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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無極冰川 第八十一回 尋魂何處

待秦風走後,龍志對向天尊長老,問道︰「長老……您為何……」

其余諸人皆是一臉疑惑,就連柳晏都不明天尊長老之意。

天尊長老模了模胡須,笑道︰「龍志孩兒,你對自己沒信心麼?」

龍志低聲道︰「並非如此。只是……那秦風的劍招太過神秘詭異,出招又是極快,我……我想我哪怕再過十天,還是應付不來。可能……要教長老您失望了。」

天尊長老笑道︰「不妨事。你且盡力而為,或許會有機會。」

龍志點頭道︰「好,我姑且一試。」

柳晏也道︰「長老的眼光不會錯,你要相信長老。」

待天尊長老和柳晏走後,心音略帶傷感地望向龍志,說道︰「龍志哥,不要氣餒,我與你永遠站在一邊。」

說話的同時,心音心有所觸,竟主動握住了龍志的手。龍志正自郁悶,倒也沒有在意。可虹月見狀卻是一怔,不僅低下頭去。

宮崎將一切看在眼里,只是不動聲色。

到了晚上,龍志靜靜躺在床上,思緒萬千。此前柳晏已將他所受的輕傷全部治好,以極快的速度愈合了。

忽然,半掩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天尊長老霎時出現在了龍志眼前。

「長老,您怎麼來了?」龍志站起身來說話。

「坐下吧,龍志孩兒,有些話,我想和你說說。」天尊長老笑道。

「嗯,謹听教誨。」

待兩人坐,又停了半晌,天尊長老終于道︰「你可知道,你為何會輸給秦風?」

龍志心中一動,嘆道︰「那秦風並非是個普通劍客。論武技上的修為,他要遠勝于我,即使全力相拼,據長老描述,我也應當不是他的對手。」

天尊長老微微一笑,道︰「沒錯。秦風確實是個百年難遇的奇才,日後前途無可限量。不過,龍志孩兒,你也同樣如此。」

「我?」龍志眼中散發出光芒。

天尊長老道︰「青年俊杰,我見過不少,可如你們這般的,卻是極為難得。」

听天尊長老居然如此稱贊,龍志不由恢復了幾分自信。

停了一下,龍志問道︰「長老,您有辦法讓我戰勝秦風嗎?」

天尊長老道︰「我只可指點你一番,終究還是靠你自己。但首先,你需要相信自己。」

龍志忽然堅定道︰「好,我盡力而為!」

這樣一來,龍志又增添了幾分自信。

隨即,天尊長老正色道︰「龍志孩兒,你可知曉武魂?」

「武魂?」龍志略顯茫然。

「武魂,顧名思義,乃武之靈魂,是一切武技的核心,不同于作為動力的勁氣。當武者對自身武魂有了認識,並能激發出潛力來時,他的武技修為,必能有大幅度的提升。而這一重要步驟,即稱為‘武魂覺醒’。」

龍志越听越奇,問道︰「長……長老,我也有武魂嗎?」

天尊長老笑道︰「人人皆有武魂,一定程度來說,都可以覺醒。但往往許多人因資質所限,或是毫不了解,以至于世間真可讓武魂覺醒之人寥寥無幾。」

龍志微微點頭,喃喃道︰「我明白了。這麼說來,長老,您是想讓我武魂覺醒嗎?」

天尊長老道︰「正是!你天性聰慧,資質不凡,又處盛年,當是覺醒武魂的最佳人選。若你武魂能夠覺醒,那你戰勝秦風,自是大有希望。」

直至此刻,龍志終于理解了天尊長老的用心,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和秦風許下十天之約。

龍志漸漸有些激動,不由站起身來,道︰「長老,勞煩您指點!」

天尊長老緊盯著龍志,即道︰「一切,還得看你能否克服重重阻礙。」

……

第二日清晨,天尊長老帶龍志來到了一個幽僻的場館內。館內空空如也,寧靜得猶如到了另一世界。此即是天尊壇的「玄武館」,向來是天尊壇的靜修之地。

「這幾十年來,我每逢苦修,就會獨自在這關上數月。這里無人打擾,你盡可好好利用。」天尊長老道。

「好!」龍志深吸口氣,不由躊躇滿志。

很快,兩人便進入了覺醒武魂的主題。

天尊長老命龍志先席地而坐,繼而說道︰「首先第一步,你得感應到自身的武魂,試著凝神集氣,將一切雜念拋擲腦後。」

龍志點點頭,依言照做,天尊長老則坐于他身前,靜心觀察著。

可坐了幾個時辰,龍志還是未能有所領悟,不僅嘆道︰「長老……我,似乎不行。」

天尊長老道︰「不可急躁,這絕非易事。你要靜下心來,要‘靜’,便能夠看到體內的武魂。」

龍志是個品性堅韌之人,以前在峽谷中的歷練,也使他對此並不為難。

「我知道了。長老,請您給我些時間。」

天尊長老點點頭,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又是半天過去了,很快,就到了傍晚。柳晏送來了一些飯菜,然後將情況告知給了外頭的心音等人,眾人都知天尊長老在為龍志提升潛力,沒敢前來打擾。

夜幕悄悄降臨了,場館內卻是一如往昔。

天尊長老只是重復著「靜」字,要龍志在靜謐中探索武魂。龍志也已靜坐了一天時間,依然沒有氣餒。

慢慢的,他的軀體變得越發安靜,靜得如同月兌離了這個世界,飄浮在星空中一般。

就連他的喘息聲,都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天尊長老凝視著他,不僅露出了沉寂多時的微笑。

又過了幾個時辰,此時正處深夜。玄武館內已感受不到有人的存在,兩人都仿佛和空氣化為一體,飄離塵世了。

在一片靜靜幽幽之中,龍志漸漸感到體內有一股柔和的、輕盈的神秘之物,如一雙眼楮般正窺視著他,卻似有無窮無盡的神秘魔力,充斥著他的全身,散發著氣息。

他看到了它,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明亮,仿佛它早已在那幽暗的深谷里等候。

「長老……」龍志緩緩睜開眼楮,說道︰「我想……我已經感應到武魂了。」

天尊長老目視著他異樣的眼神,微微笑道︰「我想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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