜查令,這算是擅闖民宅,扎魯特完全有權利進行自衛反擊,而且,獵人協會並不屬于任何政治團體,卻直接干預他國政事,這程序上來說,也是存有疑義的,我認為,應該通過合法手段,提交v5理事會進行仲裁解決•••••••」

「扎魯特事件通過今日直播,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屬實,但如何通過正式程序開始調查,卻是需要斟酌,獵人協會••••••」

賽璐璐不停切換著頻道,每個頻道都在實況轉播和追蹤扎魯特事件,絡也恢復了,上評論更是吵翻了天,但作為一般普通民眾,倒是所有人都贊同獵人協會采取強硬行動。

從電視里可以看到,即使此時已是深夜,扎魯特莊園外依舊是燈火通明,不少人直接在門口扎營不走了,而獵人協會在召集到足夠人手後,表示他們將在三十分鐘後,也是午夜十二點半突入扎魯特莊園。

賽璐璐正看得入神,一股灼熱突地流過心頭,全身滾燙發熱,身上的衣服直接響起了撕裂聲,賽璐璐這才猛地想起,午夜十二點,念力失效的時間也到了,還沒等她打算找地方避開,周圍所有的事物已經驟然變成了原來大小。

賽璐璐低頭一看自己赤身果、體的樣子,再抬眼一望飛坦和庫洛洛看著她的眼神,頓時臉一紅,趕忙瞬移回了自己的房間,當初走的匆忙,很多衣服還留著沒帶走,找了身便于活動的,她才回到工坊里。

平復了初始的尷尬,賽璐璐興致勃勃地問了。「我們也今晚行動吧,正好有獵人協會在前面打掩護。」

「的確是個好時機,他們開始行動後二十分鐘,我們再動手。」庫洛洛頷首道。

飛坦無所謂,只是想到要去救那個小白臉副會長,還是有一些小不爽。

賽璐璐帶著庫洛洛他們先瞬移去了扎魯特莊園外,混入人群後,等著獵人協會采取行動,突入很快開始了,獵人協會的人突破了警察的封鎖,解決了大門的保衛後,闖入了莊園,不久後,賽璐璐听到里面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零散的火炮聲,東一處西一處的,動靜大的很,而不知是不是受到這種氛圍的影響,一些滿腔憤怒和懷抱著憎恨的受害者家屬們將警察和保衛捆綁起來後,奪走了他們的武器,也開始朝著莊園里沖了進去,有些人拿著自制的燃、燒瓶四處投擲,舉著火把潑灑汽油,一些純打醬油的圍觀群眾和記者群看到突入直接變成了暴動,不得不往後退開躲避,而還有一些打算趁亂渾水模魚的,卻也是跟隨著暴動人群直接闖了進去。

而見此,本來打算直接瞬移到地下實驗室的賽璐璐,也和庫洛洛還有飛坦一起順理成章地跟著混入了,能探查清楚情況再瞬移,總好過直接瞬移到地頭,結果發現有問題好。

前面的守衛和防護力量都被獵人協會解決的七七八八了,庫洛洛直接抱起賽璐璐,低低喊了一聲‘走’,和飛坦兩人如鬼魅般疾速掠了出去。

耳邊風聲呼嘯,周圍的東西都變成了一片模糊的殘影,賽璐璐只感覺庫洛洛一會兒往東一會兒往西,不時可以听見幾聲沉悶的子彈打入泥土的聲音,又被遠遠甩掉,一會兒工夫,從開闊的丘陵地帶進入了黑漆漆的森林,今夜是個無星無月夜,林間黑的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庫洛洛的腳步卻毫無一絲遲滯,而這里停留的伏擊力量更多了,但賽璐璐也只听見接連不斷的慘叫聲和悶哼聲,庫洛洛沒有出手,那只有是飛坦了。

