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將軍為我等洗清冤屈。」轟然跪地。
看著瘤子低垂著的腦袋,方槿笑了笑,他,沒看錯人。
「哦?」
方槿給的信息不明確,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做。
黑子繼著瘤子也跪了下去,方槿的眸子輕顫了幾下,古代,將就男兒膝下有黃金,更別說那些血氣方剛的士兵,方槿在邊疆那麼多年,領悟最深的就是這個。
「唉。」方槿輕輕嘆了一口氣,「好男兒,別輕易下跪啊。」
這是一種怎樣的話。
高官都是怎麼樣的,他們混在底層那麼久,人他們可能沒敢看,但是耳朵卻能夠听到高位上的污言穢語。
有時候想,為什麼這種人能夠站在那種位子上,為什麼,在那種位子上的都是這種人?
每個人都有無奈,無論什麼時空,什麼世界,什麼人。
方槿是這樣的,他們也是一樣。
「你們想讓我做什麼?」
這不是一種自願的,是一種交易。
瘤子混跡了那麼久,自然,听得明白。
「是這樣的大人,我等受了冤屈,但苦于無申訴之處,一直忍受冤屈,」瘤子似乎咬了咬牙,繼續說道,「只要大人能夠為我等申冤,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可以付出,就是,就是要我的命也行。」
「瘤子。」黑子忍不住說道。
「嗯,這樣啊。」方槿似乎需要考慮,「不過我確實是有條件的。」
瘤子立馬抬起頭了,道:「大人請說」
方槿自稱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將軍或者是本官,沒就是這一點,讓本來還有些遲疑的瘤子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真的可以幫自己的。
「首先,我不可能做不忠的事情,如果你是讓我去弒君的話,我肯定是沒有辦法答應的,相反,還會把你抓起來,施以酷刑。除此之外,當然還有條件,我所能做的事情,要在我能力範圍之內,超出我能力的,其實我也無能為力。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方槿頓了頓,「你們到底受了什麼冤屈,你們是否是真的受了冤屈還是想用我的手為自己謀私,我需要清楚,你們究竟遭遇了什麼?」
瘤子有垂下了頭,不是他軟弱,而是這種事情一旦說出口,便是不成功則成仁。
如果方槿是真心想幫助他們,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但是一旦自己所說的事情涉及了他,或者他就是那件事情的一個主謀,那麼等待他和黑子的,就是虐殺。
「我……」
「瘤子……」黑子眸子里顯然有些擔憂。
瘤子他的目光已經堅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信一個人。就不要再用懷疑。
況且她最自己的直覺和識人的能力還是有自信的。
瘤子用目光告訴黑子——不用擔心。
「我可以告訴你。」
方槿笑了笑。
……
方槿沉默的扶了扶下巴,黑子和瘤子來自一個小小的平常的山莊,但是因為當地知府看中了他們那塊地,強行搶要,村民不樂意,就開始反抗,結果全被殺害,他們當然也試圖去告發,但是去的人沒有一個回來,後來在傳言,那個橫行霸道的知府其實和京城的某一高官有著深深的聯系。
即使這些年里,瘤子和黑子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努力,但是依舊什麼效果都沒有。
方槿笑了笑,這個忙,他可以幫。
「這個忙我可以幫你的。」
方槿這句話一出口,黑子明顯是興奮的,他和瘤子努力了那麼久,終于在今日看到了某些希望。
可是,瘤子和黑子的想法有些不同,一直雖然平時喜歡逗他,但是實際上腦瓜子並不算太好使,真正聰明的,一直都是瘤子一人而已。
方槿的這句話,其實意味著,方槿還有另一個要求。
這並不是瘤子最擔心的,他擔心對方變卦,也擔心自己看錯了人,他賭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命,還有黑子的命。他其實是賭不起的。
「其實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算太簡單。」
瘤子抬頭,直視著方槿。
他已經打算拼了。拼上他和黑子的性命。
「是這樣的。」
……
方槿站在原地,沒有表情,也沒有人可以看出他的情緒。
這時,黑子被方槿弄了出去,方槿只是和瘤子講了這件事。
「決定好了嗎?」
「為什麼?」瘤子看向方槿的眼神與之前的完全不同,「為什麼你要執意做這種事?」如果放在他身上,他根本不會像方槿這樣,至少也會遠走高飛,誰會在知道自己生命已盡之時,還死守著不放。
「這是我的選擇。」
方槿的視線落在瘤子身上,「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決定,記住,我雖然會給你做好準備讓你可以逃月兌,但是,如果運氣不好的話,也有可能會喪命。」
「你,決定好了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