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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一章 擔心(求訂閱)

西行天竺之路上發生了諸多的事情。  有安然享受時,也有狀況危險之時。  李鴻儒有失去,也有得到。  眼前的護身戒指便是得到的部分。  這枚戒指甚至還替他擋了一災。  「大梵天主居然連這種寶物都贈送了出來!」  唐皇驚嘆。  眼前的護身戒指不僅僅只是一件信物,而是真正具備威能的寶物。  這種寶物即便是大唐也罕見。  「見寶思人啊!」  唐皇嘆了一口氣。  看到眼前這枚戒指,唐皇亦不由想起了兩年之前。  在那個夜晚,除了皇宮中的對決,長安城中無疑將星閃爍。  那可能是侯君集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候。  除了徐茂功能勉強支撐,諸多大將和文官在侯君集手中不是十合之敵。  侯君集的打法克制了相當多的人。  被克制者不乏尉遲恭、房玄齡、李道宗等朝廷有數之人。  若是再進一步,侯君集能殺入皇宮中。  或許在那時候,事情又是另外一番局面。  除了手中武技和術法,侯君集能戰多人依靠的是一件寶甲,這讓侯君集有著刀槍不入的能耐,甚至于抵御了尉遲恭的打擊。  有李鴻儒的敘說,唐皇很清楚眼前這枚戒指具備著同樣的能耐。  凝視許久,唐皇將這件寶物遞了回去。  「好好收藏,或許哪天就能用上!」唐皇道。  「陛下遠征句驪國,何不取此物防身」李鴻儒道。  「朕心中有畏!」  唐皇感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李鴻儒能用這種寶物,但或許他就用不了,反而會受其害。  釋家的術法和武技詭異,寶物同樣如此。  同一件寶物,在不同人的手中或許會顯出全然不同的效果。  在李鴻儒手中是防身,但若是到了他手中,唐皇也不清楚自己會不會被大梵天算計。  踏行在高處,他此時顯得極為謹慎。  但能將這種寶物贈送出去,大梵天確實誠心滿滿,這也意味著大梵天的後路很少。  作為最早的出局者,說此時的婆羅門苟延殘喘也不為過。  這是正好撞上了佛教風頭正盛之時。  佛教又與仙庭保持著聯系和默契,這是婆羅門難于翻越的高山。  「尸羅逸多……」  待得李鴻儒慢慢敘說,轉入到摩揭陀國,又取出了尸羅逸多的書信。  唐皇看著信上的文字,待得李鴻儒指了指夾藏在其中的密文,唐皇的臉色不由微微有著變化。  不論是在哪里,看來如他們這般的帝王不乏其人。  身為帝王,貴為一國君主,沒有帝王願意被人鉗制操控。  眼下的摩揭陀國顯然有逆反之心。  婆羅門出局,佛教新盛。  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唯一的劣勢是尸羅逸多太老了。  尸羅逸多雖然實力強盛,但壽元快要踏入六十歲。  帝王難長生,尸羅逸多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他這是要將整個王朝都押注上!」  只是理清楚思路,唐皇就有著極為準確的判斷。  這並非他料事如神,具備相師的推衍本領,而是尸羅逸多是如他們一樣,屬于一路人。  不需要做太多的念想,唐皇就很清楚對方所求。  「只是這種事情需要時機!」  經歷十四年,求來一份解決身體問題的經文。  但這份經文的修行之下,武魄化成舍利子,這讓唐皇實力大降,更是引發了承乾太子懷疑,從而有著謀逆。  若說唐皇對佛教沒有痛恨,這是沒可能。  這是一場啞巴虧。  即便再苦澀,他也要吞下去。  但若是有機會,唐皇也不介意順手反擊佛教一番。  眼下是尸羅逸多遞過了刀。  