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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軒轅轍看著眾卿的感恩戴德的神情,他有些鋒利的眉眼中流露出一種自得與高傲,這是上位者獨有的尊嚴和霸氣,這是自小在權利的滋養下養成的,是絕對區別于的地方。

忽而視線一轉,看見一直筆直著腰身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方槿,方槿眼神里都是一種堅定的神色,但是那種目光從一開始沒有沖向他。

其他受封的人,不是感恩戴德,就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得意與悠然自得的驕傲,這是他是能看出一個人是什麼模樣的機會,一個有的人,是容易被控制的,越強烈,就越容易被掌握,但是這個方法在方槿身上從來沒有適用過。

因為方槿這個人總是一副模樣,無論受了什麼封賞,從來不顯得高興也不顯得感恩,他似乎沒有什麼多余的,他就沒有什麼足夠的把握控制住他,他實在難以想象,一旦方槿有了他自己想要的,他很擔心方槿會立馬轉頭沖向對方。

這種人確實讓他感到不安。

軒轅轍默默凝神,轉而去看那個很明顯得意洋洋的人——徐數。

徐數其實在邊疆的鎮守方面只是負責運送糧草的任務,這個任務很吃香,沒有太多的危險,只有足足的優惠。

沒出多大的力氣,卻得到了很多的獎賞,傻子才不高興。

憑借這個人的特性,他早已經心知肚明,他曾經認為過這種人是從來沒有威脅的,但是這是錯的。

在場的官員中,幾乎沒有什麼人與自己是一條心的。

包括當今丞相,凌雲彥。

別人不知道他究竟是用什麼代價來得到這個人的幫助的。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他不想提。

排除這一切,他確實看著方槿礙眼,不過,除了這一點,更加讓他不安的,則是是方槿的兵權。

他本就是護國大將軍之子,方鯪本就已經手握重兵,在軍中更是有著足夠的威嚴,幾乎是方鯪在軍中振臂一揮,整個軍營兵器指著的方向都會發生變動,而他的兒子也不是什麼紈褲,如果方槿真的是一個墮落的人,他或許不會那麼介意。

但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

皇帝家的事已經本就很亂,自家兒子不學好,亂爭亂搶,他也會害怕,怕著辛苦打下來的大好河山,最終落入他人之手,即使這個他人是他自己的兒子,也讓他覺得渾身不舒服。

所以,雖然有些不懂,有些迷惘,但他依舊無法放過方槿,和方槿背後的家族,有時候功高震主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盡的災禍,這其實是一個簡單的道理。

方槿在戰場上磨礪了那麼多年,對于殺氣是最敏感的,而這個殺氣的來源。

方槿抬起頭,視線敏銳地看向了已經拼搏了一輩子的皇帝,這個江山是他打下來的,但是似乎只要是打江山的人,就會有一個通病,或者說是在他家族里都有一種病,他們可以打江山,但是並不一定就擅長守江山,越是拼搏了一輩子的人,其實就越害怕失去一切。

越是富有的人,就越擔心自己失去所有的財富,因為從他成為富人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只有財富了。

軒轅轍太過多疑,而軒轅奕則太過于狠。

一個守,一個攻,誰都放松不了,還會牽連很多的人。

方槿是沒有辦法做到壽終正寢的,所以,方槿早就決定做出一些事,來讓歷史銘記,曾經有那麼一個人,忠誠到蠢,又蠢到忠誠。

「方愛卿創下了這麼大的功勞,朕龍心正悅,方愛卿有什麼要求朕都可以滿足,那麼方愛卿可是有什麼想對朕說的嗎?」軒轅轍道,他話中有話,笑里藏刀,多少年來,他早就在等這一刻了。

「不敢。」方槿淡定道,但是越是這樣,方槿就越是容易被人懷疑,也是最讓軒轅轍討厭和不安的。

這個情節,劇情里有過,方槿也不打算改變什麼,也不打算消除軒轅轍的疑慮,方槿並不是原主,他做不到完完全全的愚蠢的忠誠,他才是軒轅轍真正擔心的那種人啊,可是沒人會知道的,因為真正蠢破天際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再也無法回來了。

