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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獵人考試前奏

寒露這天無風無浪地平安過去了,第二日是周天,亨利的生日party從中午十二點開始,賽璐璐一身學校制服權當是正式服裝了,她站在家門口,等待著亨利專門派來接送不方便去他家的同學的車的到來。

不過,她身側的視線有些太過火辣了點,還伴隨著縷縷怨念,怨念的黑氣越來越重,賽璐璐再也無法視而不見,只能轉頭沖怨氣源頭菲比好生安撫道。

「好了,菲比,不要再生氣了,沒跟你說答應參加亨利的生日party是我不對,但我去看看而已。」

菲比噘著嘴,滿臉寫著「我不開心」幾個大字。「賽璐璐,你為什麼要答應參加?你上次都說了對他們家不感興趣的,結果現在你卻要去他家,之前你說的全是騙我的嗎?我不是都說了,那個亨利根本不是真心的,他是在拿我們當個美麗的花瓶和日常消遣啊!」

賽璐璐沒法和菲比解釋,只能長嘆一聲,眼神認真地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有必須去他家的理由,有一天如果事情都解決了,我會把這個理由告訴你的,現在,你相信我吧。」

被賽璐璐鄭重其事地這麼一說,菲比倒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生氣下去了,只能妥協地單腳劃著圈圈,偏頭一臉傲嬌道。「哼,既然你這麼說了,好吧,相信你一次,但以後一定要跟我說明白是怎麼回事啊!」

「啊,我會的。」賽璐璐微笑。

亨利家的車不久來了,賽璐璐和菲比告別後,上了車,後座已經坐了好幾個不認識的學長學姐,有些也像她一樣穿著制服代替正裝了。

一一禮貌地朝那幾個學長學姐致以問候,得到同樣客氣的回復後,賽璐璐安靜坐在一角,听著相互熟識的幾個學長學姐小聲聊著天,半小時多後,她終于再次看見了當初那扇曾經阻擋她進入的大門。

門口依舊有為數不少的保安在巡邏執勤,車緩緩停了下來,賽璐璐看到司機拿出了一個通行牌,但保安卻還是拿著無線電對講機講了半天,隔了一會,又拿出個電子屏對著他們幾個的臉一一確認起來,幾個學長學姐沒見過這種陣勢,頓時有些被噤住般收口不語了。

賽璐璐眼角余光瞥過,發覺電子屏上有他們所有人的頭像,這是在防止無關人員混入嗎?只是大門,這警戒程度如此之高,想必里面的防御保安措施更不會少,賽璐璐心中警惕。

確認完後,他們被放行了,車緩緩駛入了洞開的大門,賽璐璐連忙裝作是好奇稀奇的樣子打量起窗外的結構地形和路線來,他們行駛在一條寬闊筆直的林蔭道上,透過兩旁大樹的間隙,後面是無遮無攔的略帶些微起伏的低矮青草丘陵,這種視野開闊一覽無遺的設計顯然方便主家在敵人入侵時更好的進行排查以及狙擊。

看來,算她找到人,從大門口直接混出去這條路也是行不通了,賽璐璐在這個選擇上劃了個大叉。

草原丘陵地平線的盡頭,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森林,車在森林里穿行了十幾分鐘,賽璐璐才看到了一個佔地宏大的巨型城堡,這棟城堡帶有明顯的哥特風格,四五個高聳細長的塔樓直刺向青天,高達十幾層的大理石外牆體上攀附著大片大片深綠蒼翠的爬山虎,讓這棟被掩映于森林的古堡顯得有些陰暗。

「哇塞,好壯觀,簡直像是童話故事里的城堡。」一個學姐已經低聲驚呼了。

「壯觀是壯觀,但總覺得似乎有些陰森?像童話故事里邪惡勢力的代表?」一個學長卻是抓抓臉,小聲有些不確信地嘀咕了一句。

感覺真是神準啊,可不是邪惡勢力嗎?賽璐璐暗自為那學長點贊一個,再次看向那棟古堡,自覺棘手地皺起了眉頭,這種建築意味著里面的結構異常復雜,不但容易藏人,也是個修建密室的好地方,更可以讓一個第一次拜訪的人完全找不著北,徹底迷失在這城堡里。

