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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六章 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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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全部為俠客視角——

睜開眼楮,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一瞬間,俠客有點茫然,隨後就震驚于自己居然能夠再次睜開眼楮,他本來以為自己是絕對活不成了。在意識到依然還生存著的下一秒,俠客立刻警惕地起身,卻因為急促的運動震動了身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得齜牙咧嘴,咬牙忍受著疼痛,他審慎地打量著四周,不管自己為什麼會沒死,但是既然活下來了,他就不打算再次輕易死去,因此確保現在自身的安全是最重要的事。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裝飾也很簡單,不過看風格卻不像是醫院的病房,倒像是身在普通民宅的房間里,低頭打量自己滿身的繃帶以及只剩一條內褲的身體,俠客知道應該是有人救了他。

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周圍很安靜,他也沒有感受到房間外面有人的氣息。救他的人是出去了吧,俠客推測道,既然暫時沒有危險,他的身體又的確需要休息,因此俠客放松了身體,緩緩地躺了下去,倒在床上,俠客思索著前因後果以及現在的身體狀態,心中充滿了疑惑,依照他的傷勢來說應該是必死無疑的,可是現在卻好端端的活著。

他是在回流星街的路上被人阻擊了,雖然旅團是個整體,但是不出任務的時候,成員們都是各自為政的,俠客在四個月前參加了盜取白火的任務後就一直處于閑散狀態,在幾個城市間游蕩著,過了幾個月的松散日子後他終于決定回流星街蟄伏一段時間,在路過班賽的時候,他在郊外被人攔了下來。

堵他的有十來個人,個個都是念能力者,而且大部分都是被請來的賞金獵人,領頭的人叫囂著要報仇,在那里慷慨激昂的陳詞痛述著,俠客自然是完全沒在听對方說些什麼,反正也是想不起來的,旅團殺的人還少嗎?根本不可能一個個去記住自己殺過的人,因此他只是謹慎地估量著形勢,判斷著自己的勝算,看著對方那些人身上雖然不澎湃精純但是依然相當扎實渾厚的念力波動,俠客心中暗暗發苦,今天的樂子是抽大發了啊。

幻影旅團身為A級盜賊團,即使因為捕捉的難易度問題,個別團員的身價甚至有升到S級的,但是只要是旅團一員,身價金額都不會低于A級別,而一個A級別通緝犯的賞金可以供一個人舒服地吃喝一輩子都不愁,顯然那些賞金獵人既是被雇佣人的報酬所吸引,同時也是沖著自己身上高額的賞金來的。

雖然同樣都是旅團的一員,但是並不代表旅團里每個人的戰斗力都是一樣的,因為念系不同,所以能發揮出的戰斗力也是參差不齊的,身為操作系的俠客,其身體能夠鍛煉的強度是有限的,他又是負責情報收集和計劃輔助的後勤類工作,這導致他使用腦力的時間遠大于需要用到體力的地方。因此他的近身格斗並不是很強。

看著眼前那十幾個念力不弱的念能力者,俠客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旅團成員的戰斗都是單打獨斗的,俠客也有這樣的驕傲,這是對自己實力的一種信心,隨便插手別人的戰斗只能被視為是對同伴的不信任以及輕視,所以他不會向同伴求救,當然即使求救估計也不一定能撐到同伴趕來。

不過即使他的近身格斗再差,他依舊是旅團的一員,A級的盜賊,以念能力者的實力來說,他任然是處于上位的高手,想要抓他?可以!但那必須是用自己的命來換!即使今天或許他會命喪此地,那也是在把所有人都送入黃泉之後!

處于不利形勢的俠客決定趁對方還不清楚自己念能力之前,先下手為強,他一口氣插了二根天線在其中的兩人身上,控制他們攻向其他同伙,自己也順勢撲了上去,被打得措手不及的賞金獵人反應很遲緩,俠客順利的干掉了五六個人,可是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調整了過來,並且殺掉了他控制的兩人,一起包圍夾擊著俠客。

被夾攻的俠客很快就傷痕累累了,逼不得已他只有使出了自我操作模式,這能使他的力量瞬間大幅上漲,可是對手也不弱,辛苦殺掉了最後一個人後,他拖著破敗的身體離開了現場,畢竟留在現場很危險,他不能確定對方是否會有增援,跑到一個小樹林後,解除了自控模式的俠客已經累的連一根手指都舉不起來了,本來自控模式就有很強的副作用,不到必要他不會使用。加上他又深受重傷,現在是連想要打個電話聯系下同伴的力氣都沒有了。

