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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錢就放在桌邊,傅焱拿出五帝錢,隨手撒在桌子上。

岳秀英一看眼楮就亮了,好東西啊!自己姥爺的五帝錢,模都不舍得讓別人模,小姑娘隨手就拿出來了。

岳秀英的卦象並不復雜。傅焱也早就看透了作亂的是誰。但是還是要裝一下。

「阿姨,您生來顯貴,少時家中富足,父母疼愛,兄妹和諧,受過良好的教育,適婚時遇到一心人,得一子一女,您是個福壽綿長,善始善終的命格。

是少有的全福人。但是,您的子女宮現在看,被陰氣籠罩,您的女兒遇人不淑,但尚有挽救的余地,兒子的命格本來是大富大貴,子孫綿長的命格,但是受姐妹牽連,不破解恐怕有礙壽命。」

傅焱說完,岳秀英大驚。

「您說的是真的嗎?」她的樣子不像是沒有察覺。

「是的,我看貴公子的面相,黑氣籠罩,那天平安符擋去的只是其中一劫。」

岳秀英深深皺著眉頭,轉頭對張偉說︰「打電話讓你父親馬上回家來!」

此等大事,還是要丈夫來家商量。

「大師,您已經看出我兒子身上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了吧?」岳秀英的稱呼不知不覺變成了大師。

「是,事情恐怕還要著落到你未來女婿身上。我希望見一見你女兒,才知道破解的辦法。」傅焱已經看到,岳秀英未來女婿就是那個既得利益者,只是做法之人還沒有蹤跡。

「小偉,再打電話給你姐,就說我病了!讓她回家來。」

沒看錯的話,張偉應該是被人截取了命格,只是做法之人,恐怕是學藝不精。傅焱皺眉,上次白玉只事,也是這樣。華國玄學如此式微了嗎?

傅焱猜想是對的,華國玄學民國的時候受過重創,運動時高人都選擇跑去了港城。所以現在玄學式微,多得是騙子和二把刀。

等待的過程中,傅大勇把酒搬到了廚房。岳秀英還算淡定,招呼倆人吃起了點心和水果。

張偉已經把酒的賬結清了。他琢磨著,可以幫傅家賣酒。那樣一舉多得啊!

張市長回來的很快,他一進門看到傅焱和傅大勇的時候,很納悶妻子叫自己回來的原因。

岳秀英看到丈夫回來,就讓張偉把傅焱算出的結果告訴了丈夫。

張市長覺得妻子肯定中邪了,竟然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他看向傅焱︰「小孩子還是要好好學習,這些神棍事我就當沒听見。」

傅大勇直接火了,這個人簡直不識好歹。

「走,小火,回家去!」

剛才他兒子還跟自己聊賣酒的事情,傅大勇一時還很動心。沒想到當老子的這麼令人生氣!

傅焱拉住了傅大勇,她幫岳秀英的原因,並不只是她是個全福人。具體原因現在還不好好說。

「張市長,你剛才回來的時候一定遇上了一人,這人是你未來女婿的親戚。」傅焱不緊不慢的說。

張市長心里一驚,但是他還是不相信。面上也顯示出來。

「既然張市長不信,我自然要拿出真本事,今日給岳姨算的卦,我收了岳姨一塊錢,到了張市長這里,就不是一塊錢的事了。」

傅焱挑眉,下巴微微挑起,張市長沒想到,小小的女孩子,這一下氣勢竟然不輸他岳父。

「如果你能讓我信服,我自然付得起卦資。」

「好,一言為定!」

「張市長十五歲父親去世,十八歲母親去世。少有才名,是好心人資助你上學,你才能一路成才,成為帝都大學的學生。二十四歲成婚,命里一子一女。」

「這些不算什麼。有心人自然能打听出來。」張市長不以為然。

「重點是,資助你的人與你有親屬緣分,沒看錯的話,是你母親一母同胞的姐妹。你還有個同胞的哥哥,現在就在帝都。」此話一出,張市長坐在沙發上一下子直起身來。

無他,張市長的資助人確實是自己的姨媽,不光如此,姨媽資助他的原因自然是,當年姨媽無子,只能抱養自己的親大哥去養。只是希望自己跟大哥可以互相幫助。

這件事,他明面上的表兄,並不知曉,他也從未跟任何人說過,包括自己的妻子。

岳秀英和張偉十分震驚,看著丈夫的臉色,這件事是真的無疑了。

「大師,請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張市長一向知機,從不覺得敢于低頭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無妨,任何人听到這種事,反應都跟你一樣。」

