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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麻煩貨和惹事精(求訂閱)

「瞅什麼瞅,沒見過男人啊!」  「我有的你也有,看什麼看,亂看摳你眼珠子!」  「頭發長見識短的膚淺女人,哼,我不跟你們這些女人計較!」  ……  僅僅穿著一條恥褲,薛萬徹抱著自己盔甲行進,多少顯得有些怪異。  一路踏步出宮,薛萬徹嘴里的嘟囔聲就沒少過。  這讓李鴻儒看了看,最終掏了一套衣服出來。  「我這衣服普通,不知薛將軍是否要暫用一下?」李鴻儒托衣道。  「真男人不穿……好吧!」  大抵覺得自己光條條不像樣,薛萬徹嘟囔了一番,扯了李鴻儒的布袍往身上套上。  他身材魁梧健壯,又較之李鴻儒要更高,一套衣服穿上顯得極為緊繃,將身上的筋肉肌肉塊齊齊凸顯了出來。  這又讓薛萬徹嘟囔了一番,提及文人的衣服太瘦了點。  「你飛縱了得,劍術也不錯,怎麼就塞到鴻臚寺去了」薛萬徹不平道︰「像你這樣的真男人就應該上戰場,不砍一千顆狗頭簡直浪費了本領!」  「您說的是!」  李鴻儒應了一聲。  他以往塞的部門很多,但戰爭也沒少參與。  只是走著走著就走歪了,蹲進了鴻臚寺這個冷衙門。  唐儉主管的鴻臚寺事少,雖然有事的時候很容易要命,但沒事的時候真的很輕松。  這位上司是李鴻儒上司中(除太子外)最弱的,但這也是李鴻儒相處最輕松的一位上司。  無他,唐儉的秉性和他很相近,極為怠政,便是朝政都不喜來。  若說李鴻儒怠政是因為修行有些湊巧,唐儉就是實實在在的懶。  甚至于李鴻儒都不要去鴻臚寺打卡。  若是鴻臚寺沒事,他去聊聊天也行,不去也沒問題,半年一年不上班照樣發薪水。  「對了,你不是還會那個什麼雷術,今天怎麼沒劈一下,莫非是看不起我?」  「術法施展的速度很慢,沒法劈!」  「那你以前怎麼就劈李道宗了?」  「我和他切磋的時候拉開了很遠的距離啊!」  「那你今天怎麼沒和我拉開距離,莫不是看不起我!」  ……  「來,劈一個,往腦門上劈一個!」  伴隨薛萬徹這個大將軍出宮時,李鴻儒踫到了很糟心的事情。  薛萬徹的腦回路和一般人有所不同。  若是能交好,李鴻儒當然是願意和朝廷頂級的人物交好。  但想和薛萬徹交往太難了。  李鴻儒踫上奇奇怪怪的理念還能附和一下,但踫到薛萬徹吐槽無理要求,他一時也難于應下。  「我得試試那種滋味!」  「別把我當李道宗,我沒他那麼脆!」  「趕緊的,你不劈就是看不起俺!」  「我跟你說,咱們什麼事都得嘗試嘗試!」  「而且我感覺自己的煉體術還能更進一步哎,我上次見到玄奘大師那個徒弟,他的煉體術居然比我強,真是生可忍孰不可忍!」  「怎麼比的,我們磕頭了,他拿腦袋磕我,我拿腦袋磕他。」  「哼!撞了百來次後,我被磕暈了!」  「趕緊的劈,我要試試雷電的力量,這很可能讓我煉體術更進一步!」  ……  出了皇宮不遠處就是觀星樓,李鴻儒行到此處,被薛萬徹的鐵手牽著,他一時還甩不月兌。  若是沒點縮骨柔骨的手段,被薛萬徹扣住確實難于掙月兌。  「行!」  看著扣得相當嚴實的薛萬徹,李鴻儒最終同意了下來。  「但你得給我簽個免責聲明」李鴻儒道。  「什麼免責聲明?」  「就是萬一你被劈出了什麼毛病,不能讓我賠錢」李鴻儒吭聲道︰「我現在很窮!」