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以女子為尊的國家,也是這個大陸最強盛的國家,這個國家的女皇每一輩都是極其討厭男子,所以每次因為要延續血脈而不得不忍受的時候,就是全城男子遭殃的時候。
那時候,要用千人頭祭天,哀鳴遍地,實是慘烈。
因為長期以來的壓迫和折磨,男子的數量急劇減少,但是,這並不能引起女帝的憐憫,男子作為廉價的奴隸被販賣,即使身份高貴,也只是被豢養罷了,沒了自由,也沒有什麼自尊。
這就是這個世界,也是他的識海。
放棄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穿差地方了。
他並非沒有來過他的識海,相反在最初修煉的時候,這里可是他的常駐地。
只是後來倒不常來了,不過他記得那個時候,這里可是鳥語花香的,現在這個沙漠模樣的是什麼?
女子軍隊的實力是碾壓性質的,那些男子武器沒有多少還一個個都瘦骨嶙峋的,根本打不過。
而方槿則是因為出場方式的特殊,在被俘獲之後並沒有受到格殺,反而送給了女皇,這其中有沒有其他的授意方槿懶得去猜。
在去見到女皇之前,他需要沐浴更衣。
現在連行動都變得困難的方槿根本自己洗不了……
終于以方槿震碎一個水桶和五棟房子結束。
不過,方槿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只是先安置在一個宮殿里面,估計女皇之後會過來了。
方槿其實是無所事事的,他沒能力所什麼事情,那些人也不會讓自己做。
這個王朝男人地位太過低微,讓他們做那些糟糠事情還行,要是踫到名貴的東西則會讓人十分厭惡。
雖然方槿的樣貌很犯規,但是這並不能真正讓她們改觀,所以沒有受折磨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慵懶地躺著床上,其實是在調整狀態。
每一次進入識海,其實都是一種磨煉。
曾經為了征服力量,他先後花了將近兩年的巴巴爸爸_時間,雖說有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嫌疑,但是確實也是很漫長的。
這次,他不僅需要好好領悟一下自己內心的感受,還要再次征服他,說不上難,談不上容易。
那力量本來就是衍生出來的,是心中的,從本源上來說就是他的。
沒道理本是同根生的力量,卻不承認他自己,但是事實上確實有這種可能。
他其實是因為能力失控才進入這里的,說起來,其實力量要吞噬他的意思。
那時,他便不再是他,而是一種傀儡,一種殺人兵器。
神確實可以無情,但是不能沒有自我。
而且被自己的力量吞噬,這麼蠢的事情,他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
待得時間有些久,再加上疲憊和無聊,方槿睡著了。
從戰場上被人帶回王城的過程中,他可是一點休息的空閑時間都沒有,也親眼看見了這些女梟們是怎麼從茫茫的沙漠之中返回的。
這個世界幾乎百分七十都變成了沙漠,剩余的百分之三十有一大半的土質也是不好的,算起來,只有這個女尊國享有這世間最優渥的資源,該國也是這里最強大的國家,沒有之一。
剛一進入女尊國國界,方槿就知道,之所以這個識海的其他地方如此貧瘠,其實就是因為這個女尊國將識海所有的靈氣都集中在她們那里。
過量的積累和極度的缺乏,他的識海如今變成了這副模樣,也是他無法控制力量的源泉,也是力量偏頗生長的主要溫床。
想要重新掌握力量,解決識海問題乃是關鍵。
不過安靜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一陣吵鬧聲便響起來。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我要見女皇陛下。」
「混蛋,不要踫我,我是女皇陛下的人,你們沒資格踫我……」
「走開啊!」
方槿皺著眉醒了過來,從床上支起了身子,因為身體不便沒有辦法起身出去查看,只能望著外面。
而外面的人也絲毫不讓他失望,很快便闖了進來。
錦衣華服,俊俏兒郎,風度翩翩,玉樹臨風。
方槿看著,嗯,長得挺好看的。
不過這個長得挺好看的男人,不,叫男孩吧,看起來其實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唯一不太符合他氣質的是,他一身鮮女敕的粉色袍子還有那囂張的眉眼。
「喂,就是你吧,搶了我的女皇陛下……」
這男孩指著方槿就是一頓猛烈輸出,方槿看著他,靜靜地看著。
眾人看著男孩撒野也是不敢說什麼,或者也不在乎他說什麼,反正也只是這吃醋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女皇陛下也不會在意的,只要他們不打死對方,臉不會傷到,誰會管呢!
