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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槿瞬間皺緊了眉頭,果然……

方槿站在門口,沒有出聲,只是听著里面的接連不斷的碎裂聲。

大白從來都只是在他的面前顯得無辜無害,但是內地里,都是黑的。

一切都只是為了討好的偽裝,方槿很明白。

等了一會兒,等里面的聲音都停下來的時候,方槿換換打開了門。

里面真的徹底變了副模樣。

這里面的房間都十分的精致,每一塊木雕,每一個細小的花紋,都被工匠很細心地打磨出來,光是這些小裝飾就可以耗費巨大的物力,這絕對不是小家子氣的掌櫃做得出來的投資,可是如今,不只是這些東西,甚至連基本的椅子板凳都被拆了。

里面狼藉一片,不過最讓方槿心悸的,還是里面的大白。

大白低著頭,臉色陰沉,整個人坐在牆角處,就像是暗地里的惡鬼,充滿著負面的陰狠和恐怖。

大白此生大部分都時間都是沒有自由的,一直被困在一片小小的地方,沒有人說話,沒有其他東西,沒有聲音,這樣的環境完全可以逼瘋一個人。

大白能夠保持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方槿進入似乎並沒有驚動對方,大白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方槿看了看周圍,除了破碎得滿地都是的碎片,還有的就是徐徐冒水的水桶,水都是熱氣騰騰的。

方槿看了看自己被洇濕的鞋底,皺起眉,有些不滿。

再看向大白,大白坐在地上,現在幾乎半個身子都是濕的了,這下方槿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已經不只是不滿,還有一點點生氣。

他可以容許大白的一點小任性,但是前提是不傷害他和大白自己。

所以,方槿其實生氣了。

方槿走到大白的身前,俯視著大白,大白沒有抬起頭。

這站了好一會兒,方槿蹲了下去,一只手抓住了大白的下巴,慢慢抬起,不過大白低垂著眼眸,就是不和方槿對視。

方槿摩挲著大白的嘴唇,沒有別的意義,只是給予一種接觸。

似乎磨毛了,大白干脆像只被激怒的狗張口咬了下去,不過並沒有用力氣。

方槿就這樣任由著他咬,咬著咬著,大白的力氣就松掉了。

方槿沒有把手抽回來,反而是模著大白的牙,大白就像是卸掉了一切防備一樣,雖然很乖,但是感覺像是沒了生氣。

沒有以前張牙舞爪自作聰明來得可愛。

「你在耍小脾氣嗎?」

大白從方槿的手里掙月兌,把頭撇向一邊,顯然還在鬧小情緒。

方槿繼續把手塞進大白的嘴里,很開心地看著大白變臉。

「讓你洗個澡就這麼難嗎?」

大白不說話,視線就是不對著方槿。

方槿慢悠悠地,但是力氣卻不帶減弱,方槿難得露出強制的一面。

方槿俯,在大白耳朵上輕輕親了一下,狀似無奈地說道,「罷了,我來幫忙好了。」

大白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雙手瞬間緊張地握起,方槿好笑地說道,「怎麼,不願意嗎?」

「不,不不不是……」

「那還不趕緊起來?」

大白瞬間如同機器人一樣僵直地站起身,因為水的浸濕讓他更加狼狽。

「可還好?」

「呃,還好。」

「那就快點。」

「哦哦……」

想要哄住大白,簡直是輕而易舉。

大白在方槿手下就像是一直煮熟的鴨子,紅彤彤的,再也跑不掉。

大白其實很想雙手捂臉,啊啊啊啊,方槿在給他洗澡,啊啊啊,他感覺他要羞愧升天堂了!

大白的小脾氣就這樣消失無蹤了,大白確實情緒不穩,但是想要安慰也很簡單。

因為過于孤獨,他需要的只是一點點的溫暖。

而大白所有的溫暖又都寄托在了方槿的身上,只要方槿做出一點點的舉動,都會讓大白溫暖很久。

大白情緒穩定之後,方槿才能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槿知道有人招惹大白,但是對方的實力他看過了,並不能威脅到大白,更何況他一直在暗處觀察,不可能有危險。

也不知道大白忽然發了什麼瘋,他只是看不慣對方髒兮兮的模樣,結果大白直接你火山爆發了。

大白把一切都說了,原來大白也知道有人盯上了,而且一共有三個勢力,一開始挑釁他的那個勢力已經放棄了,現在是新的一股勢力,但是這個勢力顯然沒有前一個來得小心和謹慎,他們竟然敢把方槿放在對象之中!

大白又不傻,當著教主的人怎麼可能是個單純的人?

