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一出現,凌雲頓時便感到一種意識的沖擊降臨。
這種沖擊不能簡單的用什麼肌膚之痛或者頭痛來形容,是在意識層面上的一種攻擊,凌雲在這樣的沖擊下,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變得凌亂,思維正在渾濁。
水一夢直接發出一聲慘叫,嚇的不輕。
「虛空前輩,別來無恙,這位是我師父,還請高抬貴手……」
而空兒卻跟沒事人一樣,對著那個聲音打著招呼。
這麼說起來,這個突然出現的意識體便是空兒口中提到的那個他了。
「一空,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你!」
虛空發出沉悶蒼老的聲音。
凌雲無法感應到對方的位置,卻覺得,對方無處不在。
「你師父?一空,你這師父可太年輕了,不過,卻帶著復雜的氣運,難怪……」
虛空沉吟一聲。
「虛空前輩,那位大娘,你沒把她怎麼樣吧?」
空兒緊張的問。
「暫時將她的意識分拆到了不同的空間,算是給其一點教訓,閑話就不多說,一空,你能夠找到當年的空間之門,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命定,空間之門恢復有望!」
虛空欣慰的說。
空兒道︰「虛空前輩,這些都是我師父的功勞,還請你幫幫我師父!」
「你這位師父嘛,讓我先看看……」
虛空說著話,然後,一股意識流涌動起來。
凌雲便感到自己的意識層面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意識出現。
「咦?……啊……好復雜……」
隨著那股意識涌動,虛空接連發出詫異聲。
「怎麼了?虛空前輩?」
空兒也感到好奇。
虛空驚詫出聲︰「你這師父來頭太恐怖……太復雜,太復雜了,我也看不懂。」
「那是當然,能做我的師父,還沒幾分本事!」
空兒得意的說。
「一空,你沒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說,你這師父背後的來頭很恐怖,你師父,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傀儡!」
虛空不屑的冷哼。
「傀儡?」
听到虛空這麼說,凌雲心里一涼。
他也曾想過,自己或許會有什麼不一樣的身份來歷,即便是爐鼎,但也有抗爭命運的資本,難道,在這虛空的意識里,自己不過是任由別人操縱的木偶!
「不,我不是傀儡!」
凌雲並不認同。
「哼,這個不是你說自己不是傀儡就不是的,你的命運早已注定,如果我都沒看準的話,那這世間沒有誰能看的準了,你是逃不過命運掌控的,這是你的宿命!」
虛空冷酷的說著。
「我的宿命可不是傀儡,請你記住!」
凌雲依然不相信虛空的認定。
「那可由不得你,你現在連我都無法反抗,你覺得,你還能做什麼?當然,我也不可能踫你,因為你的背後那恐怖的來歷可是我招惹不起的!」
虛空冷聲道。
「虛空前輩,你就別嚇唬師父了,我們是來找你幫忙的,正因為我師父存在這樣的命運,所以才要有求你!」
空兒乞求的說。
「一空,你知道的,要我幫你師父改命不是不行,卻是有條件的!」
虛空的聲音依然冷酷。
「我知道!」
空兒道。
「不,空兒,我不需要誰給我改命,沒有那個必要,你不用求他,我相信,在這里,不只存在一個虛空……」
凌雲突然對這個虛空多了一層厭惡之感。
「不要我幫忙?哼,你永遠也走不出去……雖然我不敢把你怎麼樣,但小小的折磨你一下還是可以的。」
虛空冷道。
「哦,是嗎?虛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耐了?」
虛空話剛落下,另外一個比較溫和的聲音響起。
「破空前輩!」
空兒听到這個聲音忽然變得雀躍起來。
「破空……」
虛空在發現是叫破空的意識體後,語氣瞬間弱了下來。
「年輕人,讓我看看……」
根本由不得凌雲拒絕和抵抗,另外一股意識流動在自己的意識層面出現。
不過,破空在進入自己的意識層面後,並沒說話,卻是保持了沉默。
「哼哼,我說過,一空,你的這位師父是個很復雜的傀儡,看吧,連破空都沒辦法搞定!」
虛空冷哼。
「我還是那句話,我的路我自己會走!」
凌雲並不覺得虛空說的就是對的。
「嗯,的確很復雜,不過,我們看到的只是表面,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
破空問。
「晚輩凌雲!」
凌雲不卑不亢的回答。
「凌雲……好名字!」
破空沉吟一聲。
虛空卻是不耐煩起來︰「我說破空,有必要這麼浪費時間嗎?既然一空已經出現,我們就快修復空間之門吧!這位後來者既然對自己有自信,就任其自生自滅……」
「虛空,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永遠都是這麼短視……你覺得,現在多了一空,空間之門就能修復了?」
破空冷叱。
「至少也接近了,一空的重要性你也知道!」
虛空不服管。
空兒勸說著︰「兩位前輩,你們別吵了,我答應你們的要求便是,但是真的求求你們可以幫幫我師父!」
「空兒,你答應他們什麼了?修復空間之門是不是要犧牲你自己?」
凌雲可不認為空兒答應虛空和破空的什麼要求很簡單。
「不,空兒不會有事的!師父不用擔心!」
空兒解釋著。
「你覺得為師是什麼三歲小孩嗎?」
凌雲動怒。
「師父……」
空兒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一個師徒情深,一空,你這一世,變得太優柔寡斷了!」
虛空不滿。
「虛空,你不要說話了……」
破空冷喝。
「我……」
虛空還是有些畏懼破空,欲言又止。
「年輕人,你放心,一空……嗯,這一世,他是你的徒弟,一空和我,虛空一樣,都是空間之門的一部分,昔年大戰,空間之門毀壞破碎,化為了五道意念,至今,還有兩道意念沒有達成統一……其余兩道意念便是徹空還有歸空!」
破空講述著。
「只要你們五股意念達成一致,重新組合,就能修復空間之門?」
凌雲問。
「表面上來說,是這樣,這是最基本的,但事實遠非如此簡單,而是很復雜!空間之門要想恢復,基本上是無望,但能修復到七八成就算不錯!」
破空道。
「那麼,另外兩股意念為什麼沒有達成統一認識?是不是想獨立門戶?」
「嗯,你的見識不錯,差不多是這樣,徹空和歸空根本無心修復空間之門,而是想另立山頭,他們甚至想要開闢另外一種空間之門……」
破空嘆了聲。
「那麼,這青藤世界是怎麼回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