等到通過森林,看到那幢陰森的哥特式古堡,庫洛洛貼到一處隱秘的牆根下,才將賽璐璐放下,兩人速度太快,身手又太利落,明明比獵人協會的人晚出發二十分鐘,卻是和他們同時到達,賽璐璐能听見正門那邊巨大的動靜,她看了看他們站的地方,有些擔心地問。

「莊園里監控很多,不知道這里有沒有?」

「這是個死角,沒有監控。」庫洛洛淡定自若回答。

「那好。」賽璐璐放下心來,雙手貼到牆上,開始感應起四通八達流經所有水管管道的水來,她想故技重施一次,結果,片刻,她有些愕然失望地放下了手。

「怎麼了?」飛坦瞄了她一眼,問。

賽璐璐皺眉解釋道。「我曾經利用過這里水管里的水形成的固液氣三變化救出過被扎魯特抓走的薇薇安,但大概是他吸取教訓了,這次他把水閥關掉了,現在這棟城堡里幾乎一滴水都沒有。」

「別費多余的功夫了,直接殺進去吧。」飛坦語音低沉,殺氣凜冽道。

「的確,既然這條路行不通,干脆直接點也無妨。」幻影旅團是強盜,所以庫洛洛對于飛坦提議的這種粗暴簡單直接的手段完全不會有任何問題。

賽璐璐想了一下,覺得也只能如此了,「那好吧,我還記得上次關薇薇安的地方,如果那里是監牢區,我想希爾先生也該在才對。」

賽璐璐帶著庫洛洛和飛坦直接瞬移到了薇薇安之前待過的囚室,降落的瞬間,听見飛坦戾氣十足的一聲怒喝,和庫洛洛充滿意外的一句疑問。

「可惡!」

「封念?」

「怎麼回事?」賽璐璐連忙驚訝問道。

「念被封了,」庫洛洛唇角帶笑,完全不為自己處境所憂,還頗有興致地看了看牆壁和地面上到處刻滿的念字符。「這是有封念作用的念文字?掌握著這種技術,這下我能明白為什麼那位副會長被抓了。」

帕里斯通是個念力高手,這點庫洛洛從初見時確定了,雖然他的念力很意外地和他花哨浮夸的外在表現完全不同,極其不張揚,甚至有些黑暗壓抑的感覺,但沒了念力,再強的身手要是踫上一些特殊能力者也要認栽。

「沒有念力?」賽璐璐頓時緊張了,「那我還是送你們出去吧。」

「你不要當我們沒了念力是廢物好嗎!」飛坦青筋亂跳,暴躁吼,為賽璐璐如此看低自己超級不高興。

「可是,可是•••」賽璐璐依舊不放心,但看著飛坦那張冷臉,有些不敢再和他爭辯,感覺他是真的在生氣,她只能看向庫洛洛。

「再看看吧,不行你再送我們出去。」庫洛洛倒沒有一口拒絕賽璐璐的提議,但也不同意立刻走人。

賽璐璐只能妥協了,這時,地面上和牆壁上突然閃過一絲微弱的滋滋聲,接著,賽璐璐渾身一顫地跳了起來,「好痛!」她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千萬根針狠狠扎了一下般的疼。

「是電擊。」飛坦有些不屑道。

「用隔絕屏障,你承受不住。」感覺電擊的電流在逐漸增強,庫洛洛當機立斷對賽璐璐道,她要是被電的昏倒了,那倒真有點麻煩了。

賽璐璐不等庫洛洛話音落下,趕忙撐開了空間屏障,把他們兩人一起罩了進來。

飛坦看了看這間封閉的房間,直接用蠻力拉開了大門,外面是一條筆直的走廊,靜悄悄的,通向一處封閉的合金大門,庫洛洛掃視了外面一眼,忽然將自己的手表丟了出去,緊接著看見手表被無形的東西給割的四分五裂。

