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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方槿早早把人叫醒,雖然這里確實很偏僻,但是這里的僕人都十分的負責,肯定回來打掃的,所以趕緊離開才是最好的決定。

可是被叫醒的大白還是有些不滿,多少年來他都是自己睡到自然醒的,此時當然有些不滿了。

大白這個名字,還是固執地留了下來。

方槿怎麼著也是帶過孩子的(原本世界,照顧妹妹),哄孩子的技能槽還是充得挺滿的。

干著所有人沒有發現的間隙,兩個人順利跑了出去。

其實按照方槿的想法,他並不打算離開這里,凌雲彥的治理還是非常好的,這里確實是可以留下的地方。

不過不能離開這件事,大白覺得很焦躁。

對于大白來講,這個地方就是困住他的牢籠,這里時時刻刻都有人盯著,這會讓他覺得不安。

綜合考慮下,方槿還是決定離開。

大不了再找一個地方,首先是要讓大白覺得舒服。

方槿把這個絕對一說出來,看到的就是晶亮亮的萌眼楮,里面的意思分明就是很高興。

方槿有些郁悶的是,對方總是不說話,一切都用大眼楮替代了。

方槿抱著他的腦袋狠狠揉搓,但是內心已經化成水了。

不過想要出去似乎並不容易,除非方槿願意直接飛出去。

為了能夠順利出去,方槿雇佣了一輛馬車,然後只是通過水的折射進行調整,完全將其隱藏了起來。

他則是沒有隱藏,只是也坐在馬車里,沒有出去。

這個時候的生意都不好做,難得有人找上門來,馬車夫顯得無比的激動,趕緊把馬車趕過來,表示隨時都可以出發。

離開自然是越快越好。

方槿足夠慷慨大方,所以讓馬車夫極有好感。

然後就出發了。

昨天晚上,凌雲彥可是派了很多人搜查了一晚上,這天早上正好是所有人精疲力竭氣力不足的時候。

與這些人一樣的,還有條子派來的人。

他們同樣也找了一晚上,不過狀態要好一些。

但是也別指望他們能夠雄赳赳氣昂昂地繼續搜查。

但是上面的人還沒有撤下成命,他們自然也不能撤下……

經過幾波搖搖晃晃地走過的搜查兵,方槿順利來到了城門口。

不過從門口的守衛可沒有那些搜查兵散漫,他們雖然疲憊,但是神情嚴肅,一臉認真,每一個需要出城的人都必須經受嚴格的檢查。

這對方槿才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方槿眼楮里閃過一抹晦暗的光,看似好像不動聲色,實際上心里波詭雲譎。

兩種軍容狀態,意味著兩種勢力。

方槿不確定這一波明顯有些不同的實力到底是不是他認為的那個。

他可以不害怕凌雲彥的搜查,因為那些人很多都不一定認得出來他,但是這一波,他真的不肯定。

方槿雖然剛一開始沒有認出來那個看起來冷峻但是一看見自己就瞪大眼楮的人,但是那畢竟是自己帶著經歷沙場的人,他怎麼可能一直認不出來?

已經過去二十年了,那些人也都老了許多。

方槿悄悄看去,守著們的人並不是他手下的人,應該並不認識他。

想著方槿松了一口氣。

他來到這里,並不是以曾經方槿大將軍的身份,而只是為了找當初這個人,其他的,早在二十年前就結束了。

比起給他們無謂的希望還不如就此不見。

「嘿嘿官人,我們可是良善之人,我是給人趕車的,里面的可是我的客啊!」

「杜老,我不是找事,現在盤查得緊,總得讓我看一眼您說是吧?」

趕車的人竟然和守門的人認識。

方槿別有興致地挑眉,但是大白不安分了,一把抓著方槿的手,擺著,明顯就是在吸引方槿的注意力。

方槿笑了笑,安撫了一下。

這小子,佔(霧)有欲可是非常的強呢!

