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雨的瑟樣子讓小龍女感到好笑。
而指導完二樓八個人的黃藥師也湊到了藥房門口處。
他好奇地瞅著梁小雨的手機屏幕。
發現小龍女在看他時，方才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負手而立，故作淡然地四下打量著。
小龍女撇過頭，嘴角輕輕揚起。
堂堂五絕之一的黃藥師竟然是這個樣子。
梁小雨並未注意到走到身後的黃藥師，而是拔開瓷瓶的塞子。
「這個就是菩斯曲蛇膽，哇，一股異香……」
她正想吹噓時，忽然鼻息間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
不臭，但是有些腥，還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沖勁。
她的表情定格了半秒鐘，四下掃了眼，發現了站在身後的黃藥師。
難道是黃藥師身上的味道？
不對！
她將鼻子湊近瓷瓶。
那刺鼻的味道更濃烈了幾分。
直播間內一片幸災樂禍。
【主播怎麼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啥情況？】
【哈哈，我猜肯定是菩斯曲蛇膽味道不好聞。】
【難道比鯡魚罐頭還要臭？】
【主播快點吃呀。】
「其實我挺喜歡吃臭豆腐臭鱖魚，有些東西聞著臭吃著香。」梁小雨大聲說。
她試圖安慰自己。
黃藥師正好奇地從側面看著她的手機屏幕。
小龍女則是機警地退到了門邊。
梁小雨深吸口氣，將瓷瓶中的黑色蛇膽倒入口中。
那刺鼻的怪味差點讓她吐出來。
她強忍著惡心感，迅速咀嚼幾下，一臉便秘表情地將那蛇膽吞入月復中。
吃完之後，她驟時感覺一股熱流自月復部生出。
「盤膝，運功！」黃藥師輕輕一掌拍在她的肩頭。
梁小雨忙打坐運功，消化著那股多出來的內力。
約莫兩分鐘後，她長舒口氣。
「我的內氣果然強了好多。」她睜開眼楮，對著攝像頭道。
只是說話的時候，她的面部有些扭曲。
那味道並未從她口中散去。
而隨著她不斷去想，還有些愈演愈烈的趨勢。
梁小雨感覺自己心跳都加快不少。
她不是不能吃苦的人，當年也在叢林里吃過蟲子蜈蚣。
只是這菩斯曲蛇膽的味道，實在太讓她難以忍受了。
相當于藿香正氣水的味道放大一百倍。
【繼續吃啊。】
【主播，百年功力就在眼前呢！】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小雨加油！】
梁小雨深吸口氣，說道︰「吃過菩斯曲蛇膽，接下來我覺得應該嘗試這個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紅色試劑。
那是寶蛇血液制劑，能增加2年功力，並附加百毒不侵。
「這可是血液提取物，應該不難喝。」她暗想著。
面對鏡頭前的觀眾們，她輕咳一聲，說道︰「我就不浪費大家的時間了，接下來我直接喝下這個寶蛇血液制劑……」
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她輕輕吐出一口氣，隨即打開試劑蓋子，將那一瓶鮮紅色的試劑倒入口中。
一股濃烈的中藥味灌入鼻腔。
梁小雨徑直捂著嘴咳嗽起來。
「這一口可是五百萬啊！」她強忍著不適，將口中那如同添加了百分之八十黃連的紅色液體咽了下去。
不用背後的黃藥師說，她便徑直盤膝而坐，打坐運功。
功力+2。
梁小雨揮了揮拳頭，感覺自己更有力氣了一些。
背對著鏡頭，她張大嘴巴，使勁吐著氣，試圖讓口中的異味快點散掉。
一直在偷瞄手機屏幕，對這個新鮮東西很好奇的黃藥師奇怪地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為什麼一直吐舌頭，難道是妖怪，真身其實是狗？
他上崗匆忙，對很多事情都沒完全搞清楚。
小龍女亦是看的好笑。
她沖著梁小雨道︰「要離開嗎？」
「為什麼要離開？」梁小雨吐著舌頭道，「這種好東西，能增強功力，就是屎我也干了！」
小龍女訝然。
「貓屎咖啡我還喝得津津有味呢，」梁小雨仰頭，驕傲道，「改天請你吃一次牛癟火鍋，你就知道了。」
「什麼是牛癟火鍋？」小龍女好奇。
她下意識地舌忝了下嘴唇。
昨天她剛剛跟梁小雨吃過一次海底撈，味道讓她有些回味。
「簡單說，就是給牛喂一些中草藥，宰殺後取胃跟小腸里沒完全消化的那些東西，擠出液體，加入牛膽汁、佐料花椒、生姜、陳皮、香草等，煮沸作為火鍋底料……」梁小雨眯著眼楮道，「我覺得加點線椒味道更好。」
小龍女瞪大眼楮︰這東西也能吃？
黃藥師則眯起眼楮看向梁小雨身後，試圖看看有沒有尾巴露出來。
這家伙言行中時不時提及屎尿之類的東西。
莫非真是個狗妖？
他心頭微微駭然。
難怪喬先生告訴他這里臥虎藏龍，日後甚至可能有仙佛成為他的同事。
「好啦，那你趕緊吃吧。」小龍女無奈道。
不管梁小雨說得多麼動听，她可不會吃。
梁小雨一口氣說了一堆「童子蛋」「烤豬眼楮」「毛雞蛋」「田鼠干」「油炸蝗蟲」「胡建人」之類相對重口味的食物之後，這才感覺稍微好受了一點。
她沒有再去看直播間，而是徑直走到那貨架之前，直接買了10瓶菩斯曲蛇膽。
一次最多買這麼多。
拿到菩斯曲蛇膽之後，她便徑直盤膝而坐。
「龍兒，幫我看著點。」她開口道。
小龍女站在她身後三米之外，點頭道︰「好。」
黃藥師則是饒有興致地看著。
妖怪還能練武，真是不可思議！
在二人的注視下，梁小雨一口一個，短短十來秒鐘便將十顆菩斯曲蛇膽盡數吞入月復中。
月復內熱流反復翻滾沖擊。
她面色潮紅，運轉《全真心法》，吸納著這些多出來的內氣。
約莫十分鐘後，她吸納完內氣，起身一言不發地繼續掃碼購買。
……
足足過了一個半小時後。
梁小雨方才停了下來。
她身上有股澎湃的氣勢涌現。
百年功力！
「現在的我一拳能打死一頭迅猛龍！」她面對直播鏡頭，驕傲地揚起頭。
催動內氣，她毫不猶豫地揮拳朝著旁側的木架上砸去。
「哎呦！」劇痛襲來，讓她一下子彎下了腰。
心頭的那股氣散掉，梁小雨頓時感覺月復中一陣翻滾。
她彎下腰，就要吐出來。
……