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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墨菲的硬幣(五)

「……醒醒。喂,醒醒!」

陡然抬高的音調把混沌的意識拽回了現實。托尼.斯塔克猛地坐起身,卻被身上的戰甲狠狠地膈了一下。

托尼︰「……?」

他疑惑地抬起手,發現原本已經收起的戰甲不知為何被展開了。旁邊的史蒂夫情況也差不多。原本已經被摘下的頭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又被戴上了。

托尼隱約感覺哪里不太對。

「你們可算醒了。」

衣著華麗的少女叉著腰,笑盈盈的看著兩位滿頭問號的超級英雄。直到這時,兩人才注意到,眼前這位疑似從舞會里跑出來的少女就是洛玥玫。

她的裝扮與之前大不相同。原本的休閑運動服已經被換成了華麗的禮服。那是一身如同夜空般深沉的藍紫色禮服,裙擺的裝飾與頸部的黑色薄紗上都有極其明顯的蛛網裝飾。夸張的藍蝴蝶發卡與半鏤空的蛛網面紗將那張略帶稚氣的面龐襯托的異常成熟優雅。

「抱歉。我忘記活人在清醒狀態下闖入夢境世界會造成精神沖擊的事了。你們現在感覺還好嗎?」

「除了像是被人砸了一棍子之外,沒什麼感覺。」

嘗試呼叫老賈無果的托尼打量著四周,發現周圍幾乎空無一物。墨色的空間中閃爍著細碎的光點,讓他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宇宙,但細節上似乎又存在些許偏差。

「所以,我們現在已經進入夢境了?為什麼我的戰甲自動打開了?」

「類似于扮演故事里的角色而已。只不過童謠這次的御主身份能力都比較特殊,‘強制’要求進入者以更被大眾所熟知的‘真實身份’示人。」

史蒂夫試探性的詢問︰「也就是說,她不認我和托尼的個人身份。所以我們進入會自動切換成‘美國隊長’和‘鋼鐵俠’?」

「差不多這麼個意思。這是針對需要隱藏真名的英靈或擁有能夠隱藏真名的寶具的英靈特別設立的規則。要是按照童謠以往的思路,多半會直接給大家分配白雪公主小紅帽一類的童話角色。」

洛玥玫有些無奈的扯了扯身上的禮服。童謠本身可沒有這麼離譜的能力,主場作戰全靠夢境世界。多半是她御主的特殊能力和她的特性結合才產生了現在這種化學反應。

「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史蒂夫對現在的狀況稍微有些模不著頭腦。

「不必擔心。雖然童謠是小孩子心性,但這個‘夢境’的主人不是。她會派人來接我們的。」

說到這里,洛玥玫突然停頓了片刻︰「希望你們已經做好見小粉絲們的準備了。」

雖然有點跟不上對方的思路,但史蒂夫還是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而已經隱約察覺到了什麼的托尼則是默默比了個「ok」。

結界的主人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很快,一個氣度雍容、姿態嫻雅、渾身上下充斥著慈愛母性的絕世美女出現在三人面前。

熟稔的同洛玥玫打過招呼後,姑獲鳥用一種平靜冷漠的眼神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超級英雄們︰「這就是你說的幫手?」

「相信我,姑姑。孩子們會喜歡他們的。」洛玥玫調皮的眨了眨眼楮,「先把孩子們全都送回去吧。」

「也是。」姑獲鳥抬起手,眾人腳下亮起一條光路,直直的延伸向不遠處突然亮起的區域。直到這時,男士們才注意到,她藏在寬大袖子下的「手臂」其實是一對羽翼。

他們慢慢接近了那片區域。在跨過光路與區域的餃接處時,眼前的場景發生了變化,廣闊的雪原上,一棟壯觀的冰雪城堡緩緩浮現。一行人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群小孩子在三個大人的帶領下正在打雪仗。看到他們後,小孩子立刻圍了過來

由于之前看過資料,超級英雄們立刻發現就是新聞中失蹤的孩子們。他們看上去很健康,充滿活力,顯然沒有遭受到任何傷害。

「姑姑回來了!」

「有個沒見過的漂亮姐姐!」

「鋼鐵俠!!」

「是美國隊長!」

「綠巨人在哪兒?綠巨人在哪兒?」

洛玥玫巧妙地避開孩子們,徑直走向雪仗場地的正中心,向其中一個穿著漆黑全身鎧、手持著造型酷似鑰匙的水晶制品的人打招呼。

「結界不錯。艾莎和冰霜杰克在冰雪城堡陪孩子們打雪仗?真貼心。你和童謠在這方面相性真是好的離譜。」

「可能是因為見過本尊?我不確定。」玲音聳了聳肩 ,「你這是什麼情況?會長又拿你當洋女圭女圭了?」

「英靈形態的正裝。類似蓮華的刺客服和你這身鎧甲。」洛玥玫扯了扯禮服上類似蛛網裝飾的部分,「我基本不怎麼穿,太華麗了。話說回來,童謠呢?」

玲音指了指附近的某個大型團體。

「和孩子們在一起。應該是在跟你帶來的那兩個商量怎麼把孩子們送回去。嗯,我想他們已經商量出結果了。」

就像玲音說的那樣。洛玥玫就這麼眼瞅著童謠和姑獲鳥在前面帶路,美國隊長和鋼鐵俠在旁邊全副武裝的給孩子們護航,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出發了,頗有幾分小學生春游的氛圍。

目送著一行人離開後,玲音打了個響指。

如同落下帷幕的戲台一般,華美的冰雪城堡與一望無際的雪原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那會讓人聯想到星空或宇宙的墨色空間和平整光滑又如同彩繪玻璃一般瑰麗華美的「地面」。

準確的說,那就是彩繪玻璃,至少看上去是。背景有點卡通也有點抽象,構圖似乎參考了太極圖,但人物的畫風很寫實。至少洛玥玫可以明確地看出那是還沒有融合的諾瓦爾和玲音。

「……知道嗎?這里其實更像是你的‘固有結界’。」

「可能是因為鍵刃。我猜?」玲音大大咧咧地直接往地上一坐,還拍了拍身邊示意對方也一起坐下︰「說真的,我沒想到會召喚出童謠。我以為會是你或蓮華。」

「不可能的。抑止力不會放任我響應召喚。能跑出來全靠‘單獨顯現’。」可能是裙子的緣故,洛玥玫並沒有坐下,而是用魔術給自己變出一把椅子,「順帶一提,蓮華現在還沒回英靈座呢。她和迦爾納還留在那邊陪著訓練呢。」

「說到這個,有件事問你。年輕超級英雄里有叫杰森的嗎?」

洛玥玫瞪大了眼楮︰「有。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哦。要從我掉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說起。當時這邊好像在和外星人打仗,我注意到有無心通過那個通道跑過來就順手處理了一下。可能是當時動靜太大了,沒過兩天就發現有人開始在試圖跟蹤我。為了躲開他們我只能用鍵刃把自己隨機傳送到其他地方。剛好撞上一個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人,順勢蹭他的安全屋住了一段時間。說句實話,我沒想到自己能再踫上這種事。畢竟‘復活’這種事按理說應該是很罕見的沒錯吧?」

「……你頭一次踫上的案例是誰?」

「薩菲羅斯。你知道的。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句話不說就要給我一刀的那家伙。我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我到底是哪兒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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