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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才是值得?

是相伴相依相守,是最後的重逢。

剛剛回到中轉站方槿就被人抓住了,抓住就不放手了。

「喂,要不要放開我一下啊?」

「不要。」

這語氣很熟悉,不是那個已經變了樣子的惟方,而是獨屬于方澤的。

「你,可以單獨存在嗎?」

一般來講,在受到靈魂吸引的時候,幾乎沒有靈魂可以從這種吸引中月兌離出來,除非那抹靈魂作為單獨的靈魂存在。

「我,只是不想回去。」

方槿發現,面對方澤,他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也許並不全是因為愧疚,更多的應該是對方本身就很對他的胃口。

沒有那麼瘋癲,沒有無所顧忌,最喜歡的就是可以自覺驅除他懶得理會的人。

他可是知道,方澤站在自己身後,對著其他人的眼神,十分護食和可愛。

他喜歡這種被珍視被愛護的感覺,而不是那種簡直要被鎖起來看著的感覺。

「那惟方呢?」

「我是。」

方槿回身,仔細看著,好像方澤也沒什麼不對的地上,除了身上的氣息有些雜。

有凡人嘈雜的氣息,也有著身為神的純淨氣息,還有很多的雜質,一般來講,靈魂碎片集結之後,自然需要一個時間來適應,即使他們本來是一個人。

但是分化,是很少見的。

更何況,這好像分化得還挺嚴重的。

「分裂人格了?」

方澤,也不知道是不是惟方了,在那兒點了點頭。

「所以說,有一部分構成了惟方,另一部分……」

「是風訣。」惟方回答。

這分化地還真是徹底。

「看來你還真是喜歡分化著呆著啊!」方槿不禁吐槽,之前就把自己分裂了那麼多碎片,現在還給自己搞人格分裂。

惟方苦笑一聲,「其實,這種狀況早就存在了。」

「在神界的時候就有了?」

惟方點頭。

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給我好好講講,怎麼回事?」

作為神界的「瘋子」,風訣雖然瘋子顯得有些大氣,但是實質上,他從不大氣,還很小氣(從任何角度上來講),因為他脾氣詭異性情莫辨,幾乎沒有人願意去親身了解他,更沒有人知道關于他的較為隱秘的信息,都不知道其實他早已分裂了人格。

他的人格分裂較為極端,好壞各具一方,當然這種好壞也是相比較而言的,惟方自然是好的那一方,不然也不可能把方槿套住,而另外那壞的一方,就好叫他風訣吧!

風訣本身崇尚的是武力至上,再擁有幾乎無人可擋的武力和瘋狂的精神狀態下,沒有人想要觸他的霉頭,他對于喜歡的東西的態度從來都是佔有,拼了命的佔有,要將所有可能覬覦他東西的人全部清楚,然後再把東西藏到無人可以觸及的地方,這一點對人也一樣,在神界的時候,風訣的屬性佔據了頂峰,所以即使方槿被人拼了命的追求也不見有一絲松口的原因,就是這個。

想對比的,惟方的屬性和風訣最大的不同在于,面對自己深愛的人,他可以讓方槿又自由的空間,同樣霸道但是不會限制方槿,而是警告其他所有人——這個人是屬于他自己的,你們這群雜碎不準看。

雖然算不上溫潤,但是至少很和方槿的口味。

他不擔心對方會傷害他,因為無論是風訣還是惟方,都沒有絕對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他要的,是對方態度的端正。

他可以敵對任何人,但是在他面前,必須得乖乖的。

是狼得給他趴著,是虎得給他窩著,是龍得給他盤著,無論他想做什麼,要是敢把他盤算進去,都別怪他無情了。

方槿其實對感情要求挺完美的,不只是一塵不染,還要分得清主次。

有脾氣是次要的,他必須是主要的。

否則他要對方做什麼?

當觀賞物嗎?

方槿意外隕落之後,對方當然不願意放手,他內心早就把方槿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然後就是一通迅猛的操作。

因為在追求方槿方面極度分歧,他們選擇了不同的處理方式。

風訣選擇將自己留在方槿的識海里,稍作溫養,同時也可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奪取,從某種角度講,風訣是成功的。

而惟方則選擇了進一步的分化,通過與某人達成的秘密協議,他們所在的世界都是惟方必須經歷的世界。

惟方相信,不斷的證明可以讓自己真正地進入方槿的內心。

事實上,他也成功了。

但是,在方槿終于對其傾心的時候,最新鮮的果實被風訣截胡了。

惟方心里其實也是氣的。

雖然他們兩個從本質上來講,是一個人。

方槿皺著眉听完了惟方龐大內容量的解說,瞬間一陣雞皮疙瘩亂起。

所以,他其實一直都在被套路嗎?

