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一切後,已是夜里了。
他帶著小孩回到屋內。
指著屋內的物品,淡淡地說︰「孩子,這是你的家。」
低頭看到她散亂的蓋耳短發,頭發是結巴了。
「嗯,叔叔也是你的家!」小孩懂事的點頭。
「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啞的?」李十一忍不住好奇地問。
「媽媽說我小時候太熱燙的。」小孩抬頭用黑白分明的眼楮看著叔叔。
听明白了,分明是發高燒給燒的。
李十一模了模小孩雞窩似的頭發,對著她說︰「小孩,你以後就是男孩子了,等什麼時候抗戰勝利了,天下太平就恢復你女孩子的身份。」。
估計鬼子投降時,她十二歲了,有自保之力,到時候想去哪就讓她去。
「叔叔,我在村里都被別的小孩叫我男寡孩,所以我也是男孩喲。」
李十一臉色不變,心里卻罵︰「男寡孩?豈不是像男孩的寡婦孩子?」。
臉上卻露出笑容︰「好的,你最乖了,我給你燒熱水,洗一子。」
模了模她的腦袋表揚地說。
「叔叔我跟你去燒水,我在家都做這個咧。」
「好的。」
……
已收拾悲傷,和回收死去戰士體內的納米機器人的李十一。
他讓小孩坐在遠處盯著看。
再次訓練新兵。
掃了一眼三排戰士,他們臉上都充滿了剛毅,還有淡淡的殺氣。
微微點頭,比較滿意這次的拉練。
李十一站在三排的戰士們面前總結。
「這次出去拉練暴露了許多問題,比如說,衛生問題。
很多人連受傷了,怎麼包扎都不會。
在戰場上,只要你及時處理傷勢,就有很大的可能活下來。」
「先熟悉隊列和戰術。
听口令︰‘立正!’。」
沉默無言的三排戰士立馬靠攏左腿。
‘啪’
「向右看齊!」
……
回練了一遍,李十一就講解了衛生訓練。
如何止血,急救,頭部包扎,眼部包扎和骨折包扎。
充分說明了體內有動脈血管和靜脈血管的存在。
如果是傷口小,可以用干淨的綁腿布包扎;出血比較嚴重,就壓迫上動脈方向止血……
李十一邊根據特種兵訓練教程解說,邊用手按住手臂、身體的血管演示。
下午。
訓練拼刺刀、射擊、投彈。
射擊是豎立一塊木板,上面畫九個從大到小的圓,稱之為九孔板。
由于子彈緊張,八路軍的射擊訓練都是以打代練。
也就是,在戰場上邊打仗邊算是訓練。
因此。
哪怕李十一也不能申請實彈訓練,只好讓戰士們瞄準著九孔板。
虧得繳獲了一個營的裝備。
不然,三排連拿空槍瞄準的步槍都沒有。
至于投彈訓練,他找了團長要咱們自己八路生產的邊區造手榴彈,爆炸只能炸成兩瓣的木柄手榴彈。
誰知道團長還寶貝上了,說只能炸成兩瓣也稀罕,好歹能听個響。
不能給這麼糟蹋了。
雖說不拉弦,僅僅是扔手榴彈。但是它扔壞了呢?
還苦口婆心地對著李十一說:「李小子,咱們團窮,好不容易有這麼點家底,不能霍霍了。」。
李十一還能咋辦?只好讓團長去做幾個模型,讓戰士們練投彈。
在離去的時候,李雲龍攔住他,告訴他連長的任命,已經經過團里和營長們的討論,通過了。
讓李十一好好表現。
李十一滿口答應了。
回到了三排,就讓戰士們用重量相同的石塊來練習投彈。
第三天。
旅長發來了電報。
李十一被叫到了團部。
一進門,就看到了團長、政委、副團長嚴肅以待。
還有兩名陌生的臉孔。
李十一也表情嚴肅了。
啪地敬禮︰「報告,三營二連三排長李十一前來報到。」。
政委表情嚴肅︰「坐下。」。
「是!」
李十一見趙政委表情嚴肅,心里咯 一下。
回想一遍,最近沒犯錯誤,都是按照規矩辦的。
政委介紹著,坐在他右邊的兩人︰「李十一,這位是旅部保衛局的鹿干事,這位是七七二團的二營長吳同石。」。
「今天過來是詢問你兩件事,你如實說來。」
李十一看了一眼戴眼鏡,瘦廋弱弱的剃須青年,和臉色蠟黃的胡須中年男。
點點頭︰「是。」。
趙政委問︰「第一件事是,你是不是搶了二營的裝備?」。
李十一驚愕︰「什麼?我搶他的裝備?怎麼可能?」。
粗糙圓臉的二營長怒了︰「怎麼不可能,老子準備打入侵的頑軍,你就插一只手進來奪走裝備。」。
「他娘的,整整一個營的裝備!」。
李十一辯解說︰「我打頑軍的時候,並沒見到你們,當時還幫老鄉收拾完殘骸,然後撤走,從始至終都沒見過你。」。
二營長吳同石怒斥︰「明明是老鄉向我們七七二團求救,這批頑軍就歸我們!」。
「砰!」
李雲龍猛一拍桌子。
「老子算听明白了,你他娘的眼饞咱們獨立團繳獲武器,就胡鬧胡來!」
「當老子的獨立團是吃素的嗎?」
李雲龍猛地站起,拄著腳板在長凳上。
瞪著大眼怒喝。
政委看不下去了︰「老李!注意影響!」。
「注意他娘!老子的獨立團都被欺負到家里來了。」李雲龍反罵一句。
就大聲喝︰「警衛員!把他給老子轟出去!」。
「是!」
警衛員架著七七二團的二營長就走。
「唉唉!老子還要舉報李十一殺死頑軍俘虜!」二營長吳同石被拖出去的時候。
還不忘大聲地喊。
連在團部外,聚集而來的營長和連長都听見了。
一道急切的聲音肯定︰「沒錯!李團長,旅部的頑軍俘虜也證實了,你的部下李十一有殺俘虜!」。
李十一看了,是旅部保衛局的鹿干事說話。
「哪些畜生留著干什麼?全殺了正好,沒得說,我支持你。」李雲龍對著李十一肯定。
「團長,你的政治覺悟不要搞亂。」趙剛听到李雲龍說這些‘山大王’的話。
他連忙制止。
趙剛接著說︰「我們八路軍是優待俘虜的,李十一,你有沒有做過殺俘的事?」。
李十一否認︰「沒有!俘虜都是被殘害的老鄉殺的。」。
鹿干事臉色陰沉︰「你胡說,有四個俘虜是你下令殺的。」。
見鹿干事一副找茬的樣子,李十一微微眯著眼。
什麼時候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