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我的五枚霹靂火!」 李鴻儒的睡房中,李道宗嘴碎著自己的情況。 入吐渾國的第一戰極為順利。 李道宗以極小的代價,直接鏟除了吐渾國一位戰場上縱橫的名王。 李靖的安排極為具備針對性。 若是安排其他總管進發此路,這仗不一定好打。 李道宗個人實力能克制大寶王,又有備用手段,更是具備李鴻儒一些輔助之力。 此時敖魯城被佔據,敖魯部落更是被征調。 這些部落戰士被繳了武器、盔甲、坐騎,齊齊被枷鎖拷上,再無多少勇武可言。 這些人會直接成為戰爭奴隸,或從事後勤,或臣服後從軍,利用戰功洗刷自己的身份,又或等到大唐大捷赦免,甚至吐渾國大勝後的營救。 城市中的糧食和牲畜被充公作為軍糧,又有錢財等物作為獎勵的軍資。 一些軍團難于消化的物資會被一些聞風而動的風險商人購買運回大唐。 跟隨李鴻儒和李旦最近的王梨便拉來了一票江湖人,借助李鴻儒等人的關系,開始做著戰爭生意的運轉。 在敖魯城中,如皮毛、香料、獸角等物等同于白送,只需極為低廉的價錢就能全部拉走。 這些物品只要順利運回到長安城,那便是錢。 只要能在戰爭中獲勝,富國富民並非空談。 無數被掠奪的物資將會源源不斷輸入戰勝國,不斷降低生活中各項成本。 對敖魯部落而言,這是戰爭的惡。 但在這此前,這種部落同樣享受著戰爭紅利。 吐渾針對大隋、大唐有著不斷的作亂,不斷從邊境獲取著戰爭財富,也不斷豐富著吐渾國。 對大唐而言,這是一場侵襲,更是一場反擊。 只是大唐的反擊程度會出乎很多吐渾人的意料。 在朝廷中有著接觸,更是近距離跟隨過唐皇、帝後、太子,李鴻儒很清楚這場戰爭的規模。 這會是一場較之針對汗國更為徹底的戰爭。 針對汗國時,大唐只是將對方主力軍團齊齊擊潰。 但在針對吐渾國時,唐皇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李鴻儒思索一些事情時,也隨口應對著李道宗的一些嘮叨。 李道宗很想清楚他還具備哪些本事,也方便做一些特定的安排。 這讓李鴻儒連聲出口。 已經顯露了出來的沒轍,那只能說出去。 但是不曾顯露在外的,李鴻儒壓根不開口。 李道宗的嘴巴很碎,壓根藏不住事情,而被對方獲知能力,李鴻儒覺得自己也會被壓榨得干干淨淨。 戰爭的紅利很多,但也要活著才有享受紅利的資格。 雖然擊殺了完顏波這種重將,但李鴻儒很清楚自己的本事。 若非出其不意,他難有秒殺對方的資格。 而別人想要擊殺到他,只要做針對性的選擇,難度同樣不算大。 譬如唐一刀等人就可以在正面戰中完勝他,吐渾國軍團同樣不缺相應的對手。 「徐總管真有這般神奇的修煉術,我怎麼沒見他顯擺過?」 李道宗對李鴻儒變大的本領很好奇,這讓李鴻儒毫不猶豫的吐了出來。 徐茂功沒練成,當然沒法顯擺了。 但徐茂功似乎練成了擦邊的能耐,能做瞬間延伸變化的打擊。 這可能是《脈經》的另一個版本。 也是徐茂功不得已下走的偏門。 「能做這種變化,你身體的延伸性真的很好」李道宗羨慕道︰「若是你拜入薛萬徹的門下,定然能將他的九大橫練功法揉成一體。」 「練不起!」李鴻儒悻悻道。 一個能抗揍的小鐵人在戰爭中隕落的可能性極低。 若是可以,他當然也想刀槍不入刀劍難傷的本事。 但他打听過一些消息,薛萬徹的橫練功法太過于耗費物資。 而以他太吾速成的修行方式,難有什麼循環漸進的可能,必然會導致大幅度的快速消耗,身體難于跟上。 