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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差不多得過了幾個小時,程志才再次回來把他們帶走。

他們就一直跟著程志順利地走了出去,非常的順利,他們全程都不知道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程志在回來的時候只告訴他們跟著他的腳步走,要不然出了什麼事他不會管的。

對這句話特別重視的是齊悅,她非常堅信自己一出事,這家伙是絕對是不會跑回去救他的。

齊悅小心翼翼地跟著,就怕踩錯了地方,以至于她根本沒有注意周圍的環境。

安全出來之後,齊悅幾乎泄力地倒在地上,外面根本看不到什麼光亮,漆黑籠罩著她,齊悅瞬間覺得有些委屈,有些孤單,眼眶里漸漸續起了淚。

因為周圍很黑,反而成了她的保護色。

她的成長教育了她,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絕對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柔軟的內在,因為惡意的人會直挑你的脆弱把你打得體無完膚。

「沒事了。」程志說道,而後忽然用手機照向了齊悅,「齊悅你……」

「啊!」齊悅大叫一聲,雙臂曲著擋在自己面前,彎著腰像一只蝦米。

「你怎麼了?」

「沒,沒事,就是突然照過來眼楮不太好受。」齊悅把手臂放下來,她眼楮紅紅的,看起來眼楮確實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樣。

程志只是默默地控制著手上的手機,其實他剛剛也沒有直接照到齊悅身上。

「既然沒事了,就都回去睡覺吧。」程志說著,就往宿舍那面走著。

「那個,我,能和你們組隊嗎?」齊悅問著,既然她表現了自己獨有的作用,應該能夠被接納吧!

程志眯了眯眼,說道,「當然可以。」

齊悅終于松了一口氣,終于安心了些,她看人看的很明白,像程志這種人,一般都很重承諾,既然接受了她就不會無緣無故違背約定,當然如果他下定決心不遵守約定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齊悅沒有去問程志去做了什麼,如果讓程志覺得煩膩,她就更別想跟在他身邊了。

齊悅自己往宿舍那邊走。

他們學校為了防止學生早戀耽誤成績,特地在學校建立之初就就特意把男女宿舍劃分在東西兩側,所以,齊悅也只能自己走回去。

相比于比較心滿意足的齊悅,崔易一直都低沉著,什麼話也不說。

程志默默模了模自己裝在口袋里的兩張紙,這兩張紙至關重要。

「走吧。」

程志說著,但是聲音偏冷,听起來就像是命令般的口吻。

兩人在空空的學校道路上走著,程志走在前面,背脊直挺著如棵青松,腳步沉穩輕快,其實他的樣貌非常的令人絕色,要不然也不會在那一瞬間就把齊悅被迷得差點失了神,只是他素來不展現,加上不知為什麼存在感總是被抹消得很嚴重,有時候根本讓人注意不到原來這里還有這麼一號人。

相比于程志,崔易走路有些駝背,看起來很沒精神,他從不惹事,但是偏偏容易被欺負,曾經有過一段悲哀的黑歷史,後來遇到程志才算好了些。

但是那些人還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來惹人嫌下,不過總歸是沒有實質性的欺負。

走著走著,忽然後面一個大力,程志一下子被拉了過去,然後在他猝不及防的時候被一把懟在了牆上。

程志的瞳孔瞬間縮了下,身上的肌肉瞬間緊繃,看似人被牽著走了,但是整個身體的警惕都發動了起來,可是緊接著發覺拽自己的是誰,他又放松了下來。

「干嘛?」

崔易什麼都沒說,反而是緊緊抱住了他,臉埋著,一聲不吭。

崔易頭發軟軟的,踫到程志的脖頸,癢癢的。

對于程志的詢問,崔易沒有回一句話。

程志看著遠處,沒有動,也沒有回應。

遠處黑暗的地方,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動,但是似乎又只是看錯眼了而已。

過了好久,程志才再次問道,「已經太晚了,還不松手嗎?」

崔易慢慢抬起頭,聲音里似乎纏著冰碴,說道,「你變了。」

程志歪了一下頭,但是並沒有低頭。

「切。」崔易的表情驀的變得凶狠,右手一伸,手肘勾著把程志的頭壓下來,讓他的眼楮直直對著程志的眼楮,程志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淡定,沒有因為這舉動而有一絲絲變化。

「你在裝。」崔易做出了這種判斷。

「你在說什麼?」程志的眼簾合著一半,看起來就像是在掩藏什麼。

「呵,有一個女生緊追著,你覺得很得意是嗎?」崔易面露冷笑,「還接受了?怎麼,覺得余生孤獨,想要找人結伴了嗎?你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你最好好好呆著別胡想。」

