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司人員大擴充，至今已在大唐境內設立十六處分處。」 「當前編制已經重做安排，設司命，長安左右使，地方使等職。」 「第五道榜文完成卓越，地方有做額外的配合打賞，對‘種植高手’‘養畜模範’的普通平民賞銀一兩。」 「公孫舉等人應下第四道榜文，引動了諸多江湖人尋大墓，當前失蹤者不乏一些高手。」 「因為征伐吐渾國的原因，當前江湖司榜文已經激增到第四十三道。」 …… 長孫無忌設立的職位頗具江湖氣息。 李鴻儒對自己錄事職位轉成長安左使並無什麼意見。 這是職位變了，職能沒有變化，諸多與以前沒有什麼區別。 如今部門也算是正式造冊，待遇有了提升。 大概是受不住李鴻儒時不時的外出，長孫無忌找了個右使當副手，對方名叫魚承曄。 這是李鴻儒不怎麼熟悉的人物。 但有了對方承擔一些職責，想必長孫無忌要輕松許多。 伴隨著地方使的鋪設，一些州郡也能開始懸掛一些小型榜文。 江湖司的發展有著如火如荼。 最重要之處依舊是長安和洛陽兩處。 長安的江湖司總處能發布大型榜文，而洛陽城分處則不斷籌劃賽事，包括年輕武者較技與文人較藝。 從朝廷信息到江湖司信息，李鴻儒听了諸多，不斷點頭。 半響，他將目光放在張果子身上。 「你外出一年多，可有什麼收獲？」李鴻儒問道。 伴隨著江湖司的第五道榜文發布，張果子就興高采烈去四處傳遞消息。 張果子不喜朝廷束縛，但又眼饞他身上的《人仙長生經》，最終綁牢在了一起。 李鴻儒看著張果子。 時至今日，張果子顯然與往昔沒有任何區別，並不在意官職，也沒在乎干什麼事情，便是守城門等人也坦然自若。 對一些人而言，做這種事就是貶職與排擠。 但張果子興致盎然，心思坦蕩，對此毫無介意。 「我看到了生機」張果子開心道︰「放眼過去，听聞消息的民眾多了一線生機，齊齊在為自己的生活努力，今年的春耕時，還有諸多人向得了頭餃的農夫請教耕種與畜牧的經驗。」 上層的一道小激勵，對底層人就是一道希望。 當地方財政願意配合出資，更是讓最底層歡欣鼓舞。 李鴻儒原本的家庭也算是小富安康，擁有長安城東市的布店。 經營布店一年的收益只是十兩紋銀左右。 但對窮苦人家而言，一兩紋銀有時就意味著一年收成? 甚至于更多。 只需要掏出一點點利益? 就能激起諸多人競爭的心思。 此時政策初步下放，少有不公之處? 雞血的效果很強。 在大唐奔走了一年多? 張果子只覺看到了希望，他現在很開心? 不在如潁城那般絕望。 「咳咳」李鴻儒微微咳嗽一聲道︰「你有沒有給為師發現點參仙什麼的？」 政策下達之初，李鴻儒就能猜測到基本的後果。 他想听的不是這些。 李鴻儒咳嗽之後? 也給張果子做了一點點提示。 「那個……那個……」 吱吱嗚嗚半天? 張果子也沒憋出一句來。 這讓李鴻儒大為失望。 他這徒弟看來不怎麼中用，壓根沒探听到什麼大藥成妖的信息。 「我四處宣揚榜文之時，也听人說海外有座叫瀛洲的神山，神山上或許會有參仙。」 張果子憋了半響? 才吐出一條用處不算大的信息。 李鴻儒要這種訊息有個鬼用。 他飛行的能耐有限? 難于持久，沒法去尋求什麼瀛洲神山，甚至于他跑一趟儋州看看老師都費勁。 兩年多沒有去見王福疇，李鴻儒也準備抽個時間去跑跑看看自己的老師。 王福疇對他的教育雖然不算多，但知遇之恩無疑起了重要作用。 李鴻儒也想看看自己的老師到底過得什麼樣。 他揭過了張果子這個話題? 又催促這家伙去洛陽看看萬文石，順道去指點指點萬文石如何修煉。 李鴻儒的《人仙長生經》屬于速成? 從修行經驗來說，他還不如張果子。 公孫舉代替王福疇對他授藝? 李鴻儒覺得張果子也應該成長起來了，可以帶帶萬文石。 他這個要求讓張果子只能低頭應下。 知曉自己沒達到李鴻儒的標準? 他此番倒沒有想著尋求《人仙長生經》的第五段。 「李大人? 您能多收個徒弟嗎？」 看著張果子一臉的小模樣? 王梨也試探性開了口。 這讓李鴻儒連連搖頭。 他再怎麼能耐，也沒法去收自己大哥的對象做徒弟。 相較于拜入他門下，王梨還不如隨著李旦旁听上一些。 只要可傳承的內容，能教的他都會教，並不會做什麼隱藏。 王梨略有失望時，被李旦拉了拉，一張臉頓時紅了起來。 客氏和李保國以旁听為主，見得李旦和王梨一些小兒女姿態，這才插入話題。 「小二的徒弟沒什麼好，果子他們一年難得看見小二幾次，學不到什麼東西。」 「對，別當徒弟呀。」 「我們家老大還不錯，年歲也合適。」 「老二也挺好，只是不知你更喜歡哪個？」 …… 客氏和李保國做媒數年，見得兩人的小模樣，更有李鴻儒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是與半年多前不同的模樣，似乎更為親密了數分，李鴻儒也少有了排斥。 兩人此時開腔，話題連連牽引，頓時讓這兩人臉色通紅，一時難于做應答。 「待楊書記官回來，我向他求一求丹藥之方，再湊一湊煉丹的錢財，算是我給你們的賀禮！」 受益于寧王那一百金的打賞，李鴻儒此時的錢財有了一些小盈余。 至少他將五級練功房提升完畢之後不會落到兩手空空。 若是再盤算上此番立功，能在兵部那邊撈些錢財，家中再補貼一些，李鴻儒覺得相差也不遠。 此時只差楊素的丹方。 也不知楊素和師兄跑哪兒去找墓穴了。 想到此前被關在秦皇分墓中，李鴻儒不免也有幾分擔心，怕這些人又遭了墓穴的殃。 他一番話語不僅引得李旦松了一口氣，王梨的眼楮更是閃閃發亮。 半年多相處以來，李鴻儒顯然也認可了這個未來的嫂子。 只要能壓制王梨的妖患影響，他們也能享有普通的正常生活。 一家人和和美美時，李鴻儒只見府邸大門直接被推開。 「你小子搗鼓的什麼玩意兒。」 大門打開，長孫無忌的分身頓時走了進來。 「我在皇上那兒費盡了口舌，還想顯擺一番龍珠的威能，但這枚小珠子壓根就不管用，我分身被龍種馬直接踩死了。」 長孫無忌只覺臥了棵大草。 說得天花亂墜，但抵不過實際效果的證明。 當著數位重臣的面，他這次嚴嚴實實丟了個大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