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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神淨(九)——不同的羽翼所承載之處

尚未散去的瓦礫包圍了灰燼中的人影。

破土而出的絲之黑翼,在數次的拍打過後,將捕獲到的黃衣女子徹底拖入了地面中。

生與死的較量往往只在一瞬間。

不過。

某位少年並不滿意。

(……混賬……)

難以動彈的始作俑者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地喘著氣。

明明通過誘導和計算成功反將了對面一手,可一方通行的臉上卻看不到勝利的喜悅。

(……咳……這就,是所謂的,『魔法』嗎……?)

感受著遭到未知原因逐漸惡化的身體狀況,第一位咬緊牙關。

(……該死的……)

事實證明,即便他可以‘反射’諸多事物,但仍有不能適用的領域。

沒有看清的法則比他想象的要更為復雜。

親身體驗過後,他依然尚未整理出答案。

但是,收集起的線索已經足夠了。

擁有‘一方通行’之名的少年是這座都市里最強的超能力者。

並非單純地指代‘能力最強’的意思,而是意味著,他擁有‘學園都市最優秀的大腦’。

也就是說,哪怕不是‘反射’,他同樣堅信自己可以坐上‘第一’的位置。

所以。

下一個難關是——

躁動的聲音來自四面八方。

本該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現了。

「哈,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不是害我白白期待了嗎?」

伴隨著搖晃與震動,重新登場的前方之風揮舞鐵槌,仿佛毫發無損。

抹去了嘴角邊的血漬,風的臉上混入了一絲嘲弄。

雖說剛剛那下有些出其不意,但結果,完全在她的承受範圍內。

「倒是亞雷斯塔那個混蛋。」

回憶起剛才被白發少年背後伸展的‘線圈’所束縛住的那一幕,身為十字教徒的風氣極反笑。

「那家伙到底,還給你裝了多少惡心的玩具啊!」

『天使』的象征被肆意擺弄,讓她對科學的恨意又加重了一分。

「真是個可悲的小鬼。」

風碎碎念著,垂下武器,開始向前走去。

「打從一開始,明明只要乖乖躺在地上就好了。」

她的雙眼維持著冷漠。

「可惜啊,錯過了反敗為勝的時機。」

「光是支撐身體的機能就已經精疲力盡了吧。」

她無趣地哼道。

是的。

風一眼就看穿了一方通行的狀態。

連乘勝追擊的力氣都沒有了,窮途末路,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樣子。

說到底。

面對‘未知的手段’,即便第一位有所防備,兩個領域的信息差還是造成了難以承受的結果。

『超能力者』不能和『魔法』兼容這一點,他算是切實體會到了。

一方通行用難看的姿勢扭曲著身體,拼盡全力想要重新站起來。

而他的身後,終點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以結果論而言,這意味著他又一次的。

失敗了。

(開什麼……玩笑!!!)

他不是這座城市‘最強’的超能力者嗎?

為什麼,連守住那些家伙的平靜生活都做不到?

白發少年憤怒地想要嘶吼,卻連這麼簡單的發泄都無法完成。

但是。

他仍然活著。

那麼一切,就還沒有結束。

一定。

一定,還有他沒有察覺到的契機。

絕不允許自己坐以待斃的一方通行,擠壓著大腦中的每一寸空間。

直至,這份延續生存的時間,漫長到連他都感到多余。

怎麼……回事?

意識到不對勁的一方通行微微抬頭。

就是這個瞬間。

有什麼東西,和他的視線交錯而過。

(……什……麼……?)

第一位下意識地發出疑問。

而後,有人替他作出了回答。

「……發光的羽毛?」

不對,這難道是……

一片,兩片,三片……漫天的純白光羽正在四下飄零。

「這種魔力構成式……」

被迫停下腳步的前方之風看著四周,以不可思議地語氣呢喃出聲。

「『龍王的嘆息(Dragoh)』……?!」

接著。

下一刻。

響起了某個聲音。

以一方通行無法理解的方式,清晰地傳遞到了他一個人的腦海中。

(又是這種狼狽的樣子嗎,少年。)

(明明早就給你了……看樣子,我留在‘她’身上的‘鑰匙’,你並沒有用來解出正確答案呢。)