無力地倒在地上,俠客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凶多吉少了,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傷有多重,表面那些深可見骨的刀口不過是小事,即使是被割斷了動脈的大腿那處傷口,他也不會放在眼里,用念能力就能暫時止住血。可是糟糕的是剛才的那些念能力者中居然有以傷害身體內部為目的的念能力,俠客就中了好幾招,內髒受傷是即使念能力者也無能無力的,不可能將念力連內髒都覆蓋到,感受著自己身體內部的糟糕狀況,俠客不由得苦笑,內髒破裂再加上大出血,這是穩死的狀態,看樣子今天他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俠客並不害怕死亡,流星街出身的人都不會怕死,每天的生活就是游走在刀尖的血腥生活,時刻與死亡為伍,在流星街,能活著是你的運氣也是你的實力,死了也不過是因為不夠強罷了,俠客自然也是將這個規則融入了自己骨血之中,所以他隨心所欲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而當死亡來臨時,他也能夠欣然接受,更何況殺了一個夠本,現在他殺了十幾個,怎麼說都已經值回票價了,因此俠客只是平靜地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那之後,他就失去了意識,直到現在再次醒來,俠客感受著身體的狀況,身體內部完全沒有任何不適,仿佛自己的內髒從來沒有受過傷,沒有任何異常,外面的傷口也被人仔細的包扎起來了,不知道究竟是誰救了他,也不知道離那天過了多久,俠客不停地揣測著,卻毫無頭緒。

想不明白的俠客在身體強烈的抗議下忍不住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過久,听見外面傳來一聲輕微的聲音,像是鑰匙開門的聲音,下一秒,空氣中多了個陌生人的氣息,俠客立刻警覺的睜開眼,是這房子的主人回來了吧,外面的人似乎在忙著什麼,並沒有進來俠客的房間里。

俠客靜靜地等待著,現在以靜制動是最好的,不管這人出于什麼目的救了他,但既然沒有讓他死,那至少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危險。正沉思的時候,听見一個輕緩的足音向著他的房間靠近。

門外的人是個年輕女人啊,不知道是不是救他的人?靠著對方走路的頻率以及聲音,俠客輕易地推斷出了門外人的主要特征。

听見房門開啟的聲音,俠客閉上了眼楮,現在裝作昏迷不醒或許會好點,如果對方是有什麼陰謀,那對于昏迷中的人更能夠傾吐真言,萬一需要反擊,對著昏迷不醒的人對方的防備也會低點,憑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也只有出其不意才更容易得逞。

慢慢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頻率,控制著細微的肌肉顫動,俠客模擬著昏迷的人的生命特征。

門被推開了,一個人向著他躺的床走來,在接近他後,那人似乎伸出了手向著他靠近,感覺到來人越來越近的手,俠客一瞬間控制不住地肌肉緊繃了起來,但是在下一秒他硬生生地將這種反應壓了下去,雖然是對于陌生人氣息的身體的本能警戒反應,但是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

來人並沒有做奇怪的事,只是將手輕輕覆蓋在他的額頭上,那是雙柔軟溫良而又光滑細致的手,感覺上去非常小巧。

在他的額頭上試探地撫模測量了下,對方很快地抽回手,那一瞬間,俠客甚至有點不希望對方這麼快將手拿開,對方撫模自己的時候他有種非常舒服的感覺,隨後,耳邊听見一個空靈的聲音低語著︰

「唉,還沒醒嗎?也是啊,畢竟傷的這麼重。」

听見聲音,俠客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對方果然是個年輕女人,甚至似乎才只有十幾歲的樣子,對方絮絮叨叨的繼續在耳邊說著,俠客捕捉著她話中的信息,整理著自己的狀況。

「你快點醒吧,費了老大勁也沒把你給治好多少,這樣繼續躺下去不醒的話,我也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了。」

俠客心中一動,果然是這個少女將他治好的,不過對方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內傷已經全好了,還以為治療沒起大作用,不過內髒的傷的確是不容易看出來,所以才會誤解吧。

「哎,我又沒有身份,這該死的醫療系統!」

對方恨恨地咕噥著,听見少女沒有身份,俠客心中劃過了一絲疑雲,除非是流星街出來的,否則不可能沒有沒身份的人,但是即使閉著眼楮,俠客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很平靜,沒有流星街人的那種死生一線掙扎出來的味道,可是如果不是流星街的人,那還會有哪里的人會沒有身份。