所以即使男孩在大罵,她們也不在意。
方槿伸出手揉了一下眼楮,剛剛醒來有些眼楮發酸。
看著方槿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模樣,男孩的暴脾氣上來了就要身處爪子抓向方槿。
「不好。」
那些侍女們趕緊跑了過去,拽住了男孩。
這個人畢竟女皇陛下從外面帶過來的,女皇陛下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態度她們也不清楚,輕易不能招惹,她們可不希望因為這種小事而被女皇陛下懲罰。
「你們放開我。」
「請冷靜下來,才人。」
「我不管,放開我,我要撕了他。」
「請冷靜一下。」
語言不通。
方槿看著在自己面前吵鬧的這群人,繼續淡定地坐著,但是呆了沒一會兒您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舒服,當即轉過身子重新躺在了床上。
「混蛋啊!」
自己在這里抗爭著,這個人竟然敢在自己面前睡覺,豈有此理!
「喂,你給我起來,不許睡覺,立馬給我起來!」
啊,沒想到這個碎片的惟方這麼吵啊!
無奈,方槿只好再爬起來。
噫,噫咦∼
東岑呆愣地躺著床上,剛剛發生啥來著,自己怎麼就躺在床上睡著了,側頭看了一眼還睡得正香的方槿,感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他是誰,他從哪里來,他要到哪里去?
人生的三大疑問充斥了整個腦袋里,他,好像是來找這個麻煩的,那麼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不行,好好想想,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那時候,他應該正在罵著這個人,然後……
對了!然後這個人就把自己拉到床上了。
他覺得,他已經不是他了。
他怎麼會被這個人迷惑,他的身子怎麼能被除了女皇陛下外的人踫了呢!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過,他長得真好看。
不由得看呆了眼。
濃密柔順的黑色長發,頎長的身形,此時蜷縮著,腦袋中臂彎中,可以看見白皙的皮膚,細膩的唇瓣和……蹁躚的眉眼。
他被這個模樣俘獲了。
不行不行,他怎麼能這樣,他的心是屬于女皇陛下,才不能……
「唔,好吵。」
「叮——」他一不小心喊出聲了。
小心地看了一眼睡著的方槿,還好沒有吵醒。
不對,他為什麼要擔心會不會吵醒他啊!
他這是怎麼了,被妖怪迷惑了嗎?
「睡覺了。」
方槿伸出胳膊攬住了東岑,然後東岑立馬變成小白兔,所以,就生物鏈的屬性來講,惟方根本逃不了。
女皇陛下之後也回到了這個屋子,為了不被人察覺,她是悄悄地來的。
為了護住方槿,她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假裝著並不在意,好像只是一時色心罷了地把人帶了回來,將出場的特殊性掩埋起來,然後隔了這麼久才敢悄悄來看一眼。
一進來,剛打算好好欣賞一下那盛世美顏,結果被床上的一個身體氣得氣不打一處來。
「東岑?」
這家伙兒怎麼在這里?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他在摟著她的人啊!她還沒有摟過啊!
想要把人扒皮抽筋好好懲罰一下的時候,正好看見……
唔,她怎麼有點點臉紅呢,燙燙的呢!
床上,兩具身體摟在一起,頭和頭只差一寸的距離,面容對著,十分恬靜。
手放在對方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炎熱,兩人臉上都有一點點的紅暈,看起來……
女皇陛下有一個感覺,某個世界的大門悄悄為自己打開了。
有一點點面紅耳赤,有一點點激情澎湃,有一點點舉措不安。
就這樣悄悄盯了很久,然後有些意猶未盡地離開了。
良久,東岑松了一口氣,額頭上冷汗淋淋,媽媽咪呀,為什麼這個場景會被女皇陛下看見呢?
女皇陛下會怎麼想,會覺得自己背叛了她嗎?
方槿睜開眼,怎麼睡個覺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看著明顯不一樣的惟方,方槿什麼脾氣都沒有了。
「喂,你干嘛?」
看著湊過來的方槿,東岑驚慌。
救命啊,妖精來吸他的精氣了。
「唔。」
有點甜,有點柔軟。
這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但是好像不反感。
這個家伙在他見面的那一刻,就用美貌迷惑了他。
而他,似乎也是自願落網的。
也沒想做什麼事情,只是想讓這個人乖一點啦!
不過只是這一點點,就已經讓東岑面紅耳赤,一動都不敢動,方槿嘆口氣,看來可以是不是該他鍛煉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