庫洛洛笑。「呵,果然有激光啊,你的隔絕屏障能屏蔽吧。」他轉臉看向賽璐璐。

「可以,隔絕屏障其實是空間斷層,空間都不在一個地方了,當然那個空間里所有的東西都無法影響到屏障里面了。」賽璐璐肯定點頭。

「果然,空間能力都是逆天級別的能力啊,可惜這里沒有魔力,不然真想好好深入研究一下空間魔法。」庫洛洛微帶遺憾地道,他在魔法世界可是有空間魔法潛質的,也深入研讀了不少典籍,只可惜受世界法則的影響,空有完整的理論,在獵人的世界卻無法施展。

賽璐璐想到貝拉維斯特的傳送陣,立刻搖頭否定了。「雖然無法直接施展,但我看念文字也能做到和魔法陣以及銘文陣類似的效果啊,之前參加獵人考試時,那個地下迷宮都市貝拉維斯特有空間傳送的陣法,如果好好研究的話,說不定空間隔絕這種事也是能做到的呢。」

「哦?貝拉維斯特嗎?看來有空可以去拜訪一下。」庫洛洛感興趣地微笑。

賽璐璐瞅著庫洛洛興致盎然的眼神,有些糾結自己是不是給貝拉維斯特引去了不好的災難,但想想上次瑪蒂嘉德遺跡時,金和庫洛洛是聯合考察的,所以,應該沒事吧,賽璐璐逃避地不打算深思了。

三人平穩安定地走在走廊上,完全視電擊和激光為無物,引得監控室里的人大呼不可能,可是無論是加大電流電壓也好,不斷變化激光射擊角度也好,依舊不起作用,最後,警衛只能接通扎魯特,匯報這一情況,卻看見他滿面頹唐,疲憊揮手道。

「隨便他們吧。」

警衛疑惑地掛了電話,扎魯特按下另一條線路,問道,

「資料刪除的怎麼樣了?」

「已經刪除了百分之五十,進度穩定。」

「盡快!」扎魯特簡潔丟下一句,又按下另一條線路,吩咐道。

「打開海底大門和所有隔離門以及實驗體器皿玻璃門。」

「所有?」那邊再次確認了一聲。

「對,所有!」扎魯特陰沉道。

「是。」那邊掛掉了。

扎魯特又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問。「你們那邊進展如何?」

「老爺,一切順利,我們已經安全離開扎魯特莊園,預計兩小時後會到達山中飛艇場,只是,亨利少爺有些鬧騰,我將他打暈了,請您見諒。」

「亨利那小子總是添亂,你做的好,他要是路上有什麼不听話,你別留手,盡管收拾他是。」扎魯特氣道。

「是,老爺。」對面掛斷了。

扎魯特擰著眉心,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最後自己一定會被國家放棄的,而且為了不透露任何內部消息,他必須死,但唯有家人,他不能讓他們跟著一起死,只要順利坐上飛艇,離開了這個國家,他以前作為後手留下的其他國家的假戶籍證明和房產還有銀行存款足以保證家人後半輩子富足。

而實驗室,他會將所有資料全部銷毀,作為罪證的實驗體和被抓來的人被丟入了大海溺亡後,也只會被大白鯊吃的尸骨無存,如果沒有留下任何證據的話,看在他收尾干淨的份上,或許國家不會再大力追查他遺孀和子女的下落了吧,畢竟,他一直有在和上鋒強調,他的家人對此是完全不知情的。

該做的都做了,听著外面逐漸逼近的槍炮聲,扎魯特模出了一把槍,對準太陽**,扣下了扳機。

等獵人協會的人沖進來時,看見的是趴在桌上,瞪大眼楮死去的扎魯特,但扎魯特的死不是一個結束,只是一個開始,至少,最知道內、幕的人死了,接下去要找出實驗室所在需要費一點功夫了,獵人協會的人開始審問城堡所有相關人員,試圖找出通往實驗室的道路。