車平穩地停在了古堡正門外,賽璐璐和其他學長學姐一起下了車,一股咸腥的海風撲面而來,賽璐璐轉頭望去,入目是一片蒼郁的森林,但賽璐璐感到了那森林深處下方彌漫聚集的大量水汽,看來,那後面是大海了吧,只不知道這里是不是是那水下牢籠的正上方?

有訓練有素的僕人立刻上來迎接他們,引領著所有人穿行在錯綜復雜的古堡里,不忘帶著職業微笑禮貌提醒他們不要亂走,否則容易迷路,賽璐璐裝作和其他被古堡吸引住的學長學姐們一樣,好奇地東張西望著,借此探查情況,卻發覺了好些閃著漆黑冷光的監控攝像儀,幾乎全無死角,當然,或許還有更隱蔽的她沒發現也不一定。

僕人最後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向陽的花廳,里面已經有不少亨利的客人了,亨利被所有人如眾星捧月般地圍在中間,滿面笑容高聲談笑著,看到他們,他上來迎了一下,說了些招待的場面話,眼角瞥到賽璐璐,他眼楮亮了一下,但今日他是壽星翁,實在抽不出太多時間光盯著賽璐璐,只能一臉情聖狀地囑咐賽璐璐隨意玩樂,走開了。

安妮薇特在遠處給了她一個嘲笑和示威的眼神,跟著亨利亦步亦趨,儼然宴會的女主人,賽璐璐無心理會他們,在裝模作樣地拿了些東西吃,隨便逛了幾圈後,裝作急于解手的樣子離開了花廳,她想當做是迷路來到處探查一下,結果才走出了兩條走廊,被人攔了下來,在听完賽璐璐編的如廁借口後,一個女僕客氣有禮但又極其強硬地親自將她送到了花廳附近的廁所門前,臨走時,還留下一句不知是好心提醒還是警告的話語。

「花廳附近今日有很多僕人待命,方便滿足各位客人的各項需求,所以小姐不用擔心會再迷路。」

賽璐璐無法可想,只能走進廁所,找了個隔間,將馬桶蓋放下,她坐在上面,開始思考,看來扎魯特防備心理很強啊,即使只是他兒子的一個聚會,都防的這麼滴水不漏,只有花廳附近是他們這些客人可以駐足的地方,想要去這以外的地方都會被這些僕人們遣送回來,她也不可能強行突破。

那麼,什麼能力能夠既不暴露自己,又能探查到消息呢?賽璐璐一一盤點著,瞬移不行,她對這里完全不了解;水鏡不行,能看見的地方太少;穿越不行,因為不隱身,被監控拍到不好了;透視也不行,範圍有限制,能看穿個十幾二十米已經是極限了;心靈感應不行,不能被這里的人發現,她同樣也不可能被薇薇安發現她的異常;心靈控制的話,只能控制一人,算她操縱亨利帶她去其他地方參觀,也有可能被人攔下,如果是高于亨利級別的人物,那她更不可能執意控制亨利去反抗,最關鍵的是,這樣做目標太大,將她徹底暴露了,之後如果薇薇安順利逃出,作為唯一一個隨便亂走過的客人,算她之後做的再不為人知,撇的再干淨,也很難不被人懷疑,但這卻是她最忌諱的。

那麼,還有什麼能力可以用?賽璐璐有些煩躁地往後一靠,背抵到了水箱上,手無意間踫到了抽水鍵,頓時,轟隆一聲,抽水的聲音猛然響起,賽璐璐嚇了一跳,後一刻,卻是猛然眼中閃過一絲異常明亮的光彩。

對了,還有水!水是人類生活必不可缺少的東西,所以,也肯定分布在房子的各個角落,而儲存的地方,賽璐璐猛然抬眼,水箱上連著一根水管,是這個了!水加上透視,最好的探查手段,既隱蔽又確實!

