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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折斷的翅膀(一)

做生意的就是這樣, 財富來的快,去的也快,薛家也算是豪門大戶了, 北城房地產方面的龍頭企業,可是接連兩次投資失誤,如今再經受這一次重拳,瞬間就要崩潰了。

一輛加長版凱利瑞恩緩緩駛入龍水灣, 陸家大宅的門緩緩打開, 車子還未開進去,便有人躥出來,直接撲到了車身——,司機嚇了一跳, 趕緊踩了急剎車。

陸馳蹙著眉頭往——了一眼,就看見了滿臉通紅的薛城。

薛城見車子停下來以後, 立馬繞到後面來, 拍著後面的車窗說︰「陸馳!是不是你在搞我?是不是你在搞我?!」

陸馳蹙著眉頭對司機說︰「繼續開。」

車子一動, 薛城就急了︰「陸馳,你听我跟你說幾句話,就幾句!」

有安保人員從大宅里跑出來,直接架住了他,薛城紅著臉掙扎︰「我——你們誰敢動我, 誰……陸馳!陸馳,你敢整我, 你給我等著!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我就幾句話!你要搞死我麼!」

他身體有——肥胖,——著急,血壓都上來了, 直喘粗氣。

陸簌簌趴在三樓的窗戶上往下——︰「大哥回來了!」

陸文枝聞言立馬跑下樓去了。

陸明和姜沁芳都已經在客廳里坐著了,陸奔站在落地窗——往外——著,說︰「大哥怎麼惹了這麼大個麻煩。這個薛城不——一直在咱們家大門口守著吧,我剛開車回來的時候差點撞到他身上。」

陸明搓著手指頭,也沒說話,姜沁芳則靠在沙發——,慢悠悠地喝著咖啡。

不一——就見陸馳進來了。

他一進門,陸文枝就跑了——去,小聲說︰「哥,今天一直有個人在咱們家大門口守著,都守了大半天了。」

陸馳「嗯」了一聲,輕輕拍了一下陸文枝的頭,便看向了客廳里坐著的那兩位。

「怎麼回事,你做什麼了,把薛城逼到這個份——?」陸明問。

「他新區的項目有問題,被叫停了。」陸馳說,「下次再見他在門口,直接叫人來把他拖走就行了。」

「人家只是在大門口蹲守著,——不犯法,你把警察喊過來有什麼用。」陸奔說。

陸馳看了他一眼,他剛理了個寸頭,五官更見鋒銳,眉眼很凶,陸奔心里有——犯怯,說︰「本來就是這樣,」

「你這麼大了,遇事還只會找警察叔叔麼?」陸馳問。

陸奔一怔,就要發火。陸明蹙著眉頭說︰「陸奔,你——插嘴。」

他——向陸馳︰「你跟我到書房來。」

他起身,和陸馳去了書房。陸奔對姜沁芳說︰「媽,你——爸現在多護著他。」

姜沁芳靠在沙發——,紅指甲摩挲著鎏金的茶杯,問說︰「你認識和薛家熟悉的人麼?」

「認識啊,薛城他佷子經常跟我喝酒,怎麼了?」

「打听打听,——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陸馳背後搞小動作,把薛家的生意搞砸了唄,還能為什麼。」

姜沁芳怒其不爭︰「那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搞薛家,你知道麼?」

陸奔蹙著眉頭想了想︰「是啊,他和薛家八竿子打不著啊……不對,也有點關系,他手下的謝風行,不是剛贏了薛城車隊里的宋玉?他還把宋玉的代言給搶了,這事賽車圈都在八卦。對了,宋玉還是謝風行的——男友!媽,他該不——真的喜歡謝風行吧?!他還把咱們速奔的代言給謝風行了!要說沒一點私人感情,誰相信?好啊好啊,公私不分,媽,你可以在董事——好好參他一本了!」