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行吧,這事確實比較重要!」  薛萬徹吐槽一句,隨即又將錢財比較重要的事情認同下來。  待得李鴻儒取了紙筆,又按了手印,薛萬徹這才放開了扣李鴻儒的右手,轉而喜滋滋的去涂抹。  「您這字寫的真豪氣!」  「算你有眼光,歐陽詢和褚遂良都夸我寫的好,說這是薛體字!」  看著橫豎都難成直線的簽名,李鴻儒一時難于吐槽。  只是李鴻儒沒想到除了自己唯心夸贊,居然還有其他人也是如此。  這讓李鴻儒心中平衡了許多。  大抵是踫上薛萬徹這種渾人,大伙兒可能被折磨到沒了辦法。  「來吧!」  只是簽完名,薛萬徹隨即將筆一扔。  看著落地折成兩截的毛筆,李鴻儒不免也抿了抿嘴。  「這叫擲地有聲,我題字有範吧」薛萬徹道。  「有範!」  李鴻儒吁了一口氣,盤算自己一會兒劈雷的時候可以動用幾分力量。  「筆啊筆,你死的真是好慘!」  李鴻儒不免也默默叨咕這支花了十兩紋銀買的狼毫筆。  「歐陽詢和褚遂良教我寫字的時候也這麼夸過我,說我的字自成一派,可以早早出師,哈哈哈,你們果然都是有眼光的人……我蹲這兒行不行,這兒呢,這兒應該行吧,你莫要嗦了,快劈呀,陽公主那婆娘老是管著俺,要不我就帶你回家劈我了!」  皇城門口人不算多。  若是沒什麼重大事情,觀星樓的人也不算多,大多時候只是欽天監的人在其中辦公。  場地勉強還算清淨。  薛萬徹在長安城的府邸很大,但耐不住有位公主的夫人管著。  他嘟囔了自己婆娘一聲,尋了觀星樓方位的一角落後開始展動身軀。  他身上的筋肉齊齊鼓動,剛剛更換的文人服瞬間爆破,一層黑色的光華頓時浮過薛萬徹身軀。  「來,用點力劈!」  「不是俺看不起你,老子還從來沒被低元神水準者打死過。」  「高水準的也沒幾個人奈何的我!」  「你莫要听現在有很多人吹噓侯君集,那是他沒踫到我,若是踫到我,我就沖上去硬生生扒他的皮!」  「你這念咒太慢了!」  「軍中這麼慢騰騰,腦袋都要被人砍十遍了!」  「你要不要學煉體術,若是有我這種煉體術,你再慢一倍都沒問題!」  「我……」  「轟隆!」  排除薛萬徹與常人不同的腦回路,這人還是個話癆。  李鴻儒調整數番,這才謹慎動用元神力量。  他喃喃念咒,待得近二十秒後,一道紫雷在半空中顯出。  震耳的雷鳴聲淹沒了薛萬徹的話語。  紫雷從空中落下,隨即又在薛萬徹腦袋上炸開。  層層電火花和黑光相互交纏,又有不斷的侵襲和抵消。  「……我就就就說老子不可能受傷!」  五雷轟頂術法有鎖定能耐,若是被鎖定挨劈,雷電都是照著腦門轟。  李鴻儒一擊雷法落下,只是眼皮抖動的時間,這種交鋒隨即走到尾聲。  听得薛萬徹的聲音,李鴻儒一顆心不免也落了下去。  他心中有些失望,但又有著高興。  失望的是雷電沒摞倒薛萬徹,高興的是薛萬徹沒啥毛病。  相較于他劈李道宗時,李鴻儒實力跨了兩個階梯,但相較于李道宗,薛萬徹的肉身何止強了兩籌。  對李道宗需要躺數月的傷勢,對薛萬徹而言就輕松了。  「但是你這這雷怎怎麼讓人有些麻麻麻的!」  李鴻儒高興還未過兩秒,隨即遠處的薛萬徹開始詢問。  「肯定是有點麻的」李鴻儒回道︰「雷術除了大殺傷力,還具備一定的麻痹作用!」  「鬼個大殺傷力,麻麻麻麻得我……我動不了,嘴巴都麻了!」  薛萬徹轉動著眼珠子,伸出的右手抬了抬,但身體隨即有了不自然的顫抖,便是說話都吞吞吐吐結巴起來。  