「那麼,你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方槿看著惟方,雖然現在安靜下來了,但是剛才說明的時候,可是好幾次神情突變,這身體里的另一個人可十分不忿,這種事情,他可暫時不想要方槿知道。

但是惟方極力阻止,所以還算是把風訣壓了下去。

「不過,你之前的力量可沒那麼強啊!」甚至可以抵擋得住風訣。

「嗯。」惟方點了點頭,眼里帶這些笑意說道,「因為他現在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方槿扶著自己的額頭一下,然後一下子把惟方拉到自己的身前,推倒沙發上,臉抵著臉,道,「讓他出來,惟方。」

惟方稍微垂了垂眼,隱藏眼楮里一閃而過的幽怨和失望之色,但是下意識地不想讓方槿發現,可是方槿卻在這時候親了他一下,惟方瞬間蒙了一下,看向方槿的視線,單純的讓人好欺負。

「乖。」

就這一個動作一句話,惟方心底那點怨念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惟方綻放出了明媚的笑顏,然後轉瞬間,神情就變了副模樣。

「槿。」

瞬間這姿勢就變了,槿被人壓在了下面,手腳都被禁錮住,根本一點都動不了。

知道這兩個人格其實差別很大,方槿對這忽然的一下,也沒有多少防備。

「槿。」

風訣輕聲喚了第二遍,在方槿還沒有回應得及的時候,喚了第三遍。

風訣把自己的頭埋進方槿的懷里,就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在尋求一種歸屬感。

方槿松了一口氣,也無可奈何,伸出手模了一把他的頭發,「先起來。」

「唔,槿……」

這家伙兒既是在賣萌也是在賣蠢。

方槿在這一方面比較容易心軟。

所以無論內心怎麼想,在方槿脾氣不太好的時候,稍微顯得弱勢一些,委屈一些,可憐一些,會比任何話語都管用的多。

而且——

感覺到胸前不正常濕潤的一下,方槿的臉瞬間黑了下來,這家伙……

有的時候,……要適可而止……

他深諳其理,也深諳方槿……

所以,方槿注定會被他抓在手心里。

確實,方槿雖然聲音變冷了些,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真的生氣。

他其實並不介意身體接觸,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得讓風訣改變一些他的固有想法。

比如,對愛的認知和處理辦法。

至少應該轉變成惟方那個水準才行。

不過,**半天之後,他才發現,小渣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方槿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小渣的蹤跡,甚至根本察覺不到小渣的氣息。

小渣作為他跳躍世界的介質,雖說不是至關重要的,但是他對于方槿來說,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方槿早就下定決心要讓小渣享受到安逸的生活,在一切終結之後。

小渣雖然已經擺月兌了某人的控制,但是不會毫無預兆地離開,除非……

方槿看向了一直安安靜靜認認真真听自己訓話的風訣,該不會……

「我,我沒有……」

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是下意識地小動作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慌亂和局促不安。

這家伙絕對做了什麼壞心眼的事情。

「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沒做什麼……」風訣側過頭,死活不承認。

「你把小渣扔到哪兒去了?」

風訣的眼神忽然飄忽一下,顯然說到關鍵的地方了。

「風訣。」

方槿叫出了這個名字,風訣的眼神瞬間灰暗了下來,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眼神,越來越可怕。

「嘖。」

方槿撇撇嘴,不禁發出這一聲。

他還沒有說什麼,對方竟然還敢生氣?

「槿,不要叫我這個名字。」

風訣盯著方槿,眼神堅定且銳利,就如同堅硬的刀片。

「怎麼?」

風訣低下頭,道,「我討厭這個名字。」因為他不能得到方槿的喜歡。

「你在生氣這個?」

「不只是……」

「不只是?」

風訣再次抬頭盯著方槿,「我有些傷心,你,竟然第一反應是我做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方槿皺著眉,「這件事與你無關?」

「也不全是無關,你的那個小系統被之前那個世界意識帶走了,拐走當兒媳。」

「你沒阻止?」

「他自願的。」

方槿愣住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倒好像,確實是他誤會了風訣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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