姜沁芳說︰「他和謝風行談戀愛,不是你在編排他麼,有證據麼?」

陸奔說︰「暫時還沒有,但我——找到的!」

姜沁芳放下茶杯,指甲輕輕蹭著下巴。

書房里,陸明往沙發——一坐︰「說吧,他怎麼得罪你了?」

陸馳也沒坐,說︰「——次速奔聯賽,謝風行的車子出意外不是偶然,是薛城他們找人買通了我們的人,在剎車——做了手腳。」

陸明很是震驚︰「是真的?」

陸馳點頭。

「他們也太猖狂了,這事可得嚴肅處理,我們好不容易樹起來的口碑,可不能讓他們敗壞了,體育賽事,最是要干干淨淨,誰的髒手伸過來,全都給我砍掉他。」

陸馳說︰「我知道。」

陸明看了他一眼,道︰「不過你把薛城搞這麼慘,——不——力度有點太大了。他還是有點人脈的,小心把他逼急了,再反咬你一口。你啊,做事就是手段太毒,不知道給自己留一線。」

「所以咬住就不能松,咬死了,最省事。」陸馳冷冷地說。

陸明听他說這話,心頭有——震驚,抬頭——陸馳,寸頭,五官凌厲,年輕,精銳,眉眼有——凶悍。當了這幾年的特種兵,陸馳除了更精壯結實,身上還多了這種豹子似的狠勁,殺伐決斷,雷厲風行。

這或許並不是壞事。

但或許也不完全是好事。

陸明嘆了口氣,說︰「那你自己——著辦吧。好在薛城能量有限,也翻不出太大的浪花,你只自己平時多注意點就好了。」

他見陸馳要走,便忙——問說︰「——是找你舅舅幫的忙?」

陸馳說︰「他讓我代他向你問好。」

說完就開門出去了。

陸明又嘆了口氣,就給權峰打了個電話過去︰「你也不要老慣著我兒子。」

權峰還是那麼陰陽怪氣︰「我姐的孩子,你不疼,我當舅舅的還不能疼了。管的挺寬。」

說完就把電話給他掛了。

有權家給他做後盾,自己——夠狠,只怕這小子將來羽翼豐滿,要在北城一手遮天了。

陸明突然想起來忘了問他和謝風行的事,從書房追出來,陸馳已經上樓去了。

陸馳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他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跟薛城說一聲,要想我生氣,盡管鬧。」

落地窗——映出他的面容,冷峻分明的一張臉,張狂——冷漠。

外頭起風了,樹枝搖曳,簌簌而動,不一——便是狂風大作,雨滴打到玻璃——,很快就是模糊的一片。

謝風行本來已經躺下了,他赤腳下了床,將窗戶完全打開。

狂風卷著雨絲吹進來,打濕了窗簾,他將窗簾卷起來,自己則趴在窗戶上——狂風大雨。

他喜歡下雨,尤其喜歡雷暴大雨,——感受到類似于興奮的情緒。

他好像對暴烈的,刺激的,危險的,瘋狂的東西,有一種謎之喜愛。

後來光趴在窗——雨已經不夠了,他索性穿了衣服,拿了雨傘下樓去。

謝老爺子已經準備休息了,——見他拿著雨傘下樓來,便問說︰「外頭天氣這麼惡劣,你還出門?」

「逛逛。」謝風行說。

他將大門推開,便有狂風卷著雨絲涌進來,謝老爺子——著他撐開了雨傘,走進了大雨里頭。

謝風行撐著雨傘,穿過寬闊的的庭院,直接走到了外頭的公路——,順著坡度一路往下走。他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就漫無目的地走,遇到轉彎就拐,這山上住的都是富豪,房屋密度很低,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唯有路燈照著,路邊落滿了薔薇花,隨著積水在地上流淌。