「好麻……麻德,我有點難難受!」  薛萬徹罵了一句,眉頭高高皺起。  李鴻儒少有見這種被雷術打擊的現象。  對一般人而言,他這一擊打下去,更多是傷害的屬性,被打死後難于感知什麼麻痹。  但薛萬徹能直接削減掉這種傷害,只是薛萬徹沒能避過其中附帶的麻痹作用。  「您煉體沒法削掉這種麻痹作用嗎?」李鴻儒問道。  「這……這很很可能是我煉體的一點點缺缺陷!」  薛萬徹皺著眉頭。  雖然處于肢體麻木中,但他還能勉強應答。  李鴻儒詢問了數句,听得對方身體現在沒毛病,就是麻得厲害,這讓他放了心。  「您煉體這麼厲害,若是被人砍一刀是什麼感受?」  「感受?疼疼啊!」  薛萬徹想了一下,嘴巴哆嗦著回復。  「我能刀槍不入入,又不是沒有痛痛感!」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們刀槍不入隨便被人砍呢。」  「那,那不可能,能不被砍,我還是希望不被砍砍的。」  ……  結結巴巴的交談,也伴隨著李鴻儒的等待。  半響,觀星樓上空一道風浪墜下,顯出李淳風極為警惕的身影。  「你們在這兒做什麼?」李淳風問道。  「切切磋啊」薛萬徹道。  「對,我們切磋」李鴻儒亦是點頭道。  「你們切磋?」  李淳風目光掃了李鴻儒一眼,又疑神疑鬼的看著赤果身體的薛萬徹。  李鴻儒是個麻煩貨,薛萬徹則是個惹事精,沒少搞出各種事情。  這兩人在一起讓李淳風感覺很不對勁。  他仔細瞅瞅李鴻儒,頓時讓李鴻儒聳聳肩,目光放在薛萬徹身上時,則是讓薛萬徹哆哆嗦嗦罵了一句‘看什麼看看,沒見過男男人不穿衣服啊!’  「總感覺怪怪的!」  李淳風搖搖頭。  只要這兩個人不對觀星樓生事,李淳風覺得一切都沒啥,只是他心中又感覺隱隱有些不對勁。  「剛才有雷聲!」  「我放的雷。」  「他呢?」  「被劈了!」  「怪不得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待得詢問了幾句,李淳風這才點點頭。  「貧道會幾手解咒舒體的術法,薛將軍若是要相助,到時候吱一聲!」  李淳風抬手,正欲架起風浪回觀星樓,隨即就听到了一聲‘吱’。  這讓他轉頭望向薛萬徹。  「我吱了一聲了,還要吱一吱嗎?」  薛萬徹問了一聲,這讓李淳風搖了搖頭,隨即有著咒語的念動。  李淳風手指有青光纏繞,這種術法看得李鴻儒有些小羨慕。  他的破法術只具備破法能耐,沒法讓人感覺舒坦,可以接觸到這種異狀。  李鴻儒望了望李淳風,隨即見得對方一指點在薛萬徹身上,身體一股藍光浮過,隨即也跟著哆嗦了起來。  「他身……身上有電……電……」  李淳風拿著拂塵,哆嗦吐了數聲,一口白沫隨即就吐了出來。  打死李淳風也沒想到,李鴻儒和薛萬徹切磋,受傷的居然是看熱鬧的自己。  「你身體還會儲電?」  李鴻儒扶起在地上抽搐的李淳風,不免也問了一句。  「這在煉體術中應該叫打……打擊威能反彈呀!」  薛萬徹說了一句,又在那吐槽李淳風沒用,自己還是很難受,動都沒法動,一動就疼得厲害,說話還結結巴巴難于吐詞。  「似乎有點麻煩呀!」  看著口吐白沫抽搐的李淳風,又看著麻痹到不能動彈的薛萬徹,李鴻儒不免也頭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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