他也就是笑一下,不至于這點醋都吃吧。

外面的對話還在繼續。

「你小子還是我看大的呢,你干嘛非得看啊,最近不是听安生的嗎?」

「這……杜老你別這樣……」

「我咋樣了,你還得叫我一聲大爺呢!」

「是是是,大爺大爺,我這也是秉公辦事,您別為難小子啊!」

「什麼叫我為難你,分明就是你在為難我,我干個車你都非得往里面看,已經我還怎麼做生意。」

「可是……」

比起說起話來圓滑世故的老杜,這個守衛顯然看架不住。

「這是規矩,希望你遵守。」

一個陌生的聲音,明明沒說出什麼威脅性的話,偏偏讓人覺得身體發寒。

方槿的眼神瞬間變了,這個聲音……

只見老杜的對面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面容冷峻,不像是剛剛的看守,他的身上有著濃烈的殺氣,這是真正經歷過殺場洗禮的人。

老杜的滿嘴圓滑的話一下子哽在脖頸處,說什麼也出不來。

不止如此,他的身體還控制不住地在發抖。

他雖然確實圓滑,但是說到底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實在扛不住這種氣勢。

「這,這……」

不過老杜還在猶豫著,他之前答應會不打擾這位客人就給人送出去的,如今這要是違背了,他怕他這趟活白做了。

黑衣男子掃了他一眼,以一種隱蔽的方式往他手里塞了一塊銀子,然後厲聲說道,「影響辦事,你是想要挨板子嗎?還是你想要帶著你這個客人一起去牢房里坐坐?」

老杜是多麼機靈的一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眼前這個大人的意思,連忙往地上一趴,顫著聲音道,「不敢啊大人,大人,我,我……我馬上就走……」

悄悄用手攥緊銀子,然後他一臉的灰心喪氣走到馬車外,以一種極為無奈和愧疚的語氣說道,「對不起了這位客,在下也實在是家有老小,這次的活就不收錢了,希望你不要責怪。」

然後,他就溜了。

方槿嘴角抽一下,內心不知道是憋屈無奈還是欣慰。

老杜實在是圓滑,他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讓他趕車的,杜老也確實有聲望,至少之前那幾隊人馬都被擋了回去,偏偏在門口這邊被堵住了。

圓滑地離開了,聲音懇切,不知情的也實在是無法怪他,知情的,除了抽幾下嘴角外,好像也沒什麼可以表達的了。

對于如此社會手段處理這看起來很麻煩事情的小六,方槿有些欣慰。

之前他還覺得以小六的性格,為人處世估計會有些困難,可是如今他這一通操作,不僅完美地讓老杜退了出去,不落口角,手段隱蔽不會讓人看到,也沒有毀掉他們的權威。

方槿以為的,終究成為他以為。

二十多年啊,當年的小六早就不是那個可以向他撒嬌的孩子了。

不過淡淡的欣慰之余,還有一些感慨,一些不舍。

他這到底是缺失了他們多少時光啊!

小六看著這輛馬車,其實他已經在這里看了許久,其實出去的路並不只一條,但是他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守在這里,總會有結果。

這種感覺說不清來由,就是這樣感覺的。

而現在,這種感覺更甚,他的感覺十分明確的告訴甚至是催促他,把簾子掀開,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就在里面。

這種感覺太強烈了,強烈到小六的手都是顫抖的。

「大人,要不要……」

看著這位明明處理事情無比干脆利落的大人竟然看著簾子發呆,可這明明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簾子啊,有什麼可看的?

小六在上前去,一只手已經抓住了簾子,卻一時間不敢動作。

萬一里面沒有人,或者不是他期待中的那個人的話,他會怎樣?

這種感覺確實強烈,但是也只是感覺而已,萬一這種感覺只是他錯誤的認知呢?萬一這一切都是錯覺呢?

小六其實是不敢賭的。

可是,事已至此,一切成敗與否,其實都已注定。

真沒必要因此還徘徊不知所措。

然後,小六掀開了這個簾子。

里面的人坐在馬車邊上,眼眸微垂,動作閑適,似乎正在假寐的閑適,小六好像是打擾了對方。

對方從游走的情緒中回神,側過頭對他淺淺一笑。

這種子異樣的感覺。

小六抓著這簾子,眼楮一直緊緊盯著里面的人,里面的人除了一開始好像被嚇到,之後就表現的很平淡。

對方根本不是他印象中的樣子,無論是原本老大的樣子,還是那一瞬間看見的奇怪的人,都不是。

對面面容平常,身上的衣服中上等,但是沒有什麼出奇或者不對勁的地方。

「這……」

一名守衛看著,既然沒有問題,這位大人怎麼還不讓人走啊,但是他沒有那個地位說這個話。

不過這一個聲音也是讓他回了神,小六勉強控制住自己悲傷逆流的聲音,還得繼續搜查。

「讓路。」

但是老杜這人已經跑了,所以方槿只能自己執起了馬鞭,揮鞭策馬。

馬兒也是乖巧,得到了這個示意就邁起了蹄子,腳步輕盈地向前走著。

小六正打算回身,卻隱約覺得後背有一聲淺淺的嘆息聲,忽然整個身體就如同被電電到一樣,身體一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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