賽璐璐興奮過後,卻沒有馬上開始行動,畢竟上個廁所上那麼久說不過去,而且水都抽了,她也擔心那個女僕還留意著這里,出去後,她狀似無意地看了走廊一側一眼,發覺那女僕果然靜默地立在一角,賽璐璐連忙收回目光,走進了花廳。

亨利的party不但美食多,供以消遣的活動也很多,賽璐璐沒一會找到了一個非常合適探查的活動項目——溫泉水療spa館,有幾個學姐也很有興趣,這可是富豪階層才有的享受,不好好趁此利用一下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

于是,賽璐璐毫無違和感地和幾位學姐一起泡在了溫泉spa池里,她裝作放松地閉目躺在了池邊,心神卻是已經融入了她身下的水里,找到了出水口後,她的意識一路隨著水的流向開始仔細探索起這龐大復雜覆蓋了整座古堡的水管線路結構來。

水在錯綜復雜的管道里快速奔騰著,賽璐璐的思維卻比水的流速更快,水已經是她如臂指使的東西,但一邊融入水一邊又透視管道外的景象卻是只有寒露後一天能力最強的今天才可以做到,水管線路四通八達,管道外的景象有臥室有廁所有書房有客廳,但都不是她要找的,賽璐璐也沒有氣餒,不全部探查完畢她是不會放棄的。

古堡的水管系統都被她查了一遍,毫無發現,但賽璐璐卻在透視過程中,發覺了一條和古堡水管並行卻不相干的另外一條水管管道,賽璐璐心頭一跳,意識立馬跳轉至那根水管管道里的水中,然後,很快賽璐璐發現水的流向開始朝向了地面下方,而且越來越深,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找到了什麼秘密基地的水管線路,賽璐璐振奮了。

果然,水管外的景象開始變得古怪而可疑起來,有穿著實驗白大衣不停忙碌著的研究人員,有擺滿了實驗器皿的器材室,有類似手術間的房間,還有關滿了各種奇形怪狀動物的巨大房間,有空蕩蕩注滿不明液體的巨大玻璃柱的奇怪房間,還有監控室,在其中,賽璐璐看到了讓她幾乎要立刻驚叫出聲的畫面,她在一個監控屏幕上看到了蜷縮在牆角的薇薇安,薇薇安果然在這里!賽璐璐再也忍不住心急,不再仔細看水管後的景象,基本一眼掃過確認沒有薇薇安往下一個地方去。

終于,她找到了薇薇安,她被關在了一個像是監牢樣的地方,目測身體表面沒什麼太大傷害,只是又憔悴了許多,賽璐璐不再耽擱,迅速將這處位置標記好,她猛地發動了能力,在她想到用水和水管來探查的時候,她也想到了如何用水和水管來救人。

徐徐流動的水在水沁的作用下,凝滯了片刻,然後,猛然化為了堅硬的寒冰,驟然膨脹的體積頓時刺破了重重管道,後續的水流繼續化為寒冰,冰塊體積不斷增大,漸漸地,膨脹過度的冰塊讓水管外的牆壁也出現了龜裂,龜裂擴大,在第一條裂隙出現後,賽璐璐將寒冰再次化為奔騰的水,卻增加了水壓,龐大的壓力讓水終于掙月兌了牆壁的束縛,咆哮著呼嘯而出,水柱激烈地四處 射著,在流到房間地面後,又突然盡數蒸發,龐大的水汽騰空而起,將所有一切都籠罩在一片霧蒙蒙的水蒸氣中。