而地下實驗室里,也在緊張地進行著各項抹除痕跡的工作,隨著監控室傳達的扎魯特已經死亡的消息傳來,實驗室人員也開始撤退了,刪除數據的人員看了看還剩下百分之三十的未完成進度條,咬咬牙,轉身走了,自己的命還是比較重要啊。

而操作著沉重的海底大門開啟的工作人員,在看到瞬間洶涌涌入的大量海水,迅速吞沒一處又一處的地方後,手腳飛快地一一點下了所有隔離門的開放鍵,將實驗體容納的玻璃皿也盡數打開後,他又準備打開所有監牢大門,此時,他身後一個實驗員卻突然驚叫一聲,水要來了,他被驚了一下,抬頭一看,的確水馬上要沒到這里,他再也顧不上按鍵,轉身飛速往外跑,反正開不開門那些人總是要死的。

賽璐璐才帶著庫洛洛和飛坦穿越過一扇厚重至極的大門,突然有些疑惑地咦了一聲,抬眼看見庫洛洛和飛坦也是同時臉色微微變了,她斟酌著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我突然感覺到了大量的水汽。」

「你感覺的沒錯,我听見了,有轟隆隆的擠壓聲和水聲。」飛坦回答道。

庫洛洛只是思索了一下,想到了原因。「是海水倒灌,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是打開海底那扇大門了,而且听聲音,水速來勢極快。」

賽璐璐頓時色變。「海水倒灌?這是要把所有東西都沖入大海嗎?湮滅證據也殺了那些無辜之人?手段太毒辣了點。」

賽璐璐望向前方,寬闊的走廊兩邊,鐵柵欄圍著不少小隔間,她掃了一眼,沒見到帕里斯通,但牢房里關了不少人,看到陌生人出現,在初始因為見到不可思議穿越現象而微微的凝滯後,頓時有人聚到了柵欄邊,高呼起救命來。

看著那些被緊閉的大門,賽璐璐臉色難看極了。「這是要活活淹死他們?」

海水倒灌,又有大白鯊候著,開了門也不一定能逃生,但總比被關著只能絕望等待溺亡要多了一絲可能性。

賽璐璐這下子再也顧不上藏著掖著,趕忙用空間刃開始一一切斷那些柵欄,飛坦和庫洛洛見狀,也幫忙開始徒手扳彎鐵柵欄,眾人紛紛從變形或是被切斷的柵欄里逃出,還沒等歡呼喜悅,倒灌的海水已如萬馬奔騰般呼嘯拍卷而來。

「是水!」一個驚恐變了調的尖叫響起,卻在下一刻直接被洶涌而來的海水吞沒了,所有人瞬間被卷入了水里,地下室垂直距離來說已經是屬于深海,所以這里的水壓也驚人的大,只不過幾秒,很多人不但嗆了水,還被水壓擠地眼楮充血,耳朵鼓膜開始不停震顫。

賽璐璐一看不好,直接一個接一個將他們瞬移了出去,目的地是扎魯特莊園的正門,等把這幾十個人都送走後,她的超能力也快枯竭了,隔絕屏障再也維持不下去,只能解除,水對她來說如同無物,但一看飛坦和庫洛洛兩人憋氣皺眉的表情,她趕忙游了過去,一手拉一個,水沁形成的融水性發揮了作用,庫洛洛和飛坦兩人呼吸正常了。

「本來想送你們走的,但我超能力不夠用了,還要留一點用來找希爾先生,所以對不起,只能讓你們再陪我一會兒了。」賽璐璐有些歉意地道。

「別為了別的男人道歉!」飛坦皺眉。

「你這樣說,顯得我們有些無用啊。」庫洛洛莞爾一笑,只是笑容有些無奈。

「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賽璐璐焦急地想辯解,庫洛洛微笑打斷,「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說笑而已,還是繼續找人吧,不然我怕那位副會長等找到時也直接溺斃了啊。」

