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的小兒子一拋花生用嘴去接,花生直接卡住了。孩子當時就臉色青紫,看著已經快窒息了。
剛巧傅焱他們經過旁邊。傅誠媳婦李荷香已經六神無主的哭了起來。
傅焱看到花生正好卡在了孩子咽喉部位的軟骨處。來不及解釋什麼。
趕緊跑過去抱著孩子,卡住孩子的肚子,這時候只有海姆立克急救法才能救命。
李荷香剛要把孩子搶回來,只听「卡」的一聲,花生從孩子嘴里吐了出來。
接著孩子就可以呼吸了,但受驚的孩子哇哇大哭了起來。
「小軍,媽媽在這媽媽在這,不哭了,謝謝你,謝謝你小火。」
「佷媳婦,你還是先帶孩子去衛生所看看。看看還有沒有。」王淑梅提醒道。
李荷香道了謝,抱著孩子一路小跑跑到了衛生所。
衛生所的羅大夫看了看情況,孩子呼吸和說話都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受了一點驚嚇,就讓李荷香帶著孩子回家了。
回到家,傅誠的媽何大娘正在撿麥子。
看到小孫子哭得通紅的小眼,還以為去姥姥家被表哥表姐欺負了。
剛要發難,發現兒媳婦也哭的眼楮通紅。
「荷香,你們娘倆這是咋了?咋一個個都跟紅眼楮兔子似的?」
李荷香剛剛經歷了一番,心內依然後怕。待她喝完水之後,才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婆婆。
婆媳倆都覺得小孫子能死里逃生,小火那丫頭就是救命恩人啊!
等傅誠回家後,听聞這件事也覺得兒子是踫到了貴人。
「誠子,可得好好謝謝你小火妹妹。要沒有她,小軍這次可沒那麼好運。」何大娘邊抹著眼淚邊說。
是因為何大娘的小閨女,當年就是異物卡住了嗓子沒的。
「我知道,娘,我這就去準備禮物,明天一早咱們就去道謝。」
「好,到時候我和你們一道去!」
于是第二天一早,何大娘一家子就帶著禮物到了傅家。
何大娘拉著小火的手就不松開,言道十分感謝挽救了傅小軍的性命。
「弟妹,不瞞你說,我的小閨女就是因為這個去的。要不是大佷女,我們小軍可能挺不過來。」
「嫂子,小火就是舉手之勞,就是陌生人也不能眼看著,更何況咱們都是一家子的。」王淑梅也十分謙虛。
傅誠本來就跟傅大勇關系不錯。名為叔佷,但年齡相近,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就更近了。
之後兩家因為這個又拉近了不少。
傅焱在何大娘拉著她手的時候,看到了一些畫面。兆頭不是太好。
「大娘,你近期有去走親戚的打算嗎?」傅焱直截了當地問。
何大娘沒有太過注意,月底是她娘家佷女結婚的日子,她是要回娘家走親戚的。
「是呢,我娘家佷女月底結婚,我們一家子都要去道賀的。」
「大娘,你娘家是不是旁邊有一條大河,大河兩邊種滿了胡楊。」傅焱直接的問。
這時候,家里所有的人目光都在傅言身上。
「是…大佷女,你怎麼知道的?」何大娘奇怪的看著傅焱。
因為她也是听自家哥哥念叨,大隊里不知道抽什麼風,把河邊種滿了胡楊。
這件事她並沒有在外邊說。想到這,何大娘更是盯著傅焱。
「大娘,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到那天你不要靠近胡楊樹林,更不要讓小軍靠近河邊。」傅焱嚴肅地說。
大家都很好奇傅焱為什麼這麼說。
何大娘更是好奇,于是她忍不住問了。
「小火,你這是?」
傅焱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難道說自己能看到未來,那樣會被抓起來研究的!