水的三形態,固、液、氣的自由轉化,這是賽璐璐想到的辦法。

同樣的景象到處發生著,頓時,整個地下實驗室徹底亂了。

「怎麼回事?水管爆了?」

「天啊,水居然沖破了牆壁?水壓有這麼大嗎?」

「怎麼搞的?白茫茫一片,哪來的那麼多蒸汽?」

「快看!是流到地面的水,水變成了水蒸氣!」

「不可能!沒有熱,水怎麼可能變成水蒸氣?這不科學!」

「天啊,別管是怎麼回事了,快點搶救器材啊,那些可都是高度靈敏的東西,泡了水全完了!」

「還有那些實驗動物,也要轉移!」

「媽的,人手根本不夠,快點報告上頭,請求支援!」

「對了,要將所有機密資料打包整理和刪除,不能留下一絲證據。」

「可惡,動作快點,快點!隨時準備撤離!」

在實驗室的人忙做一團的時候,賽璐璐也立刻從spa池起身,裹著白色浴巾,她點了一位做香薰精油的女僕按摩師,和她一起進了一間**封閉的房間,鎖上門後,她立刻控制了這位女僕,讓她當做在正常替她做按摩後,賽璐璐快速穿上一件房內本來有的浴袍,瞬移離開了,下一刻,她出現在了薇薇安的牢房里。

白蒙蒙的水蒸氣將所有的東西都籠罩在了一片模糊中,不是極近幾乎等于貼面的距離,誰也看不清自己一手外的事物,所以,賽璐璐很放心的出現,她轉眼,向著薇薇安的角落走去。

薇薇安從剛才起也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弄蒙了,此時坐立不安地站在牆角不知該做什麼,然後,完全看不清的水蒸氣里突然多了一道人影向她慢慢迫近,薇薇安頓時害怕地尖叫一聲,猛地後縮到牆角,閉上眼楮將雙手擋在面門前,她顫抖恐懼地大喊道。

「求求你,不要傷害我!」

「沒人會傷害你,薇薇安,我來接你回家了,安心睡吧,醒來你在自己家里,也不會再記得這段可怕的回憶。」薇薇安听見一個異常耳熟的聲音極其溫柔地道,話語里帶著讓人心神驟然放松的安撫,薇薇安眼皮頓時有些沉重起來,意識漸漸恍惚,回家?她可以回家了?可以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了?是誰?是誰來救她了?這聲音好耳熟?是•••,是賽•••

薇薇安意識逐漸遠去,再也無力思考,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包圍著她,長久以來的擔驚受怕也一瞬間都徹底消失不見了,薇薇安陷入了靜謐寧和的黑甜鄉。

賽璐璐輕輕扶住了將要軟倒在地的薇薇安,然後,帶著她直接一個中型距離的瞬移回去了薇薇安的臥室,她之前曾經去過薇薇安家,所以很清楚地方,而薇薇安的父母白天都在外面找女兒,不會在家,果然,薇薇安的臥室空無一人,賽璐璐將薇薇安在床上安置好後,隔著手帕用座機撥了個電話給薇薇安母親的手機。

「薇薇安?是你嗎?喂?薇薇安?」一接通,薇薇安母親激動的在那邊嚷,賽璐璐沒出聲,卻稍微放松了對薇薇安的心靈控制,但這麼一兩秒的停頓,薇薇安的母親已經從激動變成了警惕戒備,她厲聲質問道。

「喂喂?為什麼不說話?你是誰?怎麼用我家里電話打來的!老公,我們回去,家里有人!」

此時,薇薇安在夢中不由輕輕呢喃了一聲,極其輕微的聲音,卻被思女心切的薇薇安母親听個正著,頓時,她母親激動地哭出了聲。

「薇薇安,天啊,薇薇安,真的是你!薇薇安?為什麼你不回答我?薇薇安?你怎麼了,媽媽這回來,這回來,老公,老公!跟我回家,回家,薇薇安在家里,在家里!」

「什麼?」听筒里傳來薇薇安父親驚愕和喜悅的聲音,夫妻倆沒有掛電話,這麼一路和薇薇安不停說著話,即使她沒反應沒出聲也不願掛斷,一路往家里趕。

在听到薇薇安家房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她父母激動地呼喊和蹬蹬上樓的聲音,賽璐璐瞬移消失了,薇薇安已經徹底平安了。