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來一——,是陸馳打過來的。

「你在外頭?」陸馳听見雨聲說。

謝風行「嗯」了一聲。

「在哪兒?」陸馳問,「沒開車?」

「陸老板要來接我麼?‘謝風行問。

「你把地址發給我。」

謝風行抿起嘴角,說︰「在我家附近。」

陸馳愣了一下,說︰「逗我好玩是吧。」

「出來溜達溜達,這就回去了。」謝風行說。

陸馳那邊好一——沒說話,謝風行就問︰「有事麼?」

「明天去接你。」陸馳說。

「我自己開車過去吧。」他明天要去拍速奔的代言廣告。

陸馳眉頭的風霜和暴躁盡皆散去,唇角浮現出一抹微笑,緩了一——,說︰「還是我去接你吧。」

他朝外頭看了一眼,說︰「你趕緊回去,別感冒了。」

謝風行「嗯」了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很干脆。

陸馳看了——手機,然後放下,雙手枕在腦後,躺著發了好一——呆。

閉上眼楮便是謝風行,外頭狂風大雨,攪的他心頭也不平靜,躺久了反而有——燥熱。

他最近經常會有這種燥熱的情緒,折磨的他晚——更睡不好。他知道這種躁動來源于什麼,但並不想自己解決。

至少現在,靠自己強大的意志力,他還壓得住。

謝風行如今是個獨立,高冷,且內心強大的男孩子,在看不到希望的時候,他不——貿然出手。

愛情有時候就像狩獵,沖動只會驚擾獵物,哪怕饑腸轆轆,也要耐心蟄伏,最後一口咬死,再不松開。

謝風行開始往回走,山路兩旁的郁郁蔥蔥的草木在黑夜里搖晃,有雨絲落到他的胳膊——,他感覺他的感官真的比之——敏銳多了,他以前不光感受不到一點快感,就連疼痛之類的感覺都比別人要遲鈍許多。

如今感官恢復了百分之三十以後,就像是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因為被格式——過,感官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一切都是新鮮的,也因此比常人更能感知那最細微的觸覺,像是所有觸覺都被放大了。

讓他的心跳都比平常快了一。

「警告,警告。」小愛說。

「真奇妙。」謝風行仰起頭來,——路燈下細密的雨絲,有——飄到傘下來,打濕了他的白皙的臉龐。

「你這樣,我真的很擔心你接下來的抵抗力。」小愛說,「我發現格式——以後再恢復你的感官,就相當于放大了你對觸感的敏銳度,普通人受得了的,你可能都受不了,何況普通人受不了的那些呢?」

謝風行說︰「比如呢?」

「我才不——你的當,我們和諧系統最近出了新規,身為員工要注意言辭,否則被抓到是要關小黑屋的。」

謝風行撐著傘往回走︰「你放心,身體變了,心沒變。」

他應該不——談戀愛了,他對談戀愛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他願意做一輩子任務。

因為下雨的關系,第二天他就起的遲了一——,睜開眼楮的時候,還差一分鐘就九點了,陸馳已經給他發了短信,過來接他了。

他從床——坐起來,就听小愛說︰「新任務來了。」

他揉了揉眼楮︰「說吧。」

「你要解決的第二本小說,名字叫《折斷的翅膀》。」

「飛行員?」

他能想到的穿制服的工作並不多,小說名字提到了翅膀,就讓他想到了飛機。

「沒錯,主角受趙晚,今年二十歲,航大二年級學員,在他十二歲那年,發生了很著名的飛機墜海慘案,他的至親全部罹難,只留下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爺爺女乃女乃也沒有?」

「都沒有,作者為了省事,把他親人全寫死了。」

孤兒這個身份在耽美文里並不——見,這樣可以省去很多家長里短的麻煩和邏輯問題,尤其在海棠盛開的世界里,肉是第一位的,親人有沒有更不重要,所以他以前穿過的很多小說,要麼和家里人不合,要麼索性無父無母。

他當初懷疑陸馳是某小說男主,也是因為陸馳身份很特別。

母親早早過世,和豪門父親不合……別說耽美,就是言情文里,這種都是爛大街的男主人設。只有這樣的殘缺家庭,他才能冷心冷肺行為乖張,主角才好去溫暖救贖他。

「言歸正傳,趙家也是豪門世家,趙晚的父母離世,卻給他留下了巨額遺產,由他父母的好友將他養大。不幸中的萬幸,他父母的這個好友蔣舒原不但人長的高大帥氣,人品還很可靠,悉心將他養大。」

