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琴!!!」
白敬城立馬追了上去,也終于是在樓梯口將她給攔了下來。
「你你干嘛?!」看著自己的手腕被對方給抓住,宋美琴的臉色頓時大變。
「我只是看到你有些高興,不不好意思。」
白敬城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那麼緊張過,但是看著現在出現的宋美琴,卻是緊張的說話都結巴了。
「對不起,白先生,我還要上班,就先走了。」
眼看宋美琴又要走,白敬城伸手再次將她攔下。
「美琴,咱們都那麼久沒見了,對了,之前我讓我小舅子給你送過去的錢」
听到這話,宋美琴立馬想起了什麼,盯著他說道︰「你放心,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的。」
「不不不,我不是跟你要錢,只是只是希望能跟你說說話,就那麼簡單,以前咱們不是」
眼看對方要說以前的事情,宋美琴臉色立馬就變了︰「白先生,你也說是以前的事情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看就沒必要繼續再說了吧?」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你別生氣。」
白敬城見對方生氣,這態度立馬就軟了下來。
「錢你放心,我這幾天會準備好,你要是時候有空,就來供銷社拿。」
「你的意思是,咱們還能再見面?!」
白敬城的話,讓宋美琴秀眉微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我先走了。」
丟下四個字,宋美琴低頭朝著樓上走了去。
看著她的背影,此時的白敬城眼中帶著別樣光芒。
就在這時,孫富平突然從他身後出現︰「姐夫,差不多了,不是說今天公司十點得開會麼,走吧。」
「之前讓你給宋美琴的錢,都給了吧?」白敬城突然轉身問道。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頓時讓對方嚇了一跳。
「當然給了,都是按照你的意思來的,借錢給張偉業,他們離婚後,就給宋美琴一筆錢生活。」
「你是嫌別人听不見麼?!」
听著這家伙的說話聲音,白敬城趕緊朝著樓梯口的方向看看,隨後一個眼神就讓小舅子把後面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帶著孫富平離開供銷社,白敬城在車內抬頭看想好了二樓宋美琴辦公室的方向,眼中似乎又多了幾分期待。
等到張旭回到家,正好是遇上了從外頭送貨回來的幾人。
「送完了?」張旭看著陳鵬問道。
「送完了,就是那個理發店孫老板,今天突然說是想要跟咱們月結,你看咋辦?」
難怪陳鵬的臉色不太好看,敢情是人家又出ど蛾子了。
「這家伙每次都是搞事情,我記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趙建國也是有些煩他了。
「沒事,晚點我過去跟他談談就是了。」
「對了,那個姓孫的,這次要的貨沒有之前多。」
「要了多少?」張旭順口問道。
陳鵬見狀,用手指比了一個‘六’。
「六箱也不少啊?」張旭詫異反問。
「六瓶,他就要了六瓶!」
這個消息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要知道,孫老板那的貨,除了自己用之外,不少都是加價出給其他同行,以此從中牟利。
以前要貨最少都是幾箱,多的時候十幾二十箱,可現在突然就從按箱的單位變成了瓶,這換做是誰都不太相信。
怎麼說現在清迪摩絲在市面上可是硬通貨,就更別說是他們這些普通的發廊了。
就這六瓶東西,怕是都不夠給他們顧客使用的。
「可能是想要月結,故意要少了一點吧,沒事,你們先把號牌做了,我現在就過去看看。」
才剛到家的張旭,又扛著二八大杠準備出去,卻被趙建國給攔了住︰「要不要我跟你去,那家伙今天看上去有些不太對勁,我怕」
「行了,人家店面都在那,我要是真出事,難不成他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張旭笑著拍了拍趙建國的肩膀。
張旭說的不無道理,趙建國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二十幾分鐘後,張旭的二八大杠出現在了那個熟悉的胡同口。
依舊是那個來過幾次的發廊,但是今天似乎格外冷清。
「孫老板!」
將車子在店門口停好,邁步進去的時候,朝著屋內喊了一聲,但是卻並沒有人回應他。
「不在麼?」
張旭朝著屋子內看了看,但是依舊沒有找到對方的人影。
這種情況,基本上是臨時有事情出去一下。
看著時間,估計是去吃飯了。
張旭無聊的開始在店內看了起來,櫃台上放著今天才送過來的摩絲。
但是就那麼幾瓶,看上去真是不夠用。
可是再看角落,卻是堆著不少的空罐子。
只是這些空罐子好像都是被掀開了蓋帽,能看到瓶身內殘留的一些摩絲。
看到這一幕,張旭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按理說這些罐子都是能被回收的,但是要求是完整的罐子,可現在角落這些卻都沒了蓋帽,顯然是有些不太對勁的。
彎下腰,順勢拿起一瓶。
仔細查看過後,張旭頓時眉頭緊皺。
這罐子內的摩絲並不是清迪摩絲。
他賣的摩絲,從來都是一個味道的,但是這罐子內的味道,卻是完全不同。
伸進手指抹了一點出來,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張旭開始確定,這孫老板應該是用這些空罐子裝了其他的摩絲。
難怪他需要將這些罐子的蓋帽都給打開了,原來還有這種用處。
一想到陳鵬回來時候跟他說的,孫老板需要的量比之前少了許多,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張老板!」
正當他感到好奇的時候,突然身後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孫老板從外頭走了進來,而且身後還跟著之前見過的另外兩個老板。
「孫老板,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旭見對方的眼神不太友好,也不廢話,直接將手中的瓶子給拿了起來。
「你這人,怎麼能隨便在我這翻東西呢,你父母沒教你,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麼?」
此時的孫老板態度跟之前看見的時候,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