再次出現,她已經又回到了亨利家的那個香薰按摩室,前後一共用去了二十分鐘,一次標準香薰按摩應該是半小時,所以,她還可以接受十分鐘的服務,也正好讓身上沾染點精油味道,免得到時被人懷疑。

賽璐璐修改了女僕的記憶,享受了十分鐘的香薰精油按摩,然後,在更衣室穿好了制服,和也結束了spa的學姐們一起離開了溫泉水療spa館,她不知道實驗室那邊怎麼樣,但亨利party這邊來說,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想來也是,水管爆裂,水蒸氣散發,人消失,這些事情都太過神異,算要懷疑,也很難懷疑到他們這些什麼都不會也完全有充分不在場證明的普通人身上不是嗎?

所以,賽璐璐最後平平安安地離開了扎魯特的莊園,直到站在家門口,看著亨利家的車消失地再也看不見,賽璐璐才露出了一個輕快的笑容。

薇薇安平安無事地回來了,這個消息立時驚動了所有關心留意這件事的人,大部分人都極其喜悅,紛紛涌向了薇薇安家探望。

賽璐璐和菲比也跟著凱洛爾、米歇爾她們一起在周一放學後去了薇薇安家,薇薇安已經醒了,精神也很不錯,米歇爾三人和菲比看到毫無陰霾之色的薇薇安,頓時又是放心,又是激動,又是開心,一時間抱著薇薇安只知道哭著說她受罪了、受苦了,平安回來好之類的話,薇薇安反過來手忙腳亂地安慰著。

「別哭了,別哭了,我沒事了,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嗎?雖然其實我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最後的記憶是我放學回家,然後醒過來在床上了,結果媽媽說我失蹤了快一星期,我都覺得難以置信呢,哈哈~」

「你這個傻妞,怎麼還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嗎?差點以為你和以前失蹤的人一樣回不來了呢。」米歇爾又是哭又是笑地輕輕拍了薇薇安一記。

「沒事,我福大命大著呢。」薇薇安傻笑。

「好了,薇薇安平安回來好,不要說些不開心的事了。」賽璐璐在旁邊笑著插嘴,雖然她給薇薇安下的心靈控制比較強力,保證薇薇安應該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但能少提起盡量少提起吧。

其他人也點頭認同,開始聊些輕松的話題,但她們不想提了,卻自有人緊追不放,薇薇安母親臉色難看地進來了,似乎強壓著怒氣地強笑問道。

「薇薇安,警察來了,想要詢問你一些問題,你看要不要緊?」

「?」薇薇安有些疑惑地答,「好,媽媽,我沒問題的。」

賽璐璐皺皺眉,薇薇安母親臉色不好,大概是不願意讓薇薇安再試圖回憶那些可怕的事,但警察態度估計比較強硬吧,想起杰瑞說的警局內部也有黑手,賽璐璐心里一動,借口陪薇薇安跟著她一起下去了,菲比一看,也跟了過來。

來的警察有兩個,眼楮都很冷,也完全感覺不出對于薇薇安這個受害者的一絲安慰和同情,問的問題更像是在審問犯人,完全不提她如何被綁架,是否看清犯罪人,這幾天到底在哪里?只是不停詢問她是如何回來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快,賽璐璐極其不快,這已經是種審問手段了,靠著快速地詢問讓被問者無法立刻編造謊言只能下意識回答出真相,但薇薇安現在是真不記得,所以只能頻頻搖頭,面對一問三不知無比迷茫的薇薇安,那兩個警察到最後甚至語氣嚴厲地表示蓄意隱瞞是嚴重的妨礙公務、擾亂執法,情節嚴重是要坐牢的。