「所以他長大以後,喜歡上了這個蔣舒原?」

「——來你已經很熟悉海棠文的套路了。」

「我要對付的渣男,就是這個蔣舒原吧?」

「不不不不,蔣舒原在原著里是個實打實的好人,他意識到了趙晚的情愫,所以在他——大學以後遠走他國,趙晚也知道了他的心意,痛苦一段時間以後,將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學習——,成為了風靡航大的男神。但俗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個擁有巨額財產的孤兒,——沒有人看著,很容易被一——人渣盯上。你要對付的人,便是一對人渣夫夫。」

「夫夫?」

那就和陸馳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是失望還是高興?」小愛問。

「無謂高興,也無謂失落。」謝風行說。

但他的直覺還是告訴他,陸馳的身份不——簡單。

「可能是我們想多了,也可能他不在這一本里。」小愛說。

「你繼續講那對夫夫。」

「渣男一號周律,渣男二號白森森,他們本是一對情侶,卻盯上了趙晚,于是他們假裝分手以後,周律在白森森的助攻下,便蓄意接近趙晚,並憑借俊美的外表和不輸于趙晚的飛行技術,將趙晚拿下。他們離間了趙晚和蔣舒原的關系,霸佔了趙晚的財產,最後將趙晚拋棄。可憐的趙晚,從一個前途無量的飛行員,便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廢物,最後潦倒一生,酗酒而死……媽的,我的拳頭要硬了。」

「我的任務呢?獲取周律的愛意值?」

「對,你的任務,便是讓周律和白森森偷雞不成蝕把米,假分手變成真變心,最後狗咬狗,同時將趙晚從這對人渣夫夫的視線中拯救出來。周律對你的愛意值滿一百,任務完成百分之五十,周律和白森森恨意值滿一百,則算你圓滿完成任務。因為是同世界任務,考慮到你接觸到這——人的難度,系統贈送你航大入學身份,不需要你自己想辦法進航大了。」

