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華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向李文杰。
歐陽華覺得，要是讓太多人看到李文杰學狗爬，那這對他的打擊未免業太大了。
「霍老師，這怕不太好吧？你畢竟」李文杰猶豫著道。
李文杰這麼說可不是怕，而是為霍正凱考慮。
他畢竟是在圈里面有一定名氣的人了，要是真的讓他拜師，那這顏面就不在了。
可是霍正凱理解錯了李文杰的意思。
他以為是李文杰怕了。
如果李文杰說出︰你畢竟是前輩，和我這樣一番見識和計較，未免有點大欺小。
類似這種話一旦出口，又是當著歐陽華的面，那霍正凱就只有收回，他總不能一點面子也不給的欺負李文杰這樣一個小白。
「沒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很好，你不在猖狂和自信嘛，那就當著大家的面驗證一下，反正我是無所謂，你要是不敢，那以後我講課，你就從頭至尾閉上嘴巴，一個問題別問。」
歐陽華的臉色陰沉下來，這霍正凱是真的一點情面不留要給李文杰難看了呢。
李文杰原本淡然的神色也變得冰涼。
有些人還真的是不能給臉，好心好意的替他考慮，反過來自己還沒什麼好報，總想把自己給踩到腳下面去。
既然你那麼喜歡丟面子，那麼就隨你，只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太尷尬才好。
「既然霍老師有這樣的興致，那麼就恭敬不如從命。」
「你們兩位，霍老弟李文杰你們這樣是針尖對麥芒，到時候總有一方要掃面子的，那又何必呢？你們本來是師徒的嘛。」歐陽華頓時間就變得左右為難，要勸哪邊都不是。
原本好端端的一件事，何必要一波三折的整成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呢？
「歐陽總裁，我就是受雇你們公司來工作幾天，和他，那可談不上師徒，千萬別給我傳，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可丟不起那人。」霍正凱板著一張臉道。
「霍老師，今天我以你為榮，也許，明天你以我為榮」李文杰心里面盡管很不爽，可他還是忍住，沒有說太過激的話。
「得得得，咱們還是說今天吧，至于明天，咱們還上不上成課還是未知數呢。我的榮譽我自己爭取，我不需要別人給我加持。」霍正凱又打斷李文杰的話，丟下這些話，他轉身就走了。
本來歐陽華是要專門請他們兩個一起吃飯，私下底交流一番，加深加深私人情感。
課幾句話鬧成這樣，霍正凱走了，那吃飯的就只有歐陽華和李文杰兩人。
「你又何必去與他頂著干呢？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嘛。」餐桌上，歐陽華苦口婆心道，「要不然，我再換一個人。」
「呵呵，怎麼，你覺得我要當小狗爬了？」李文杰送了一口菜入口，自嘲的笑著問道。
「我我倒不是覺得你一定輸，就是覺得這全無必要，霍正凱是有些本事，可業並非不可替代，你要是當眾在地上爬，這以後你還怎麼」
「你看，前面說不覺得我一定輸，後面又覺得我爬定了，你就對我一丁點信心沒有嗎？呵呵，我不是說了嘛，既然你覺得他有本事，那就要將他折服留下來。」李文杰一邊吃一邊道。
每個人都不看好他，可是李文杰很清楚，自己不會輸。
現在，李文杰也不願意對歐陽華過多的解釋，反正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李文杰要賭氣，話也說到這個份上，歐陽華也沒啥好勸的了。
他現在腦子里就在盤算，要怎麼將下午那丟面子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
吃過午飯，李文杰回酒店小憩一會兒，歐陽華則是回了公司。
與此同時，霍正凱也和他那朋友坐在一起吃飯。
「怎麼了，拉著個臉。」
「哎呀，倒霉，我覺得我要去找黃大仙算一算，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接了一個倒霉透頂的活兒。」霍正凱端起半杯酒灌下去，重重的放下杯子道。
「我知道啊，你不是說，你敷衍幾天就好了嗎，而且，公司那邊也會付你一部分錢。你看你今天去了一趟，半天的錢就掙到手了。」朋友給霍正凱的被子里又倒了一點點酒。
「我希望這錢一分也不掙，也就是想著以後還有合作，否則，我早拍拍走了。」霍正凱二話不說，又將那酒一口干掉。
「呵呵，說說，怎麼了？當了幾個小時的老師，回來就情緒大降。」朋友笑著饒有興趣的問道。
于是，霍正凱就將上午發生的事情傾訴出來。
「你說，就他，屁也不懂的一個，說出那些大言不慚的話，我下午非要他給我多爬幾圈，最好是沒臉呆下去，夾著尾巴逃離。」霍正凱最後如此結尾。
「那說不準咯，萬一你輸了呢，你還真拜他為師啊？哈哈哈。」
「我會輸？笑話，我要是這都輸了，那得多霉，恐怕早就中六合彩了。昨晚喝了酒，今早暈暈沉沉的，我特碼自己都不記得我具體講了啥，他會記得？那我自己得用門將我自己夾死。」
霍正凱反應激烈，義憤填膺的道︰「你還是不是我朋友，相信他萬一，卻不相信我？」
「哈哈，信你，信你，那我就等著你的捷報，哈哈，你們還挺有趣。來，我和你踫一個，祝你下午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中午和朋友吃了飯，也喝了一些酒，霍正凱回到皇朝娛樂公司的時候，又遲到了一些時間。
不過他興致倒是變好了，因為下午可以看到李文杰這個倒霉催的丟人了。
不過當他走進會議室，卻發現，寥寥沒幾個人。
除了李文杰這位正主外，就只有歐陽華和黎銳兩個。
「歐陽先生，你這是不是說了多叫點人來的嗎？怎麼就你們兩個？」
「霍老弟，其他人都有事情做，暫時就我們倆清閑，所以就只來我們兩個咯。」歐陽華微笑著解釋道。
這就是歐陽華想出來降低負面影響的辦法。
反正他和黎銳與李文杰算是相熟，就只是當著他們兩個的面學狗爬的話，那也不算面子丟太慘。
何況，歐陽華對黎銳千叮嚀萬囑咐過，一定保密，不能外泄。這就可以把負面影響控制在一個很小很小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