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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線.奇門局(九)

「你說的是真的嗎?迦南小姐。」

炭治郎激動地跑到迦南面前。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想破了頭都沒搞明白的事,迦南居然能如此輕松的給出答案。

「只是可能性相對比較高而已。我也沒法完全確定。」

迦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座位,示意炭治郎坐下來。

「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先听一听我的推測,之後再做推斷。」

炭治郎坐下來以後,迦南想他講解起了自己的思考過程。

「正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同源的功法不管再怎麼變化,都必然存在共同之處。雖然對呼吸法不太了解,但我能看出,水之呼吸與火之神神樂之間的確存在著明顯的共同點。昨天剎那和鬼切練劍時使用的雷之呼吸法也是如此。水之呼吸的特點是如行雲流水般連綿不斷,雷之呼吸的特點是速度和爆發性極強。按理說兩者應該是不同的存在才對。如果火之神神樂就是被譽為‘起始呼吸’的日之呼吸這一假設成立,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所有呼吸流派都源于它,所以每一個都與它存在些許共同點。」

關于這點,迦南其實是有根據的。

在武學造詣這方面,迦南多少算是有些經驗。雖稱不上是高手大俠,但好歹也能算得上見多識廣。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就連炭治郎無法駕馭火之神神樂的原因,她也已經猜出了個大概。

「你無法駕馭火之神神樂,恐怕也與此有關。雖然你掌握了呼吸法的特殊技巧,但那是基于你對水之呼吸的熟練掌握對吧?通過水之呼吸掌握的技巧,不完全適用與火之神神樂。你的父親能持續跳神樂舞那麼長時間,應該是因為他掌握了與火之神神樂相對應的呼吸技巧。」

說著,迦南指了指炭治郎耳朵上那對像是花札一樣的耳飾。

「你的耳飾,有可能是某個使用日之呼吸的獵鬼人留下的。你的祖先與那個人有過接觸,在機緣巧合下習得了日之呼吸,將其當做火之神神樂,與這副耳飾一同傳承到了現在。所以杏壽郎的父親才會說那樣的話,因為耳飾就是標志。當然,我所說的一切,只是建立在‘火之神神樂就是日之呼吸’這一前提進行的推論。不一定是正確答案。」

「但這麼解釋的話,的確就都說得通了。」

雖然對迦南大膽的假設推理感到震驚,但炭治郎仔細一想,感覺這番推測不無道理。

「迦南小姐好厲害!一下子就能推理出這麼多。不愧是陰陽師。超厲害!」

「是術士不是陰陽師……算了反正差不多。」

看著因謎題解開而進入亢奮狀態的炭治郎,迦南果斷放棄了糾正。反正說了對方這個時候也不一定能听得進去。

「還有一件事,炭治郎。火之神神樂,有可能不止十二招型。」

「誒?迦南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炭治郎不可置信地問道。

光是剛才那番關于火之神神樂可能是日之呼吸的推論,就已經足夠讓他感到震驚了。現在突然跟他說,火之神神樂有可能存在其他招型。炭治郎的大腦一時間有點轉不過彎。

「不,這個只是我的個人猜測。」

面對炭治郎的追問,迦南只是搖了搖頭。

「在我的故鄉,有很多武功的最終奧義都是隱藏在其他招式之中。前面的所有招式,都是為這隱藏的最終一招打基礎。所以我在想,你們使用的呼吸流派,會不會也是如此。一直流傳的招型是基礎,熟練掌握後可以自創出新的招型,或是施展出近似奧義的招型。」

雖然這麼說,但迦南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推測。

炭治郎剛才也提到過,他父親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可以持續不間斷的跳火之神神樂舞。即是說,將火之神神樂從第一招型一直跳到第十二招型,之後再從第一招型開始,如此循環往復。