薇薇安被嚇哭了,只能不停哽咽著說真的不知道,賽璐璐再也無法忍受了,正想出言譏刺,菲比和薇薇安的父母卻先一步同時爆發了。

「坐牢?你開什麼玩笑!薇薇安犯什麼錯了?不記得怎麼回來的又怎麼樣?和綁架案犯人有一毛錢關系嗎?你們有本事威脅,怎麼沒本事去抓人啊!人干事啊!」

「夠了!滾出去,薇薇安說不記得不記得了,你們是在詢問嗎?你們是在審問我女兒!我要去告你們!」

「你們為什麼不去找犯人?卻在這里逼我的女兒?她不是犯人,她是受害者!是受害者!你們到底是不是警察?難道你們和綁架薇薇安的人是一伙的?不然為什麼只盯著她怎麼回來問?你的警察編號呢?我要去投訴你們!」

兩個警察立刻變色,態度凶狠地表示菲比和薇薇安父母是在胡攪蠻纏,他們兩個是執行正常公務,薇薇安父母情緒激動,和警察吵了起來,其中一個警察居然拿出手銬要去拷薇薇安的爸爸,薇薇安見狀,害怕地哭地更大聲了,樓上,凱洛爾三人听到巨大的動靜,立刻沖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是說詢問嗎?為什麼會和警察吵起來?」

「天啊,為什麼警察要抓叔叔?叔叔犯了什麼錯?」

「薇薇安,別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為什麼要抓我老公?他做了什麼?啊?他做了什麼!」薇薇安母親發瘋般地沖了上去,頓時,另外一個警察也拿出了手銬。

賽璐璐一看不好,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大門,希望能借著這吵鬧的動靜吸引外面的人,好讓那兩個警察能顧忌著不願鬧大而知難而退,菲比卻更直接,沖到了門口,朝著外面街上大聲喊了起來。

「警察粗暴執法,不問犯人反逼問未成年受害者如何逃出,回答不出竟威脅未成年受害者要去坐牢!受害者父母抗議,竟被警察手銬逮捕,天理何在!」

「混蛋!」一個警察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獰惡地朝菲比撲了過來,賽璐璐連忙動作迅速地帶著菲比往後一退,菲比被這麼一撲,氣性更是上來了,提起嗓子,一口又脆又亮又急地連珠炮彈將剛才的話又是重復了好幾遍。

頓時,街上的人紛紛好奇地圍攏了過來。

「怎麼回事,這不是薇薇安的家嗎?那小姑娘好不容易平安回來了,現在又鬧哪一出?」

「說是警察威脅薇薇安要她說出怎麼回來的呢?說不出要抓去坐牢?」

「天啊,真的假的,剛才說薇薇安父母也被逮捕了,他們犯什麼錯了?」

「去看看,薇薇安那孩子和她父母好不容易團圓了,不要再受什麼波折了。」

人群涌了過來,在看清薇薇安的父親真的被一個警察拷住,薇薇安在大哭,其他幾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也在憤慨地指責著,頓時嘩然,在詢問事情經過後,群情激奮了,群眾憤怒地舉著拳頭高聲咒罵著,兩個警察見勢不妙,想趁機溜走,卻被義憤填膺的民眾一把揪住,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押送著兩個警察去了警察局。

警局里的人一看這是要民變啊,嚇的連忙請出了警察局長,警察局長在了解事情始末後,連忙不斷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堆,保證也承諾了一堆,更是當場表示將這兩個警察降職處分,扣三月薪水,才讓一干群眾總算滿意地散去了。