尸羅逸多成事的概率很低,但再低的概率也會給佛教帶來不菲的打擊。  唐皇用手指微微敲打著案桌,腦袋中不斷有著思索。  「先下去吧!」  尋思數秒無果,李鴻儒亦是稟報完畢,唐皇指了指門口。  這讓李鴻儒應了一聲,擦了擦額頭,隨即從太極殿中小跑了出去。  「怎麼樣?」  待得李鴻儒走遠,唐皇才朝著內堂之處問了一聲。  「皇上問的是天竺之事,還是說李鴻儒?」  長孫無忌肥胖的身段從內堂中走出,站到了唐皇的身後。  「這天竺之事如何?」唐皇問道。  「這是一張牌,我們為數不多鉗制佛教的一張牌」長孫無忌道︰「只是這張牌能不能起到作用很難言!」  相距萬里之遙,大唐與摩揭陀國太遠了。  這是難于彼此牽連互助的距離。  大唐協助摩揭陀國會非常有限。  如同唐皇所說,這種事情需要時機。  只有找到合適的時機,尸羅逸多才可能成事。  這種事情需要雙方的默契,利用牽扯才可能周旋。  譬如佛教大破彌盧山便是趁了大唐征伐吐渾國,牽扯大梵天等佛陀的時機。  只要尋覓到一次機會,就有一定可能舉事。  但听得李鴻儒提及尸羅逸多的年齡,長孫無忌也不知尸羅逸多能不能等下去,又有沒有資格等下去。  對方有成事之心,也有一定的實力,但又缺乏足夠的時間。  他思索過後,亦是做了極為客觀的評價。  「多一個可能總比沒有要好」唐皇開口道︰「往昔的盟友會因為時間變成對手,往昔的對手也可以變成臨時的盟友。」  「那是」長孫無忌連連點頭。  但凡能借用到力量,沒有人在乎此前。  只要對自己有裨益,是一種正確合適的選擇,再大的仇和怨也能暫時放下。  婆羅門是如此。  對如今的大唐而言,一切顯得自由了許多。  但此前信奉婆羅門的摩揭陀國則是在左右為難。  若是能驅走婆羅門這頭狼,尸羅逸多會毫不猶豫接納佛教。  但佛教並非善類,這種前狼後虎的局面讓摩揭陀國痛楚。  只是見得擺月兌婆羅門的大唐,尸羅逸多猶如溺水者看到了稻草。  很難說兩國私下的盟約有多少用處。  唐皇拿著尸羅逸多這份極為誠懇的信件,一時也難有什麼合適的建議贈予這位同道帝王。  「他願意臣服咱們大唐,年年朝貢?」長孫無忌看信奇道。  「尸羅逸多想讓咱們大唐頂在前面」唐皇搖頭道︰「但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資本,只能是這樣。」  「那咱們接不接?」長孫無忌問道。  「接,當然接」唐皇道︰「他都送上門來了,朕還會畏懼佛教不敢接嗎?」  「那倒是」長孫無忌點頭道︰「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強大的番邦,能增添咱們大唐的氣運。」  「不錯!」  番邦與國度滅亡不同,這是一個共同體。  弱小者被強大者所照拂,而強大者則不斷增添裨益,對雙方而言都有著裨益。  這其中也不可避免失去一些什麼。  比如大唐要付出人力和物力,摩揭陀國則需要付出部分國運。  「這小子干活還真不錯」長孫無忌笑道︰「頭疼是頭疼了一些,但足以讓人放心!」  「還行!」  唐皇點點頭,同意了長孫無忌的說辭。  「但朕也有幾分擔心」唐皇道。  「皇上擔心什麼?」  「朕老了,若雉奴在將來制不住他,那時該怎麼辦?」  一個文武雙全的李靖選擇了自廢實力,從此閉門養老。  一個文武雙全的侯君集選擇了謀逆,大戰之下凶威難阻。  離去的李鴻儒同樣文武雙全。  當智商匹配上實力,進一步是良臣,退一步則是禍患。  若李鴻儒兩年前在長安城,唐皇也難知對方到底是忠于他,還是忠于太子。  當事情已經過去,這種選擇永遠沒了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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