不是流星街的人又查不到身份,沉思著的俠客突然間覺得這種情況似曾相識,一瞬間腦海中劃過一個身影,那個他調查了很久卻始終不知道對方身份的賽璐璐。

想到這,俠客也不想再裝昏迷下去了,他想要快點知道眼前的少女是不是就是他要找的人,裝作似乎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樣子,俠客「恩」的□了一聲,眼皮眨了眨,輕輕睜開了眼楮,看向了上方。

一個水藍色頭發水藍色眼楮的少女正面帶吃驚地看著他,可是下一秒對方就向著他綻開了欣喜的笑容,眼中也帶著真誠的愉悅。

「啊,你醒了,太好了,你終于醒了。」

看到少女的一瞬間,俠客就確定了,是她,那個讓自己感興趣的叫做賽璐璐的少女,當時第二天想要去抓住這個少女的俠客卻並沒有踫上她,對方是逃掉了還是發生了其他事,俠客並不知道。不過,後來他曾經仔細調查過她,但是卻什麼也沒有查到,想要追蹤對方的信息也是完全無跡可尋,沒有身份,沒有銀行消費記錄,沒有車船旅行記錄,什麼都沒有,自那面之後,這個少女宛如人間蒸發一樣,仿佛世上從來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過,這挑起了原本只是對賽璐璐有輕微興趣的俠客的斗志,可是因為尋找的結果不如人意,因此雖然還記掛著這件事,但是俠客卻是基本放棄了繼續搜索了。

不過,算是幸運嗎?遍尋不著的人居然就這樣再次出現在面前,而且居然還救了他,一瞬間俠客心里都不知道是該喜該嘆。

正想著,少女關切地繼續問著︰

「那個,你感覺怎麼樣啊,昨天看見你一身是傷的倒在樹林里,我就把你救了回來,現在你要不要去醫院啊?那邊應該會有更全面的醫療設施,對你的傷口恢復也比較好,而且,你應該也需要聯系一下你的親戚朋友之類的吧。」

注意到少女話里的時間點,俠客眼神一凜,他本來以為自己肯定是昏迷了很長時間,可是居然只過了一晚,但是僅僅只是如此短的時間內,他身體內部的傷居然就全好了,這是即使再高深的念力也無法做到的,但是少女做到了,籠罩在眼前少女身上的謎團又加深了。

俠客思量著,無論如何先留下來再說,醫院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太過危險,完全不利于他的修養,自己的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一個安全的環境很重要,而躲在這個少女家里應該是個很好的選擇。

更何況,少女又是他一直在追蹤的人,而且現在他對少女的興趣不但沒消失,反而加深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少女離開自己的視線呢,即使是少女自己撞上門來的,但是既然逮到了,就不要想離開他的蜘蛛網。

思索著如何開口才能夠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俠客突然想起剛才少女話語中提到的身份和醫療保障系統,將這些一串連,俠客就領悟了,少女在發現他的時候應該是先送他去了醫院,可是因為沒有身份證,所以無法登陸醫療保障系統,他的身上也沒有身份證,按照規定這樣的人醫院是不會收治的,所以少女才會將他帶了回來。

想通這層,俠客不禁有種抹把冷汗的沖動,好加在,幸好自己身上沒有帶任何一張仿冒的身份證,雖然不知道少女是如何做到的,但是如果自己真的被送入了醫院,依他那個傷勢估計現在自己已經在黃泉路上排隊了吧。

但是或許可以利用這個達到留下的目的,而且還可以順便試探一下,想到就做,俠客望向賽璐璐,虛弱地開口︰

「謝謝你救了我,但是醫院我是去不了的,我是個沒有身份的人,即使去了醫院,他們也不會接收的。」

故作為難地看著賽璐璐,俠客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少女先是一愣,然後眼中劃過一道光芒,有點驚喜的樣子,在那里似乎躊躇了下後,少女看著他輕聲開口︰

「沒有身份嗎?可是不是說每個人都有身份嗎,即使是棄嬰也會有個國民編號嗎?」

「啊,是的,的確是這樣,不過也是有例外的,」注意到少女的語氣似乎是從置身事外的角度詢問著,俠客心中有點疑惑,一邊留意著少女的神態,一邊繼續簡單的說著︰

「有個地方出來的人都沒有身份,我也是從那邊出來的,所以沒有身份。」

「那,你在外面生活時,不會遇到很多困難嗎?難道沒有取得身份的方法嗎?」似乎掙扎了下,少女終于問出了口,眼底透著一絲期望,卻沒有詢問那個地方是哪里。

「的確是很不方便,不過其實有專門制作假證的人,我也有一張,不過卻弄丟了,而且那個要價一般都很高,渠道又很特殊,一般人是比較難弄的。」俠客看少女沒有追問流星街的事,有點吃不準,不過還是繼續解釋著。