恐怕,火之神神樂的秘密,就藏在這個不斷重復的行為之中。

迦南並沒有直接把這個推測告訴炭治郎。一方面是因為擔心對方一時間無法理解這龐大的信息量。另一方面是因為現在的炭治郎還沒有完全掌握火之神神樂。

如果直接點明這些,炭治郎這麼實誠的孩子很可能會一門心思撲到所謂的「最終奧義」上,這對他反而不好。不如像現在這樣,給予適當的提醒,讓他自己去琢磨。

送走了炭治郎之後,迦南再次回到茗屋。

此時已經臨近正午,炙熱的陽光灼燒著地面。即使隔著一扇門,也能隱約感覺門外的熱浪。

迦南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和服的領口。若是可以的話,她是真的想立刻把身上的二尺袖換成清爽的運動衫。

一雙冰涼的手從旁邊伸來,細心地用毛巾幫她擦拭著滾落的汗珠。

「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做了鮭魚飯團和味增湯。姑獲鳥讓鴉送來一些萩餅。」

「听上去很豐富。多謝你了。」

迦南平靜的從鬼切手里接過毛巾。雖然說她還不太習慣這種被人伺候的感覺,但勸阻多次無果的現在,她已經可以大部分時候對這樣的事保持一顆平常心了。

「姑獲鳥有說其他事嗎?」

「有的。」鬼切順手為迦南整理好車開的領口,回答道︰「她說希望盡快派一些擁有治療能力的妖鬼去蝶屋。」

迦南對此並不覺得意外。

那些鬼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就算有日輪刀和呼吸法,以人類之軀戰勝那些非人的怪物也絕非易事,出現大

量傷亡實屬正常現象。再加上鬼殺隊成員的年齡普遍不超過三十,姑獲鳥會提出這種要求也是意料之中。

午餐過後,迦南同伊斯里取得聯系,委托對方建立了一條「通道」。

本來迦南沒想著這麼快就叫外援的。畢竟是自己的實戰訓練,總是依靠同伴可沒好處。但架不住這里的鬼太多了。更麻煩的是,這里的鬼和鬼王之間的血液聯系。

在捕獲那個專門襲擊旅行者的鬼的時候,迦南就有注意到,哪怕四肢已經被切成了碎末,那只鬼也不願與說出首領的名字。就仿佛那名字是個詛咒,說出口就會喪命似的。

出于好奇,迦南就進入內景算了一下。得到的答案是︰那個叫鬼舞無慘的鬼王與其它鬼存在血液里聯系。能感應到其它鬼的記憶、思維和位置。也就是說,只要那家伙有心,隨時可以用其他鬼來搜集情報。

看來要囑咐大家別鬧出大動靜。要是把鬼嚇跑可就得不償失了。

……雖說直接把那家伙直接挖出來也算不上是什麼難事。

「主人?」

注意到迦南反復翻動著同一張書頁,鬼切微不可查的皺了下眉︰「您是在擔心嗎?」

「倒也說不上是擔心。就是有種感覺。」迦南笑著回答︰「你也知道,那些在陰陽寮里上演的傳統戲碼。」

想起陰陽寮里那些「常規」的「小打小鬧」,鬼切面無表情的說道︰「主人不用為此擔憂。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心里有準。」

「……但願如此。」

迦南繼續翻弄著手中的書頁。

她可不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余。雖說有妖鬼中有不少都是由人類死後轉化而成的,但人類的道德準則並不適用于妖鬼。要是真的趕巧踫上踩雷區的,那八成就是直接殯葬一條龍了。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遇到踩雷區的鬼的可能性更高。但願不會有那種負心漢類型的鬼,不然絡新婦和骨女她們怕不是要當場暴走。

想著想著,迦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樣下去的話,實戰訓練是不是又要泡湯了?

這可不好。雖說現在計劃除了很大的變動,但她來這里的目的是實戰訓練,尤其是近身戰方面的巽寮,一定要想辦法上戰場才行。

還有就是武器的問題。雖說她已經跟古一法師學了用法力凝結出扇子和鞭子的技巧。但手頭沒真家伙還是感覺心里不踏實。

長槍肯定不行,太顯眼。刀劍的話,偽裝一下能隨身攜帶。以前有基礎,上手不成問題。而且鬼殺隊有專門的鍛刀人,拜托他們幫忙應該就可以拿到趁手的刀。但如果她真的這麼做了,鬼切肯定會吃醋的。

或許……直接用鬼切的本體?不知他會不會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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