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馬監處。 李鴻儒一聲爆喝,頓時讓十匹妖馬齊齊安定了下來。 這讓他終于放了心。 龍珠沒毛病,依舊能強行馴服龍種馬。 雖然不乏有妖馬還在玩點小脾氣,但妖馬們此時已經安靜了許多,也讓眾力士輕松了下來。 「就這麼馴服的?」侯君集奇道。 「這……莫非需要聲音大才行?」 李道宗亦是一臉好奇。 「看看,看看啊,這珠子真有降服龍種馬的能力!」 長孫無忌大喜,他拿過龍珠,又特意站遠了一些。 連聲大喝數句後,見得諸多妖馬嘶鳴,腦袋齊齊扭轉過來,這讓長孫無忌心中有些沒底。 「真降服了嗎?」長孫無忌靠近李鴻儒道。 「真降服了啊」李鴻儒道。 他取了龍珠,上前十余步,輕輕松松就跳到了馬背上。 妖馬們很听話,當前的場景和他在海心山沒有什麼區別。 「我來試試!」 李道宗看得興起,亦是飛躍數步,縱身上了妖馬。 這匹妖馬剛剛扭轉腦袋,隨著李鴻儒一聲呵斥又老實了下去。 「妙啊!」 薛萬均站起身來,上前拍了拍妖馬的腦袋,還將手伸入到馬嘴中。 見得這些妖馬壓根不敢下嘴,他連連吐槽了數聲‘沒意思’。 「換馬,再測測影響的距離!」 「也要換人再試試這顆珠子。」 「是極是極!」 李大亮、李道彥、侯君集連連開口。 三人相互張望,神情中有興趣,但又維持著理性。 長孫無忌就是前車之鑒。 一枚寶物能不能做用,能做多大的用,都需要不斷的測試。 只有知曉了準確的數據,才可能有機會運用到實際之中。 十匹妖馬迅速被牽了下去,待得力士們再次上前,已經重新取了十匹馬。 這些妖馬並未擠在一堆,而是分散分開,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早有按捺不住的李道宗頓時持上了應龍珠,開始大喝。 李鴻儒持著應龍珠時沒什麼特別的動作,就是靠嘴巴呵斥。 李道宗叫了數句,隨即想了一下,大喝一聲「說你們呢,都老實點!」。 他這聲話與李鴻儒沒什麼區別,只是妖馬們並沒有鳥他。 這讓李道宗感覺挺沒趣。 他剛想靠近一些,薛萬徹已經將那枚珠子拿到了手中。 「安靜!」 「閉嘴!」 「老實點!」 「臥槽!你們給老子听話!」 …… 連聲叫喚數句後? 薛萬徹攤了攤手? 示意其他人上前嘗試。 這讓李大亮、李道彥、侯君集紛紛上前。 侯君集甚至還靠近了一些。 龍珠沒有任何變化,但妖馬也沒任何變化。 「你再來試試?」李道宗招手道。 「閉嘴吧!」 李鴻儒持著龍珠叫了一聲? 這讓李道宗一時有些悶氣? 感覺這小伙吐詞發聲時可以選擇一些別的詞語。 但被李鴻儒一叫,排列甚遠的妖馬們開始有了安靜。 待得李鴻儒連連高聲呵斥? 這些馬重新歸于平靜,低著腦袋沒有了反抗的行為。 「至少能影響三百米方圓」李大亮謹慎估計道。 「若李左使的聲音再洪亮一些? 或許也可能做到五百米範圍」李道彥開口道。 「為什麼就李鴻儒能使喚這枚珠子? 我就使喚不來啊。」 親自上手實驗了龍珠,李道宗很不服氣。 這是猛將之寶。 只需帶在身上,但凡戰場沖鋒時,一聲爆喝下便讓敵將難于控制龍種馬坐騎。 失卻了坐騎的輔助? 敵將的頭顱可以手到擒來。 與吐渾軍團正面相撞時? 強大的將領能形成尖刀直接插入其中。 但自己沒使喚龍珠的能耐,一切就化成了空談。 李道宗只是想想在敵軍中九進九出的念頭,隨即就消退了下去。 「不止你使喚不來,是我們都使喚不來!」 侯君集開口附和。 在唐皇和諸多頂級文武之官的面前,李鴻儒確實沒做什麼手腳? 就是極為普通的呵斥馴服方式。 但只有李鴻儒呵斥成功,其他眾人齊齊失敗。 待得第三次換馬? 便是唐皇都有了躍躍欲試。 但唐皇也有了一些小尷尬。 「這可能是龍珠產生了認主的現象。」 半響,侯君集開始了分析。 「但凡寶物經過第一人手之時? 很可能經歷了一個自然認主的現象。」 「這種自然認主的行為和咱們用法力進行標記有著截然的不同。」 侯君集所學甚多,此時發表著自己的猜測。 接連的嘗試? 足已經讓他們明白了一些關鍵性的問題。 這是龍珠的檔次太高? 不僅有了神物自晦的現象? 還有了擇主的功能。 「這珠子就我一個人能用?」李鴻儒奇道。 龍珠不能啃,也沒法做用,李鴻儒都謀劃著從兵部換錢財了。 但若是只有他自己能用,李鴻儒瞬間感覺到了蛋疼。 這壓根沒法賣出去。 兵部知曉的信息又或者寶貝需要講究實際的效用。 使用者的限制讓這枚龍珠發揮的場合有限。 李鴻儒覺得若是針對吐渾國的戰爭大捷,他能拿著這枚龍珠在後方輔助收服龍種馬。 「但這不算一個好現象啊」房玄齡道。 「確實不太好」侯君集點頭道。 「兩位大人?」 李鴻儒心中一落,感覺兵部的懸賞似乎飛遠了。 兵部大佬就這麼幾個,房玄齡還參與了進來。 在吐渾國搗鼓到小命都差點沒了,李鴻儒也沒想到評價如此不堪。 「不是說龍珠的效果不行」房玄齡開口道︰「我是想問問你,你身體有沒有什麼異樣。」 「對,你有沒有好好做檢測」侯君集道︰「有沒有產生什麼不舒服,又或疾病纏身的行為。」 房玄齡和侯君集所言似乎是自身。 這讓李鴻儒搖了搖頭。 除了被金龍打到吐血,又在坍塌時被壓到半死,他沒其他的不舒服。 在星宿川療傷了許久,他的身體現在好極了,甚至于實力還有了增進,就差臨門一腳破階。 「你這種寶物認主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糾纏」房玄齡道。 「若對方是感恩自然是無妨,但你弄死對方,還想讓對方護佑你,這壓根沒什麼可能」侯君集道。 「莫非這枚龍珠有大凶險?」李鴻儒問道。 「龍珠只是一個釋放威能的媒介,已經沒了什麼危險,危險只是源于它認主你的那點殘念,那很可能會影響到你。」 …… 房玄齡開口解釋。 這讓李鴻儒從茫然中走向清晰。 簡單來說,就是金龍有可能在死後纏上他了,對方或許在某個時間點會影響到他安危。 眾人說清楚,還將李鴻儒衣服剝了,齊齊上下檢測了一番。 「沒毛病!」 「可能是藏得太深了。」 「這種詭異難纏啊!」 「主要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危害,防不勝防。」 被眾人說上數句,李鴻儒只覺倒霉透了。 這枚龍珠還沒換到錢財,自己就貼進去了。 「那我撈來的機密能值幾個錢呀!」 李鴻儒只覺自己太不容易了。 除了錢財,似乎沒有什麼能安慰到他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