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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幾乎是連滾帶爬撲到薇兒腳下的少女,白玉龘才從薇兒身份的震驚中恍然過來。少女跪在地上,雙手將竹筒捧給薇兒,氣喘噓噓的說︰「公,公主,太子密件,帝都有變!」

薇兒聞言秀眉微微皺起,玉手接過少女手中的竹筒,熟練的打開後,取出一張羊皮紙。快速的看完之後,薇兒問道︰「太子哥哥從甬城回來了嗎?」

跪在地上的少女擦拭著頭上不停留下的香汗,搖了搖頭︰「我出來的時候太子剛剛前往甬城,這個時候是否已經回到帝都,我也不太清楚了。不過,如果根據日程算的話,最遲三天的時間太子就能夠回去了。」

薇兒秀眉依然微皺著點了點頭,剛要轉身對白玉龘說什麼,突然有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響起,一匹流星般的快馬從山前路上飛奔而來。薇兒看到這樣的情況,秀眉就鎖的更加緊了。

沒用多長時間,一個黑衫騎士就在薇兒面前飛奔下馬,單膝跪地對薇兒稟道︰「太子府雲騎尉見過公主!」

「雲騎尉?你來何事?」

「太子差屬下請來稟告,請公主速速還都,他已經從甬城請了老令長,三日之後老令長將率公族輕兵抵達帝都!」

薇兒聞听雲騎尉的稟告,眼中一抹亮光不覺閃過,緊鎖的額頭微微的打開了一些,向跪在地上的少女吩咐道︰「你去遣我護衛在白氏莊園外等候,侍女僕從隨後再來,我們先行還都!」少女應命之後,馬上轉身朝白氏族長的那個宏大的莊園而去。

少女離去之後,薇兒才轉身看向目瞪口呆的白玉龘。看到他的這副樣子,薇兒並沒有太大的詫異,似乎已經習慣他人在得知自己身份後的這種表情。

「看來不能教你修煉功法了,我得回帝都了!」

白玉龘恍然,恭敬的微微彎腰說道︰「不敢勞動公主。剛才多有冒犯,還望公主贖罪!」

薇兒看著白玉龘一副恭敬的模樣,不禁哪剛剛打開的秀眉再次鎖了起來,輕哼了一聲說︰「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令人討厭!我不喜歡別人對我一副奴隸僕從的樣子!」

「額!」

白玉龘愣怔的看著薇兒溫怒嗲怪的樣子,一副少女特有的俏皮模樣,令白玉龘感到怦然心動。

薇兒也不等白玉龘再說什麼,轉身離去邊對他說道︰「你等著吧,多則一月少則十日我就回來,到時候就將你修煉功法。」

白玉龘從頭到尾都非常的懵懂,看著在幾個護衛的保護下飄然而去的贏薇兒,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議,自己身上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心中想到兩世的廢材,難道真的就要有奇跡出現了嗎?不過,想到薇兒剛剛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就似乎突然迎來一件重大的事情,或許還真是粘連了自己的原因,才會出現這樣倒霉的事情。

直到看著薇兒幾人的身影徹底的在眼前消失掉,白玉龘才嘆息著轉身,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突然一道亮光從他的眼前閃過,只讓他感覺眼楮都有些發痛的感覺。揉了揉發痛的雙眼,白玉龘看到了光亮發出的地方,侍從薇兒剛才等待自己站立的樹下發出來的。

白玉龘好奇的走了過來,撥開樹下的草叢,一塊黝黑發亮的如同令牌狀的玉石躺在這里。白玉龘拿起來看到,玉石之上一條黑色的飛龍盤旋著,一道強烈的陽光從上邊閃過,白玉龘驚訝的發現,這條黑色的蟠龍似乎突然動了一下。

白玉龘驚奇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用力的揉了揉雙眼,眼楮眨都不眨的盯著玉石,可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上邊的蟠龍也並沒有發生任何動靜。這讓白玉龘認為,剛才一定是自己被玉石倒射出的光亮給閃著眼楮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的。

白玉龘反復的看了看手中的玉石,上邊既然有蟠龍的刻印,想來應該是薇兒在這里丟失的。他本來想給薇兒送過去,可是想到薇兒很可能已經離去了,就只能暫時收起來。薇兒說過多則一月少則十日就會回來,哪時候再交給她也不算晚。為此,白玉龘就將于是玉石收入懷中,向三屯衛而去。

回到家中之後,因為考試沒有能夠順利的通過,白玉龘發現母親和幾個在屯衛中的老人明顯的失望。不過,他們並沒有對白玉龘進行責備,只是嘆息著不知道白玉龘今後該如何安排才是。