不過比起方槿的淡定,其他人確實驚悚了,這個皇帝的多疑他們是深知的,一般來說,遇到這種事情就似乎是要催命的節奏了啊。

「哈哈,愛卿還是老樣子啊,哈哈……」老皇帝似乎被逗笑了,但是洪亮的笑聲里幾乎沒有什麼真正的笑意,目光也只是變得更加的寒冷。

「不敢。」再次抱拳,但是背脊卻沒有一點彎曲的意思,神情也沒有一點動容。

「怎麼會呢。」軒轅轍笑得眼楮都微眯起來了,道,「朕真可是給愛卿準備了好東西。」

方槿眉微皺,不說話,只是視線確實停留在了軒轅轍的有些滄桑的臉上,看那張臉上不時閃爍的陰謀之光,很多東西其實討不了太多的好,也瞞不住多少真實的情緒。

有些東西,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即使這個場面變成這般模樣,軒轅轍也不尷尬,上位者完全沒有任何需要尷尬的理由,因為他就是站在最高點的那個,只要他做,永遠沒有人可以指責,敢去指責,別的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沒有誰能夠質疑,軒轅轍直接拍拍手。

一旁的公公立馬精神抖擻,那個東西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和听過的,他其實也想真的親眼看看呢。

公公暗中搓手的向著一旁走去,他已經去拿那個東西了。

那里早就站著一群侍衛,只是他們沒有人帶著什麼兵器,為首的一人手中拿著與他很是不符的托盤,上面還蓋著一塊大紅色的布,看不到這托盤里面到底是什麼。

不過看著所有人一臉慎重的樣子,就知道那紅布里面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

方槿面無表情,其實忍不住內心吐槽,不知道的話,還以為那里面藏的是什麼血腥的東西呢,不過,也沒什麼錯就是了。

方槿表示無所謂,這情節和劇情里的根本無差,看來這個老皇帝,並不像是一個善于變通的人,至少他沒法與命運相搏。

方槿從來不認為自己和原主有多大的相似,頂多就是面癱到所有表情就只是微笑和挑眉這個屬性真的沒法變通外,沒什麼別的很一樣的。

人的目光是最沒辦法改變的,方槿從來不敢肯定自己的視線和原主的相似,他的視線肯定沒有原主的純,經歷了那麼的世界,那麼多的陰謀詭計,方槿的視線怎麼可能純粹的起來。

要知道每個世界的原主形象都是不同的,自己的個性放在第一個世界的原主身上,就是邪魅,第二個世界原主的身上就是憂郁,而放在這張明顯正義的臉上,如果單純一點的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很忠誠的人,但是在多疑的人眼里,就顯得這個人太過深邃,因為心思你看不透。

(題外話,請不要欺負面癱好嗎)

公公小心翼翼的托著這個托盤,習慣性的彎著腰,面向著皇帝,等著皇帝下令。

其他官員或是一臉期待,或是一副好奇的模樣,也有冷漠或者是看熱鬧的,什麼樣的都有,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誰,敢真正的去踫那個托盤。

越是有誘惑力的東西,就越是有著致命的威脅。

在官位上模爬滾打了那麼久,那個不是猴精猴精的,他們本來就是清楚的,能夠成為旁邊的綠葉,其實就是最安心的部分。

沒有誰不清楚,這官場的黑暗。

可是,那里面……

方槿嘴角露出一抹笑,那里面的東西,可真的是一個,血液凝聚的心酸痛苦,都是用漫天的血積壓出來的,這個東西一旦暴露在空氣之中,其實就是意味著,腥風血雨即將來臨。

「打開吧。」軒轅轍大手一揮,洪亮的聲音宛若鐘聲每每回蕩,震顫人心。

既然老皇帝大手一揮了,公公自然立即領命,轉過身面對著眾位官員,特別是面對著方槿這里,畢竟方槿這里都是軍隊的官員,畢竟這東西是給他們的嘛。

小六是方槿這里最小的一個,好奇心也是最強的一個,看著這東西擺在了面前,忍不住的伸過頭去看。

一旁的條子看到立馬把不安分的小六拽了回去,開什麼玩笑,不要命了。

小六尷尬的笑了笑,壯子沒做什麼,但是視線明顯在小心的看著小六,不太放心,看著壯子的樣子,顯然是如果小六再做出什麼動作的話,壯子肯定立馬一把拽住小六。

小六掩下眉眼,乖乖地站著,一動不動的。

方槿暗中瞥了一眼小六,看著小六還算乖巧,心中不知道怎樣,就是這樣沉甸甸的,就像是壓了一塊頑石,已經默默積壓了很久了啊。

方槿的視線默默轉移到了那紅布掩蓋下的東西,眸色漸漸轉深。

這場大戲已經漸漸拉開了帷幕,所有的人,所有的陰謀和所有的發展,都會展現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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