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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習慣一個人睡

出現這種情況,要麼是余氏有意幫忙遮掩,要麼這書房果然就是密室。

除此之外,便只是鬼怪作祟了……

但這一切建立在白玉林便是凶手的前提下。

若他不是凶手,又該如何呢?

胡謙想了一會,使節、刑部侍郎、葉秋痕、白玉林、阮從海幾個名字不住在腦海中閃現。

刑部、大理寺、錦衣衛、禮部都和白大人有仇怨。

但若說他們會因此殺人,又有些說不通。

他想了好一會,也沒有頭緒。

果然,正如吳若雨和知琴所說的一樣,這個案子疑點重重,實在難以下手。

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雖然案情盤根錯節,但終究還是一樁殺人案,就先不去理會外面的種種勢力,先著眼于小處,一步一步來就是。

念及此,他對白玉峰道︰「可否請夫人、白玉林以及那晚在此守候的僕人過來?」

白玉峰點點頭,立即讓人去請。

等人到了,胡謙立即就是一愣。

白玉林竟然比白玉峰還要俊美,只是身材矮小些。

幾人見禮之後,胡謙直接望向那僕人李三,問道︰「李三,白大人死的那晚,你確實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這里嗎?」

李三道︰「是的,因為老爺有時候會要熱茶,所以小人不敢離開。」

「熱茶?夜里還要熱茶嗎?」

「是的,老爺有這個習慣。」

「一直都有?」

「就最近兩年才有的。」

胡謙望向余氏道︰「白夫人,白大人有這個習慣嗎?」

余氏點點頭,「老爺近年來夜里常常驚醒,有時候便干脆整夜整夜地不睡,為了防止自己睡著,便在夜里要濃茶喝。」

胡謙望向白玉峰,「你知道此事嗎?」

白玉峰搖搖頭,「這卻是不知。」

一直沒有說話的白玉林道︰「爹爹這幾年過度疲累,夜里勞心勞神,神思損耗,所以難以入睡。」

白玉峰臉色微紅。

這些事情包括白玉林在內的人都知道,就他不知,實屬不孝。

胡謙又道︰「白夫人,那天你是來送人參燕窩茶的?」

「是的,我知老爺熬心傷神,便早早地起來熬了人參燕窩茶送來。

誰知叫人不應,推門又推不動。」

「那時白公子正好出現是嗎?」

「是的。

我叫他過來,推了好多下還是不行,便讓他撞門,之後就發現老爺……」

「你看到白公子時,他穿著如何?神色如何?」

「穿著……沒什麼特別的,神色也正常。」

胡謙又轉向白玉林道︰「案發當晚,白公子在什麼地方?」

「房中睡覺。」

「白公子成親了嗎?」

「沒有。」

「就是一個人?」

「對。」

「白公子的住處和白大人的書房很近嗎?」

「不近。」

「白公子經常來白大人的書房嗎?」

「也不是。」

「那公子那天早上來做什麼?」

「我有事想請教爹爹。」

「什麼事?」

「私事,與你無關。」

胡謙點點頭。

幾人的說法基本和卷宗一致,估計再問下去也是無用。

眼看天色近午,白玉峰便讓胡謙和阮從海留下吃了午飯。

之後,胡謙先去了刑部侍郎蔡大忠家里,然後又去了葉秋痕家,皆是一無所獲。

蔡大忠家人知道他已經死了,皆是傷心欲絕,根本不理會胡謙。

而葉秋痕的家人則表現得過于正常——雖也極為關心葉秋痕的情況,但總讓人覺得十分生硬。

好像是為了關心而關心,骨子里缺乏一種真誠的意味。

至于那使節中村盛一,案發前一天他已經東洋國復命了。

晚上,胡謙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吃著楚楚做的菜。

他雖也能住在客店里,但那邊終究是人多眼雜,亂糟糟的,不如這里清靜,又有人給暖被窩洗臉洗腳,那還客氣什麼。

楚楚和婢女見他默不作聲,也不敢出聲打擾,只是在一旁站著。

胡謙想了一會,忽地問道︰「楚楚小姐,你說如果一間屋子的門和窗都關著,該從什麼地方進去呢?」

楚楚一愣,有些吃不準他的意思,萬一說的不好,又怕他笑話,遍輕聲道︰「若是門窗皆閉,屋子是進不去的。

要是人的話,也許可以使他敞開心扉,也就好進去了。」

胡謙笑了笑,知道她會錯了意,也就沒多問什麼。

但轉念一想,若是知道白大人當晚在忙些什麼,也許可以知道他的死因。

等吃完飯,楚楚道︰「公子,楚楚給您安排了客房,等會讓婢女伺候您洗漱休息。」

胡謙道︰「文軒不是讓你伺候的嗎?」

楚楚臉上一紅,點點頭道︰「是……是的。」’

胡謙又道︰「昨晚那床就挺好,我還是在那誰吧。」

楚楚愁容滿面,默默地應了一聲。

之後,仍是由楚楚幫胡謙洗漱,等把胡謙伺候到床上躺好,她這才依舊月兌得只剩肚兜和小衣,慢慢爬上床去。

先前胡謙和她皆喝醉了,但此刻兩人卻都情形得很。

尤其是楚楚,幾乎是一動也不敢動。

胡謙道︰「只是習慣了和妻妾一起睡,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說完伸出手把摟住她的肩膀。

她嚇得一抖,想躲又不敢躲,也不敢出言拒絕。

白玉峰雖是憐香惜玉,但把她買在這里也是用來接客的,若是她敢拒絕,只怕第二天就會被白玉峰賣到青樓。

胡謙果然沒再亂動,問道︰「听文軒說,你本是官宦之女?」

楚楚此刻也沒了先前那樣緊張,柔聲道︰「是的。」

「是犯了什麼事呢?」

楚楚猶豫了一下,「家父乃是南城兵馬司副指揮,有一次宮門失火,家父因為屬下知事被妻子謀殺,耽誤了救火,因此獲罪。」

胡謙這時已經有了困意,隨口問道︰「知事被妻子謀殺?為什麼呢?」

楚楚道︰「具體的原因妾身也不太清楚,後來听說那女人整天歌唱,惹得知事不悅,知事打了她一頓。

她當時什麼也沒說,幾天之後,趁知事熟睡,用剪刀將其捅死了。」

胡謙應了一聲,「唱歌而已,有什麼打不了的。對了,唱得什麼啊?」

「妾身只記得兩句,好像是什麼‘小花狗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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