看著母親與老人沮喪失落的樣子,白玉龘更加的感到自卑,因為自己的無能而讓這麼多人感到失望,這讓白玉龘不敢面對屯衛里的每一個人。

從屯衛里走出來之後,白玉龘一個人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後山的斷崖。望著眼前跌宕起伏的群山,夕陽依然西陲,殘陽照射在白玉龘的身上,才能夠感覺到一絲的慰寂。自己擁有著兩世的靈魂記憶,但是卻無法改變廢材的命運,這真的是已經悲催到家了。

白玉龘感覺自己的母親和三屯衛的人,都似乎對自己有一種期盼,希望自己能夠改變三屯衛人的命運。所以,他們才會逼迫著自己去參加老白氏舉行的武生考試。只是,讓白玉龘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們要將這種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在三屯衛當中,有很多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他們的條件都有很大的機會能夠順利的通過武生考試。可是,為什麼母親和那些老人都將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而其他的人似乎也沒有怨言,同樣希望自己能夠通過老白氏的武生考試進入習武堂。這一切都透著怪異成分,讓白玉龘完全弄不明白。

至于白玉龘的父親,他在這個空間的記憶當中,從來就沒有父親的樣子。因此,他也曾在幾年前的時候問過母親這個問題,母親之時告訴他父親已經去世,卻沒有告訴自己父親是如何去世的,也從來沒有听說過自己的父親葬在了什麼地方。這件事情,在白玉龘十幾歲的心靈當中留下了一個大大問好,總希望有一天能夠弄清楚父親是如何去世的。

夕陽落下之後,很快黑色就暗了下來,明月也隨即掛在了天空之上。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白玉龘並不想下山,他喜歡這種一個人寂靜的感覺。世界上自己就剩下了自己一般,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嘲笑自己,自己也不會隨時被人叫廢材,只有這種時候,白玉龘的內心當中才能夠找到自己。

其實,在他的內心當中,確實如同薇兒說的那樣,想要順利的通過武生的考試而進入習武堂。他非常的期盼自己能夠強大起來,能夠昂首挺胸的站立在任何人前,肆意的用不同分唄的聲音與人說話。更加希望,能夠在被人踐踏的同時,揮起自己的拳頭狠狠的告訴他自己不是一個廢材。可是,這一切僅僅是自己的奢求,以自己現在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根本不可能會達到那樣的地步。

白玉龘突然想起了那個在半路上攔截自己的美麗少女公主,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會教自己修煉功法,如果可以的話,哪怕僅僅能夠讓自己有,在別人面前昂首挺胸的資格也就可以了。可是,當想到那個少女的身份之後,白玉龘不覺的自嘲到,自己真的有些恬不知恥了,居然還想要攀上公主這樣的人。

白玉龘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下意識的將手伸進懷中,將將到的那個薇兒公主的玉石拿了出來。通體黝黑的玉石令牌,在月光的照射下依然能夠反出光澤來,那條刻在玉石上的蟠龍,在月光的照射下就更加顯得栩栩如生的真實了。

突然,白玉龘手中的玉石突兀的發出光亮,接著就看到一束強烈的光芒突然照射了到了玉石之上。白玉龘嚇的汗毛倒豎,一把將玉石丟在了地上,抬頭看到原來照射到玉石上的光芒,居然是從天空上的明月上發出來的。

突然出現的異變讓白玉龘心驚不已,月光照射到玉石上之後,馬上就在玉石上形成一個光芒的漩渦,看上去如同龍卷風一般。隨著這個光芒的龍卷風在玉石上不斷的旋轉,那條刻在玉石上的蟠龍居然真的游動了起來,

白玉龘驚懼的看著玉石上的變化,那條黑色的蟠龍在玉石之上瘋狂的游動著,似乎想要破石而出,但數次向外沖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阻擋了回去。

「咚!咚!咚!」

黑色蟠龍每次的沖擊,都能夠發出沉悶的聲音,這個聲音似乎在敲擊白玉龘的心頭一樣,每一聲都令他驚跳不止。

玉石上的光芒漩渦突然噴發了出來,直擊白玉龘,閃進了他的眉心之處。白玉龘直覺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隨即他發現自己進入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間當中。四周一眼望不到頭的白色世界,讓他內心十分的忐忑,難道自己又死了一次嗎?不會又到另外一個空間了吧?

「小女圭女圭!」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白玉龘的身後響起,驚的他感覺汗毛倒豎,匆忙轉身。只見身後不遠處,一個皓首白須一身黑衫的老人,目光慈祥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我這是在那里?」

白玉龘驚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

黑衫老人看到他懼怕的樣子,不覺的嘆息了一聲說道︰「歷經千年再次出來,沒想到居然踫到的是如此膽小如鼠之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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