正說到此處,門被人推開了。張偉的姐姐張丹,從外邊進來了。

「媽,你怎麼了媽?」

看著母親好好的坐著,張丹頓時看向張偉。

「小偉,你是不是皮癢了!竟然撒謊說咱媽病了!」

「行了,別大呼小叫的,是我讓小偉打的電話!」岳秀英開口攔了發瘋的女兒。

「叫你回來是有別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劉元魁的老家還有些什麼人?」剛才傅焱已經告訴他們,施法者肯定是換命者的親眷。

「媽。我這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老打听那些事干啥?」張丹撅了噘嘴,好似有點不開心。

「問你自然有問你的道理!」

「他說他父母早就死了,就一個姐姐,不過最近有個年紀大的男人,來找他,他說是老家遠房叔叔。」

張丹是個很單純的性子,要不然也不可能被騙這麼久也沒有察覺。岳秀英看見自己閨女這樣子,就很頭疼。都怪自己太慣著了。

「阿姨,我想去姐姐的房間里看一下。」傅焱心中有數,提出了要求。

換命格這事,說來陰毒,但是很好實施,只需要把東西放在那人身邊就行。

岳秀英點頭答應了,帶著傅焱就上樓了。張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拉著弟弟詢問起來。

傅焱一進房間,就看到了桌子上擺放的那尊佛像,雖說慈眉善目,但是干的卻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傅焱從兜里掏出來一塊手帕,還是姑姑剛給做的,可惜了了。早知道帶幾塊白色。

「去找個盆過來。」

張市長親自去隔壁房間端來了一個盆子。傅焱用手帕包著手把佛像放到了盆里。

「接下來事情很簡單,去劉元魁的住所外邊等著,一個小時之後我就破了這東西,他住所里邊的人肯定元氣大傷。你們就等著抓人就是了。」

張市長听得此言,點了點頭,這事還是讓民警來處理比較好。

于是帶著兒子去了。張丹則是被留在了家里。

張丹是個單純的性子,現在還是不相信這些。但是礙于自己母親,悄悄的瞪了傅焱好幾眼。

傅焱正在一張紙上畫著什麼,看見了就當沒看見,這姑娘單純,但是命好。正緣一直就在不遠處,只是她沒看見而已。

一小時到了,傅焱直接把點燃的火柴扔了進去。隨手又扔進去剛才畫的驅邪符。佛像瞬間就被火苗包圍,慢慢的佛像散發出一股子惡臭。

「媽,好臭的這東西。」

「尸油浸泡過七天七夜,這東西不臭才怪!這佛像是誰送的,你可明白了?」傅焱看著張丹,光長年齡不長腦子啊!

張丹剛才還不相信,現在卻是不得不信了。因為佛像確實是劉元魁姐姐送給她的。

佛像在驅邪符的加持下,直接就化為了一絲灰燼。傅焱端起盆子,走出門外,在灰燼上潑了一杯空間水。

一潑上去,那堆黑灰又冒出了一次黑煙。可見這東西的毒辣。

處理完一切,傅焱又被岳秀英拉著給張丹卜算。可是被傅焱拒絕了,到是指點了一句,珍惜眼前人。

張丹似懂非懂的點了頭,本來對劉元魁那一股子熱忱,隨著佛像的銷毀而消失殆盡。

大半個小時之後,張市長帶著兒子回來了。一進門就讓張偉給傅焱鞠躬。

原來張市長帶著公安到了劉元魁住所的時候,發現人已經跑了。但是屋里的東西和地上噴濺的鮮血。讓一干人等後怕不已。

小小的屋子里,掛滿了符咒,供奉著一尊一模一樣的佛像。那佛像已經被張市長就地燒了,只可惜沒抓到人。

劉元魁也沒辦法入罪,只是法術一破他自然會被打回原形,減壽二十年不止。原本酒廠辦事員的工作,也丟了。張市長只略動手指,他就灰溜溜的離開了。再也沒有此人。

張市長自然還記得剛才傅焱的話,不等傅焱說話,就掏出來一把鈔票。

但是傅焱只抽取了幾張,剩下的全都還給了張市長。

「哈哈,大師,您的心胸我是服了。」張市長笑完之後,又把錢塞給了傅焱,說的想給一家四口求平安符。

看在錢的份上,傅焱自然點頭答應,讓張偉一周後去安平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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