賽璐璐一听,連忙找了起來,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了盡頭的牆壁,看著是天衣無縫的牆壁,可是當賽璐璐感覺到無處不在的水並沒有被阻隔,而是順著根本看不見的縫隙流了進去後,知道里面不是實心的。

她帶著庫洛洛和飛坦再次開始穿越厚重的大門。

而此時的帕里斯通,坐在床沿邊,雙腿叉開,雙手十指交叉,低頭看著漲速驚人的海水,呼地嘆了口氣,哎喲,他果然不是神啊,沒法算無遺漏,明明覺得那個少女會出現在他面前的,卻到現在都沒見人,是他算錯了,還是她被耽擱了?但無論如何,眼下這情況卻是太不妙了啊,沒想到,他最後的結局是被活活淹死嗎?

看著已經漲到他腰部的海水,帕里斯通翹起了二郎腿,捻著頭發,百無聊賴地等待起死亡,可是,下一刻,一幕奇異的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為什麼感覺最外面的金屬門上似乎有東西在慢慢凸出來?帕里斯通疑惑地坐正了身體,隨著凸出的部分越來越明顯,帕里斯通嘴角的笑容漸漸擴大,當最後那三個人站到了柵欄外,他笑著站起身,踱到了柵欄邊,滿心愉悅道。

「賽璐璐小小姐,你來的真及時,我都以為要死在這里了啊。」

「對不起,希爾先生,我來晚了。」賽璐璐抱歉道,她想切斷柵欄,空氣刃劃過,卻只是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

「你不會連扳開鐵柱的力量都沒有吧。」飛坦質疑道。

「不好意思,飛坦君,我不但被封了念,還被人下了讓手腳無力的藥啊,力氣活實在暫時做不了啊。」帕里斯通笑著攤攤手,倒是一點都不以為意的樣子。

「飛坦,去幫忙。」庫洛洛道。

飛坦嘖一聲,上前扳彎了鐵柱,帕里斯通從里面走出來後,笑容燦爛地道謝。

「有勞飛坦君,多謝庫洛洛君了。」

庫洛洛微微一笑,飛坦理都沒理帕里斯通,帕里斯通也不介意,說完,問賽璐璐。

「唔,那麼,賽璐璐小小姐,我們要怎麼出去呢?用瞬移嗎?」

賽璐璐盤算了下自己的力量,4個人,再用一次瞬移到扎魯特莊園大門大概可行,雖然之後有可能會虛月兌昏倒,想定了,她點頭道。

「沒錯。」

短暫的時間後,當看到扎魯特莊園大門外那熟悉的密林後,超能力透支過度的賽璐璐干脆地暈倒了,第一時間發覺她不對勁的庫洛洛直接攬住少女,將她抱了起來。

「哎喲,賽璐璐小小姐這是怎麼了?」帕里斯通有些驚訝地道。

「為了救你,力量透支過度了。」雖然不完全是因為帕里斯通,但到底走這一趟的目的是他,所以庫洛洛說的理所當然,甚至透著一絲不悅。

「哎吆,那倒是我的不是了,必須要好好感謝賽璐璐小小姐才行啊。」帕里斯通語氣實在是透著一股裝模作樣的感覺。

所以飛坦听著火氣越來越大,這種虛偽至極的人救出來干什麼!

「希爾先生也該回歸自己的隊伍了吧,你的秘書長可是一直在等待著啊。」庫洛洛微笑道。

「唔,好吧,等事情落定後,我會再來道謝的。」帕里斯通也不糾纏,直接爽快走人了。

「那小子真是討人厭。」飛坦極其不爽道。

「是挺討厭,有部分像西索,」庫洛洛居然也難得表示出了明確的意見。

「像西索?不怎麼像啊。」飛坦狐疑。

庫洛洛沒回答,帕里斯通部分像西索,但更大部分卻和他有相似之處,這是個如果成為敵人,將會相當棘手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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