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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審判

「唔好疼」

城郊邊緣的一棟平房內,劉恆緩緩睜眼,頭部的劇痛讓他恨不得再暈過去。

他此時感覺自己的腦漿好像被打的崩出來了,頭頂涼颼颼,風能直接從頭頂灌到脖子里,眼楮都一陣刺痛。

「呀呀呀~親愛的你醒了啊!怎麼這麼能睡啊~寶寶都擔心你了呢~」

一陣做作的女聲突然響起,仿佛被「親愛的」這三個字刺激到,劉恆管不上劇痛,猛地看向了沙發的方向,此時他那位不知道腐爛了多久的「妻子」竟然動了起來,抬起了腐爛流膿的手臂朝著自己揮手,下顎在重力的影響下張開,腐爛生蛆的舌頭掉出,吐出了一大團蠕動的爬蟲。

「啊啊啊啊啊啊!放開!放開她!」

劉恆仿佛被刺激到了內心最痛的傷疤,聲嘶力竭的咆哮了起來,但這里是他專門選的住址,無論怎樣叫喊都不會被人听到。

「 !」

倒地的聲音響起,劉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綁,束縛在了一張扶手椅上,雙手被困在扶手上,腳被固定在椅子腿,腰部被綁在椅背上,無比結實。

「誒誒誒?放開?為什麼?」

此時,一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女生從那句腐爛的女尸背後走出,扔下了尸體,看著翻倒在地像個毛毛蟲一樣蠕動著的劉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屬于可愛小姑娘專屬的甜美笑容。

「哼哼哼!不懂感恩的家伙,人家還以為讓你的老婆動起來你會感動的痛哭流涕呢!」

這是一個精致如洋女圭女圭的女生,身高在165左右,身穿衛衣短褲運動鞋,雖然她穿著普通,但卻依然無法掩蓋其驚人的外表。

此時的她已經將口罩和鴨舌帽摘下來了,放回了包里,那張臉宛如世界上最精美的藝術品,只是看上去還有些許稚女敕,頂多十七八歲,若是再過些年月,絕對能長成傾城的禍水。

唯一違和的就是這個美麗的少女,背上背了一個材質奇怪的背包,看上去很光滑,而且布滿了縫合的痕跡,仿佛是拿什麼動物的皮硬生生拼湊出來的,有些詭異。另外,她手上還拿著一柄和她形象大相徑庭的碎顱錘,正不停的滴著血,錘頭上還沾著一些類似毛發和皮膚的碎片,十分猙獰。

她此時看著滿頭鮮血的劉恆,笑的有些異常,似乎很興奮,臉色發紅,喘息也有些粗重,手中的碎顱錘微微顫抖,仿佛忍不住想再對著劉恆的頭頂來一下。

「你是誰!你想干什麼!你把我的老婆怎麼了!她還有身孕!你瘋了嗎!」

劉恆似乎也被這位少女的形象震懾到了,語氣有些發顫,但還是怒吼了出來,一副偉大丈夫的形象。

「呀呀呀~瘋?你說我嘛?」

少女伸出潔白縴細的手指,俏皮的指了指自己的臉,然後笑了起來,蹲,指尖沾了點劉恆頭頂流出的鮮血,放在口中吮吸了一會,隨後才一臉滿足的看向了憤怒的劉恆。

「我才不是瘋子呢~倒是你,要自我欺騙到什麼時候呀~」

少女擺弄著自己的碎顱錘,嚇得劉恆縮了縮脖子,頭頂的劇痛提醒了他面前的美女不好惹。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叫自我欺騙?」

劉恆身體顫抖,盡力的安撫著少女。

「你冷靜點你想要什麼?錢嗎?我有,你放了我老婆,她有身孕,就快生了,我們就要有孩子了求你了,只要繞我們一命,你想要什麼都隨便拿去!」

劉恆話語真切,真的像是一個護家心切的好丈夫,但少女卻是嘟起了小嘴,一副無奈的樣子,對著劉恆搖了搖頭。

「哎哎哎,你你你呀,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大魔頭呢~」

少女連連嘆氣,坐在了椅子上,指向了攤在沙發上,已經腐爛流膿無比惡臭的尸體。

「在你眼中,你妻子現在在做什麼呀?」

劉恆愣了一下,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眼中浮現了溫柔。

「她在擔心的看著我,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信任的看著我」

「哦?是嘛~」

看著劉恆自我陶醉的樣子,女孩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兜里拿出了一個老舊的日記本,在劉恆面前晃了晃。

「那現在呢?」

那日記本仿佛是什麼禁忌,劉恆一看到,就瞬間沉默了下來,殺氣迸現,雙眼冷冷的看著小女孩。

「你從哪里找到的?」

劉恆此時的語氣冷的仿佛霜雪,但少女卻是露出一副欣慰的表情。

「嘁嘁嘁!終于不裝了嘛!我看過你以前的日記了,也看了你的錄像,你你你呀」

少女俯子,一臉微笑,貼緊看著劉恆。

「真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呢~酗酒~家暴~自己的妻子有了身孕卻被你發酒瘋活活打死~而你呢?竟然就這麼瘋了!哈哈哈哈!還自我欺騙自我滿足!把自己腦補成了一個愛家顧家的好丈夫!」