兩個警察黑著臉,一語不發,只是在賽璐璐他們離去前,用陰狠無比地眼神盯著菲比和她,賽璐璐心頭有些不安,但還是快步拉著菲比走了。

警察局長笑眯眯地看民眾已經走的一個都不剩,才淡淡對兩個警察道。「跟我來。」

兩個警察小心地跟上,在警察局長辦公室站定,門關上後,確保外面的人無法窺探,警察局長才拉下了一張臉,一把抓起桌上的厚厚文檔朝兩人狠狠砸了過去。

「蠢貨!讓你們去探听消息,你們探听地被一幫子老百姓押送回來了?啊?真是長出息啊,你是嫌棄他們不知道我們和綁架犯是一伙的,可著勁地暴露啊!」

兩個警察被砸地額角都青了,卻不敢吱一聲,動作愈發卑躬屈膝,只是這滿腔的怒火卻全朝著菲比和其他妨礙的人去了,心中充滿了扭曲的恨意。

警察局長將兩個人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囑咐他們不要再去接觸薇薇安一家,只是記得跟蹤盯梢才揮手讓他們下去了,他坐下,才喝了一口茶,一個私密手機的鈴聲響了,警察局長臉色頓時一變,拿起一看,果然是市長扎魯特,他連忙接通,剛謙卑地問候了一句,扎魯特直接開門見山了。

「如何?讓你查的?知道那小丫頭是怎麼回來的了嗎?」

「這個•••」警察局長擦擦汗,小心翼翼回答道。「我手下的去問過,但並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那小丫頭說不記得了,他們做的有些過激了,但用上了點審問手段,那小姑娘依舊沒想起一點,大概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是嗎?」電話那邊,扎魯特沉吟了片刻,才不置可否地指示了一句後掛斷了電話。「那你繼續跟進吧,有消息再匯報給我。」

那天的事情前後經過,扎魯特有通過監控錄像去了解,尤其是關著薇薇安的那間房間的監控影像,更是被他看了好幾遍,水蒸氣中曾出現過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但卻是連高矮胖瘦是男是女都看不清,而等水蒸氣全部散發,薇薇安也不見了,但所有地方的監控卻都沒有被外人入侵或突圍的痕跡,他們像是憑空月兌離這個廣大至極的莊園一樣,之後扎魯特借警察局長的手,將薇薇安家附近的監控也調了出來,同樣沒發現有薇薇安經過的記錄。

這種自由來去的力量,還有那將水輕松轉變為不同形態的能力,都讓扎魯特覺得這人簡直深不可測的強。

他是知道念能力者的,也知道他們都有著強大而不可思議的力量,他手下有幾個會念的,但扎魯特詢問過那些念力者的意見,他們卻全都搖頭否定這種操縱水的能力聞所未聞,一般的念能力者根本不可能做到,更何況操縱水和之後憑空消失更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系統的能力,熟練掌握一個都難,更不要說是兩個了。

有一個不知底細且強大的人在暗自窺視著他,扎魯特又覺得寢食難安了,他有想過這人會不會是獵人協會副會長派來的人干的,雖然這有些說不通,畢竟是帕里斯通建議他們去抓那小姑娘的,現在又救回去,這簡直是吃飽了撐得慌,可不是他,扎魯特又實在想不出其他人選來,畢竟只有他之前派過人,雖然那些人根本沒觸及到任何實質被殺了,這個卻對他們了解的有些太清楚了,而且,這人究竟是怎麼混入的?那天的所有人員他都有查過,家里常駐的那些不用說,亨利請來的客人可是每一個都有不在場證明的。

扎魯特也沒有去聯絡帕里斯通,不管是不是他派出來的人干的,他都不想讓這人插手太多,所以,想不明白後,扎魯特只有將這事暫時擱置了,但他的行動卻再次停滯起來,也沒法不停滯,水管破裂導致實驗室被弄的一塌糊涂,在修復好之前,想繼續實驗都是不可能的,那個瘋子科學家暴跳如雷,在將扎魯特又是一頓臭罵後,也只能無奈又心急地等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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