「大娘,我看你印堂發黑,但又紅光滿面。這是喜事中有禍事的征兆。
我剛才看了小軍也是左印堂發黑,隱隱有青色,青為水,就是水禍。」傅焱頭頭是道的擺道理。
除了爹娘大家都是一臉懵,傅鑫幾個是不明白傅焱的意思,每個字都懂,連起來就不懂了。
傅誠卻是有點不高興,要不是傅焱救了命,傅誠作為大隊長就要呵斥不要散布封建迷信了。
剛要開口讓傅焱不要散播這個,已經有人搶在了前頭。
「大佷女,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何大娘迫不及待地問。
這時傅大勇只好出聲解釋「小火最近看了一本書,略懂一二,大嫂听听就算了。」
但傅焱卻不這樣認為,這一次必須認真地說,要是何大娘不重視,丟掉的就是小軍的性命。
「爹,大娘,我不說假話。
大娘,如果你相信我,三天後的下午兩點左右就看好小軍。你們兩個最好在屋里呆著。」傅焱很鄭重地說。
因為傅焱看到的是,小軍掉進了河里,何大娘去找孫子,不小心被胡楊樹上斷掉的樹枝戳瞎了眼楮。
何大娘人不錯,傅焱這才出聲提醒。
更何況她是大隊長的娘,如果以後傅焱的「事業」得以發展,何大娘就是那個突破口。
傅誠一家人回到了家里,傅誠看著自己娘神思不屬的樣子十分的不解。
「娘,小火那孩子就是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
「你懂什麼?」何大娘反唇相譏。
「你出生的時候,正巧有個道士經過,給你起了一卦。說你以後官運亨通,人生美滿,一生兩子,但幼子會夭折于水溺!」
何大娘並沒有說瞎話,傅誠出生的時候確有一個游方道士經過,說看著家中紅光漫天,想是有子誕生。
傅誠的爹最是心善,就拿出家里準備的紅雞蛋給道士吃。
道士吃飽喝足,說今日有緣送傅誠老爹一卦。才有以上的言語。
何大娘一直都不太相信這些話,但是今天小火說完,她突然想起道士的話。
當時傅誠老爹听完就有點不太開心。道士這才言道,如果有貴人相助,那就是兩子一女。幼子能解死劫,而傅誠也能再得一女。
這麼一想,小火豈不是就是那個貴人,想到自己兒媳婦生完小軍就身體時好時壞。
若是小軍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要是小軍躲過這一劫,再有個孫女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里何大娘心下做了決定,到結婚那天自己就啥也不干,跟兒媳婦四只眼楮盯著孫子。
傅家這邊,傅誠一家走了以後,大家就開始洗葡萄,王淑梅說是後山上摘的。
「你說的那些是真的假的?是不是嚇唬他們的?」傅淼好奇的問道。
傅森和傅鑫也盯著小火看。
「當然是真的。三天後你們就知道了。」傅焱不是故作神秘,而是沒法解釋。
可偏偏傅森沒那個耐心,湊上去問。
「小火,給你哥看看,我最近有啥好事?」
傅焱看著小哥這個樣子,有心捉弄他。
「你?好事倒是沒有,血光之災肯定有。」
「?你還是我妹妹嗎,盼著你哥有血光之災!」
傅森正忙著用剪刀剪去葡萄粒,這時候激動地揮舞剪刀。一激動,剪子就掉到了他的腳上。
夏天沒穿拖鞋,腳背被剪刀劃出了一道口子,冒出來幾滴血珠。
傅森嗷嗚一聲,捂著腳喊疼。
「好了小木,你再喊兩聲,傷口都愈合了!哈哈哈……」王淑梅跟傅大勇在做木桶,看到這個哈哈大笑。
傅鑫幾個也跟著笑起來,把剛才傅焱營造的神秘氣氛沖掉了。
傅焱也愉悅地笑起來,這個感覺真好。
笑聲中她看向大哥,紅光滿面,好事將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