少女將手中的日記本晃來晃去,而劉恆的表情卻是越來越猙獰。

「呀呀呀!怎麼?看到秘密被人發現,不裝好好老公了嘛?你妻子也太可憐了~攤上你這麼個酗酒瘋子,你的孩子也是,還沒出生就夭折了,你呀~還真是殘忍呢~」

少女笑著扔掉了手中的日記本,轉而走到了劉恆的身後,將其扶了起來,還移了一張桌子在他面前。

「對你這種殘忍的人呢~人家也有一套專門的懲罰方式呢!期待吧!」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皮包中拿出了一大卷東西,那是一張奇怪的皮,少女將其在桌子上鋪開,劉恆看到了上面擺著的無數小物件,其中還有兩個骰子,一黑一白,材質也很特殊,像是骨頭雕刻而成。

「你你想干什麼?」

劉恆雙手雙腳被束縛,無法反抗也無法逃跑。他看到了少女拿出的物件,那是一個個血腥的刑具,有剪肉刀,剔骨刀,縫皮針,挑筋針,烙鐵而且各個刑具上還都有編號,他們似乎都由于長時間的使用,被血液染了色,散發著一股煞氣,猙獰血腥。

劉恆怕了,呼吸粗重了起來,說到底,他不是什麼鐵血好漢,只是一個生活不堪的敗犬,在家酗酒家暴,而且失手殺人,精神失常後才想起彌補,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個完美的丈夫,沒有比他更標準的失敗者了。

「呀呀呀!怎麼了?我們的好男人怕了嗎?你打自己妻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她怕不怕呀~」

少女撿起了那兩個一黑一白的骰子,笑眯眯的看向了劉恆。

「至于我要干什麼~嘿嘿嘿,告訴你吧,我呢,會投骰子。白色骰子決定了我要用幾號工具,而黑色骰子,落在這張皮的什麼地方,我就會對你這個部位用刑,而黑色骰子的數字,則是用刑的次數!」

少女一邊說,一邊扔出了兩個骰子,劉恆的身體瑟瑟發抖,說他是瘋子?他覺得,比起這個女生,他簡直就是正常人中的正常人!

「咕嚕嚕」

兩個骰子緩緩的落在那張奇怪的皮上,白色骰子轉到了4,對應的刑具是剔骨刀,而黑色的骰子轉到了2。

「呀呀呀!剔骨刀!是我喜歡的呢,刮兩下,在什麼部位呢~」

少女笑眯眯的看向那張皮,那是特制的,兩層,上面蓋著一層,被不規則的分成各個小塊,可以掀開,而下面則寫了身體對應的部位。少女拿起黑色骰子,將下方的皮掀開。

「哇哇哇!是右耳呢!你真幸運,曾經有人一下就抽到了用斧子砍腦袋,害得我都沒法玩了呢~」

少女興奮的拿起剔骨刀,看向了劉宇的右耳,那笑容,雖然甜美,卻散發著寒氣,仿佛九幽爬上的厲鬼。

「不要不要過來!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我沒害過你!」

隨著剔骨刀鋒的逼近,劉恆終于憋不住,慘叫了起來,但他越是叫,少女的笑容越是病態,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少女顯然也是個瘋子,而且,比劉恆更瘋。

她甜甜的笑著,說著最恐怖的話,做著最血腥的事

「哈哈哈哈哈!別叫呀!你不是一直用武力讓女人屈服嗎!現在站在弱者的地位怎麼就變成軟骨頭了呀!」

慘叫和大笑回蕩在整個房間內……

「嘛嘛嘛~多恩愛呀,這,才叫藝術嘛~」

少女做完了一切,卻沒有急著走,而是打掃了起來,熟練的戴上手套,將自己的痕跡全部抹去,最後甚至從冰箱里拿了牛女乃,坐在沙發上陪著恩愛的夫妻看起了電視。

昏暗的客廳,恐怖的尸骸,美麗的少女,播放的電視,場景一度有些詭異,但少女卻搖晃著雙腳,仿佛壓力得到了宣泄,無比的輕松。

此時的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講述的,是一個未被逮捕的連環殺人犯。

【發生在本市的連環虐殺案再次有了新的受害者,受害者是一個賭徒,敗光了家產,在家中毆打父母索要養老金,尸體被發現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內,死狀殘忍,凶手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執法人員正在全力搜查】

少女看著新聞,微微一笑,眼神中有些自豪,仿佛新聞上說的不是什麼恐怖的罪惡,而是對他懲惡揚善的表彰一般。

【本台插播一條緊急新聞,有報告稱,坐落在市郊的黎家莊園發現了極其嚴重的案件,黎家莊園已被封鎖,據說是由于一家事務所的老板偵破案件,力挽狂瀾,這才揭露了這起恐怖的案件!並阻止了暴徒繼續他們恐怖的惡行!讓我們轉接到現場,親眼看一下這位英雄!】

少女雙眼一呆,明顯是被震驚了,沒想到竟然有人能搶了自己的名頭。

「哼哼哼!」

她嬌嗔了一聲,瞪眼仔細看向了電視屏幕,她倒要看看是誰搶了她的頭條!

只見電視畫面一轉,出現了一個形象怪異的家伙,他穿著一身血圍裙,懷里抱著盆花,手里還拎了塊磚頭,正笑眯眯的看著鏡頭。

【鄉親們父老們姐妹們兄弟們大家好!我就是偵破這次案件的人!請大家多多關注我的事務所以及我的社交賬號!直接搜索【秦問真滴帥】就行!事務所位置是**街**號**樓最左邊的那扇門!先來的人有優惠】

這逼不要臉的開始了打廣告,然後被一個滿頭白發的帥哥給架走了,上了警車。

看到這里,少女握著碎顱錘的小手微微發抖,嘴上露出了笑容。

她看著電視中的秦問,眼神愈發的病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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