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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冷血毒舌

回憶起父親,裴江虎眼神頗顯落寞,那道偉岸身影,一直以來被他如神般仰視,可經年一別,自此天人永隔。

呂金山冷笑一聲︰「小子,你父親就死的冤屈?那我呂氏滿門又怎麼說?他們該死嗎?若不是我裝瘋賣傻苟活下來,怕是我金丹道呂家從此消失于世了!」

「哼……苟延殘喘之輩罷了,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你覺得這呂家,在與不在有什麼區別嘛?」裴江虎言至末尾,再度瘋癲哼笑起來。

「小子,裴鴻羽的賬我遲早會跟他清算,不過,在那之前,咱們先算算咱倆的賬吧?」呂金山用干枯的手指挑起裴江虎的腦袋,戲謔的說道。

「我與你有什麼好清算?」裴江虎目光倔強的望著呂金山,憤憤說道。

「你小子,差點砸碎我的影壁和大門,這賬我該不該跟你算?」

裴江虎哼哼笑道︰「我只當你是裝瘋賣傻,沒想到你是真的痴傻,現在這會兒你跟我說這個?而且,就算說,要砸的那個人是他吧?」說完,目光望向呂金山身後的秋葉。

方才的風火之戰,出現過兩道金光,一道在秋葉的狐火即將沖到影壁上時,另一道則是在裴江虎即將摔在門上時,而這兩道金光,也讓呂如意察覺到了呂金山的存在。

呂金山搖了搖頭說道︰「並非是些物件的原因,只是,我想告訴你,呂家的一草一木,你裴家自我歸來之日起,便再也別想染指分毫!」

裴江虎听罷,雙眸微微一顫,眼前老者,枯瘦無比,但話中氣勢卻是十足,讓人不容置疑。但他馬上又鎮定下來,淒笑道︰「那又怎麼樣?你記著,咱們兩家的血仇,遲早會算清的。」

說話間,裴江虎瞪起雙眼,怒目盯住呂金山,眼中不屈之意極為明顯,呂金山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笑容,這種笑容讓眼前的裴江虎不禁心中一凜,本能的叫道︰「不!」

但聲未月兌口,呂金山已經是單手作刀,直接洞穿了裴江虎的喉嚨,鮮血瞬間四濺,從其脖頸內,口鼻中不斷涌出,裴江虎瞪大著雙眼,滿目都是不甘,奈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身體不听使喚的劇烈抽搐起來。

恍惚間,裴江虎仿佛再度看到裴浙冬的偉岸身影,重重的拍著自己的肩膀笑道︰「好兒子!有你爹的樣子!」

父親,兒子無能,沒能替您報仇,而且,也沒能超越他,給您爭臉,您給了我兩次生命,我今日,怕是要辜負您了,如有來生,再做父子吧!

血紅的雙眼逐漸模糊了視線,裴江虎終于將頭沉沉一垂,整個人軟在了呂金山面前,隨著呂金山枯瘦的手從起脖頸間抽出來,鮮血「噗呲」一聲四射而出,直接噴到他臉上,但他不躲不避,任由鮮血迸濺,而後伸出舌頭將嘴畔的鮮血舌忝進口中。

隨後,呂金山望著裴江虎的尸體,自語道︰「今日就先拿你的血為你裴家開路吧!」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院子里所有人都驚呆當場,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呂金山竟然就這麼隨意的殺掉了裴江虎,前一刻還生龍活虎,與秋葉激戰的裴家翹楚,此時已是一攤尸骨了。

呂金山那帶笑舌忝血的樣子,也不由讓眾人心中又驚又

俱,這老頭,著實可怕,不過仔細想來,他背負著滅門之恨和折磨之屈,對裴家人,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寢其皮,或許這種發泄方式會讓他心中舒服一些。

呂金山緩緩轉身,目光掃過院子里的一眾小輩,淡淡問道︰「誰說了算?」

除了秋葉,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李默言,李默言訕笑道︰「前輩,有事兒您說話。」

呂金山微微頷首道︰「既然這小子已經通風報信了,那時間緊迫,咱們需要盡快將祖墓修繕,而後,再與裴家算算舊賬,白河,將此地藏匿起來吧,那個小子,歸你了。」說完,瞟了一眼裴江虎的尸體。

白河自打恢復了本軀,氣勢上也盛了三分,身子在空中一扭,應道︰「好 !」說罷直沖天際,在庭院上空化作一道灰白霧氣,四散而開。

見白河先一步行動,呂金山朗聲道︰「此地也沒有外人,我現在就將布陣口訣傳給你們,你們需要熟記在心,此陣乃是以鐘呂金丹道法為基礎,上映北斗七星,下調陰陽和合,你們並未修煉我金丹道,可能需要比金丹道修士消耗更多的,此事結束,呂某定當重謝各位!」

在與眾人傳授過口訣之後,幾人便各自找地方背記口訣和運用之法了,呂金山則跟著李默言來到一間側室內,坐在其對面,一聲不吭的盯著李默言瞧了半天,一開始李默言還佯裝不知,閉著眼楮背口訣,但這老家伙就好像對自己極感興趣一般,盯著自己渾身難受,終于忍不住睜開眼楮,訕笑道︰「前輩,您有事兒啊?」