「啊,是這樣!」少女領悟似地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你認識這樣的人嗎?我是說,做假證的。」

「唔`恩~~,這倒是認識幾個,其實~~,我自己就會做,不過這需要一些手段,依我現在的身體是不行的。」

俠客自己就是個做假證高手,旅團的對外身份也全是出自于他手,從里耶塔時的事情看來,少女沒有身份,或許應該會渴望得到一張屬于自己的身份證,因此俠客故意說出了自己也會做假證,放下了餌,為的就是進一步試探也是為了確保自己能夠被留下來,現在就看這個少女是否會吞下他放的餌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見少女說道︰

「既然你沒有身份,去不了醫院,不如先留下來吧,你現在傷勢很重,也不太好移動,可以留在我這里等傷好了再走。」

成功了,听見少女的話語,俠客心中劃過一抹得色,面上卻擺出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

「這樣啊,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不過真要謝謝你啊。」

「啊,不會麻煩的,你安心住著吧,或許你不記得我了,其實我們曾經在里耶塔見過,那時你幫了我,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這次你出事,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啊,對了,我叫賽璐璐,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少女微笑地說著,眼底帶著誠摯的謝意。

听見少女這麼說,俠客很是意外,他沒想到少女居然還記得他,而且會出手救助的理由竟然就是因為他當時順手的一個小忙,如此微不足道的幫助居然被對方一直記掛在心頭,一時間俠客也不知道是否該感嘆一下少女的善良還是rp問題果然很重要,偶爾做些善事還是有用的。這不,關鍵時刻就體現出作用來了。

「奧~~,原來你是那位小姐啊,說起來的確是有點眼熟,不過沒想到當初我幫了你,現在居然反過來變成你幫我,不過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做出一副困惑然後努力思考的樣子,俠客故作突然恍然大悟的樣子說著。然後擺出一副陽光親切的微笑看著賽璐璐,向著賽璐璐自我介紹,順便拉近兩人關系。

「我叫俠客,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我也可以直接叫你賽璐璐嗎?」

「恩,好的,俠客。」少女微笑著回答到,接著略帶擔憂地看著他︰

「不過,俠客,你是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

「恩~~其實,也就是給人□時引起的糾紛,這行業,你也知道的,屬于灰色邊緣。總會踫到些麻煩的事,」俠客模糊地說著,誤導著少女的思考方向。

「奧,原來如此,」少女似乎明白了的樣子,不再追問,換了個話題,噙著一抹微笑,開口︰

「俠客,你現在要吃點東西嗎?」

「恩,好的,那就謝謝了。」感覺自己體力大量流失的俠客也的確需要食物的補充,因此毫不客氣的接受了少女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

發覺本章的評論都在討論賽璐璐怎麼那麼輕易就被騙了,所以特地上來說幾句吧,其實就我個人看來,俠客並沒有騙賽璐璐呢,仔細看文中他說的每句話,其實說的都是真話啊,並沒有說謊啊,除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他沒說,其他的都是事實,雖然他的確是用了心機留了下來,但是卻不是說謊,只能說是他洞穿了賽璐璐的心理,知道對方渴求身份證,所以故意放出了這樣的餌,如果賽璐璐真的需要身份證,那當然不會讓能夠制作假證的俠客就這樣離開,所以俠客順利地留了下來,真正高明的人是即使不說謊也能把事情掌握在手上的人,俠客很善于洞察人心以及利用人心,他放出的餌正好擊中了賽璐璐的願望,所以賽璐璐才會將他留下來。

另一方面,就賽璐璐的角度來說不能說是她不夠聰明,這麼容易被俠客騙到,身為讀者和作者的我們當然知道俠客是居心叵測有目的的接近賽璐璐,但是賽璐璐同學自己不知道啊,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證就是被俠客偷去的,自己的異常已經暴露了,在她眼里俠客同學是個曾經熱心幫助過她的人,這樣人賽璐璐只能認為是個親切的陌生人,那她當然不會很防備俠客,頂多覺得俠客受傷那麼重,不像是一般無辜市民會受的傷,會覺得麻煩,而之所以會留下俠客,正如上面說的,是因為賽璐璐對俠客有所求,所以她才留下了俠客,因為對方誤導了她是個做個做假證的人,所以賽璐璐是無辜的,被騙完全是正常的,大家不可以因為自己什麼都知道,所以就以為賽璐璐也什麼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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