程志眉眼低垂,可是忽轉而一笑,「你,這是在做什麼?」眼神頗為復雜,看不懂其中意味,「嫉妒?」

「哈哈,別得意了,你個渣碎。」一把把人再次推搡在牆上,張嘴咬上程志的耳朵。

程志猛吸一口涼氣,可一躲反而扯到耳朵,痛感更加強了。

松開程志後,崔易舌忝了一下嘴唇,繼而又是一聲冷笑,「別做多余的事。」

說完,崔易就快步離開,不作一絲停留。

程志靠在牆上,冷氣撲來,本來身上就有些單薄,此時更是嫌冷了,主要還是因為剛剛抱著暖和些,現在的暖爐沒了。

還有就是耳朵傷處被風一吹,讓人感覺有點莫名的上頭。

這耳朵肯定是咬出血了。

不過他剛剛似乎說錯話了,崔易不是嫉妒,他只是不安了。

程志嘴角露出一抹笑,一種滿足的笑,只是這抹笑深處藏著深深的執念。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惡寒地一抖。

涼薄一笑,程志站直身子側著頭說道,「你不是早就離開了嗎?」

「哼。」

寧琿冷哼一聲,雙手抱胸,站得怡然自得。

「你們兩個,還真是臭味相投啊!」寧琿嘲諷著。

一個瘋子再加上一個瘋子,還真是給世界造福了。

「你來這兒純粹就是挑釁嗎?」程志抱拳,筋骨「 嚓 嚓」地響著,威脅值瞬間飆升。

寧琿不安地皺眉,雖然說他的體格比程志強上不少,但是他其實打不過程志。

這是程志反生理構造和傳統邏輯的點的其中一個,他曾經和程志干過架,結果根本沒辦法在他手下成果兩招,後來他才從側面了解到,這家伙其實是從小干架干到大的,對干架頗有一套。

他可以嘲諷,但是不敢真上手。

「我就是有點好奇。」寧琿盯著程志笑得有些賤,「像他那種畏畏縮縮,面對強橫得跟個小媳婦一樣,一到安全範圍內就囂張的人,你到底是怎麼受得了的?」

「你不是早就說了嗎?」程志笑的狡詐,笑的深沉,「我們,臭味相投,乃絕配啊!」

一個沒安全感才在舒適區炸毛的人,一個大作盤算把人圈在自己身邊的人,不就是絕配嗎?

寧琿冷冷一笑,別說,還真是。

他沒招惹過崔易,但是他認識總喜歡找崔易麻煩的那個混混,听說那混混是收了某人的東西才這麼做的,現在看來,要那個混混做這些事的人很清楚。

「還有,我們不熟。」程志冷冷看著寧琿,「好生呆著,別做多余的事。」

還真是絕配啊!

寧琿就這麼看著程志走遠,嘴角的冷笑從來沒改過。

「人,多瘋狂。」

寧琿伸了個懶腰,已經很晚了,該回去睡個覺了,只是不想再和程志踫上,打斷再轉會兒就回去。

他今天轉了好久,倒是在辦公室找到了一些可疑的東西,只是還沒有經歷什麼奇怪的事情,東西放手里暫時也沒起作用。

「ca-」

噫,怎麼了?

後面好像有些不對勁,似乎有一道口子,寧琿錯愕地低下頭,本身完全沒反應過來,好像還滴答著什麼,身體好像越來越沉重,也越來越冷。

「 當。」

沉重的身體摔在了地上,寧琿的眼楮還大睜著。

「成了,嘻嘻。」詭異的聲音飄散,「收工!真實愉快的夜晚啊!」

正走著的程志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某個方向,他剛剛,好像听見了什麼動靜。

程志想了想,突然拔腿就趕緊往聲音來源處跑,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因為只有一個聲音做引導,他在那附近找了很久,最後,才終于找到了倒地的寧琿。

世事無常,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天太陽和意外到底哪個會更現到來。

程志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冷凝了,仔細確認周圍沒有別人後才敢矮子去踫寧琿的脈搏,已經沒了。

背後的傷口太大,雖是時間不長,但失血量是超常的。

可能是兔死狐悲,程志難得覺得悲哀。

這循環是可怖的,是危險至極的,而且,好像誰也沒說過,在一個規則外不可以另外的規則存在,在另外的規則外面,不可以再有第三個規則。

程志搜了寧琿的身,找到了一張照片,就是寧琿找到的可疑的東西。

最後程志抹下了寧琿的眼,低聲道,「我這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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