大白的單純和傻氣全部交給了方槿,但是他和方槿出來的時候,他就悄悄安排人跟著,而且各個江湖勢力其實都有他的人,他怎麼可能不清楚他們的動向。

可是就是因為清楚他才生氣,竟然還有一股勢力正在覬覦著他的方槿。

方槿是他的,怎麼可以讓別人得到?

不,別人看一眼都不行。

其實這才是大白耍小脾氣的關鍵。

不過大白還是顧忌面子的,所以不肯說。

這也是為什麼方槿抓不住大白生氣的點的原因。

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稍微有些改變的是,大白似乎更粘著方槿了。

方槿本來覺得大白之前就已經夠粘著了,結果發現他還是想得單純了,現在的大白,根本就是想成為他大腿上的掛件,走道都得帶著

「你能好好走路嗎?」

「不……」

「你難道不累嗎?」

「不……」

「可是……」我累……

他當然累啊!

大白這個人都賴在他身上,走路也不好好走,大半個身子的力量都是靠他拖著的,人前人後都要抱著,方槿覺得他照顧一個癱瘓的人也比這樣好得多。

「槿槿很累嗎?」

大白低著身子仰著頭很單純地看著方槿,方槿很坦然地點點頭。

大白思量了一會兒,比較了一下放開方槿的得失和自己內心的愉悅與否,發現還是不舍得放開,可是他也不舍得方槿累到。

最後,大白做出了決定。

「槿槿,要不我抱著你走吧!」

「我又不是殘廢。」

「可以是!」

方槿有點慌,可以是是什麼意思?

看著大白單純的模樣,他不由得驚疑,這家伙該不會是,想要打斷他的腿吧?

大白確實還不至于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來,但是方槿確實已經成為了偽殘廢。

「這樣你覺得很開心嗎?」

「是的呢。」

方槿無奈嘆氣,大白不知道從哪里弄出來的一把輪椅,方槿無奈偽裝成殘廢坐在上面,而且為了滿足大白的惡趣味,一旦方槿想要離開這個輪椅,一定得是大白抱在懷里,如果想走路,等會到客棧再說吧。

方槿看著自己的腿,幸好因為他的體質不會肌肉萎縮,一般人誰會和大白這樣玩啊?

不過這一幕卻被人看在了眼里。

「你說什麼,為什麼他的雙腿會……」軒轅奕忽然失魂落魄地坐回到了座子上,一手扶著額頭,不敢相信。

他派了那麼多的人保護,竟然還出現了紕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軒轅奕對方槿的感情很復雜,非常復雜。

以前的方槿作為平川大將軍,被他認為是登上皇位的絆腳石,所以絞盡腦汁地除去了他,現在,方槿已經是遠離官場的江湖浪子,他卻想時時刻刻關注他。

方槿是有大智慧的人,輕而易舉地解決了他深為頭痛的問題,也難怪他那個父皇這麼重視又忌憚著他。

他和他父皇的感覺是一樣的,人才確實是人才,但是卻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這樣的人,理智上講,軒轅奕不應該再有牽扯。

可是,內心卻不斷騷動著……

大不了找回來不給實權就是了,他現在就是想要方槿回來,沒準雙腿廢掉還是一件好事,這說明他的威脅力少了很多。

心思幾番變換,終究還是舍不得放下這個人才。

這大概是所有帝王家的共同憂慮和傾慕的所在吧!

凌雲彥心里撇了一下嘴,略表不屑,但是對方終究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凌雲彥終究回去做了官職,天下之大,皆為王土,凌雲彥活在世上,總逃不月兌這個束縛,可是凌雲彥自己,又做不出叛國投敵之事,所以只得回去。

不過小六他們沒有走,還在原來的地方,也不管新任太守會是何人又會怎樣,不過凌雲彥已經打過招呼了,想來也沒有人會找他們的麻煩。

事實上,重新做回丞相的凌雲彥,沒有人想招惹,甚至討好的人已經排滿了這個京都。

但是這有如何,凌雲彥一直秉承著自己以往的處事風格,奈何你風雨飄搖,對方依舊巋然不動。

不對,也不是不動,你要是討好送去的東西他不像以前那樣拒絕,而是照單全收,但是收完不做事,有人因為這件事向皇上哭訴,哭訴的人沒有得到懲罰,也沒有拿到想要的東西,皇帝竟然直接表示,你不是把那些東西獻入國庫了嗎?

他敢跟皇帝要東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的。

然後接下來的事情發生幾次,所有人都知道,曾經冰清玉潔的凌雲彥大人和皇帝狼狽為奸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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