「——?!!」

……

……

璀璨的劍光在一瞬間點亮了夜空。

劇烈的環狀氣浪迸發過後,單看身型,兩位『聖母崇拜術式』使用者之間似乎並沒有分出勝負。

只是——

和優紀的淺笑相比,水卻鐵青著臉。

更進一步,應該用可怕來形容。

這份變化不像是受到了致命傷的痛楚,而更接近于看到了踏上歧路之人的遺憾和決絕。

調息間,佣兵的喉嚨輕輕抖動,發出了知道真相後無法認同的聲音。

「原來是這樣……」

水目光壓抑地看向優紀。

「你,墮落了吧。」

猶如困惑得到解釋一般,水的定論覆蓋全場。

而不遠處,望著此刻的暗妖精,神裂也抿著嘴,面容相當復雜。

能在剛剛那樣的大踫撞下輕松自如,現在的劍士少女……

不僅全身都散發著不詳的魔力,背後更是有著漆黑的羽翼若隱若現。

要用什麼詞來描述的話,在女教皇熟悉的知識中,大概只有一個了。

「『墮天使』……」

神裂低聲道。

這個世界既然存在『天使』,那麼『墮天使』的出現並非不可能,十字教的典籍中亦有類似的記載。

這些還不是結束。

水的分析仍在繼續。

「在十字教中,『妖精』是矮化的象征。」

主的信奉者聲震如炬。

「那『聖母』的矮化,自然便意味著一個結果。」

他緊緊盯著優紀的外表。

也就是。

「墮落。」

水斷言道。

種種的困惑終于迎刃而解。

奇特的非人外表。

不是聖人卻擁有近似的體質。

還有那些不講理的詭異術式。

如果是通過‘墮落’進行了換取力量的儀式,那這一切便成為了可能。

然而這些。

在神之右席,乃至一位十字教徒看來,可以說是最不可饒恕的叛逆。

尤其是……

「擁有『聖母』體質的你居然自甘沉淪。」

水隱隱搖頭,語氣簡單又沉重。

剛剛那一擊,落入下風的其實是他。

身上的疲勞雖然還在不斷地反饋至全身,但是對他而言,不能輸的堅持又多了一個。

無論是作為過去的佣兵,還是現在的神之右席,他都身處過逆境。

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贏得勝利。

再一次的,水擺出了進攻的架勢。

可是。

面對即將重新開始的戰斗,作為另一方的主角卻收起了武器。

「你……」

水不解地動了動嘴唇。

然後。

他便听到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現在還是不要隨意亂動比較好。」

輕輕的笑聲隨風而去。

「『原罪』代表審判,『煉獄』意味著懲罰,那麼你覺得。」

宛若魔王的少女如是說道。

「『神曲』,又會象征著什麼呢?」

------題外話------

抱歉,又咕咕咕了那麼久,還把狂三老爺的盟主鴿了,猛虎落地式謝罪。

主要是我年紀越來越往三十靠攏了,家里人催婚催的緊,看我一直不談戀愛就找親戚安排了兩次相親,結果我去都沒去直接讓他們回絕掉了,最後和父母大吵了一架,唉,他們說不懂我想干什麼,我呢,我其實自己也不懂,就像這本書,斷斷續續也快五年了,老實說,我無數次想要太監,想要大綱遁,可是一直拉不下這個臉,總覺得如果在這里太監了,真寫下本書也不會成功。其實我蠻羨慕那些說切就切的作者的,起碼他們不像我這樣優柔寡斷。但是寫這本書時的熱情確實早就過去了,我估計大家看的都累,我自己寫的更累,所以,我會盡快把這本書完結的,是的,我會寫完的,至少把這幾個世界的故事寫完。不然都五年了,我感覺都沒法給自己和大家一個交代。只是有些承諾過的世界,只能說聲對不起了,我想早點重新開始,也許一切會好起來吧。說出來也不怕大伙笑,我想寫的東西,可能都存了一百多個了,嗯,只有開頭的那種。

PS︰到這里大綱早就亂的一塌糊涂了,所以更新速度才上不去,我其實只比你們提前幾個小時知道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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