「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默言。」

呂金山嘿嘿一樂道︰「李默言,嗯……我就沒看出來,就你這兩下子,怎麼就成了他們的領頭?」

李默言也不氣惱,靦腆一笑︰「前輩說笑了,什麼領頭不領頭的,大家都是朋友,他們也是為了幫我忙才來的,給我個面子,而且,他們也懶得操心許多事情。」

呂金山癟了癟嘴,應道︰「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不過我可把話說在前頭,就你體內這點,也就跟個普通人差不多了,那金丹鎖靈陣啊,你是上不去了,不過你要不上,那又少一個人,這就讓我很是為難啊。」

要說到受打擊這一塊,李默言因為這個事兒可是沒少挨刺激,所謂虱子多了不癢,李默言也就懶得計較了,掏出兩根煙,遞給呂金山一根,而後一一點上,無奈道︰「我也知道啊,但是我沒有辦法呀,我就這個條件,您以為我不想天下無敵啊?可也得有那本事啊。這陣,我要上不了,那您趕緊找人,我是沒轍了,能幫的我都幫了。」

呂金山把拐棍擱到一邊,抬起兩只手抖了抖袖子道︰「來,把衣服月兌了,我瞧瞧。」

一听這話,李默言本能的捂著領口叫道︰「您干嗎?我可沒有龍陽之癖啊!而且,要有也得是那樣的,您這樣的,我可接受不了!」說著,指了指遠處的秋葉。

呂金山一巴掌抽在李默言腦袋上,這一手,勢若閃電,後者甚至都沒有看清巴掌的來勢,就被打的腦袋一歪,只听呂金山罵道︰「小兔崽子,沒大沒小!快點!」

要說這人啊,都是欺軟怕硬,

李默言也是一俗人,避免不了,只能面含屈辱,乖乖的月兌下了外套。

「月兌光!」呂金山厲聲又道。

「你……過分了啊!」李默言合計著怎麼不得給自己留件襯衫,沒想到這老東西竟然讓自己光著膀子。

「啪!」又是一巴掌,依舊勢若閃電,依舊沒能看清,依舊是打在同一位置。

李默言也不敢還口,伸著指頭點了點呂金山,無奈道︰「行!你厲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月兌,我就不信這光天化日的……」

「啪!」又是一巴掌,依舊勢若閃電,依舊沒能看清,依舊是打在同一位置。

李默言哭的心都有了,默默的月兌光了上衣,在冬日里就這麼赤果著上身,好在其他幾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兒干,沒人注意到自己。

而呂金山,則像是老猴給小猴扒虱子一樣,仔細盯著李默言的後背,干枯的手指從其腦後一直模索到後腰,模得李默言渾身是又酥又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此時只听呂金山輕咦一聲,手中力道又重了三分,半晌才一巴掌拍在李默言後背上說道︰「行了,穿上衣服吧。」

這一巴掌把李默言白皙的後背直接拍出五個大紅指印,疼得他呲牙咧嘴,叫道︰「你變態啊!使那麼大勁干嘛?想打死我嗎!」

呂金山老臉一拉︰「你瘋了嗎?叫那麼大聲干嘛?想嚇死我嗎!」

李默言邊拼命揉著後背便叫道︰「廢話,我打你你不疼啊?有事兒說事兒,總動手這是跟誰學的壞毛病!」

沒想到呂金山嘿嘿一樂︰「就你這兩下,打我我還真不一定疼,再說了,老子就打你了,怎麼著吧?要不行咱倆練練?」

李默言一听呂金山要動手,動作微微一緩,轉了轉眼珠子,馬上訕笑道︰「那哪成啊,您是老前輩,我哪能跟您動手啊!」

呂金山冷哼一聲,從桌上模起李默言的煙,毫不客氣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吞雲吐霧道︰「小子,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不跟我動手,也不是因為我資格老,而是你這里清楚,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說著,指了指自己心口︰「不過,我還得告訴你,有實力才有為所欲為的資本,就你這點本事,在圈子里,誰拿正眼瞧你,你要真有本事,那放個屁都是香的!我要真想打你,就你這種小可愛,我一腳能踢十米遠。」說著,伸出干枯的老手拍了拍李默言白淨的臉蛋。

李默言模著被呂金山的老手剌的生疼的臉,半晌沒有說話,的確,現在的自己,人微言輕,卻總是自我感覺良好,覺得誰都能拿自己當盤菜,或許在更多人眼中,自己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實力……哼哼。

呂金山拿起拐杖懟了一下怔怔出神的李默言,不屑道︰「就這點承受能力啊?怎麼著?就好听的話能听進去?稍微難听點就這個鳥樣了?你看你那個德行。」

李默言這叫一個氣啊,之前總惦念著找到呂金山,真到呂金山露面了,竟然還是個毒舌,巨能叨叨,索性也自顧點上一根煙,不再言語。

此時呂金山淡淡的問道︰「我來問你,你這三脈盡封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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