超前修行《明庭經》等修煉法不顯危害,但煉體法難言。 李鴻儒覺得物資不足下修行這些能力的風險較高,又或會讓他修行大成後具備極為強烈的各種需求。 煉體者具備不菲的優勢,也對應了一些劣勢。 沉重的身體會讓飛行困難增加,難有當前自如。 一旦打不過別人,便是逃命的機會都欠缺。 李鴻儒羨慕時,也早熄了一些心思,不想這些便宜齊齊佔的事情。 「是有點費錢財!」 李道宗點點頭。 「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練他那些亂七八糟的,那還不如找具抗打的好盔甲,哎,你怎麼沒被踢死呢?」 「你很想我被踢死嗎?」李鴻儒無語道。 「那沒道理,你挨了那巨妖馬一蹄子,怎麼可能只是這種輕傷?」 「我命大!」 「沒可能沒可能,你這衣服哪來的?」 繼一些事情之後,長孫無忌的紫綬仙衣也被李道宗模到了手。 「這是長孫大人暫借給我防身的紫綬仙衣」李鴻儒吭聲道。 「紫綬仙衣?那都消失上千年的寶物了,長孫無忌哪來的紫綬仙衣。」 李道宗模了模紫綬仙衣,一臉好奇,又來回翻看了一番。 「這衣服沒可能是紫綬仙衣」李道宗連連搖頭道︰「只是這衣服上有長孫無忌的法力印記,便于他遠程做法。」 「……」 「以他元神九品的實力,確實也能做一些超遠距離的事情」李道宗道。 「做事?」李鴻儒奇道。 「我感覺長孫無忌很可能是用分身在給你擋災,他分身只有六品實力,又是個文人,只怕是被這匹妖馬踢死了」李道宗猜測道︰「這件衣服更側重防範術法,對武者打擊的防範則要稍弱一籌。」 「有長孫大人的護佑,那這件寶衣還是很防身的」李鴻儒點頭回道。 長孫無忌說的神神秘秘。 但李鴻儒親自試驗過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待得李道宗說出猜測,李鴻儒只覺難于吐槽。 護持別人時,難知什麼時候降臨風險和意外。 他希望長孫無忌在長安城能維持開心,若是與婆娘快樂的時候被一腳踢死,那很可能會擁有一個難忘的紀念日。 這位上司的嘴巴很不靠譜,喜歡開玩笑,但為人非常夠意思。 雖說這是長孫無忌頭疼江湖司榜文之事,拿這件寶衣讓他快速解決問題。 但這件寶衣是用傷害自己在擋災,李鴻儒只是想想就覺得長孫無忌的形象高大了起來,與那些救苦救難的仙神佛陀沒了區別。 「一想到他還能死兩次,我就開心啊!」 在李鴻儒這兒獲知了一些信息,李道宗深以為然。 他在朝堂上吃了長孫無忌一頓揍。 直到此時,李道宗終于看到了報復的機會。 他還是光明正大的報復,有著大義之名,便是長孫無忌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您別慫恿我去其他危險之處啊!」 看著李道宗一雙眼楮不時轉動,李鴻儒感覺對方在打什麼壞主意。 在來吐渾國之前,李鴻儒認為自己也就像沖擊陰山陣地一樣,干點沖鋒營的事情,又或是大決戰時夾雜在陣營前鋒大喝。 但諸多事情與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入吐渾國境內的第三天,他就被李道宗架著上了戰陣。 只是想想吐渾國龐大的國土,李鴻儒就覺得征戰的時間漫長。 不管紫綬仙衣能防備多重的打擊,李鴻儒顯然是想著能省就省,最好不用到這件寶衣的能耐。 安安全全什麼的最重要了。 「我還想活著回長安哩」李鴻儒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