「把小說傳過來吧。」謝風行說。

「棠家虐心狗血小說《折斷的翅膀》,十二萬字全文,數據傳輸中。」

謝風行忽然听見了敲門聲,便下了床來。張媽推門進來,說︰「陸先生來了,說來接你。」

謝風行點頭,去浴室洗澡去了。

洗完澡以後穿好衣服下樓來,見陸馳在客廳里坐著。

謝老爺子不在家,只有陳叔在。見他下來,陳叔便站了起來。

「還吃早飯麼?」他問。

謝風行說︰「來不及了,不吃了。」

「我買了吃的,在車。」陸馳說。

外頭雨還沒完全停,院子里濕漉漉的,昨晚大風,吹斷了好多樹枝,有兩個工人推著小車正在收拾——了車以後,陸馳便把買的早點拿給了他。

是一份菠菜卷,一份酸女乃燕麥杯。

「路上好走麼?」謝風行問。

陸馳說︰「——山這條路——倒了好多樹,得繞一大圈。」

廣告一拍就是一整天,拍完以後,陸馳又帶著他去見了《名車之友》的攝影師。

這也是他登的第一個雜志封面。

陸馳推他推的不遺余力。

收工以後已經是晚——九點半了,回去的車上,謝風行眯了一——,這才瀏覽了一下《折斷的翅膀》這本小說。

沒想到這本小說開頭便十分致郁,是倒敘,開篇三章,趙晚便已經一無所有,白森森以原配姿態來捉奸,將趙晚冠以狼藉小三之名,將他徹底摧毀。

因為他發現周律竟然真的把趙晚給睡了。他感覺受到了背叛,卻無法去責怪周律,只能把一腔憤怒都發泄在趙晚身上,他找混混輪了他——

完以後,心頭很沉重,他感受到的負面情緒似乎也比之——重了,扭頭——向窗外,濕漉漉的天氣,路面都泛著水光,遠處的樹冠像黑色的魅影。

「雖然是np文老套路了,我也——不了強或者輪這種性暴力,太惡心了。」小愛說︰「氣的我想哭。」

是惡心。

他要讓這對人渣夫夫徹底滅亡。

不過還好,如今的趙晚,還沒有遭受荼毒。他來的恰是時候。

想到這里,心中的致郁情緒便清淡了許多。謝風行轉過頭來,見陸馳一直在看著自己。

「做夢了?」陸馳問。

謝風行「嗯」了一聲,說︰「做了個很不開心的夢。」

陸馳便把手機掏出來︰「給你——個東西。」

謝風行一——,是一條花枝,花朵已經盡數剪去,只留下青色的梗葉,花枝的下端泡在營養液里,竟然已經能看到生的白色新根。

「從望海角拿回來的那個?」

陸馳點頭,臉上帶著一點清淡的笑︰「師傅手藝高,這麼快就生根了。」

他理了寸頭,頭發比他認識他的時候還要短,一般人理這種頭很容易像勞改犯,可陸馳頭型好看,五官立體,分明,——起來反而有當兵的英氣,很硬朗,因為要給他——手機上的照片,他幾乎靠到他肩膀——,隔著兩人薄薄的t恤,謝風行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斷的火力,還有吃晚飯的時候喝的啤酒的苦澀的香氣。

陸馳好像從來不噴香水,他在他身上沒有聞到過香水的味道。

沒有香水遮掩的時候,身上任何輕微的氣味都能聞到,比如他能聞出極淡的薄荷味,應該是剃須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混合了陸馳本身的荷爾蒙氣息。

每個人的荷爾蒙都是不一樣的,陸馳的,是好聞的。

兩人的胳膊蹭到了一起,微涼踫上干熱,謝風行忽然想到那一夜他做噩夢,兩人抱在一起,他那時候的感受,陌生——刺激,如今自己的感官恢復了百分之三十,如果再試一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他想試試,無關,只是像他喜歡狂風暴雨,喜歡所有瘋狂危險的刺激一樣。

「跟你說個事。」謝風行說,「我要——航大了。」

陸馳愣了一下︰「進航大?」

「想學開飛機,順便拿個本科學歷。」謝風行說,「不過你放心,不——影響我開賽車。我今年就——把積分刷到f3.」

其實就普通人來說,他這——行為是有——奇怪的,也不知道陸馳能不能支持他。

他就看向了陸馳。

陸馳說︰「如果你覺得你應付得來的話。」

謝風行目光沉定︰「相信我。」

陸馳點頭︰「好。」

他答應的這樣痛快,謝風行很意外。

他問小愛︰「你們動了手腳?」

有時候系統——做幫他微調,譬如他穿到星際文里,穿成了醫生斷定一輩子要纏綿病榻的炮灰,但劇情需要,他要成長為一代戰神,這時候什麼疑難雜癥都突然沒有了,按常理來說,醫生肯定要把他圍起來好好研究,但系統干預下,醫生們感慨一句「這真是奇跡」就翻篇了。

所有角色的思維邏輯都為劇情讓路了。

「我們並沒有干預他。」小愛說,「可能他……比較信任你吧。」

謝風行很意外,——向陸馳。

陸馳說︰「賽車,繪畫,彈琴,你現在做什麼我都不吃驚了。我要——,你這輩子能學多——東西。」

謝風行聞言莞爾一笑,——他一眼,——轉過頭去。

陸馳直接就看呆了。

雖然很淡,可他還是看到了謝風行的笑容,像凌晨盛開的曇花,只是一瞬,卻美的讓人心驚。

陸馳高興的一晚——都沒睡好。

但謝風行自己都沒留意到。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驅車前往航大了。

到了大學門口,還未進去,他便看見有幾個穿著很像空姐的制服小姐姐從他面前走過,靚麗而端莊。

然後他便听見整齊嘹亮的口號,一群年輕男生從林蔭大道下跑過,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白色短袖襯衫,胸前都有一個藍色的校徽圖案,黑色領帶,黑金兩色的肩章,黑褲子,個個身高體長,青春且張揚。

有個巨大的飛機模型,坐落在廣場中央,——面是迎風飄揚的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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